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一笑:是吗?宝宝觉得那位姓白的公子,和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灵魂都有很强大的能量?
与此同时,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的白行歌突然心情颇好地笑出了声,连带着看向谢璟深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这王家果真有趣。
谢璟深:?这思维跳跃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面对谢璟深疑问的眼神,白行歌扇了扇手里的扇子说:王家二夫人,怀的是个邪胎。
谢璟深对这些事情可说是毫无概念,只觉得白行歌又说出了什么惊人的话来。
倒是阿竹惊诧地附和:邪胎?这,天啊,那她孩子出生后岂不是得兴风作浪?
所以得赶在他出生前,把他解决了。这方婉也真是个疯子,难道她不知道孕育邪胎,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她给吃了吗?
白行歌又想起了李家村那些人供奉的小泥人。他刚才在王家见到的婴孩,应该就是方婉腹里的那个。它身上的邪气与李家村那些泥土上残留的气息有几分相似,那这么说来,林芝若的尸体也是受到了它的操控?只是,为何偏偏是李家村的人?
那么尸体的失踪,和这邪胎可有关系?还有,方婉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不应该会懂得这样的邪术才是。把这种术法教给她的,又是什么人?
他总觉得外边的情况有些不寻常,从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家伙出现起,就觉得像是有人盯上了他们的圣物,想用这些邪门歪道来搅乱这江湖,又或者是整个王国
难怪老头子急哄哄地要他离开皇宫,原来是外边有人想搞事呢?
白行歌打算等王杰回来后,再到王家一趟。方婉对他应该已经有所防备了,但他倒觉得这也无所谓。他想处理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
拉着阿竹外加一个谢璟深在南桥镇逛了一下午,白行歌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客栈。只是回到房里时,他才发现昨天晚上在被惊扰后消失的桂花姑娘,又跑来找他了。
白行歌主动和她说:我刚才去了一趟王家,察觉二夫人有很大的问题。
桂花点了点头: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神秘的能量护着,我每次都不敢靠近。虽然我什么也不清楚,但就是莫名有种感觉,只要太接近就会被对方发现,然后很可能会被吃掉的。
白行歌沉默了一会儿,又说:王家昨日又死了一个人。
我今日来找公子,就是想给你说这件事。桂花犹犹豫豫道,其实昨天那人死的时候,我正好撞见了。
我当时正在悦溪小姐房间附近游荡,正好听见了一声惨叫,便匆匆赶去。只是我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甚至连灵魂都没见着。不过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见到一个人从那茅厕附近离开,从围墙处跳出了王家。
白行歌微微一怔,没想到此事竟那么巧被桂花给撞见了:你可有看清对方的相貌?
桂花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但表情看起来十分纠结,迟疑了很久才缓缓说:和你们一起的,是不是有一位穿得一身红,身手非常矫健的姑娘?
红绣?
白行歌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严肃,再三与她确认:你确定你见到的,是红绣姑娘?
桂花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我很早之前就在王家见过她了,所以绝对不可能认错。
桂花说,那大概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方婉还未嫁入王家,王悦溪也只是六七岁大的孩童,林芝若在王家的生活过得很幸福。当时还是少女的红绣就已经练就了不错的身手,且当时似乎就已经在为飞月楼办事。
那日红绣正好完成了一项南桥镇附近的委托,她前来看望林芝若的时候也没有走大门拜访,而是悄悄来到她的内院,与她见的面,估计是没有久留的打算。林芝若和红绣像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感情看起来还不错,红绣也只是来与她寒暄几句,见她小日子过得还行就放心离开了,并告诉林芝若自己会帮忙转告她爹娘,她在王家过得很好的事。
白行歌却想起,之前将林芝若遗体送到王家时,红绣与他们说的是自己与林芝若并不熟识。可如今听桂花这么说,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按照桂花的说法,红绣和林芝若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只是这究竟好到什么程度,至不至于红绣为了她而亲自报仇杀人,又是需要探究的事了。
·
午夜时分,镇子里所有人家都已经熄灯歇息,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安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随着一声惊叫传来,王府的寂静又被人打破,吵杂声再次自府中传来。而无人的后院一角,一道红色的人影动作十分利落地翻过围墙踏入寂静的小巷,娴熟得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只是今日与平时较为不同的是,红绣在翻过围墙出来后,面前出现了道意外的人影。
她愣了一下,表情没有过于惊慌,甚至很快就整理好心情,语气平静地和墙外站着的人打了一声招呼:白公子,你大晚上独自一人出来,不□□全。
完全没有暗地里做着的事情被人发现的心虚。
白行歌觉得红绣这人挺有意思的,而且她的飒爽总能让他想起说过那位出名的,不擅长琴棋书画反而武力值炸天的长公主季锦月。这种性子的姑娘,总给他一种直爽的大气感,相处起来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白行歌也没有与红绣绕圈子,直言问:王家大夫人的尸体,是被你带走的?
本以为他是来质问自己凶杀案的红绣顿了顿,最后无奈一笑:不愧是传说中的国师大人,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红绣间接承认了这件事。不过她说自己带走林芝若不是为了做什么,如果有需要,还可以带白行歌去确认尸体的情况。
白行歌一个人的,竟也应下了。
红绣问:你就不担心我骗你?对她来说,想要杀死白行歌简直绰绰有余。
白行歌却笑:你可以试试,迄今为止,还没哪个高手能够成功刺杀我。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会让人感到厌恶的自信,就像他确实是有这个底气能够说出这番话来。
况且,我自认自己还是很会看人的。一个人内心究竟如何,很多时候他还是能够通过对方的面相与气场的整体状态看出来。
红绣不像是会滥杀无辜的疯狂之辈,所以一开始桂花告诉她自己见到的人是红绣时,他也有些讶异。
红绣不晓得从哪儿弄来了一辆马车,载着他离开了南桥镇,一路往镇子外一处位于山上的庙里过去。
而白行歌也从红绣口中,得知了关于林芝若与王家,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璟深:我,保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