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从柜子里拿出一大袋新的猫粮。
程湛奇道:猫粮?我没有订过啊。
女生:是那位洛先生定的,他说沙布列喜欢吃。
程湛他们有一次买了这家推销的新猫粮,沙布列还挺爱吃的。
后来再来买的时候,女生说那次进货是试水,没进很多,因为价格有些偏高,不一定会再进。
程湛瞧着桌上的一大包猫粮,心头漾开一种莫名的情绪。
女生笑道:洛先生一共定了三批,我们会分三次进的,等沙布列快吃完了,和我们说一下。我们再去进。
女生把沙布列抱出来,用吹风机完全吹干,还给它戴了一个红色小领结的项圈。
喵主子在台子上来回踩了两脚,耀武扬威的,两只深蓝色的眼珠瞪圆了,又傻又可萌。
沙布列好漂亮。女生摸了摸它的脑袋。
傻猫更嘚瑟了。
程湛把嘚瑟喵拍下来,发给了洛棋笙。
闲人程:【谢谢猫粮。】
程湛看着对话框,洛棋笙依然没有回消息。
程湛左手拎着猫,右手拎着一大袋猫粮,走到小区门口。
嗡嗡嗡
手机不看时机的响起来。
程湛只得把猫粮往地上一放,来电竟然是洛棋笙,他慌忙接通电话。
学长洛棋笙的声音很哑,仿佛被灼过了一样,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接我一下吧。
你在哪里?!
程湛整颗心都提起来了,还差点把猫摔了。
格海路。
格海路,宫家。
程湛刚提起的心瞬间又跌入冰窖,心跳也一并冻住。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求收藏:《捡到暴君后被迫营业》
沈念在暴雨天捡了个男人,没钱没身份,颜美大长腿,就是脾气不太好。
简曦辰拔出沈念家的道具剑,指着他,厉声喝道:乱臣贼子!竟敢谋害朕!
沈念:精神错乱?
沈念熬夜赶完了部古偶剧本,简曦辰瞟了一眼,冷哼:狗屁不通。朕岂会看上这种女人!
沈念抱着咖啡杯,笑得漫不经心:那王上会看上谁?
简曦辰盯着他大半天,突然暗骂一声:红颜祸水。
*
后来有一天,娱记在片场拍到了一张古怪的照片。
新晋影帝简曦辰将沈大编剧堵在墙边,扣住对方的手腕:爱卿,朕看上的是你。
沈念轻笑:不是乱臣贼子?不是红颜祸水了?
简曦辰:为卿,朕甘愿做昏君。
第29章
夜里的格海路,沉在黑暗中,宛若一张噬人的巨口。
两侧几盏零碎的路灯,稀落的灯光打在路边那个人的身上。
程湛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洛棋笙坐在马路牙子上,垂着头,指间掐着半根点燃的香烟,烟头的火光在黑夜里忽明忽灭。
深冬之际,晚上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
程湛脱下自己的围巾,在洛棋笙的脖子上裹了两圈。
洛棋笙眨了眨眼,忽然傻笑了一下,就跟沙布列一样,又高傲,又可爱。
程湛在边上坐下,抽掉他手中的烟头:怎么突然来宫家了?
洛棋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往程湛的肩膀上一靠:来拿东西。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沓卷成筒状的A4纸:你的录音,我换成这个了。
程湛不明所以的翻开纸张,快速扫了一遍,然而越看,他的手愈是发颤。
你拿去换这个了?
盛哲股份的转让协议。
文件上写着宫旻雪转让百分之六的股份给洛棋笙。
洛棋笙道:宫旻雪虽然答应不会动你,但宫家很少守诺。录音的事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有所忌惮,对你反而不好。
宫旻雪之前答应程湛,是因为她根本不惧程湛,但如今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她会不会歇斯底里,就无人能猜到了。
洛棋笙的这一手,看似交出了把柄,实则是以退为进。
盛哲百分之六的股份,背后的意义比单单一份录音大得太多。
而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宫旻雪安心。
她动不了你,不表示动不了别人。洛棋笙哑着嗓子。
程湛一激灵:别人?木木?
洛棋笙:沈明朔查过,林衍那个哥哥是被人设计了。
程湛望天:她这是在警告我。
程湛搂住洛棋笙的腰,扶他起来:洛棋笙,谢谢你。
洛棋笙脚下踉跄,把全身的力量都挂在程湛身上:学长,你其实一直还在惦记盛哲吧。
程湛扶洛棋笙上车。
洛棋笙说:那次程闻濯在唐庭惹事,你想把他踢出公司,证明你对他的确没什么感情,但对盛哲你还是在乎的。
程湛愕然望了他一眼,没想过自己心底藏得极深的念头,被这人轻易就看破了。
程湛摸了摸洛棋笙的脸颊,很热,可脸色却是惨白,他身上散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在夜风中都没能吹散。
洛棋笙胃里难受得要死,烈酒在里面灼烧,他大口的吸着气,想要借着冷风把这样子的焚灼感压下去。
宫旻雪找他谈判,洛棋笙用录音换了盛哲的股份。
宫旻雪的眉峰很厉,抹了淡色眼影的眼皮往上一扬,声音里听不出喜恶:就算是你父亲,也得给我宫家几分面子。你现在算是踩到我头上来了?
洛棋笙拿过桌上的一瓶白酒:不敢。我回国之前,父亲嘱咐过,对宫家的长辈要恭敬有度。这酒,就当给宫小姐消气。
宫旻雪注视着洛棋笙把酒喝完:这是程家和他的事,你为什么要搅合进来?
洛棋笙平静的答道:这是赚钱的事,盛哲现在业绩很好,我想坐收红利有什么不对?
这么简单?宫旻雪不相信。
洛棋笙:不然宫小姐以为是什么?
宫旻雪一双细长的眸子在洛棋笙身上来回转了几圈。
她对洛棋笙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男孩。
谁料十几年后,竟是可以跟她平起平坐谈条件了。
你为什么能有这录音?
洛棋笙从容应道:左锐锋都听过,我为什么不能有,怎么说,我和程湛的关系,都比左锐锋要近一些。
宫旻雪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洛棋笙面上的话,乍一听真没有什么破绽。
一路上,程湛的车子开得很慢,生怕太颠簸,把旁边的人颠坏了。
回到别墅,程湛半搂半抱把洛棋笙扛到二楼。
程湛好不容易把人扔到床上,自己也被带着一起摔上床。
洛棋笙醉得很沉,酒精的肆虐还没过去。这人眉头折得很重,双眸紧闭,苍白的唇瓣微微启着,一呼一吸间,便是浓烈的酒意。
程湛定睛瞧着他,指腹悄悄在他的眉心上划过。
他曾经的小学弟,如今竟是长得这般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