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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ABO] 风露沁酒 11828 字 2020-11-24

莫名的自责暂时挤掉了其他情绪。

这不能怪江徵。

实在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盛霁松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出背地里偷偷哭的行为?

在江徵心里,他不是不能哭,而是不配哭,毕竟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利益既得者。

但眼见对方把眼睛折腾成猴屁股了,心里既觉得诡异又有种含糊不明的...愧疚感。

今日是蜜月假最后一天,早上,顶着一双“猴屁股”的alpha吃过早饭,就说要去学校看看盛凌,顾韫也不敢为难,赶紧同意。

盛霁松戴了个墨镜就出门了。

等他走了,齐伯才敢问顾韫:“先生的眼睛怎么肿成那样了?”

顾韫把豆沙包放进盘子里,两手一摊,赶紧撇清关系:“昨晚我可没动他。”

他这话说得有歧义,一屋子的仆人都想歪了。

顾韫没动先生,那就是先生动顾韫了?

毕竟是新婚后第一天同房,真的发生点什么也正常,你闻闻,信息素都缠在一起了!

不过为什么肿的地方是眼睛?而且还是盛先生的眼睛?

难道顾少爷有把草莓往眼皮上种的爱好?

啧啧啧

夜北的Omega都这么猛的吗?!

平平无奇的同睡第一晚,在众人的脑补下发展得精彩诡谲。

顾韫吃过早饭后,特意留意了一下客厅的陈设,原先摆照片的桌上,都被插着鲜花的花瓶和一些雕塑艺术品替代。

江徵曾经的痕迹是真被清理干净了。

或者不能说是清理,是被藏好了。

第17章“他的东西,我没弄丢”

“0”

“8”

“0”

“6”

顾韫按下这四个数字,指腹摸上密码锁的屏幕。

8月6号。

他也曾和盛霁松一样期待过这一天的。

门锁的呼吸灯由红转绿,门自动弹开。

时隔三年,江徵再次踏入这间书房,屋内陈设基本没有变动,除了花瓶里日日更换的鲜花外,桌上还多了一个香薰,满屋都是清淡的艾叶香。

这是他原身的信息素。

二楼,处处都是盛霁松苦心营造的假象。

书桌旁立着一个落地灯,这盏灯是他当年亲自买回来并装上的,灯的柱体为实心木,落地的底盘则是钢制的,上面有一个开关,往下按可以控制通电,顺时针旋转则能根据上面的数字调节光的亮度,以达到最佳的护眼功效。

当年选中这盏落地灯,就是因为它的底盘面积够大且只能固定于一个位置,大面积的底盘在受过训练的间谍手中可以成为一个实用的实验台。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顾韫逆时针旋转按钮,没想到还能扭通!

三年过去,盛霁松居然都没发现这里的玄机。

开关的密码有八位数,输入密码的方式和老式的转轮电话机一样,固定一个数字后,逆时针旋转到底,而后复位,再拨下一个数字。

顾韫动作利落,稍稍找回过去在组织训练的手感,长密码输入完毕,贴墙的那块大理石地砖传来一声脆响,他单手去掀那块地砖,居然完全掀不动,这才想起自己用的是顾韫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

不得不双手并用,使足吃奶的力气,努力了五分钟,地砖才被挪开。

藏了三年的微型保险箱得以重见天光。

顾韫打开它,里面放着的是几十卷录音资料,和一台单反照相机。

这几十卷录音,涉及的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昼南秘书处人员构成,潜伏并且已经渗透夜北社会各个阶层的间谍名单,联盟军防的实战部署,新型武器研发核心...等等。

不见硝烟的间谍战,争的就是这些内部机密。

这些信息,事关一个联盟的存亡与兴衰,也是夜北覆舟计划的根本目标。

然而,不是每个间谍都能轻易获取这些资料的,他们大多过早地暴露,或上法庭,或被绞死。

江徵想想这些前辈,忽然觉得自己的下场也不算太惨。

拿到这些录音于当年的他而言可谓毫不费力。

感情稳定后,盛霁松带着他去过军队秘密基地,内部会议甚至都没让他避嫌。

窃听工具可以明目张胆地别在盛霁松的领带里而不被搜身怀疑。

他们短暂存活的爱情,建立在对彼此绝对信任的基础上。

而珍惜这份信任的江徵,则选择将这些机密藏进保险箱,不曾透露给第三人,这一藏,就是三年,战争已过,胜负已分,这些录音,已经在时间里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他关心的,是照相机。

充上电后,机器重新开机,顾韫去翻相册,果然,被烧掉的那几张照片在这里全部都有备份,甚至还有更多回忆。

再看三年前的自己,傻不愣登的气息都要溢出屏幕了。

却也是真的开心真的快乐,现在回想,跟盛霁松同居的那半年时间,是江徵20年人生中,最幸福最甜蜜的一段时光了。

他深知这些美好只是一场短暂的烟花,所以拿着相机,矫情地记录下每一刻。

顾韫翻了两页就不敢再看了,他怕自己再陷进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盛霁松还是没有回来,不过打了电话,乖乖报备了行程,说午饭在学校陪盛凌吃。

顾韫不会拿盛凌来为难盛霁松,两人难得和平地通了一回电话。

喝汤时,顾少爷故意打翻了一个瓷碗,仆人连忙赶来收拾,齐伯关心他有没有伤到手,顾韫说:“我的手没事,不过碗打碎了,这套餐具就不全了。”

盛家在餐桌上很讲究,餐具都是古董级别的艺术品,顾韫打碎的这个碗,单拿去拍卖行能卖到100万的市价,如果是成套的餐具,价格则在千万级别。

外头的稀罕东西,盛家却存了好几套,齐伯立即表示:“我再去库房拿一只一样的补上就行,您别担心。”

顾韫笑了笑,道:“那麻烦你了。”

这句出奇友好的客气话属实把管家吓了一跳,一叠声的“不麻烦不麻烦”,立即跑回库房,从收藏品里拿出一只崭新的瓷碗,正准备出去,角落里忽然反光,闪了眼睛,齐伯蹲下细看,竟然是一台照相机,反光的是它的镜头。

半小时后,盛霁松推门而入,脚步匆忙,气息不匀,此时顾韫还在餐桌上慢吞吞地吃甜点,见他神色有异,故意道:“不是吧,我只是打碎了一个碗,你特地赶回来是打算让我照价赔偿吗?”

盛霁松无暇理睬,焦急地喊:“管家?!”

齐伯连忙应声露面,盛霁松几步迈过去,在库房前夺过照相机,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激动地确认道:“是,这是小徵的相机...他从前爱不释手的一台机器..”

相机已经充满了电,运行正常,只是有些卡顿,盛霁松耐心等着这台老旧的机器响应他的指令。

相册加载完毕,江徵的笑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前时,他鼻头一酸,话都是抖的:“回来了...他的东西,我没弄丢,都回来了...”

他抱着相机,像抱着失而复得的江徵本人。

顾韫站在墙边静静看着。

他相信这种感情装不出来,盛霁松真心实意地在期盼自己能回到他身边。

他肯定后悔三年前那一枪了。

可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管家说是因为来找碗才发现这台照相机,库房里贵重的藏品多,平时打扫都只是清理角落,并不会搬空物件做大扫除,所以这个相机被遗落在角落里三年的可能性是成立的。

顾韫砸了一个碗,却阴差阳错地砸出了江徵的照相机。

盛霁松该谢谢他,如果可以,把这一屋子的藏品都砸了吧,只要江徵能回来。

他知道自己是在痴人做梦,一切只是巧合。

他回到二楼的书房,打开落地灯,顺时针旋转按钮,把亮度调到6.6这个数字上,暖白的光铺上书桌,复归清新的秋风吹动落地窗的帘子,窗外是明净的蓝天,窗内每一块地砖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

盛霁松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抱着相机,一页一页地翻,不只有照片,甚至还有几段视频!

相机卡顿,需要加载。

他就耐心地等,仿佛多等一秒,时间就能倒退一年。

三秒后,三年前的江徵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眼前了...

第18章【回忆线】“我叫江徵”

三年前,昼南还未尝过败仗,士兵个个斗志昂扬。

盛霁松是临时决定来军区的,算是抽查,军队的整体精神面貌没让他失望。

跟在他身后一同巡查的还有两位联盟秘书处的文官,他们是头一回来军队,全程被广场的真坦克和不远处的练靶声抓着注意力。

盛霁松淡定自若,脚下生风,路过的士兵会特地驻足向他行礼并道一声:“长官好!”

少年时期,他曾在军队待过六年之久,成年后被皇室调入秘书处,借着家世的东风和自身的优越稳坐秘书处第一把交椅,也就是民间所戏称的“皇室以外他最大”的秘书长。

他骨子里是抵触日日跟文臣打交道的,因此听到部队里的小兵高声喊他“长官”时,心里很是受用。

父辈立功,惠及子孙。

这声“长官”,多少也包含着对已故盛老将军的敬重与爱戴。

中将将两页资料递给盛霁松,并介绍:“这是最终的候选人名单,一共有3位。”

秘书长身边缺了一位特殊助理。

要求文武全能,身家干净,生理心理绝对健康,主观意识层面绝对忠诚于联盟大义。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不好找,军队却是一抓一大把,所以帮着选人。

“六大军区各自报送了十位参选人,经过一个月的严格选拔,这是前三的名单。”

盛霁松看了一眼成绩排名,百分制的标准,分数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分数仅差0.1分,而第三名则差了五分。

然而一眼扫过去,第三名有六科满分,而压着他的前两位都只有3科满分,这总分怎么算都不会是最低。

“第三名虽然各项考核都做到了满分。”中将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但他的第二性征是Omega,这是他本人无法攻克的缺点。”

于是就在身体素质方面被倒扣了5分,直接断层式落后于前两位alpha。

盛霁松留意了一下第三名的名字:江徵。

跟第一名李大牛第二名赵大鹏比起来,这个名字,未免太柔太文艺。

“我给你们的选人标准里没有歧视Omega这条吧?”盛霁松问。

中将连忙解释:“长官,我们绝对没有第二性征歧视,只是特助这个职位,是要贴身跟在您身边的,即是文职秘书,也是武职保镖,且接触的事务事关重大,不容许一点差错,而Omega这个人群,不可忽略的生理弱点就是发**,比起可以365天保持最佳状态的A,O在身体素质这一块上确实弱了一截,这也是基于客观事实的考虑,请您理解。”

他说得不无道理,盛霁松要不是有个弟弟也在军队里,当真就要被他说服了:“在军队的O不都被强制用了高浓度抑制剂,发**被控制到半年甚至一年一次了吗?”

“.......”

这是事实,五年前,皇室命人研究这种阉割天性的药物,研制成功后,立即大规模投入,并对外放宽了Omega入军区的标准,而O在入编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射那管违反生理机制的抑制剂。

曾经有人因为抑制剂成分太烈而丧命,这药踩着几条人命被改良过几次,民间的社会组织类似于“第二性征援助中心”曾经发起过多次抵制“烈性抑制剂”的抗议示威,都被皇室镇压。

两年过去,民间反对声从未停歇,但抑制剂的主导者欧阳宏却充耳不闻,一意孤行。

近两年,因为惧怕药物伤害,自愿入编的Omega锐减,皇室又出了新规,所有符合条件的Omega,一旦征用,强制入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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