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鞋袜就行。”墨白淡淡道,回身瞧见蔺南彦还胀红着脸尴在那里,有点不悦,“虽男女有别,但今夜例外,既要解蛊,那就洒脱些,别像个大姑娘似的,还扭捏起来了。”
唐小酥蹬了鞋袜还能幸灾乐祸地逗人家:“哎呀,医者面前无男女,蔺大姑娘要实在过不了这坎儿,大不了小爷对你负责就是!”
“那蔺某就指望着小爷能言而有信了。”
蔺南彦当即宽衣解带,麻溜地脱了个只着亵裤,大大方方的站在唐小酥面前了。
这可真是半点都不犹豫,他分明之前就做过心里建设的,唐小酥目瞪口呆:特么!这不要脸的居然敢套路小爷!
不过蔺南彦体型健美性感,胸腹肌肉起伏恰到好处,双腿修长笔直,骨架匀称好看,不论从哪处看都十分养眼。特别是那两点红樱至深邃肚脐,真是完美比例,八块腹肌加人鱼线真的好棒……可惜人鱼线竟被短亵裤遮了一半~
唐小爷不禁捂着嘴,却管不住眼睛在人家胸腹流连,那眼里就明明白白两个字:想摸。
墨白利落地将蔺南彦锁上,冲小徒弟哼哼:“喜欢就不用搁那么远盯着,可以过来上手了。”
唐小酥被师傅臊了个大红脸,及着鞋蹭过去,墨白又说:“但不能乱摸,赤足踩他腿上,掌心相覆,口鼻相对,最好能呼吸交融。”
然后唐小爷就像只猴子,蹲在了蔺大人腿上,口鼻相对靠得极近,只能眼对眼数睫毛了~这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了,这回两个人都是番茄脸,谁也没比谁平静。
蔺南彦浑身绷着,喉结滚动,眼也不眨地看着她那双黑亮的眼睛。脚下肌肉滚热,唐小酥就没种了,眼对眼也不敢真对眼,只敢四处瞟,还哼唧:“师傅啊,这样要蹲多久啊?我腿会麻的……”
谁知墨白答非所问,居然还说:“我瞧着你俩最近感情大好,若有需求,可以口舌交缠。”
擦!解个蛊,难道还要上舌.吻?唐小酥不禁翻起来白眼叫唤:“师傅~不要再打趣我了啊!”
墨白说:“我只是想说,都放松点,蔺大人太紧张,绷着我这银针都没法下了。”
蔺南彦深深吸了一口气,乖顺地闭上眼,自觉的放松自己。墨白便眼明手快连封他几个穴位,扎了一串银针,封了蔺南彦五感,听觉视觉味觉嗅觉痛觉,一起截断。
蔺南彦忽然双目怒睁,却只见眼白,着实下了唐小酥一抖:“师傅?他这是……”
墨白居然开起玩笑来:“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唐小酥瘪嘴:“我手脚都不能动,怎么个为所欲为啊……师傅,咱能不能认真点儿,别再笑话我了好吧~”
墨白站在蔺南彦身后,一边扎针一边说:“他这情况比我想得还要棘手些,说实话,我都没什么十全的把握了,现在只能看看再说。等会儿我会将蛊虫逼至内皮之上,你得抓稳他,千万不能松手……”这特么听着就有点惊悚,唐小酥不由得仰头伸脖子去给墨白再扎哪些穴位,又被墨白怼回原位,“口鼻相对,要让他能吸到你的气息,不要离远了,不然蛊虫上窜入脑那就不用救了!”
唐小酥抿了抿唇,瞄上蔺南彦那唇形优美的唇瓣,也不知是软是硬,瞥了眼师傅正躬身扎针瞧不着她,鬼使神差地决定占个便宜,便嘟着嘴去亲了一下。
薄唇轻轻贴了一下,她还没尝出是软是硬是甜是咸,做贼心虚便紧张得想抽身而退,蔺南彦倒是全凭感觉尾随过来了!他不但贴了过来,他还吮吸起来……唐小酥傻了。
小爷这是占便宜还是送便宜?!怎么能这样!这还要不要脸啊!她不禁呸他一口,哪知却给对方可乘之机,直接打蛇上棍地舌缠过来。
唐小酥:“!!!”
这回亏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赶不上六千了。只能煮点点。。感谢在2020-06-1408:43:07~2020-06-1423:38: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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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解蛊进行时
这送上嘴去被占的便宜,唐小爷哪怕心里早变成了尖叫的土拨鼠,面上也只能瞪着眼安静的缓慢的往后撤……笑话,师傅还在呢!这是想被笑死么!
好在蔺南彦脖子是被合金锁固定住的,并不能往前多少,主动权还是掌握在唐小爷手里的。
湿润的唇瓣缓缓分开,牵出暧昧不明的气息,唐小酥烧红了脸颊,都不敢再直视对方的脸了,不好翻白眼只能往下看,哪知瞅一眼就惊得差点蹦起来。
蔺南彦胸前白净细腻的肌肤上,凸显许多紫红色细线,犹如无数毛细血管充胀起来,绞缠在二层皮里,正逐渐朝着心脏部位蠕动,无比狰狞犹如丧尸。
真·尖叫的土拨鼠·小酥:“啊!!!”
这特么,亲了丧尸怎么办?会不会传染?师傅,救命啊,虫要爬出来了啊!
忽然从言情频道瞬间掉进恐怖频道……唐小酥着实被吓到,不可避免往后仰倒,松开了手。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蔺南彦浑身再次绷起来,只听叮的一声,绑住他手腕的合金锁便被崩开了一片锁头,锁片飞弹出去像子弹一样,打碎了旁边净手的水瓮后噗地钉进了靠墙的撑梁柱里,抱臂粗的柱头都被打出一道不小的裂纹,再来一下估计房子都得塌了。
这特么,拆房子的节奏啊!
唐小酥都惊呆了!
好在墨白动作快,一把拉着她又给摁到蔺南彦身上,蔺南彦这才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墨白严肃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是在跟你们玩乐罢?!”
师傅提醒过,场面不太友好,真特么不友好,岂止不友好,吓尿了好不好!唐小酥几乎哭着把脸从蔺南彦胸前挪开,再次对上他的口鼻,却紧紧闭着眼,再不敢睁开。早知道就该听话将眼睛蒙上的,现在闭着眼也没用了,方才那画面盘旋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还越加清晰,就连脸颊贴过那地方的感觉,都逐渐明显起来。
唐小酥脸上酥麻好像是有虫在爬,明知道是错觉,但却依然止不住呼吸急促,手足都发抖起来。
然而蔺南彦眉峰微蹙,眼底却晃过一丝清明,轻轻地瞌上眼皮。
唐小酥哭嚎:“师傅~~我错啦,还有多久啊?我我我坚持不下去了……嘤嘤。”
墨白却淡淡地哼:“占完便宜就想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唐小酥:“师傅~那那你给我擦擦脸吧,好恐怖啊……嘤嘤嘤。”
墨白:“没空。”
唐小酥只能嘤嘤嘤,却不敢再乱动。
墨白将最后一处扎上银针后,这才一脸凝重地站在前面端详。
此刻蔺南彦胸前已是一片修罗地狱的惨烈,哪怕是墨白这样久经风霜的人,看着也禁不住要头皮发麻,也不能怪唐小酥会害怕了。
墨白凝视着,伸手戳了戳,指下的肌骨仿若铜铸铁浇,没有半丝属于皮囊的柔软。他纠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掐算了一刻钟,又度回蔺南彦身后,将所有银针慢慢撤掉,然后才把弄机窍,将那铁器放开,变换了蔺南彦的姿势。
蔺大人从正坐,忽地变成摊平。
唐小酥不敢睁眼,还像个发抖的猴子蹲在他腿上,自然不能够口鼻相对,蔺南彦瞬时又绷了起来。
墨白敲了乖徒儿一下,继续吩咐:“踩到他肚脐两侧,左手护心,右手不变,口鼻相对。”
唐小酥:“???!!”
唐小酥嘘起眼瞅了一下,蔺南彦胸前成结的蛊虫实在有点扎眼,翻滚蠕动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扎入下层皮肉,这就是他常说的蛊虫钻心吧。他整个人都绷着,脖上青筋突兀,像是咬牙在忍,惊恐过后,唐小爷又有点心疼,光是看着都受不了,何况蔺南彦切身感受,可着实惊恐过甚,唐小酥现在有点腿脚发麻动弹不得,不得不求助师傅:“呜呜呜我腿麻了,动不了。”
墨白也没有奚落她,只抓了她左手往前一拉,便给摁在蔺南彦心口上了。
唐小酥被拉得一下扑跪在他身上,挪了好几下才踩到正确位置,终于从蹲在他腿上的猴子变成蹲在他肚子上的猴子了。
足下肌肤虽然滚烫,但半点没有活人的感觉,就像踩在青铜塑像上面,刚才跪那下膝盖都嗑得生疼,眼泪差点飙出来了,现在倒是好好感受到了腹肌形状,然而唐小酥却无心关注这个,她不安地蜷了蜷脚趾,可怜巴巴地问:“他没事吧……”这么硬啊!
墨白纠着眉,仿若在深思什么,也无心与她说笑,只淡淡道:“口鼻相对,直到他的腹间变软为止。”
唐小酥:“……”
擦!这什么高难度瑜伽姿势!唐小爷瘪了瘪嘴缓缓撑起来靠向蔺南彦的头部,心里都要变成尖叫鸡了。要口鼻相对,脚又要踩着肚脐两边,手要挨着心脏,这特么,俯身下去就是个半蹲的俯卧撑,一时片刻还好,久了铁人都扛不住。
唐小酥心虚得很,咬牙坚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腿脚已经麻木到发颤了,这比高速跑上几个时辰还累啊。唐小酥眨了眨眼,睫毛上都是水汽,额前的汗珠顺着鼻尖滑下,滴到他的鼻端溅开湿了他的脸。
她喘息沉重起来,可蔺南彦的身体半分都没软化,只是脖子上的青筋消退了而已。
唐小爷都撑得委屈了,无奈地甩了甩头,将挂在眉毛上的汗水甩掉免得沾进眼里,体力逐步消耗掉,她都觉得快到极限了,甚至有点头晕透不过气,肚子也开始不舒服了,可师傅没吭声,她也不敢再胡乱动弹,要是一没搞好弄得个前功尽弃那就完蛋了。
又干耗了将近一个时辰,蔺南彦的身体才有些许软化,蛊虫已经完全沉入内里,肌肤又恢复了往时的白净细腻纤毫无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唐小酥已经头晕眼花,看不清眼前事物,近在咫尺的眉目都变得虚化起来。
墨白才从深思中回过神,看见摇摇欲坠的小徒儿,叹息一声,过去摸了摸蔺南彦腹间肌肉,然后就去外间抽了一张细棉布进来,将她包着抱起来,翻了一圈又放到了蔺南彦身上,随手将蔺大人的衣服团成一叠放在他耳边,给她作了个枕头,轻轻打趣道:“这会儿这么温顺了。”
唐小酥无力地哼唧:“不然怎么办?我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怎么样了?我们没有白费力吧?”
墨白解开蔺南彦身上的合金锁,拉了椅子靠坐在旁边悠闲起来:“切断与蛊主的联系,便是挑战了蛊主的尊严,蛊虫自然要挣扎些时候,大约还要两三个时辰他才会清醒过来吧,你得陪着,你看你是睡会儿呢,还是咱们聊聊?”
唐小酥蹭进蔺大人颈窝扭了扭,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贴着他哼唧:“太累了,我肚子不舒服,要眯一会儿。”
“肚子不舒服?”
墨白疑惑地起身给她把了个脉,皱起眉头,出去了。
唐小酥迷迷糊糊拱在蔺南彦怀里呼吸清浅起来,没有注意蔺大人已经睁开眼睛。
蔺南彦望着屋顶发了一阵呆,思维有些空白,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自觉舔了舔唇。
唐小酥就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半趴在他身上,柔软而温顺,清浅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脖子上,他稍微侧头,便能贴着她的额头。
比上次在树上抱着时,阻隔又薄了好多。但还是觉得……多。
他从底下紧紧拽着棉布,心底泛起一种扯开它的邪恶冲动,反正小老板睡觉也不老实,就当是她蹬开的好了,他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正准备付诸行动,墨先生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了。
他顿时心虚的闭上了眼睛,脸上浮起一阵暧昧的红。
蔺南彦:“……”
刚才是在想些什么鬼??
我为什么要心虚……蔺南彦闭着眼有些发懵。
墨白摇了摇小徒儿:“来把药喝了。”
唐小酥撅着嘴,半梦半醒地抱着蔺南彦脖子撒娇乱蹭:“不要喝药我不要喝~”
蔺南彦:“……”喝药……她生病了?受伤了?
墨白纠着眉咳了一声:“看清楚了再撒娇!”
唐小酥眨巴着眼醒过来了,瘪着嘴委屈巴巴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才问:“这什么呀,我怎么了?”
墨白:“你那日在树顶吹了多久?”
唐小酥捧着碗眯着眼想了一会儿,那天,啧,就是发现自己是暴君之女的那天……“大概两三个时辰吧,受了点儿刺激,哎头疼呢。”
墨白拿过药碗扔在一边,这才坐回椅子上:“聊聊?你那日受了什么刺激。”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唐小酥一时没准备好怎么跟师傅坦白鳜鱼夫人的事情,只能哼唧:“就是看一群孩子围着妈妈,母慈子孝的感觉刺激到我了,这么多年,我……”她枕在蔺南彦耳边,像个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宝宝,手下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抠呀抠的,“我竟然从未询问过我的母亲,从未想过去祭拜一下,实在有点……嗯,难受。”
蔺南彦:“……”
胸前小红豆被这无意识的挑逗弄得肿胀了一圈儿,一边滚烫热烈,一边却叫嚣寂寞,蔺大人完全不能集中精神,连他们说的什么都无法过耳,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那纤巧的指尖下,血气下涌,身体的某处开始蠢蠢欲动,那感觉比忍耐蛊虫钻心还难控制,差点就要当场诈尸立起来了。
墨白叹息一声,有点惆怅:“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他声音低沉,带着些歉疚,“当初遇到你母亲时,她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是以,我将你剖腹出来后,并没有心情给她收尸入殓,便直接扔进旁边瀑布底下的深潭了。”
唐小酥:“?!”
唐小爷惊了一下,手下不禁一捏,蔺大人某处便当场起立致敬了。
“!!!”蔺南彦胀红了脸,他只能悄悄贴着大腿,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平复某些不合时宜的反应。
这话题十分严肃,两师徒各有心思,都没注意到蔺大人的反应。墨白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下,忽然问:“你会怪师傅不近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