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BE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9(2 / 2)

虐文BE之后 神经不正常 12447 字 2020-09-06

想过不败的桃花原与死了也无太大分别,青帝笑道:“是不败,还是改了花期?”

“原是不败,后来变成了改变花期。”

“哦?”青帝挑眉。

徐长歌含笑道:“不败的桃花自然好看。但那不过是将最美的时候定在了一个时候……姑祖母开始只当桃花开到最艳时好,后来忽地发觉,花开花败各有其美……”

“可她老人家终究不是没看透么?”青帝仰面望了望枝头的花蕊,跟着笑道,“不然也不会更改药方。”

“千金难买早知道。”拉着青帝向前,徐长歌折了一枝桃花与青帝道,“君上赠长歌以月季,长歌便报君上以桃花吧。”

“好。”弯眉接下徐长歌递来的桃花,青帝望了望远处席地而坐的青纥。

方才她们离青纥远,只能凭着身形去辨识青纥。

如今走得近了,倒是看清了青纥面上的沉痛。

“师尊?”于五步外唤青纥,青帝与徐长歌交换了一个眼色。

“纥叔许是还没醒。”徐长歌一边示意青帝上前与青纥喂药,一边低声解释道,“方才与君上说过这桃林用过奇药。这奇药除了能让这园中的桃花花期变短,还有致幻之效。姑祖母原是爱极了这桃林中的幻影,但又许是因为怯懦,便也不愿在这桃林中久留。”

“你是说……”青帝停住了喂药的手。

而青纥则是重重地拧起了眉头。

“师尊也是有牵挂的人么?”偏头去问长歌,青帝倒是没想过青纥也会为情所困。

“牵挂自然有。但未必是人。”弯眉与青帝解惑,徐长歌扶住青帝的手背,将其掌中的药丸送入青纥口中。

“哦?”青帝还想问,却见青纥忽地睁眼喊了一声“有毒”。

“纥叔看到了什么?”徐长歌扶着青帝站到一侧,缤纷的桃花让睁眼的青纥禁不住皱皱眉。

“歌儿你又改了药方?”撑着膝盖起身,青纥沉眉望了望眼前人,冷声道,“珲春那丫头呢?”

“还未寻到。”徐长歌示意青帝去扶青纥,弯眉道,“纥叔且随殿下去阵外,妹妹交与我便是。”

“这……”青纥有些犹豫。

青帝则起步搀住了青纥。

青帝扶着青纥慢慢走,当着与徐长歌擦肩而过时,青帝温笑道:“我在阵外等你。”

“好。”扬眉与青帝一笑,徐长歌转身往桃林更深处行。

目送着徐长歌走向更深处,青帝猜想眼前人定是知晓珲春的下落。

只是,眼前人并不愿与她说。

“师尊究竟看到了什么”

想过长歌定是不会害她,青帝一边搀着青纥往前走,一边默默与青纥输着内力。

觉察到身边人的变化,青纥的神色沉了沉。

青帝有内力自然是好事。

但若是内力是从长歌身上来的……

不,不会。

徐府正值多事之秋,长歌如何会传内力与眼前这个小丫头呢?

虽然料定徐府内并不会有奇遇,但青纥心底还是存有一丝侥幸。

“川儿呢?你又看到了什么?”青纥旁敲侧击。

“长歌。”不知桃花阵中的奥秘,青帝如实以告。

“什么?”青纥不敢置信。

青帝则止步轻笑道:“徒儿看到了长歌踏在秋千上,问徒儿可愿与她在此处……”

“在此处如何?”

“嗯……”青帝回想了片刻那幻境中的佳人,沉吟道,“天长地久。”

“什么?”青纥面色大变。

堪堪攥住青帝的手腕,青纥盯住青帝的眼睛道:“你当真只看到了长歌?”

“是。”青帝甚是坦然。

“你可知长歌是什么人?”青纥将青帝的手握得更紧。

“徐府嫡女。”

“那你呢?”

“我么……”觉察到青纥眉目中有杀机,青帝勾唇道,“师尊以为我是何人?”

“你么?呵!”拔剑横到青帝颈部,青纥冷声道,“开始只当你是深宫里的小可怜,后来发现你竟有些小聪明……”

“所以师尊要因为长歌除掉我么?”青帝瞥了眼脖上的剑刃,眸中也是渐冷下来。

青纥于她是十多年的师尊。

而她于青纥不过是随手捡来的徒弟。

或者,此时青纥也未将她看作徒弟。她不过是青纥为长歌寻来的助力。

若是寻来的助力不但不能庇佑上位者,还成为了上位者的拖累……

那……

“师尊看到了什么?”青帝将脖下的剑刃无视。

她近身携有青纥藏在密阁里的药……

若是青纥不顾及师徒之情,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看到了如意宫的药被倾倒在井水里。”青纥一边答,一边斥责道,“你怎会在桃林的幻境中看到长歌,长歌可知道此事?”

“自是知晓。”

“那她竟未……”青纥话说到一半,却是腕中一疼。

“纥宫主。”抬剑直指青纥,绮罗面无表情道,“小姐说过,川殿下是她所爱,还望您手下留情。”

“怎会?”望着从暗处出现的绮罗,青纥皱眉道,“长歌不过是个小丫头,如何会……”

“如何不会?”绮罗对青纥的讶然嗤之以鼻,“纥宫主竟是能因川殿下的幻境知晓其心之所属,聪明如小姐,如何不会因幻境而自明其心?”

第83章

“你是说?”

青纥眼中的杀意更重。若是青帝与长歌之间,不过是一人之执念,那他许是能放眼前人一条生路。

但依绮罗之言,青帝却是长歌所爱,这让他情何以堪?

徐相去了,他已是追悔莫及。

而长歌为其后辈,他青纥又怎能看其误入歧途?

“不错。”

见青纥来者不善,绮罗的眉间也划过了冷意。

堪堪提剑护到青帝身侧,绮罗朗声道:“纥宫主,小姐称您一声‘纥叔’,即是我们徐府待您的态度。小姐生而知事,半岁能言,自不是我们寻常人能揣度……您还是莫要为小辈劳心。”

“这话是长歌教与你的么?”青纥的眉头越皱越紧。

“此乃婢子的肺腑之言!”绮罗小心地打量着青纥的脸色。

“自以为是!”

猛地拔剑朝青帝刺出,青纥怒意更甚。他一心待人,却连一介女婢都敢与他教训!

“小心!”

绮罗不敢怠慢,忙侧身回护。

这一回,便是中了青纥的圈套,被虚晃了一剑。

“看剑!”想过徐长歌定不会为一个女婢与他作难,青纥转剑刺向绮罗。

青纥出手极快,眼看着泛白光的剑刃朝瞳仁刺来,绮罗下意识地愣在了原地。

完了!

盯着越来越近的剑尖,绮罗瞪大了眼睛。

“闪开!”

见绮罗落于下风,青帝果断夺过了绮罗手中的剑。

奋力抬臂格挡开青纥落下的剑尖,青帝护到了绮罗的身前。

“殿下?”未料到青帝竟是能阻住了青纥的剑,绮罗面色变得煞白。

“莫慌。”转头望过绮罗,青帝与青纥见礼道:“师尊!此事与绮罗无关,皆是川儿之过。”

“所以?”青纥望青帝的眼神变得深邃。

他原是想置绮罗于死地,故与绮罗那一击用了十成十的力……

怎料,那必死的一击竟是被眼前这小丫头阻住了!

怎会?

即便这丫头有长歌内力,也不该能在须臾之间,挡下他的武技!

“呵!”知道青纥对自己的剑术有多自信,青帝的眼中也有了笑意。

抬腕于空中挑出一个剑花,青帝挑衅道,“所以这剑原是该握于我手上!”

“哦?”许是太久没有遇到敌手,又许是方才那记打击来得过于突然……

对于青帝的挑衅,青纥倒是头一次没有觉得可笑。

“凭什么?”似是已经胜券在握,青纥对眼前的对手有些不屑一顾。

“师尊既是瞧不上我,如何不能与我在剑下见真章?川儿不才,虽未拜师学艺,却也能手持三尺青锋!”

青帝边说边半眯着眼,细长的眉眼里皆是年少的狂热。

“呵!”青纥见状,手中的剑也是扬了起来!

飞身朝青帝身边踏近,青纥冷笑道:“既然寻死……”

……

“呃……”与青帝一同蹲在青纥的身边,绮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帝竟是一招制住了青纥!

虽然那手段有些上不得台面……

“喏……”见绮罗畏惧自己手中的瓷瓶,青帝扬唇笑笑,却将手中的剑还与了绮罗。

“殿下。”

接过自己的剑,绮罗还是不敢相信向来狠辣的青纥宫主会败在青帝手下。

“怎能当真与师尊比剑?”好笑地望绮罗一眼,青帝嘱咐道,“快命人将师尊抬下吧。”

“是。”

绮罗闻声而动,青帝则是俯身捡起了地上另一把佩剑。

剑是青纥,也是她的。

准确说,青纥死后,这把剑便是她的。

轻笑着将佩剑交与一旁的府婢保管,青帝不禁唏嘘长歌的远见。

是呀!若不是长歌远见传功力与她,她又如何接青纥一剑,救下绮罗的性命?

不过……

说来绮罗也是命大。若非前世青纥离世前,专门与她传授了破剑之法,她断断不能在青纥手下走一招。

只是这些都不若绮罗所说的话重要。

想过绮罗说自己为长歌所慕,青帝即转身朝桃林里去。

……

青帝朝桃林深处走时,徐长歌在盘坐在桃花阵中等着珲春醒来。

“师兄……”

“师兄!”

珲春还在幻境里,其一声连着一声的啼哭让坐在其身前的徐长歌皱紧了眉头。

究竟梦到了什么?

知晓珲春口中的师兄是青帝,徐长歌不禁曲指往其口中弹入一枚药丸。

“阿姊?”蓦地睁开眼睛,珲春被眼前人惊得一颤。

“可还记得方才的看到了什么?”

徐长歌含笑望着珲春,珲春却从那笑意里品出了一点阴寒。

“阿姊!你……”似是想起了什么,珲春欲言又止。

“之前许与你的,我已是尽数做到了。”徐长歌望着珲春的眼睛,郑重道,“希望你也能依言而行……”

言罢,徐长歌起身欲行,而静坐在一侧的珲春仍沉浸在幻梦里。

“春儿。”见珲春神情恍惚,而阵中地湿不宜久坐,徐长歌即低声道,“君上在阵外。”

“等等!”闻徐长歌提到了青帝,珲春忙出言阻住徐长歌,快步追到其身前,“师兄方才是不是也在这桃林里?”

“是。”扫过珲春眼中的戾气,徐长歌瞬时知晓眼前已然是前世那个坐在高处的珲春。

既是对上故人,徐长歌随即挂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脸。

“春儿还有事?”

“她看到了谁?”珲春攥住了徐长歌的手腕。

若是未经幻境,她许是还能与眼前人温情以待。

但重温过前世的旧梦,珲春只觉自己又入了眼前人的局!

该死!这桃花阵原是如意宫的秘密。

徐府中人许是不知这桃花的来由,但她掌管过如意宫,自是对这桃花阵甚是清楚。

徐府建府百年,本无桃树。而桃花阵中的桃木,皆是徐太后一人所植。

徐太后不懂花,自然不惜花。真正懂花之人,原是另一位皇族贵女。但正如如意宫外种满了杏树,徐太后无“杏”,自认入不得那位的眼睛。

奈何,徐太后却看不透,只是执著于幻境。

甚者,竟是在那位离世后,折腾出了一片致幻的桃园。

料到珲春会对青帝的幻境甚是在意,徐长歌淡淡的开口,言辞间尽是嘲弄:“你以为呢?”

“看到了阿姊么?”

对上徐长歌的眼睛,珲春怒从中来。

“不错。”徐长歌扬眉扫过珲春一眼,堪堪将珲春的气势压下。

她早就预料到珲春醒来会与她起争执,故她选择先遣青帝归去,独自来寻珲春。

“阿姊真是长计!”见眼前人不过是顶了个孩童的躯壳,珲春怒极反笑。

“春儿也不差。”徐长歌意有所指。

毕竟前世珲春只说会封住记忆,并未提旁的事。

“阿姊不是说过此世会让师兄做决定?”

珲春倒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所谓情场如战场,既然长歌能想出封去记忆,她又如何想不出封情呢?

可惜她终究与徐长歌棋差一着,这封情效果终究不如长歌径直封去记忆。

“长歌自认从未替君上做过决定。”

徐长歌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她能应下珲春,自然是她想到了制胜之法。前世已与旁人做过了一次嫁衣,聪慧如她,又怎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是!前世珲春便笑过她能想出封存记忆。

但君上前世之所以会选择长乐,不就是因为其与皇权格格不入,白得像张纸么?

如是想来,将往事封存固然可笑……

但也只有这般,她才能在那人竖起心防前,润物无声。

“是吗?”见徐长歌也开始神游天外,珲春嗤笑。

她虽嫉恨徐长歌近水楼台,但看其为情所困,仍免不得五十步笑百步。

“春儿还是收收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徐长歌回神道:“虽然君上疼你,但长歌以为,君上定是不喜欢你这副模样!”

闻徐长歌提到了青帝的喜好,珲春语气不善道:“阿姊可是来看我笑话的?”

“怎会?”徐长歌对珲春倒是没什么敌意,“你愿意将如意宫的秘典尽数与我,我又怎会看你笑话?只是秘术之弊,我还未与你说。”

“哦?”珲春倒是没想过徐长歌会在此时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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