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季云祺俯身过去,与萧方额头相抵:萧方,哪怕我们没有彼此的身份,我也会豁出性命救你出去,护你平安。

萧方的呼吸猛地被攥紧在喉间。

他在别的事上可以没心没肺,唯独在感情一事上,受挫之后,怎样也提不起自信来。

可这样亲昵的触碰,这样舌尖生香的温柔,由不得他不胡思乱想,口中结结巴巴的话也像是不归自己控制一样。

云祺,我这个人其实很废物

谁说的,你不是。

以前有人说

你不是,季云祺眉眼一冷,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谁敢这么说你,改天如果让我遇见他,我必然饶不了他!

萧方像是又见到那个一身军靴重铠、威严肃立的怀化将军,只是这压迫的霸道仍然给他无比的安心。

这会是真的?真的会有人不顾一切地回护他?

萧方,相信我,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什么都是最好的。

紧跟在温热气息后面的,是季云祺轻轻颤抖的薄唇,蜻蜓点水般触在萧方的额头。

萧方不知多少次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感受着这亲吻,每次都屏住呼吸,生怕惊走了季云祺,没想到有机会这样光明正大地吻到。

那句藏在心里许久却没敢问出来的话,被这个轻吻给与了勇气。

云祺,你有没有喜

季云祺的温度从额头滑下来,堵住他的发问,双臂收紧,在亲吻和拥抱中给了他毫不含糊的答案。

萧方,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季云祺:好了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白墨叽【乱入】:兄弟,听哥一句劝,别高兴太早,咱第一次告白都不可能顺利的,你看看我。

季云祺:白哥,我知道你是惨了点等等,你又是谁?

柳重明【记笔记中】:你们好,我是下篇预收文的攻君,先来取取经【写:第一次告白都不】

白墨叽:这位老弟,我觉得吧,我们的经验不适合你。

柳重明:何?你们

季云祺:我喜欢皇上很久,一直喜欢,不舍得让他吃一点苦。

白墨叽:我堂堂固王爷,江南之主,在家里只有被老七家暴的份。

晏归期:我妻是我主人,他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反抗。

众人瞅所以我们谁也不会虐待老婆,你乖乖回你的火葬场烧着吧。

柳:

【今天基友随便截图跟我聊天,结果我悚然发现:卧槽这边上露出一个角角的怎么像是我的文!妈耶我这周居然在榜,咬牙含泪更新】

第62章甘霖

萧方高高举着手电筒,光柱扬起向上,可是这种手电筒照不了太远,还比不上地面的火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轮廓,正在沿着山壁一点点向上攀去。

即使看不清楚,他仍然坚持仰头向上看着。

看着看着,像是被旁边的火堆燎到一样,脸又忍不住热起来。

热得难受。

就像那个亲吻一样。

真是人不可貌相季云祺看起来那样温和有礼的一个人,当真凶狠起来,他连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起初还只是温柔清甜的细点轻触,每一下都像是吝啬的甘霖落在久旱的沙漠里,甚至还没来得及品尝到甘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方被勾得失了魂魄,在季云祺一触即退的撩拨中方寸大乱,对方退一点,他就身不由己地向前进一点。

直到跌坐在季云祺怀里,在仅剩的意识察觉到上当之前,灼热的深吻彻底包围了他。

每一秒都是侵略。

他仿佛脱水的鱼儿一样,拼命呼吸的都是对方的味道,含不住的涎水在一次次纠缠中流了满颈,又在交颈中蹭了满身。

他们既像是劫后余生,又像是久别重逢的眷侣一样,不厌其烦地品尝着对方。

不光是萧方自己,他甚至也察觉到季云祺动了情,被圈坐在怀里的时候,能真真切切感觉到下面炙热的欲|望和渴求。

但季云祺到底还是恪守君子之礼,没有冒失地跟他擦枪走火,甚至在他难耐的时候,温柔地帮他纾解了一次。

手掌上粗糙的硬茧磨着最柔软的地方,他如遭电击,在抽搐中臊得抬不起头来,最后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背后始终有人抱着他。

即便只是这样,也是值了。

活了二十多年,这算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有始有终的一次接吻。

他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他,这算是他来之后的最好回报。

这几天都是季云祺抱着他入睡的。

喜悦过后的安静时刻,萧方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心中满是患得患失。

他很想问一问,季云祺说的那个心爱之人怎样了,明明之前见季云祺提起来的时候还深情满满非君莫属的样子,现下又说一直喜欢的都是自己。有心追问一下,又觉得自己像极了对前女友一事穷追猛打的现任,有点跌份。

一面是忐忑,一面是对季云祺的信任季云祺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是朝三暮四的渣男吧。

怎么睡不着,冷吗?身后有人问他,轻柔地亲在耳尖上。

在这没有旁人的地方,有了耳鬓厮磨后,亲密的动作便成了常态,季云祺像是怕他一松手就消失不见,总是要缠着他挨挨蹭蹭,才能安心。

往日里正经严肃的人,多了一丝撒娇和缠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和令人满足。

萧方自己先软了三分:不冷。

那在想什么呢?

人就在季云祺手里抱个满怀,一点点紧张都能感觉到。

他垂目看着揽在胸前的手,犹豫片刻,只轻声说道:云祺,你不要骗我。

我不骗你,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身后传来极轻一声叹谓,将他抱得更紧些:我若是骗你,愿受极刑,永世再不为人。

萧方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我听说,始乱终弃的人,最会发誓。

季云祺也笑起来:那我该怎样做,你才能信呢?把心剖给你看,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这法子也是负心汉惯用伎俩,萧方笑得不能自已,转过身来面对他:云祺,我信你。

谢谢,季云祺温柔应他:我此生必不负你。

萧方终于安心下去,正闭眼要睡,又听人问:萧方,你你喜欢我吗?

这一句话才真正地安抚了他的心,原来不光是他在紧张,季云祺也跟他一样忐忑。

他抬眼,看到季云祺在火光中不安颤动的眉睫,像小心翼翼落在花丛上的蝴蝶,在眼下透出一根根细密的阴影,阴影下深情又期待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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