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侍从们顿时头大,连连拦住他:“殿下,您消停点罢!”
毕竟无论祝云帆如何不甘,无论他与苏如是有多少儿时情谊,现在秦昱与苏如是才是夫妻,他觊觎别人的媳妇,还去挑衅,怎么说都是他没理,闹大了也不会有人觉得秦昱打错了。
秦昱虽然脸上挂彩,气势却丝毫不输,居高临下道:“世子殿下,你已输了。”
狩猎也输了,打架也输了。
祝云帆双目发红,竟然又起身要扑来:“你把他还给我!”
他的侍从们连忙把人拉住。
“殿下!您不能再打了!”
“殿下,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殿下,苏学士已是秦将军的妻了……”
祝云帆咆哮道:“他是我的!!”
面对他的发疯,秦昱倒十分冷静:“殿下,如是并非任何人的附属物。”
“我没有抢你的东西,因为他从未注定是谁的东西。”
“嫁给我,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的确走运,殿下也只能接受自己的不走运。”秦昱骑上了马,“毕竟感情之事,就是不分先来后到,不讲道理公平。”
他的猎童们已收拾好鹿,装上车拉了过来,他便朝祝云帆点点头:“告辞。”
秦昱の高光时刻
第11章和好
第五日早晨起,便陆陆续续有干君带着猎物归来,交给登记官点数,这日未时之前,所有干君都要按时抵达入口上交猎物,百名登记官严阵以待,天黑之前便会公布红榜排名。
苏如是大清早便从家里出发,到达时已是中午,狩猎区入口处挤满了围观的人。他在营帐中吃了从家里带来的饭菜,便有在入口处留意消息的下人来报,说老爷刚刚回来了,正在登记官处点猎物。
苏如是连忙起身:“快带我过去。”
起来走了几步,又吩咐留在帐中的下人:“把老爷那份吃食热一热,他要是赶路回来未吃午饭,现在该饿了。”
他叫小厮带上糕点和酸梅汤,一行人匆匆赶去,在一片混乱的人堆里往前挤,好不容易到了秦昱的登记之处,远远看到他安然无恙身姿笔挺,正与登记官逐个盘查记录猎物,苏如是才松了一口气。
下人们朝那边大喊:“老爷!夫人来接你了!”
附近的几名已婚武将都回头张望,秦昱也转过身看来。
苏如是刚要笑,看清他正脸和身上,神情却凝固了。
秦昱脸上带伤,身上有大滩暗红色血迹,只是他穿的猎装颜色深,看起来才没有那么吓人。
他高兴地朝苏如是跑过来,道:“你来得好快。”
苏如是眉头紧蹙:“你受伤了?”
他摸了摸秦昱的脸颊,要凑过去细看,秦昱却道:“小伤。”
他伸手想来碰苏如是的手,又一顿,先拿手在身上蹭干净,才来握住他。
苏如是道:“那身上又为何这么狼狈?”
说起这个,秦昱得意道:“我为你猎了一头雄鹿,斩杀时溅了点血。”
苏如是见他行动确实无碍,才放下心来。
被他担心关怀,秦昱心里甜蜜,抓着他手亲了一下。
苏如是嗔怪地瞪他一眼,啪地打掉他的手。
秦昱腼腆地挠挠额头,道:“我去给你把鹿角取来。”
他回去与登记官交涉一番,而后取了把长刀,走到那死去的雄鹿前,将鹿头提起来,手起刀落,劈下了鹿连着角的整块头骨,利落得犹如切瓜砍菜。
一旁的武将忍不住赞道:“秦将军!好刀!好力气!”
秦昱对他爽朗一笑,拎着角把头骨上的皮肉削去,显出漂亮的骨架,又拿布巾简单擦净,才捧着整架鹿角大步走过来,递给苏如是看:“你看,又大,又漂亮。”
苏如是笑了起来,十分满足,看他一眼:“确实很威武。”
两人分别几日,之前的矛盾仿佛都放下了,秦昱顿时觉得这趟秋猎来得值,嘴笨地讨好道:“给你。喜欢吗?”
正在登记的武将们都向这边张望,围观素来寡言高傲的秦昱当众讨好媳妇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苏如是脸色微红,笑得双眼弯弯,道:“我很喜欢。”
他让小厮接下鹿角,问:“你路上回来,有没有吃午饭?我从家里带了饭菜,正在营帐中热着。”
秦昱道:“确实没来得及吃干粮。”
苏如是便叫下人打开食盒:“先吃些糕点垫垫,登记完就回帐中吃热饭热菜。”
秦昱先喝了一口酸梅汤,道:“好。”
两人正依偎着说话,那边又回来了几批人,祝云帆一行也在其中。
祝云帆骑在马上,精神不佳,好像受了些伤,苏如是朝那边多看几眼,秦昱便注意到了,想起祝云帆说的好运符一事,道:“我昨日猎这鹿时,正遇上了世子殿下,又是两人相逐。”
苏如是笑道:“你又赢了?不过在这些事上,他本就比不过你。”
秦昱道:“我长处不多,只这么几项,他却偏挑来比。”
苏如是随口道:“我倒觉得你长处很多。”
秦昱忽然便觉得无须在意那什么符了,心中松快,难得接上了情话,道:“我也觉得……你处处都好。”
登记完毕,两人便一同回去营帐等放榜。
祝云帆远远望着他二人相携离开的背影,身边侍从道:“殿下,回帐中用午饭罢。”
祝云帆淡淡应了一声,留下两名侍从应付登记,带着剩下的人回营帐,忽然见人群中慕白在东张西望,便想起几日前丢玉佩的事。
他指了指慕白,吩咐侍从道:“把此人提来。”
秦昱与苏如是回到帐中,苏如是吩咐下人把饭菜摆好,叫猎童们也下去休息吃饭,秦昱则换下猎装,草草擦洗一番,穿上苏如是备好的干净衣物。
两人坐在桌旁,苏如是将碗筷推到秦昱面前:“快吃罢。”
秦昱盯着他白生生的手,忽然吩咐下人道:“你们都下去,不用伺候吃饭。”
下人们退出营帐,苏如是疑惑地偏头看秦昱。
秦昱倾身过来吻住了他。
两人许久未曾亲热,苏如是忍不住搭着他肩膀,张开嘴让他舌头进来交缠。
秦昱吻得动情,猛地把他一抱,起身朝榻上走去。
苏如是一惊,小声道:“你做什么?不吃饭么?”
秦昱把他放在榻上,低声道:“先弄一回,再吃饭。”
他几下脱了裤子,露出已昂扬挺立的一根硕大肉茎,苏如是躺在他身下,一看便红了脸,道:“大白天的……”
秦昱性格保守,以前可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孟浪。
已婚坤君日常穿的衣裙与女子服装类似,但更简便舒适,易穿易脱,秦昱解开他的腰带,裙子就松松掉落,露出雪白修长的两条腿。
他脱掉苏如是亵裤,分开他双腿,那腿间干净粉色的性器和后头紧闭的穴口便一览无余。
苏如是两腿架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帐篷外明亮的日光照进来,二人赤裸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
他脸颊绯红,犹犹豫豫,手轻轻推着秦昱胸膛:“不会有人听见……闯进来罢?”
这营帐可不比家里,条件十分简陋,休息的软榻前虽立了扇屏风挡住,但营帐的门帘并不紧闭,四处漏声,他们都能听到外面有人走来走去各种议论说话声,别人自然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秦昱压下来,贴着他道:“我们小声些,没人听见的。我很快就弄完。”
苏如是拗不过他,被他手指插进来弄了一会儿便张开了身子,穴里有了湿意,小声道:“你要弄就快些……在这营帐里头,跟野合似的,羞死人了……”
秦昱闻言,一时激动,猛地挺身进入,一刻不停地耸动抽插起来。
苏如是差点叫出声,连忙自己捂住嘴,被他激烈的动作干得一晃一晃,不由得缠紧了他的腰。
秦昱粗喘着,握着他细腰,次次尽根没入捅到深处,狠狠擦过阳心,苏如是很快便眼角泛红,朝他摇头。
秦昱低声粗喘着,下身啪啪啪地捣他,大手揉着他乳肉:“如是,别夹这么紧。”
苏如是眼中含着盈盈水光,从指缝中逸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呜……快……”
秦昱吸他的奶儿,把他压在榻上猛干:“我很快就好了,再一下,再一下。”
他搞得又快又猛,不过一刻钟,苏如是就被他干得颤抖着射了精,后穴一阵痉挛,绞紧了里头男人的阴茎。
秦昱不顾他高潮,继续狠狠肏他,惹得苏如是受不住地拿脚踢他,低声呜咽着捶他,他哄着人仍干了好一会儿,才射在里面。
两人交叠着倒在榻上,滚在凌乱的衣衫中,秦昱又凑上去吻住苏如是,甜甜腻腻缠缠绵绵,吻得差点又要火起,才勉强分开,从他体内抽出。
突发的激烈而迅速的情事结束,苏如是微微喘息着,无意中瞟到秦昱刚从他体内抽出来的阳具。他们以前都是夜里交欢,苏如是摸过它好多回,却没正眼仔细看过,这一下看清了,那肉茎尚未疲软,硕大粗壮,茎身上湿漉漉的,是从他身体里带出去的淫液。
苏如是脸上绯红一片,垂眼不看了,兀自缓了缓,自己坐起来穿衣。
秦昱只脱了裤子,很快便收拾好,来给他系腰带。
只是男子在爱人面前总是忍不住毛手毛脚,他系完了腰带,还要与苏如是腻歪,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苏如是也喜爱与他亲密勾缠,任他又摸又揉,搂着耳鬓厮磨好一会儿,才把他推开:“行了,还要不要吃饭了。”
秦昱道:“好吧。我去吃饭,你歇一会儿。”
他恋恋不舍地收手,起身出去吃饭。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再亲一下。”
说罢便迅速低头在苏如是嘴上偷了个香,才春风得意地出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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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成结
申时二刻,红榜便张贴出来,秦昱果然又是前三,而祝云帆居然也从往年的百名开外冲入前十,令人议论纷纷。
不过秦昱此刻已不把他放在心上,听了下人来报排名,只笑一笑,就携苏如是一同回家。
两人既已和好,午间又亲热过,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在马车里间搂着说话,不时亲一亲嘴儿。
秦昱拿这几日打猎的趣事来说,引得苏如是咯咯发笑。
他搂着消完气又是娇娇俏俏柔媚入骨的妻子,不由得感慨:“如是,我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
苏如是挑眉瞥他:“怕了我了?”
秦昱老实承认:“怕你生气。我这大半月可真是度日如年。”
苏如是哼了一声:“谁叫你犯傻。”
他生气的原因,秦昱至今都没搞明白,看此时他心情不错,不由得小心问道:“如是,能不能指点一二?免得我日后再犯这类错。”
苏如是看了看他,心中不愿承认自己喝陈年老醋,又觉得他那做法确实气人,半天,才道:“你怎么能拿送过别人的东西送我,还做得比上一个差。”
苏如是这话说出来委屈极了。
他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送他奇珍异宝他都收得不稀罕。偏偏在爱人这里只得一个比送旧情人的那个粗糙了好几倍的木灯,心中如何不怨。
秦昱大惊,被这天外飞来的一口锅扣得十分冤枉,连忙澄清自己:“这东西我是第一次做,从未送过别的什么人。”
他为人憨厚正直,做过的事绝不会不承认,苏如是也疑惑了:“我确实在别处见过这木灯,是别人元宵收的。当时我十分喜欢,可无人送我,我便在京中四处请木匠来做,都不是这个样式。”
元宵收的乃是定情之物,这木灯又如此独特,无怪乎苏如是多想。
秦昱道:“这样式确实独特,我……我是偷师来的。”
他这才把事情原委告诉苏如是,原来是避暑时出门夜游,碰见有人提着这灯,同行的小将唐昊见那人跌倒,过去扶人,他们一行送人回去,秦昱提灯提了一路,便记牢了样式,回来自己琢磨着做。
怪不得做得要比苏如是看过的那个差。
苏如是心里这才舒坦了,笑道:“原来如此。”
他搂着秦昱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是我一时想偏了,冤枉你那么久。”
秦昱捧着他的脸蛋,嘴唇贴过去,跟他吻在一处。
唇分时,他才道:“说清楚了,你心中不觉得委屈就好。”
苏如是志得意满,拿鼻尖蹭他的鼻尖,道:“你费心为我做这个,我好开心。”
又道:“你真厉害,寻常干君可做不来这活。”
得了这迟来近一月的夸赞,秦昱也心中舒坦,脸颊有些红晕,又来亲苏如是。
苏如是忽然想一事,与他稍稍分开,问:“那提着木灯的人是谁?你还记得么。”
秦昱艰难地回想一番:“只记得是个未婚坤君,所以唐昊才那般殷勤。那时天黑,我没看清脸,也没留意名字。”
苏如是也不指望秦昱这记性,道:“罢了。”
两人便又贴在一处。
等回到府上,苏如是已被吻得双唇红艳发肿,自个儿拿扇子遮挡着,与秦昱牵着手进了家门。
归家没几日,生活步入正轨,苏如是情潮又来了。
这次是下午在家里来的,当时两人正在园中喝茶乘凉。
苏如是摇着扇子道:“怎么越来越热。”
秦昱还傻傻地说:“多喝凉茶。”
等苏如是脸上泛起红潮时,秦昱才想起他情潮快到,连忙抱着他回到卧房,吩咐下人准备,又写帖子告假。
苏如是侧躺在床上等了半天,已浑身酥软无力,下头穴儿饥渴得一抽一抽。
看秦昱嘱咐完下人,进了里间,还在床头柜里翻找,他就拖着鼻音埋怨道:“你还在找什么?快过来。”
他伸手去搭秦昱的肩膀,勾着他衣领把他往床上拉。
秦昱哪敢真让他费力拉自己,被他一勾,就顺着他的力道过来,压在他身上,道:“我找油膏。”
苏如是欲火焚身,胡乱扒他的衣领,把手伸进去摸他精壮结实的肌肉:“我下头都湿透了,不用那个。”
他手上无力,怎么也解不开秦昱的腰带,扭着腰急得都带上哭腔:“快点,快点!”
秦昱忙自己解带脱衣,安慰道:“不急不急。”
苏如是楚楚可怜道:“我里头痒……”
秦昱几下脱完,被苏如是催得也来不及脱他的衣服,只伸到他裙下把亵裤一扯,就分开他腿挺身进入。
“啊……”苏如是舒爽至极,夹紧了他。
情潮期的坤君身体根本无需扩张,那穴儿早已湿湿热热饱含春水,流得腿间一片晶亮。
秦昱拉下了纱帐,这回两人情投意合,身体肆意纠缠,帐中春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