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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ABO] 风露沁酒 11770 字 2020-11-24

“那日的事情我都知道,齐伯是盛家的老人,他要死守着主宅,我也劝不动,那日起火,我原本是要去救他的,但赶过去时,你已经在那里替我做了所有事。”

“我当时在想,幸好用离婚协议把你从盛家摘出去了,如果起火时你也在房子里,我怕是要当场发疯。”

“可我在你身后摔倒时,也没见你回头看我一眼。”

“我以为不严重。”

江徵恨不得把自己膝盖上的伤疤掀给他看:“我摔了两次,很疼呢!出血了你知不知道?!”

盛霁松摸了摸他的额头,诚恳道:“下次不敢了。”

江徵暂时饶了他,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说服我爸...顾教授的?”

“我跟他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绞刑台上的人是我派人挂上去的。”

不提还好,一提江徵就来了兴趣:“那里挂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是病了三年都没好的老国王。”盛霁松轻描淡写地答:“我给了他一个痛快。”

话音刚落,一道枪声自外面传来。江徵吓了一跳,盛霁松将他抱进怀里,一手捂住他的耳朵,一手拍他的背,安抚:“别怕,估计又有人闯进林子里被哨兵放冷枪击毙了,明天我让他们给枪口上消音器,别吓到你。”

“...我不是因为这个受到惊吓。”

江徵的应激创伤在那日对盛霁松开了哑火的一枪后就神奇地好转了,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报了仇,所有的恐惧怨恨都随之消散,连折磨他三年之久的噩梦都不再卷土而来。

他看了那么多年心理医生,吃了那么多药,原来都不及对着“罪魁祸首”的某人心口来一枪效果好,这才算对症下药。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得这么...极端。”

原本想定义为残忍,但残忍这个词,多少包含了些许同情的意味,江徵觉得变扭。

盛霁松沉声道:“盛凌为昼南险些牺牲性命,老国王连签个谈判文书都不愿意,冷漠至此,不配为人。”

“我原本也想让他死得体面些,毕竟一把年纪,自从战败后就缠绵病榻,但三年前,亲眼看到你被欧阳宏一枪打穿腹部血肉四溅后,我恐怕不能不极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古来皆如此。”

当年盛霁松为了保下江徵,亲自去求了老国王,以江徵是自己未婚妻为由,希望他能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自己,换句话说,由他来结束江徵的生命,用一种温和体面的方式。老国王明面答应,做足了好人,并允诺会约束彼时虎视眈眈的欧阳宏,以此放松盛霁松的警惕心,到了那一晚,他却默许欧阳宏用最可怖的武器袭击江徵的身体,用最残忍的手段结束了江徵的生命。

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想要盛霁松继续为联盟做事,并将盛家一切牺牲视为理所当然,又两面三刀,连最小的恩惠都不肯施予。

盛霁松认清了欧阳氏的冷血做派,明白自己确实就是媒体口中骂的“皇室的一条狗”。

但他到底是个人,怎么可能甘愿做一条狗。

“那晚我被带走,不是皇室要惩罚我,而是我惩罚皇室。”

“政变还算顺利,没死多少人,我拿枪顶住了老国王的头部,还没扣动扳机呢,他自己吓死了,双目圆睁,下身失禁,丑态百出。”

“平日父慈子孝的欧阳宏,就趁着这个空档,从宫殿的狗洞跑走了,他在外面还有些势力,才苟活至今。”

“所以联盟内部动乱,是你和欧阳宏两方人马对峙的结果?”江徵大胆猜测,难怪夜北特情处埋在皇室的眼线都废了,欧阳宏没有这个本领。

盛霁松可太有了,他甚至都怀疑那些“前同事”已经身首异处。

“他们没死。”盛霁松知道小徵在想什么:“他们与你同出一源,我怕里面有你的朋友,就没要他们的命,先关着,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人质。”

“老国王挂在绞刑台上,就是个诱饵,所有想保留皇家体面的人,只要踏进绞刑台,就会遭到埋伏,死的死,降的降,欧阳宏阵营里没多少人了,逼他现身,只是时间问题。”

他冷笑一声,极尽鄙夷:“他这几日狗急跳墙,派人来袭击基地,简直是明晃晃地找死。”

江徵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盛霁松对欧阳氏的恨意,一想到这些恨意或多或少起源于自己,他很难不动容,毕竟这个男人,曾经是以效忠昼南为信仰的,如今全然颠倒,所谓的信仰已经被他亲手挂上绞刑台“曝尸”。

“那第二件事呢?”他问。

“第二件事,我告诉顾长临。”

盛霁松温柔地亲吻江徵的额头:

“你将与我共有昼南。”

第82章还给他

外面的枪声此起彼伏,没有停歇的意思。

江徵原本想睡,这会儿也被吵得静不下心。盛霁松有些内疚,这就是他之前一定要把江徵还给顾家的原因,现阶段,小徵在自己身边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诶。每晚都这么吵吗?”江徵掀开被子坐起来,似乎有些烦躁。

盛霁松让飞棘开了灯,而后从地毯上把毛茸茸的睡衣捡起来,裹到江徵身上,提议道:“要不先回夜北小住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彻底结束了,我去接你。”

江徵不应答,穿了衣服就直接下床,扶着酸痛的腰推开门走到阳台外,一眼望去,树林里有几大撮汇集在一起的亮光,哨岗上的兵正在火力压制,以往只开一两枪就能吓退这些人,今晚的情形却不同。

与此同时,盛霁松也接到了下级的汇报。

“欧阳宏混在那群人里。”他把飞棘塞进江徵耳朵里:“应该是狗急跳墙,想搞大规模夜袭,你进屋,别出来,飞棘会保护你。”

江徵可不想缩在后方被保护:“我跟你一块儿应对。”

盛霁松显然不会答应,江徵只好提醒他:“我好歹是受过训练的,别把我想得太弱。”

他抱住了某人的胳膊,大有不让跟着就做一颗牛皮糖黏在他身上,盛霁松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他给江徵裹了一条围巾,而后牵着他走出小房子,基地内部已经有人在来来回回的穿梭,虽然是应对突发情况,却不见慌乱,从上级命令下达到下级各部执行,每一道程序都有条不紊。

树林环绕基地外沿,只要做好防守,内部基本安全。

盛霁松带着江徵来到了基地的观景台,观景台高12米,上可观星,下可俯瞰整片基地,和平时用于观景,战乱时用于观战。

就是风有点大,江徵的金发在夜风中狂舞,算是这个夜晚最凌乱的景象。盛霁松用大手把他的头发压下去一部分,这才避免靠近小徵时被他的头发打着脸。

“我可以让飞棘废了他们的武器。”江徵提议道。

盛霁松堪堪避开发丝扫脸:“欧阳宏知道飞棘的运作原理,肯定有所防范。”

不远处传来几声爆炸声。

飞棘:【检测到是最原始也是杀伤力最野蛮的土制炸弹,我无法干预。】

“...虽然知道对方一定会输,但我不想让你的人有伤亡。”

江徵扫了一眼交界处的战况,发现四周停着数辆军绿色的卡车。

他看向盛霁松,得到对方一个信任的眼神,这才与身旁的一位副将说:“麻烦你,让狙击手掩护正面交战的兄弟们撤退,让出一条道来。”

副将见盛霁松没有异议,便立刻让手下照做。

在一阵密集的枪响后,江徵面不改色,告诉飞棘:“找一个合适的角度,控制那辆货车撞到树上,让汽车的油门爆炸。”

冬天的树木枯败脆弱,虽然前几日刚下过雪,但也不妨碍它们易燃的本质。

军绿色的卡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微不可查地调转车头,四轮齐动,忽然往树林冲去。

欧阳宏原以为是自己将人击退占了上风,刚想带入攻进去,忽然被这辆从暗处冲出来的车吓了个猝不及防,他们原地躲避,有人想去攻击驾驶员,却发现驾驶座上根本空无一人。

不等他们做出反击,这辆车已经自己撞上正前方的一颗树,几乎是同时,轰隆一声巨响,刺眼的火光就地燃起,连带着烧了几十棵树,火势凶猛,彻底阻断了欧阳宏后续援兵的道路

他的人,藏在树林里准备偷袭的居多,现在全部引火烧身,从中跳出几个浑身着火的人哀嚎着求救,欧阳宏避之不及,逐渐狼狈。

他想起盛霁松交上来的AI,那是一个黄金打造的实体,重量不轻,他病急乱投医,居然寄希望于“飞棘”,刚把耳机塞入耳朵,耳鸣与剧痛立刻袭来,直到用手摸到了湿滑的液体,闻到了血腥味,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耳被这个空有其表的AI炸了。

“那是个赝品。”观战楼上,盛霁松悠然道:“是用黄金包裹的微型炸弹。”

飞棘:【正品AI,认准飞棘。】

江徵奇道:“你到底给欧阳氏挖了多少坑?”

盛霁松淡淡笑了笑:“眼前就是最后一个坑。”

江徵:“那可不能让他活着回去。可惜手上没有枪,不然他该死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一把远程狙击枪已经被递到了眼前。

盛霁松拿出一颗空尖弹:“当初他就是用这种子弹击中你的腹部。现在,还给他。”

哨兵接到指令,停止开枪。

欧阳宏在同伙的保护下顺利突围,居然真地进入了基地内部。

整个基地广场空旷无人,唯有冬日的夜风在呼啸。

欧阳宏捂着右耳的那只手已经被血染透,两耳都被炸废了,听觉受损的情况下,视觉短暂地敏锐起来。

眼前是一栋他并不陌生的观战楼,三年前,他也曾风风光光地站在高楼上巡视军队,他曾在楼上围观处决俘虏的全过程,那时他高高在上,俯瞰地上即将被处决的“蝼蚁”。

从没想过仅仅三年,他就从上位者变成了蝼蚁。

他身上带着炸弹,想着和盛霁松拼个你死我活,然而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

欧阳宏的视线落在了高楼上那个被冷白月色晕染的Omega身上。

顾韫。

他曾觊觎这人的姿色,也曾被他气得跳脚,恨的牙痒痒了,隔空骂一句“蓝颜祸水”。

冲着他这张脸,恶毒肮脏的话语也舍不得骂出来。

甚至想过,踹开盛霁松,君占臣妻。

这个念头不是一日两日了,欧阳宏在这些妄想的浸淫下,一时间,被顾韫的枪口对上,居然一丝不怕,似乎笃定他这样的人,他那只手,是碰不得也扣不动扳机的。

他也许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

“砰——”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闷响,欧阳宏四处张望,最后忽然感觉身体不太对劲,这才低头,看见腹部中间,晕开碗大的血迹,他慌乱地用手抹了一下,手指居然陷进了被打成烂泥的血肉里。

“.......”

致命伤来得太突然。

他后仰倒地,眼中倒映出一张葳蕤如玉的脸庞,他死前最后一丝神识辨认出这不是顾韫。

这是三年前死于他手下的江徵。

他睁大眼睛,红血丝瞬间爬满眼白,在巨大的惊惧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83章让他入赘

欧阳宏一死,欧阳氏一支在短短七日内全线溃败,昼南境内的混乱基本得到了控制。

等局势基本太平后,江徵才被接回主城。他原以为如此大的变动,盛霁松身上或多或少要承受点舆论压力,结果民众对他却是感恩戴德,连带着对顾韫的敌意都散得一干二净。

细问之后才知,绞死老国王这口锅已经完美地甩给了欧阳宏,媒体上统一口径:欧阳宏弑父夺位未遂,被正义之师射杀于基地。

欧阳氏的残党也早在国王吊在那里的几天里除得差不多了,以至于没人出面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联盟上下都认定原本就没什么建树的王储死得应该,盛霁松则是昼南唯一的希望,而悄悄离婚明面上还是夫夫的顾少爷,自然也被爱屋及乌了。

江徵什么都没做,摆在面前的问题就一个一个自动解决了,他唯一要操心的是夜北,先前玩得太过,两方怕是不打一战不罢休,从前夜北针对的是欧阳氏,他喜闻乐见,恨不得拍手叫好,但现在昼南做主的盛霁松,真打起来,他就是众矢之的了。

江徵自觉有责任亲自出面解决。

他找了个阳光不错的早晨,开了个视频会议,其实“与会”的只有两个人,跟平时的视频通话没有本质区别,只是这回对面连的是夜北的君主——夜慈。

“嗨,小韫。”

夜慈在屏幕里亲和地和顾韫挥了挥手,他十六岁登上王位,前几天刚过了20岁生日,执政4年,是个极年轻的国君。

顾韫也和他打了声招呼,两人私下相处时,从不拘泥于君臣有别那一套。

夜慈是夜氏唯一的小王子,童年时期体弱多病,是顾长临费尽心思将他治好了,说他是夜慈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如果不是地位有别,顾长临足可以做夜慈的干爹了。

当年为了鼓励这位小王子多下床运动,小顾韫就被带进宫陪他玩耍,顾韫对身份低下的人一贯缺乏耐心,对夜慈这样的贵人却拿出了自己最善良最柔和的一面,因此这段友谊一直延续到两人成年,三年前,夜慈还特地去医院看过他,当时可把江徵吓了一跳,一觉睡醒睁眼看到曾经遥不可及的人物,险些惊叫出声。

不过他很快发现,夜北的君主没有传言中那样霸道可怕,他更像个邻家哥哥,不对,应该是邻家弟弟,他比江徵还小呢。

“顾伯伯转达了你的意思。”夜慈一边翻阅手件,一边说:“所以你现在是真地打算和盛霁松过一辈子吗?可你们已经离婚了呀,我都收到昼南法院解除联姻的文书了。”

顾韫抚额,他没想到昼南别的机构懒怠,法院的效率倒是高得很!季暖怕不是从中帮了不少忙!

“虽然很离谱,但离婚确实是个意外。”他把无名指的新婚戒亮给夜慈看:“事实上,我又接受了他的求婚,就在前几天。”

“...原来婚姻可以如此儿戏吗?”夜慈新奇又惆怅:“我也很想体验一下呢。”

“嗯?”

“没什么。“夜慈转移了话题:“韫,我不干涉你的婚姻自由,但是作为朋友,我要提醒你,如果南北之间起冲突,昼南必定是主战场,你在那边待着,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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