唐小酥并不在意这个:“没什么,就当是水葬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唐小酥:你这家伙这种时候居然能发.情,这算天赋异禀吗?
蔺南彦:只能说明我是正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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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日常是砂糖
水葬……么?
墨白微微一愣,眉梢微颤,心底盘亘多年的那些纠结忽然就散开了。
当初他将人开膛破腹取了婴儿后就一脚踹下深潭,可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害怕乖徒儿问他‘你把我娘葬在哪儿’。早些年,他还能理直气壮的铁石心肠的给出答案,她不得我喜所以随便处理了并未下葬。可与这丫头相处的时光越多,他竟开始觉得即便不为所喜,但也得要有起码的尊重,他便开始愧疚,开始害怕,害怕唐小酥知道后会跟他闹脾气‘你居然把我娘踢进水潭就了事了那可是我娘呀不是阿猫阿狗呀’!
然而唐小酥却一直没问过,但终究会问的,墨白就一直陷入某种‘她根本不在乎那就算了不问也好!’和‘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她肯定会问吧只是没挑好时候!’的纠结中,跟等待聆听另一只鞋子落地才能安睡一样,耗得越久越心塞。
要是她真问起来,该怎么说呢?各种答案罗列后,还是就事论事只说事实最好。
“当初我遇见她时,她虽身受重伤,但以我之能也并非不可救治,可……重伤其次,主要是她之前曾经多次滑胎,身子已经耗得油尽灯枯,又强行受孕,以秘术保胎,近乎是用命换小。”墨白稍微顿了顿,有些沉重,“既然能以秘术保胎,必然也是个通习医理之人,却如此不爱惜自己,何以值得我替她安葬,是以……这才就,随意的……水葬了。”
“怎么葬的并不重要。”唐小酥关注的是,自己会医术的人却多次滑胎,多次滑胎后依然要强行受孕,甚至以大换小,别说师傅会生气,她自己也无法接受。
她不禁咂舌唏嘘:“这特么,得多爱那个男人,才能如此拼命也要为他生个猴子。”
墨白:“猴子?”
蔺南彦:“……”猴子?
师傅的关注点,才唐小酥反应过来那猴子是她自己,不由得在蔺南彦身上磨蹭了一下,转移话题:“嗯,就是,我娘肯定很爱我爹才会这样的吧。”
接近五十的大婶儿啊,不生孩子陪着老公多活几年不香么!
就为了生下她?搞到最后老公为了她屠城,死不瞑目?最后却连崽崽都没看到一眼啊!
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有皇位等着继承,那咱是个女的,也没法接受啊!
不是白忙活了吗?
墨白叹息道:“确该如此,若非刻骨铭心,又何苦如此手段也要为他留下血脉。”
唐小酥:“啊,这样也好,我改天就去祭拜一下吧,师傅,那瀑布是小凤山那边的那个小瀑布吗?”
墨白点头:“嗯……要去的话,中秋去吧,让他陪你去。”
我就不去了。
唐猴子抱着蔺大抱枕,十分随意地抬腿蹭过中段,踩到一处滚热的枝丫,脚趾不自觉地爪了爪,感觉有点奇怪,但唐小酥没反应过来,只吊儿郎当掰过蔺大人的下巴哼唧:“他……”陪我去?那不成了见家长了?
四目相对,干楞半秒,所有话全被噎在喉头。
蔺南彦脸颊绯红,眸中泛着水意,那目光中含着无法述说的某种情绪,但绝对不是痛!
唐猴子眨了眨眼,僵硬地偏头去看脚,瞬间变成尖叫的土拨鼠:“啊!!”
爬起来就是一顿胖揍:“你居然当着我师傅耍流氓!你这个混蛋!”
蔺南彦心里委屈,但无话可说:“……”
那流氓还硬邦邦的站着呢!
墨白倒是饶有兴致地添了把火:“嗯,看来你们的感情还真不错!”
唐小酥被噎得不能说话,又想起自己刚刚踩着还去蹭,顿时脚底板发烫,可她之前做了接近四个小时的俯撑下蹲,这会儿根本没力气跳起来就跑,只能又摔到他身上。
“正常反应,不必介意。”墨白起身抽起棉布将唐小酥抱了起来,唐小酥气呼呼地缩进师傅怀里,蔺南彦顿时有点眼巴巴的。
墨白笑了笑,宽慰道:“既是醒了,便换个地方躺吧。”
蔺大人这才尴尬地起身着衣,墨白又问:“醒的这么快,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你们是之前做了什么准备么?”
蔺南彦顿时想起那份柔软湿润的感觉,不由得摸了摸唇,唐小酥却哼唧:“他之前吃了药算不算?”
她这会儿是早忘了那个送上嘴去的便宜,但得了便宜的蔺大人却是忘不掉,虽面红耳赤,但依然铁心求证:“或许是小爷方才亲了我的缘故?”
墨白一愣:“她亲了你?什么时候?”
刚刚眼皮底下发生过这么激烈的事么?
这特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糖番茄火山爆发了:“我亲你大爷!胡说八道!”
然而却制止不了那两人学术性的讨论。
墨白:“口舌相缠了交换津.液了?”
蔺南彦:“嗯。”
小爷这反应,那就不是幻觉咯,蔺大人心里开始有点美滋滋呢。
嗯泥煤!
“什么感觉?”
“前所未有的舒服,但蛊虫又十分兴奋,就好像……”蔺南彦纠眉寻词。
墨白挑眉笑:“久旱缝雨?”
“对!”
对泥煤!
你们够了!
劳资不要脸的么!
唐·尖叫的红土拨鼠·小酥:“啊啊啊啊嘤嘤嘤嘤嘤~”
然而毫无效用,没人理她,她只能窘在师傅怀里对手指。
墨白径直抱着她出了药局,蔺南彦便眼巴巴地跟着,走到寝间小院时,墨白才将怀里的宝宝递给蔺大人:“现在我亦只是查探你的蛊毒程度,解蛊方法还需斟酌,此事她可是出了大力,辛苦坏了,好生照料着。”
蔺大人伸手抱过来时,简直喜出望外:“我要抱她回房么?”
回,我的房间?!
“你愿意抱着在这儿站到天亮也行,只要别冻着她了。”
墨白轻笑,摇了摇头,径直回自己屋了。
怀抱换人,唐小酥有点懵逼:“啊捏??”
一脸呆滞地被人抱回了寝室,轻轻放在床上才反应过来:“你要干嘛?”
“你说我应该干嘛?”蔺南彦俯身下来,眼鼻相对,无端渗出危险气息。
唐小酥腰腿酸疼反抗不得,只能可怜巴巴地缩着脖子认怂:“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难得看见小老板认怂的模样,蔺大人弯起唇角心情大好。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唐小爷盖着,随即上了床侧躺在被子面上,撑着头看她:“还望小爷能言而有信。”
唐小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顿时觉得安全了,又有点忘形:“什么言而有信?”蔺南彦倾身靠近,伸手捋了捋她支棱起的碎发:“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现在真是看也看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不负责那肯定是不行了。
四目相对,气息交融,他声音温柔到起了丝沙哑,眼里一汪深情简直要溺死人样,唐小酥被撩得不行了,小绵羊样闭上眼差点就亲上去了,结果刚一抬头,头发不知被什么挂到,包髻划拉散了一个,锋针四散,落了一床一枕。
蔺南彦:“???”
蔺南彦看着指尖缠绕的秀发有点懵逼。
唐小酥:“!!!”
老虎屁.股被摸了,小绵羊瞬间变母老虎,唐小酥拧着蔺大人的衣襟就是一个头槌。
然而没什么力气,没把蔺南彦撞疼,却把另一个包髻也弄散了。
这回真是一床锋针,不敢乱动。
顿时大眼瞪小眼。
唐小酥:“……呜~”
蔺南彦:“……”
唐小酥瘪着嘴,气嘟嘟的,蔺南彦动了动唇,尽量克制自己别笑出来了,一根根替她收拾暗器,不敢说话。唐小爷又生气又委屈:“人家为了照顾你这个王八蛋累了一晚上,腰酸腿疼头晕目眩,你就这么欺负人呜呜呜~”
“我……”怎么就欺负人了呢?蔺南彦辩白无力:“我错了!”
不管怎么着,认错就对了。
唐小酥:“你刚刚是不是嘲笑我了?”
蔺南彦:“绝对没有。”
“309根,一根都不能少。”
“好。”
唐小酥半撑那儿不能起也不能躺,困劲儿起来,一边哼唧一边打起瞌睡,越发可怜兮兮的。
蔺南彦只能小心翼翼地一边托着她,一边先把身下的锋针拾掇干净,再收拾完枕头上的时,小丫头已经睡着了,还在骂:“混蛋二缺子。”
二缺子是谁?
蔺二缺顶着一头小问号,仔仔细细地数锋针,数来数去只有306根。
天都已经亮了。
蔺南彦小心翼翼将暗器包好,又把床上床下搜寻了一遍,依然毫无所获,他瞧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咽了咽唾沫,然后告诫自己,只是寻找锋针,免得扎到她,并没有其他意图。
然,手还没碰到人,自己先窘了个大红脸。
刚刚抱着都还好好的,现在脸红个什么劲儿,蔺南彦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要这么无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覆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肩膀,将对襟外套脱了下来,检查了一遍,没有。他又摸了摸那柔顺的头发,细细梳理了一下,没有。那么……她这件灰色衣服质地奇怪,里面好像没穿?他刚解开一个盘扣,已经紧张到手指发抖,一抬眼发现唐小酥半睁着眼看着他。
蔺南彦顿时脸红得头顶冒烟,举手投降:“你的暗器还差三根,我……”怕掉在你身上了。
然而,唐小酥只是梦间反应,一翻身又睡得香香的。
蔺南彦哭笑不得地抹了抹额头,又将被子给她盖好,靠在床头叹气。
暗器什么的,等她醒了再说吧。
这一晃,就过了午时,昆江来敲门了。
昨日解蛊,断绝了与蛊主的联系有一刻钟,国师大人与蛊主有秘术联系,当然要亲自前来查探才行。
昆江先去拜会了墨白,墨白状似不经意地说:“昨夜你小师妹寒毒发作十分痛苦,蔺大人心忧过极,失智了片刻,幸好有药。”
于是昆江便前来‘探望’小师妹了。
肌肉疲累过度,最痛苦的时候当然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
此刻唐小酥披头散发躺在床上惨兮兮的呻.吟:“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昨儿晚上,寒潭小筑药局里确实传出小师妹好几次惊叫,隔了几个院子都听到了,唐小酥这锅背得稳稳的。昆江看着床上虚弱的小师妹,又看忧心地守在床前的蔺大人,更无从怀疑了。
昆江纠眉问:“何以如此严重?”
唐小酥抽泣着嘤嘤嘤,蔺南彦僵着脸背台词:“因为没有温泉,寒毒发作,轻则缠绵病榻,重则一命呜呼,国师大人难道以为她是在骗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