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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卖校草吗 九千野 12193 字 2020-06-16

顾之意看着微信又气又笑,她只好打了个电话问祁成,都过了一个星期了,也该回来找工作了。

祁成答曰:“没有那么快,回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在这里还可以帮你爸干点活。”

顾之意:……

她这才隐隐觉出不妙来,祁成不会借口去旅游,要打进她家里去吧?

又过了几天,苟煦给她来电话了。

他一开口就问:“祁成这小子就是当年那个给你写诗的吧?”

顾之意:“……他是写诗,不是给我写,他只是写了,分享给我看。”

苟煦呼了一大口气,“我真是……砍你桃花怎么就砍不完呢,连洲和简一翰都砍掉了,怎么漏掉了这么一个奇葩!”

那一次帮她去连家拿东西之后,哥哥好久没有提起连洲,简一翰毕业之前和她暗示过,她拒绝得很干脆,后来联系也很少了。

苟煦这一提,顾之意心中五味杂陈。

祁成和其他人不一样,四年的友情,断不了的。

“九里青的一根小草他都要吟一首破诗,我,穆也,爸妈,谁都被他那张破嘴吟过,我一个好好的假期被你的烂桃花给毁了!”

顾之意十分委屈,“他吟他的诗,你当听不见就行了。”

“赶紧让他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啦,厚着脸皮求营养液,谢谢,比个大心

第62章归来

过了两天,祁成终于回来了。

顾之意让他好好找工作,他也找,只是不怎么上心,找来找去,找了一份辅导机构,做辅导教师,去上班了。

没想到这份工作也没维持多久,去了一段时间又不去了,说家长不满意他教学的时候对学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佛语,投诉到学校机构老板那,祁成又被暗示性劝退了。

这一次之后,祁成没有了继续找工作的意思,大有在出租屋混吃等死的势头。

顾之意找老班长陆良皓,对祁成的现状表示了担忧。

陆良皓给祁成打了电话,没有什么进展,故而约了董义轩和顾之意一起,在母校附近的餐厅碰头。

顾之意和陆良皓你一言我一语,开导了半个小时,祁成副油盐不进,说社会也不少他这一个人添砖加瓦,上班是给别人添堵,还不如呆在家里清净。

“放心吧,我吃得不多,反正饿不死。”

顾之意在吐血身亡的边缘。

董义轩听不下去了,正好他的宾馆不远,勉为其难开口让祁成上宾馆做个管账的,钱不多,能养活自己,也不用跟人接触。

祁成:“谢谢,宾馆不适合我。”

董义轩:“……行,反正S市那么多花花草草,够你吃到老了。”

他还是那一脸淡笑,“放心,我写东西就够养活自己,你们谁要是失业了,可以去找我,多养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不能吃肉。”

另外三个大眼瞪小眼。

董义轩:“□□个鸟人,你早说啊!”

顾之意:“你写了什么呀,给我看看呗。”

祁成:“不能给你看。”

他这么说,顾之意更好奇了,“说,你是不是某个隐藏的大神作家?”

祁成很淡定,“不是大神。”

董义轩嘴上一点都不留情,“他不敢给你看,肯定都是意淫的那种,算了算了,给他留点脸面吧。”

于是,其余人继续为养活自己忙碌奔波,祁成却过上了神仙一般的生活,整天游山玩水。

苟峻大喜的日子,顾之意还没赶回家,他就不请自来了,一个破烂皮箱往墙角一扔,卷起袖子就要帮忙干活。

老苟很有些头疼,“祁成,我们这里的酒席都是大鱼大肉,也没有时间给你准备素菜。”

祁成:“伯父,我是来帮忙的,不用特意为我准备素菜。”

“你不用上班?”

“我是自由职业者。”

老苟:“……”

一个大小伙,有手有脚,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整天晃荡算什么回事,再多来几次,邻居不得以为他家里招了这么一个上门女婿。

人都开始干活了,总不能这么把他赶走,老苟只能对乡亲们介绍,那是苟煦的学弟,过来帮忙的。

还好九里青是旅游景区,外来游客众多,乡亲们并未在意这个瘦身板的小伙子。

接到老爸电话的顾之意也跟着头疼,想了想,只能把肖晴陆良皓董义轩一起叫上,这样就不显得祁成太过突兀了。

陆良皓开车。

董义轩骂骂咧咧,说到了九里青,要把那个丢人现眼的鸟人丢进云心湖。

肖晴自从回老家后,难得出来一趟,被禁锢的灵魂仿佛得到解放,一路上都在DISS单位里的各种奇葩。

只有顾之意两眼空洞,心不在焉。

在服务区,两个女生上卫生间。

陆良皓:“连洲回来了吗?”

董义轩:“不知道,没联系过,也联系不上,我是债务人,还上赶着找债主不成。”

“该回来了,听我们银行的人说,连承因为债券违约和违规套现,正在接受证监会调查。”

董义轩顿了顿,“就算他回来,这个时候也不能过去喝喜酒吧?”

陆良皓不言语。

董义轩有些烦躁,“他不会真的去吧?”

陆良皓:“如果他回来了,应该要去的。”

到了九里青,已经是傍晚时分。

九里青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顾之意家的酒席都是硬菜,众人早把收拾祁成的心思放一边,大快朵颐起来。

天色暗了,外头蛙声一片,大鱼大肉喂饱了肚子,众人在云心湖转一圈,商议着上山泡个温泉。

顾之意作为东道主,自然要相陪到底。

连洲没来,不但连洲,连元革和连念安都没来。

苟家男人以千杯不倒出名,新郎苟峻喝了酒,仍面色不改,和老苟在角落里低语。

“立案调差了,部分股份遭到冻结,这个说不好,要进去几个人。”

老苟喝酒上脸,这会儿脸上的褶子都红了,“连洲回来了吗?”

“没回估计也快了。”

老苟幽幽叹了一口气,“当年老三生那一场病,还是他给找的医生,他欠我一条命,又还了我一条命,本来呢,他富贵的时候,我是不愿意攀附,现在他有难,连洲又太年轻,回来也没有什么用,能出手相救的我们就要出手。”

苟峻:“我知道。”

“你明天就走吧,去看看。”

苟峻应下了。

老苟眨巴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连洲这小子,还是得让他离狗子远一点。”

孙运扬身穿一身运动便服,站在窗前远眺。

院里管档案的老严给他倒了一杯水,“送走了爱徒,泪洒飞机场了?”

孙运扬接过来,灌下一口,“不至于,我半路上问那小子,假如我有个闺女,他愿不愿意做我上门女婿,他说不愿意,就算我有闺女,也不能好看,肯定像我这样牛高马大。”

老严笑,“你不打他?”

“打不过了,这几年体能训练,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我就说假如是个漂亮闺女呢,你猜他怎么说,漂亮的也不行,他没有手,他的手是别人的,世界上只有一个连洲,他分不出别的连洲来给我。”

“那是有心上人了?”

“有,刚跟我走的时候,我唬他说,只能联系他爸他妈,他就和我说,我要以身作则,他只能联系他爸妈,我也只能联系我爸妈,我说,能联系直系亲属,我还有老婆,他有吗?他还觉得他吃年龄的亏了,说他没有到法定年龄,到了他也得有。”

“那时候都劝你,公子哥留不住,迟早要回家继承家业,没用,白费劲,你该知道迟早有这一天。”

说起往事,孙运扬又灌了一口水,腮帮子鼓了鼓,“就算不是公子哥,也不一定留得住,我们所里走了多少人了,外面金银满地,出去好好找一家,年薪七八十万起,还在大城市,妻儿父母,共享天伦,不比我们在那鸟不拉屎的项目地好?”

他哼哼,“至少连洲说了,他还会回来。”

老严轻叹,“现在的年轻人,一代比一代更桀骜不驯,以为熬到老了,就该年轻人供着咱了,哪知道现在小兔崽子们根本不鸟你,比你还牛逼轰轰。”

孙运扬又望向远方,“一代比一代牛逼,也不算坏事。”

连家别墅灯火通明,连念安带着连家姑爷唐奕璟,在书房和父亲一起等待离家多年的弟弟回家。

连洲凌晨到家。

连元革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笑着点点头,说阿姨热好饭了,让他先吃饭。

连洲改口叫唐奕璟姐夫,走的这几年,姐姐和唐奕璟结婚,还生了一个儿子,都一岁了。

连念安泪眼朦胧,给了他一个拥抱,随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又捶捶他胸口,“壮了,这几年你当运动员去了吗?”

连洲笑笑,“每天都要早起参加体能训练,能不壮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体能训练?”

“别人不用,孙老头说我比较特殊,要工作又要上课,要按照军校的标准来管我。”

连念安有些心疼,“这老头怎么这么坏呢!”

连洲扫过大厅,“我外甥呢?”

“他睡着了,先吃饭,那么多日子,还怕以后见不着吗。”

第二天,连洲倒是见到了外甥,只是逗了没两下,就要跟随连元革去到公司总部大楼,和股东开了一个会,和法务财务又开了一个会。

连洲被紧急任命为集团执行总裁,这个时候,连元革随时可能要接受调查,连洲要代替他处理公司事务。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堆烂摊子,几百亿负债的泥潭,连承已经资不抵债,连洲也不过是大学毕业的年纪,以前只流连野外,飞他的各种航模飞行器,连元革一向对他放任自流,连工商管理都没念完。

连洲能担此大任?股东们都不乐观。

连承股权一直牢牢掌握在连元革手里,他就是话事人,也因为如此,连元革十分独断,他投资一向激进,早期都是险中求胜,近两年接连失败,投资人看见风险,抽资之后,引起了连承集团这一堆连锁反应。

临近中午,有人给连洲送来工作餐,连洲拒绝了。

他拨了个电话,很快,熟悉的嗓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连洲提起唇来,“拿到毕业证了吗?”

那一头默了一会儿,飙了一句他很熟悉的脏话,“你还活着啊?”

“活着。”

“别说来追债,你追债我就死了。”

连洲低笑两声,“不追。”

董义轩嗓门大了起来,“那你找我做什么,叙旧啊,我跟你也没有旧可以叙了。”

连洲换了个方向,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我就是想问你,狗子意现在在哪里?”

“我操——你个死人,找我叙旧我咬咬牙就忍了,你还敢找顾之意,你还敢找她!别找了,她有老公,你小心被她老公打死。”

连洲转了个方向,对面的大屏正播放着快要上映的喜剧电影预告片,甚是热闹。

“真的,这个时候你还是先处理你家的事情,动不动就百亿负债,我好害怕,我只有十几万还你……”

他的声音冷了,如掉冰碴,“董义轩,把地址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连洲归来已经不是大少爷,狗子也没有等他。

容我哭一会儿。

第63章逃命

因为苟峻结婚,酒席恰逢周末,肖晴等人尽兴玩了两天,各自回城,祁成也被董义轩和陆良皓给押走了。

顾之意特意请了一天假,帮爸妈的忙。

晚上忙活完了,疲累了一天,老苟还让她陪他喝茶。

“狗子,我和你明明白白说清楚了,我们家都吃肉,不吃肉的成不了我女婿。”

顾之意嗔道:“爸!我和祁成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也不可能会变成那种关系,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我知道,我担心他再上九里青,撵都撵不走了,左邻右舍看着呢,我怎么说。”

顾之意咯咯咯笑,“那你就认他当儿子呗。”

老苟哼笑,“我养大那么多儿子还不够,还要他这个儿子?我看这小子也是光棍的料,我多余操这份心。”

“你别这么说他,他还写诗给你了呢。”

“写那诗能当饭吃?我看的都费神。”

老苟又提出要给她买车,不管她上班远近,有一辆好车放在那里,能挡烂桃花,平时回来也方便。

“你坐地铁公交,那怎么能是白富美,那些个阿猫阿狗都以为可以乱来。”

顾之意也不知道老苟这一套理论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她刚进公司,的确惹来某些男同事的过分关注,买了也好,到时候回家带东西的时候方便一些。

“你哥结婚了,他们呢,我算是操心到头了,他们走多远都行,我和你妈就只要你一个留在身旁就行。”

老苟千杯不倒,就是喝多的时候话多一些。

顾之意以为,在这一点上,她和自己亲爹一个样。

“那你们就跟着我去S市呀。”

老苟顿了顿,“我不去,你妈也不会去,我们就守在这里等你。”

顾之意有一瞬间动摇了,她自己一个人在S市,工资不高,饭也没人煮,为什么非得待在外面呢。

老苟抹把脸,“狗子,楼上那狮子放着积灰,莫村新组了个舞狮队,我拿去给他们用了。”

顾之意双膝收拢,两手往膝盖抓了抓。

狮子被哥哥放在二楼一个空置的房间,盖着白布,何以会积灰。

“你看,三个嫂子进门,东西越来越多,那间屋子要收拾出来放你嫂子的东西。”

顾之意记得狮子的神态,甚至它摆放的方向和角度,连洲走后,她再也没有走进那间房,再也没有掀开那张白布看一眼。

以前把狮子拿回来的时候,她曾经豪言万丈,对老苟说,她教他舞狮,以后逢年过节,村里有谁家开个张什么的,她和老爸两个人上场舞狮。

后来,再没有人提起这些话。

顾之意心底泛酸,新嫂子来了,老爸先斩后奏处理了她的狮子,刚才还说操心哥哥们到头了,只要她陪着呢。

“那头狮子很小,估计他们用不了吧。”

老苟摆手,“用得了,他们村的人个头都小。”

她咧开嘴,双手在膝盖上一拍,“好,用得了就行。”

本来,她是打算让狮子陪着她到老的,狮子太大,专程搬走不可能,等她老了,回家里来养老的时候,可以掀开白布,看看它,再摸摸它。

她都老了,它还没老,或许到时候,她会给它写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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