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不白》TXT全集下载_25(2 / 2)

渣男洗不白 木溪野 11811 字 2020-05-14

杨钧翰看到面前女人嘴不对心的模样,心下愉悦得不行,嘴角都快包不住笑意。

“后面不是有两间杂物房吗?不喜欢就送人。过几日我回来,你要穿给我看,嗯?”

宁情笑而不语。

看着她俏丽的容颜,杨钧翰终是没忍住,把她拉进怀里,叹息道:“宁情……有些事情我瞒着你,是逼不得已,等事情尘埃落定,我再向你解释。”

宁情点头。

见宁情没有半点疑虑就选择相信他,杨钧翰心中感动不已。

他声音压低了些,“还有那个孩子是故意接近你的,你切莫大意,过两日会有人来与这孩子接触。到时你万不可与那孩子近距离接触。有人会暗中保护你,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自有万分的把握护你周全。”

杨钧翰本是不想说出这些话,怕吓着宁情,可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柔弱,早已有了对策。可即便如此,杨钧翰还是怕事情有所纰漏,觉得谨小慎微比较妥当。

那些女人伎俩不过如此,兜兜转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他。须不知所有的一切正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若不是为了母亲,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宁情没有抬头,任由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小声回答:“嗯!我会小心的,你放心的去忙你的事。”

宁情的乖巧省心,让杨钧翰有时觉得在她面前没有用武之地。

他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宁情手心。

“这个是我的印章,有了这个我名下所有的产业你都可以随意支配,需要什么无需再经过任何人。”

宁情看着手里的印章,小小的一枚,应该是紫铜材质,一根黑色的锦绳系着,捏在手里颇有分量。

她知道他给这印章的意义,当即不知道如何是好,似有千金重量压在掌头。

宁情抬首,与杨钧翰对望,“这个……太过贵重,等我们以后……再给我也不迟。”她声音放得很轻柔,生怕说重了拂了他的一片心意。

“现在收和以后收有区别?”他怕她拒绝,也担心有照拂不到之处,所以急迫的需要她收下。

他这样,宁情当然明白。

“我既然应了你,自然不会变卦。”宁情怎么可能辜负他,他待她这般的好,好得让她害怕一切都是虚幻的。

“那便收下。”杨钧翰不容分说,言语中尽是宠溺。

宁情手心收拢。

杨钧翰看在眼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秀发,笑意在脸上扩张开来。

……

杨钧翰走后,宁情瞧着满院子的箱子很是为难,她担心没地放,据小武说,这些箱子里什么都有。

只见每口箱子上都细心的贴着小纸条,有衣物,有饰品,有鞋履,有吃食……

吃喝用度,真是什么都有!!

秀萍和芽儿迫不及待的打开,一边查看,一边感叹。

秀萍道:“这花老板真是细心,姑娘您瞧,还给您添置了锦被,这手感摸着真柔软顺滑,定是上等好货。”

又打开一口,赞道:“这袄子做得真是精美,瞧着手艺,一针一线秀得均匀而细致,针脚的间距紧凑而密实,怕是得不少日子才能做一件出来。”

芽儿打开一口,惊掉下巴,“宁情姐姐,你快来看呀,这些都是首饰。”小姑娘有几个不爱首饰的,看见一箱子的珠宝,只剩下惊呼和不可置信。

宁情走过去,芽儿面前的箱子,里面放置着几个妆奁,妆奁样式精巧,镶金描银,芽儿打开了几个,金银珠宝、玛瑙翡翠一应俱全,在初起的冬日里,璀璨夺目,熠熠生辉,令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

宁情抹了下额头,哪有这样送东西的。

真是太……霸道!

天气凉,张如兰起得晚。听到婆子说院子里送来了许多东西后,张如兰就出来瞧瞧,这一瞧,同样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这些都是那花老板送来的?”

宁情点头。

吃惊过后,张如兰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前面青砖瓦房。

沈妈妈手里拿着的包裹,也不知是何物。隔着布料感觉是皮毛之类的,稍稍扒开往里瞄了一眼,果然是动物的皮毛,应该是少爷拿给夫人的御寒之物。

少爷一向对夫人冷淡,如今竟然知道天寒,会买来衣物关心夫人,沈妈妈心里有些许安慰,到底是知道疼人了,也算长进了。想当初若是像现在会关心体贴人,两人又哪能走到如今地步。

看到院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再看看手里的这点,沈妈妈知道少爷终是逊色了些,此时拿出就有了厚薄之别,还是过两日再送与夫人吧。

陈季礼被张如兰喊来用饭之时,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宁情吃了些杨钧翰带来的小食,就没有来厨房。

陈季礼吃完,正准备离开,张如兰当然知道他一早就来过的事,见他不知如何与宁情相处,来这清水畔住下后,也没有半点进展,看着正是让人着急。

“宁情在房间里,你去看看,陪她说说话。”

陈季礼挺拔的身躯顿了顿,他何尝不想,可想到早上那一幕,那种心痛窒息的感觉令他却步,他怕去了,听到更加让他心碎的事情。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她,每次对上她那陌生的眼神,都会让他的心揪起来疼。

本想成全她与花老板,可在查到一些事情后,又担心她的安危,于是赶来清水畔,只是觉得离她近点,或许能帮到她。

“她忙,我就不打搅了。”

他知她并不愿见他,能偶尔见上她一面便好,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就能安心了。

陈季礼已经想通,误会了她那么多年,几日就想赢得她的谅解,怕是不可能。

张如兰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道:“帮我去搬点东西。”说着就起了身,往边上的正屋走去。

陈季礼心里明白,张如兰是在帮他,可脚下的步伐依旧沉重。

“季礼,过来,帮我拿下那个箱子。”已经进到宁情屋子里的张如兰,故意拉高声调。

宁情正在调新品,张如兰的声音如炮仗响在耳边,她听到陈季礼的名字时,眉头本能地拧起,眼帘紧闭了一下,又睁开。

看着手里的量勺,宁情垂下眸子,继续手里的活。

陈季礼停在门帘前的脚步不得不迈进屋子,抬眼就看到宁情方才的表情,心脏宛如被一只手捏紧般难受。

他忧伤地目光越过那张娇俏的小脸,笔直走到张如兰边上,抬手就托下了一口红木箱子,放置到地上。

闻声而来的婆子们,麻利的把箱子抬了出去,张如兰超陈季礼使了个眼色,也紧跟着出了门。

陈季礼默默地站在一旁,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伏案的女子身上。

她姣好的脸庞低垂着,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打在白皙如玉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卷翘的睫毛如一排小扇子,随着她的视线上下阖动。

她案前摆了不少粉末,每种都用小碟子盛放着,每个碟子的边缘都标注着粉末的名称,她手里拿着量勺,边上放置着各种工具,其中一个精巧的印章,陈季礼多看了几眼。

她的到来宁情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沉默着。

过了一会,陈季礼一言不发的离去,宁情也松了口气。

……

至那日起,冬日就再没出过云层,一天天昏暗得好似天要塌下来一般,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那小泥鳅倒是个勤快的,晚上在芽儿家歇息,白天就来院子里,不是帮忙打水就是帮忙扫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很会看事做事,就是不怎么说话。

若不是宁情让盯着点,秀萍还真看不出这孩子有何异常。

这一日早间,与往常一样,临近开工的时辰,院子的小道上三五成群的雇工往作场方向走来。

芽儿梳好辫子,穿着宁情给她的新袄子出了门。可摸着这质地上乘的面料,芽儿又怕一会干活弄脏了,于是又回到屋里头,换了件粗布袄子。

就在这个档口,芽儿瞥见小泥鳅的身影一晃而过,芽儿也没多想,以为小泥鳅和往常一样去院子里干活去了。

可当她走到院子又没瞧见小泥鳅的身影,便有点奇怪,这一晃眼的工夫,这小孩上哪去了。

芽儿走出院子,此刻正是作场开门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芽儿往回走,四下张望,果然在一处略微隐蔽墙角看到小泥鳅,他正侧着身子,手在腰间摸索着,芽儿定睛一看,立刻羞红了连,赶紧转身,跑掉。

要长针眼了,芽儿羞愤不已地跑回院子。

“怎么了?芽儿,怎么脸都红了?”秀萍正在煮粥,见到芽儿随口问道。

芽儿摇头,“没,没什么,就是有些热。”

两人说话间,小泥鳅就进来了,见秀萍姐的粥煮好了,便拿来食盘,看架势是要帮宁情送粥。

这几日,因着天寒,宁情屋子里点起了暖炉,秀萍就把吃食送到屋子里。

“让芽儿送吧,你去打点水。”秀萍打发着小泥鳅,姑娘的房间她是不会让这孩子进的。

小泥鳅放下食盘,眼里有一丝失望之色,不过还是听从秀萍的安排,去到井边打水。

第78章女子到底该怎么活?

小泥鳅丢下木桶,看着水桶垂直下降,“啪”的一声落在井里,水波晃动之际。小泥鳅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胸口,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物,在胸口和手心之间扭动。

小泥鳅有一阵晃神,随后眼底荡漾出一丝果决与狠辣。

细小的胳膊出奇的有力,本就充沛的井水距离地面并不高,三四个来回一桶水就被拉了上来。

他拎起冒着热气的井水,朝厨房里走去,眼睛却在宁情的窗子上稍作停留。

一直躺在屋檐的护院假睡着,眼缝之间院子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又过了两日,天气越发的冷,院子前的几颗树只余一些干瘪瘪的枝干迎风而立,原本的叶子早已不知所踪,配着暗哑的天色,目之所及,一片枯黄。

黑豹蜷在狗窝里,头尾埋在腹部,一阵细微的声响传来,它的耳朵机警地竖了起来,狗眼也随之睁开,黑色的狗瞳里一条细小的身影晃过。

黑豹立刻从狗窝了站了起来,抖了抖狗毛,灵敏的鼻子似乎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顺着气味往屋子里寻去。

此刻是午时三刻,上午的事情都忙完了,下午的事情还未到时候,所以平素忙碌的身影,此刻都清闲着。

芽儿趁着着空隙回屋看看瘫痪的父亲,顺便检查两个弟弟是否在家。秀萍负责一屋子人的吃食,起得早,比较累,每日忙完就回房小歇一会。

张如兰的屋子里,两个婆子正在陪着她在打苏城纸牌,时不时传来一阵笑意或者叹息。

宁情看账本时喜静,沈妈妈就坐在宁情门口的帘子外,估计的年老,屋里的炉火又生得旺,暖意融融,此时沈妈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手里的鞋垫绣了一半,敞在手里。

细小的身影悄声无息地走进堂屋,在暖炉边席地坐下,如果此刻有人出来,看见他,也只当是在烤火而已。

不大一会,厚厚的袄子下面隐隐有鼓动,细小的身影四下环视一番,猛然瞧见黑豹趴在一旁的火炉边,正一瞬不瞬地瞧着他,吓他一跳。

真像个人啊!

还好是只狗,细小的身影松了口气,目光回转,直指宁情的屋子。

似乎有些焦虑,犹豫片刻过后,目光坚定,细小的身影轻手轻脚的靠近。走到门口,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沈妈妈。

确定无疑后,从袖子里撒了些粉末在门口,又从袄子下面掏出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布袋,布袋里鼓鼓囊囊,有东西在里面翻滚。

细小的身影有些心慌,手都在抖,系紧的袋口拉了几遍都未拉开,黑豹早已站在后面,仿佛预感到什么,往后退了两步,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细小的身影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挡住了视线,他抹了一下后,终于打开布袋,他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小心翼翼地拈着袋底,顺着地面往前轻轻一送。

黑豹瞪大眼,只见十几条黑白相间的毒蛇翻涌而出,因有门槛和不知名的粉末挡着,而且屋内的温度比外间更暖和,那些蛇不约而同的往屋内爬去。

这些蛇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口中信子剧烈地吐着,爬行的速度根本不像冬眠初醒,好像被什么指引般直接往宁情的方向攻击而去。

吓呆了的黑豹“嗷嗷”地呜咽起来,与此同时,挂在屋檐伺机而动的两个护院,一个俯冲,跳跃至门前,一招制服门口欲逃的身影。

两名护院闪进屋内,手起刀落,如疾风骤雨,在宁情将将反应过来之时,十多条毒蛇已头尾分家,成了两半。

护院怕有余蛇未清,环起宁情,飞出屋子。

沈妈妈听到声响,慌忙睁眼,见门前站了几人,茫然问道:“这是发生何事?”

宁情望着屋里地面上的毒蛇,认出是银环蛇,此种蛇类,毒性极烈,若是被咬,不消一个时辰就得殒命。

低头再看倒在门前的小泥鳅,想起花老板之言,心中虽已清明,可还是惋惜不已。

护院再三确定,发现无一遗漏后,方才放心。

一番动静,惊扰了屋子中的其他人,张如兰和婆子,还有秀萍相继而出。

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的疑问在看到一屋子毒蛇后,都变得惶恐不安。

首先发作的是张如兰,她朝着宁情嚷道:“我说什么?你不听?看见没?那花老板家住的都是毒蛇,就跟这地上的没什么两样,你非要招惹他们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今日起就给我断了,那花老板再来,我便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再与他相见。”

宁情定了定神,看了眼地上的小泥鳅,又对张如兰道:“娘,您稍安勿躁,让我先问问。”

张如兰担心宁情的安危,虽然气得不行,现在的情形孰轻孰重还是拎得清,于是闭嘴不言。

宁情蹲下身子,扶起倒地的小泥鳅,他似乎被制住了某处经脉,只能瘫软在地。

护院道:“宁姑娘,一个时辰后就会恢复,现在让他躺着便是。”

宁情问:“可以说话吗?”

护院答:“除了不能走,其他如常。”

宁情点头,思虑片刻,与小泥鳅平视,“你为何要害我?”

小泥鳅不语,眼神黯然无光,面上毫无波澜,仿佛一个将死之人。

这副表情出现在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身上,真的有些让人不忍心。

“你是不是被迫的?或者说被要挟的?”宁情揣测着,这么小点年纪,跟她又素不相识,何故来害她,必定不是表面看到的。

一直无动于衷的小泥鳅眼神动了动。

宁情觉察到,追问:“或许我们能帮你。”

小泥鳅眼皮子抬起,眼睛里有一丝光亮划过,须臾,复有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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