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酥:“骗你作甚!爱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唐小酥:等一下,什么叫摸也摸过了,捂着胸口,那不是治病需求么?
蔺南彦:用脚摸的也算……
唐小酥:我要举报你又耍流氓!
墨白:敢问二位,知道什么叫廉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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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咸鱼的目标
为了让国师大人宽心,唐小酥这‘寒毒发作’不能用药只等温泉,着实虚弱了好多天,基本不怎么下地,万事都有小蔺子近前伺候,偶尔被抱去院子里晒太阳,也都瘫在贵妃榻上的。
蔺南彦从没伺候过人,但胜在听话,好学,领悟能力高,将小爷伺候得还算舒坦,唯有如厕沐浴不太方便。如厕还好,有恭桶,只消自己提裤子,沐浴就很麻烦,要穿脱,要添水,还得配药……不然掉色了,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
身上这层药皮,就如最后一层底裤,轻易不敢叫人脱了,就算是蔺南彦也不行。
这期间,百里红冗来寒潭小筑看过她一次,其余时候,多数是国师大人前来查探近况,而其他人的探视,则全被蔺大人挡在门外了。
无影堡最近换首脑,其实大家都很忙,唯有唐小酥天天咸鱼躺,要不是身上很酸疼,在待遇其实很好啦,但明明一副药剂顷刻就能解决的事,非得这么耗着干难受,这谁受的了啊,咸鱼最近脾气超级不好。
唐小酥横在贵妃椅上葛优瘫,骂骂咧咧地吃东西:“他不是国师吗,国师不是都该日理万机吗?他的鸡是被阉割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滚啊?我这还要疼到什么时候啊啊啊……”
国师大人又放了一堆慰问物品刚刚离开,小蔺子打洗澡水去了,现在是师傅亲自伺候。
墨白十分同情:“蔺南彦想解蛊的事,昆江和蛊主都赌不起,但跟你基本上没什么必要的关系,你也可以不用给蔺大人打掩护,为师现在就可以给你开副药剂缓解你这肌肉酸痛之难,不用这么辛苦。”
唐小酥扁嘴:“说得轻松,现在放弃,小爷之前不都白受罪了吗?”
“哎呀,那就没法了,只能继续疼着。”墨白笑了笑,又给她剥了一只橘子,“不过说起来,你肯为他受这份罪,定是真的喜欢上蔺大人了吧,那样的话,我的嫡传是不是就要有着落了?”
唐小酥差点被橘子呛死:“别胡说八道了,我哪有喜欢他!”
墨白挑眉:“没有吗?我记得从前使唤某些人做任何事都是以‘我不’为头试探着走的,逼不得已才会做,可昨日让某些人脱,某些人可是二话没说就脱了呢~虽说只是脱鞋袜,可若我当时说的衣服,你也会答应的吧?而且你还悄悄亲了人家……啧,啧啧。”
唐小酥被师傅一通话臊得耳朵都红了,却还不服气:“亲,亲了又怎么样!我就是馋他身子怎么了!”
“那不是刚好,你要是只馋身子,搞定我的嫡传我就不用管他了。”墨白十分高兴的样子,气定神闲地打趣,“哎呀,他这蛊虫都已经繁殖到第四代了,解蛊不是麻烦能概括的,为师正头疼得紧,既然你没那么喜欢,我就不费这个劲儿了吧,反正离他三十岁还有这么几年,怎样我那嫡传都该能搞定了吧!”
“……不是,这怎么说的?”唐小酥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那,能救,还怕什么麻烦?师傅你不是医学怪人吗怎么会怕麻烦?”
墨白挑眉:“医学怪人?”
唐小酥连忙转圜:“不是不是,我是说师傅一直是为医学奉献毕生精力的楷模,怎么会觉得麻烦,这个解蛊不是一个很好的课题么?”
墨白轻轻叹道:“可现在已经不是光有医术就能解决的事了。”
唐小酥警觉起来:“那,还缺什么?”
墨白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才悠悠地说:“现在解蛊只有两个办法,简单的便是将蛊虫全数逼入心脏,然后换心,但这需要一个体魄强健并与他不会排斥的人奉献生命,捐出心脏。他这浑身脏器与蛊虫共生都二十几年了,不是一般人的脏器可以比拟的,除非是与他相当的,比如……”他看了眼唐小酥,放轻了声音,“我的心脏。”
唐小酥听得惊炸起来,斩钉截铁地叫唤:“不行!不行!不可以!换一种方法。”
墨白弯着唇,笑得云淡风轻,却不提第二种方法,只说:“其实蔺南彦这孩子不错,我很看重,他对你也好,我就想吧,为师已至暮年,虽保有皮相,但终究老了,陪不了你一辈子,倘若能将我的心给他,也算为师继续陪着你不是吗?”
师傅虽然随时都是玩笑语气,但在看病救人一事上,只要提出来了,那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要执行的。唐小酥听得眼泪糊了一脸,跳起来扑在师傅脚边哭着鼻子威胁道:“不要,不准,你要换心给他,我就给你殉葬。”
墨白:“……”
这威胁直接断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不得不说,小徒儿有时候比昆江更狠更直接,可她与昆江的区别在于,她从来不会以别人为筹码,但却能直接刺痛你最在乎的,墨白眉峰微蹙,敛了笑容,却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一时愣在那里,竟不知该说点儿什么。
师傅不说话,那就说明他还没放弃这个方法,唐小酥继续哭道:“不管他蔺南彦怎么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天下就没有用老爹的性命来换老公的章法!不说你现在还好好的,就算你已经重伤不治药石无枉,也不行,你已经这么缺心眼儿了,要是没了心,下辈子不是更成傻子了吗?我只能殉葬陪着你,下辈子也好罩着点儿你。”
蔺南彦:“……”
墨白眉梢微抖:“你这孽徒,竟然说师傅缺心眼儿!”
唐小酥吸了吸鼻子仰头犟嘴:“不缺心眼儿你能想出这么缺心眼儿的办法来?”
墨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举手要打她,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最终变成摸了摸那滑顺的头发,叹息起来:“为师于他有愧,他既想活,我便不能放弃。”
唐小酥撅嘴:“我也没说要放弃他呀,父债子偿,你欠他什么你说,我来还,大不了我赔他一辈子!”反正已经背了一身债,唐小爷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痒的。
蔺南彦:“……”
墨白:“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唐小酥:“有什么好意外的,就算你给我说长生蛊是自在散人搞出来的我都不会意外。你要跟他没点儿什么,会连换心这种缺心眼儿的办法都搬出来用吗?”
墨白怔了一下,咱家糖糖实在太聪明了,这还真就被她说中了,长生蛊正是他研制出来的,是以他才会对蔺南彦报以歉意,不过小徒儿这习惯还真是无可挑剔,不在药泉殿,提到自在散人这个名讳都会以第三人作称,绝对不会牵涉彼此。秘密太多,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忘了,但她却能十分警醒地记得分毫不差。
是以,她说要殉葬,墨白还真不敢强势,回到正题就只能无奈地解释:“你能抑制蛊毒,也只是能减轻他的痛苦,但并不能制止蛊虫生长,三十岁,是男子身体骨骼最佳年龄,亦是尸蛊成型之时……谁也阻止不了蛊虫上入脑心下入三阴,当年小睿也不想他的亲卫成为活尸,他是蛊主亦挽救不了,何况是你。”
这话题虽然严肃,但唐小酥莫名注意到一个词汇就严肃不起来:“小睿?”
看来师傅跟暴君还真是不清不楚的呢~莫非咱爹也是师傅的徒儿?唐小爷思维有些跑偏了:哇,那我爹就成了我师兄?这辈分还真够乱啊……不过,如果爹是师兄,那师傅怎么会不认识鳜鱼夫人?
墨白差点没气哽过去:“……说了半天,你就关注小睿?”
唐小酥:“那我该关心什么?”
墨白:“解蛊的方法只有这样了,就算你说师傅缺心眼儿也没法了。”
唐小酥揪眉:“可你刚才分明说的是两种,还有一种呢~”
“……”墨白沉默了一下,才叹息道:“另一种,太难,几乎不可能完成,我也就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唐小酥:“不管什么,说来听听,不是还有几年么,万一我运气好就解决了呢?”
墨白几乎被说服:“去皇陵地宫,找到越蠡帝的尸身,剥出心脏里的蛊主母虫,放回阴阳泉,那么蛊虫就会与血水化为一体,成为强身健体的良物,不会威胁生命。”
这个难就难在,当今皇帝是不可能打开地宫的,而且要破坏睿帝之父的尸首,那等于与睿帝为敌,睿帝带着那些尸卫退守地宫,那可是一支完整的尸蛊军队……根本不可能有力量去抗衡!
“这不是挺好一办法么!”唐小酥却松了一口气,“没问题,只不过顺便而已。”
墨白听得纠眉:“顺便?什么顺便?”
唐小酥一怔,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不好再瞒着师傅,只能嬉笑到:“顺便啊,就算不找蛊主母虫,我也有下皇陵地宫一日游的计划。”
“胡闹!”墨白震惊得一把将她扯着站起来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进得去么?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你还一日游,你去游什么?”
“疼疼疼~…”唐小酥瘪了瘪嘴哼唧着靠在师傅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我要去拿睿帝尸身与我娘合葬。”
墨白呆了呆,有点不可置信:“你是……”睿帝血脉?想想也是,不是睿帝血脉怎么能压制蛊毒。
唐小酥点点头:“嗯,就那天我知道瑰钰夫人叫唐钰尔,耳朵后面有三颗痣的时候也是震惊的慌了许久呢~受大刺激了。”
也是,除了那个瑰钰夫人,天底下哪个女人做得出那样强行保胎的事,破腹第一刀,还是她自己动的手呢!墨白松了一口气,如果糖糖是小睿的血脉,那进了地宫应该没什么危险,但是若被别人知道她这身份,那就危险了。
墨白拉着唐小酥坐在贵妃榻上,终于松口了:“好吧,为师同意第二种。”
唐小酥:“你说话算话!”
墨白有点置气:“不算话能怎么办?前一种需要你接手,你不同意我也办不了。”
唐小酥这才放松下来:“师傅果然是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居然睡着了,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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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抬杠的日常
君子坦荡,当不听墙角。
蔺南彦无意听了个这样的墙角,还是与自己相关的事,难免有点不安。
但他也只愣神了一会儿,多听了几句而已,便坦荡地过去了。
面对墨白这个想要将心给他续命的长辈,他拧着眉一脸严肃,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墨白对他这态度倒是并不意外,只淡淡说:“既然听到了,那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方法已定,有多难你心知肚明。
蔺南彦恭敬道:“是。”
墨白摸了摸唐小酥头顶,又对他说:“管着她点儿,不周全不许行动。”
这话说得,等于将她许给他了啊!
蔺南彦眸中微跳,心里本该有些激动,但现在却有些沉重,他更加恭敬道:“是。”
“是什么是啊!你闭嘴!”唐小酥原本乖乖听着,前两句还事不关己,后面这句就直接炸毛了:“什么他管我!师傅你怎么这样啊!我用得着他管么!”
“为师可没空天天给你打掩护。”墨白轻轻挥手道,“行了,去吧。”
唐小酥:“……”
唐小酥无话可说,只能咧嘴哼哼,但哼还没哼完,在蔺南彦伸过胳膊来时又无比自然熟稔地攀上人家肩膀,一转头就四目相对,顿时哑了。
蔺南彦抱着人朝墨先生躬身一揖,然后就抱着人走了。
国师大人这段时间天天打卯来‘关心’小师妹的病情,唐小酥得天天泡药浴,为了演戏逼真,她真泡,不过是泡的美容养颜浴,保养肌肤的,跟寒毒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药剂是师傅开的,昆江也无可置喙。
泡澡毕竟能舒缓疲累,虽然不比针对性的药浴迅速,但还是有些作用的,唐小酥一天最舒坦的时候,就是待在浴桶里,一泡便是许久。而且师傅亲自加药,比她自己弄的着色自然多了,还不用担心洗掉色,她当然高兴了。
她腿脚不便,蔺南彦倒想得十分周到,命人将浴桶改装了一下,可以在屏风外面添水,十分方便。从初时听见里面的水声,他都要面红耳赤半天,到后来也能面不改色甚至还能聊上两句了,不得不说,多亏了国师大人。
唐小酥趴在浴桶边上哼唧:“你刚刚都听见了些什么?”
蔺南彦靠着屏风淡淡回道:“该听到的基本都听到了,比如,你许了陪我一辈子。没听到的也差不多猜到了,比如,你是睿帝血脉。”
他虽语气平淡,但唐小酥莫名听出几分得意。虽然是为了安稳师傅才说的,但她毕竟有这个打算,不好与他争辩,只能奇怪点别的问题:“你听了这么大一个秘密,都不惊讶的吗?”
蔺南彦又给她添了些热水,语气毫无起伏非常直白:“没什么好惊讶的,我虽被睿帝种蛊,但睿帝与瑰钰夫人待我极好,犹如亲子,十岁被迫换蛊主前,过得并不痛苦,甚至是快乐的,是以,我并不记恨睿帝夫妇,相反还十分怀念,我的悲惨与痛苦,每日折磨,皆是换了蛊主之后,是以和你并无关系,即便你是睿帝血脉,亦不用觉得亏欠了我。”他顿了顿,终于带了点情绪,又说,“但你要许我一辈子,我肯定是要接受的,毕竟,以前瑰钰夫人时常对我说,我会是他们血脉最亲近人,你师傅刚才也将你许给我了……”
他说这许多,唐小酥听得十分懵圈,起身攀在屏风上问:“等等,你说这么多,所以最后结论是什么?”
蔺南彦瞧着那颗湿漉漉的脑袋,皱了皱眉头,抽了旁边一张棉布巾子搭在她头上:“当心凉着了。”
唐小酥撇嘴,擦了擦头,顺手将头发包好,又缩回桶里去了:“所以,结论呢?”
蔺南彦说得理所当然:“结论就是,我准备了聘礼,咱们挑个日子拜堂成亲呗。”
又串台到求婚频道,唐小酥惊奇了:“我说你感观接受力未免太好了点儿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陪你一辈子,不代表要马上嫁给你好吧!”
蔺南彦虚心求教:“不马上,那何时?”
唐小酥翻着白眼哼唧:“上次就说了,我们村儿女子二十嫁人,二十二十,你是聋了还是失忆了!”
蔺南彦还不太想放弃:“即便如此,可你来我大越王朝也许久了吧,难道不应该入乡随俗吗?我们这里女子十四议亲,十五嫁人,你都快十七了……”
一张湿答答的澡巾飞出来打断了他的话。“麻烦你搞搞清楚!”唐小酥一字一句哼道:“是,你,想娶我,而不是,我,想嫁你,你想娶我就得随我的俗,我想嫁你才是我随你的俗。”
蔺南彦挑眉:“可你我已经肌肤相亲,同床共枕,只差周公之礼了,你还是不想嫁我?那你想嫁谁呢?”
最近相处太亲密,彼此都习惯了对方的语态,蔺大人被练出了厚脸皮不会轻易脸红了,唐小酥更是越发不会收敛,什么话都敢说:“滚,什么肌肤相亲同床共枕,和衣而卧中间还有隔着帘子,这也算同床共枕?我建议你去春香楼见识一下什么叫肌肤相亲同床共枕,再来跟我谈判,你这个大龄童子鸡。”
即便蔺大人已经得到锻炼,依旧经不住这样的炮火,登时又臊红了一张脸,又气又恼,也开始口不择言:“小爷这么言辞犀利,难道是经验丰富之故?”
哪知这话在唐小爷面前攻击力为零,唐小酥还十分嘚瑟:“小爷我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画本绘本我可是看过不少,有空给你参详一二也行咩~”
看过实战的蔺大人无话可说:“……”
唐小酥磨叽了一会儿,以完胜姿态转移了话题:“昆江那混蛋还要在这边呆多久啊?”
蔺南彦这才缓过气来:“说不上,那要看无影堡的账目什么时候理清吧,昆江都要亲自过目,毕竟缺银子。他们决定让百里弘哲做这个掌事人,百里弘哲早先只专注炼器打造,对金银方面不太在行,由他当家比较容易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