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自己更怕哪一个,以至于知道你是我弟弟时,我真的以为你要回到你本来的地方了,真的以为过去的种种,只是你在耍我,在高处看着我的一切,明目张胆地勾引我,叫我爱你,叫我为你无故地疯……”
“然后幸灾乐祸地走掉,一点痕迹也不留,像被商纣王惹怒的女娲,看着我悲痛欲绝,却以此为乐。”
“所以我就想先丢掉你,我总不能叫你欺辱了我,我这颗心太脆弱了,看着刚硬,其实是块玻璃,我怕受到哪怕很轻的打击,怕受到哪怕熟悉的伤害,就总觉得自己演了一场独角戏,看众的心比我还要清。”
“可我不甘心啊,纪周,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那段像野火烧掉一样的情爱,不甘心自己无悔地爱过一个人,却连和好的借口都找不到。”
“我那么恨你,却更爱你。”
他瘪着嘴流泪,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收下自己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不用对簿公堂,我都认了,我以为他对不起我,可原来我也对不起他。
我仔细地看着他,收了他一颗泪,咸苦微凉,这是歃血为盟的简易前奏,我看着他的心脏虔诚地起誓,我会在今日起,把我的肉体和灵魂全部给他,一丝不剩一丝不留,他要杀要剐,我都甘愿。
他挺拔的身躯像含羞草一样无助,碰一下都会缩起来,我便不去打断他,他指着我的心脏,我以为他在诅咒,可他却说他好想我。
“我好想你,纪周,我好想你。”
“从离开那一天起,那一刻起,我就很想你,吃饭会想你,睡觉会想你,看书会想你,听音乐会想你,风刮过玻璃的时候我都以为是你在恶作剧,半夜梦醒的时候还以为你在因为我压着你的胳膊而生气。”
“所以傻子一样,不管不顾地追到中国,把旸羲气的失手将我从楼梯上推下去,可我即使费尽心力追过来了,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心。”
他又开始变得忧伤,明明嘴里是控诉的话语。
“你不是你了,你有着你喜欢的事业,一心只追逐利益,你有自己喜欢的床伴,何时何地都可以更换,我盼着你看我一眼,可当你出现在我的眼前,像从前那样笑着打趣,我又开始以为你是故技重施,只想要把自己那段青春拿回去。”
“可纪周,故意报复也好,无心挑拨也罢,后来的我……我已经心甘情愿追着你了。”
我咬碎了嘴里的贝壳,他在流着泪为我写情诗。
“你出现的场所我会提前去查,你出现的时刻我会亲自核对,连跟你上床的人我都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可他从我这里拿钱的时候,我连问都不敢问一句,纪周他是否喜欢你,我只怕我嫉妒,我怨恨,我会掐死他,我会恨不能把他推到窗外。”
“我还是爱你……”
“比以前更加疯狂地爱你,我只是不敢提你,我怕自己这样懦弱,这样受着束缚,我给不了你一个想要的家,也给不了你一场随心所欲的爱情,因为我连在大众面前跟你握一下手都怕会把你推进逆流。”
“你没有我却已经过得很好了,你已经活的这样精彩了,至少你不会再露出那样愤怒和伤心的眼神,所以连放任你不爱我的活着,也是我自己批准了的。”
“你那样活,我也那样活,总归生活的轨迹是一样的,反正得不到你,无论如何得不到你,怎么活都行,你肯不回应也好,不能回应也好,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我好歹还能看着你开心的活着。”
消失了很久的耳鸣再次出现,我把头全部埋进他的颈窝,他下意识拍着我,明明是我在哄他,却变成了他哄我,于是我在那些摇摆里真正确认了我曾经被抛弃的缘由。
因为纪营不想变成我父亲那样,成为被别人玩弄的对象,愁云惨雾,也不想变成旸羲那样,成为玩弄别人的垃圾,恶毒无情。
所以他一边给自己定着奇怪的规矩,在所有感情所有玩伴里做着主动的那一方,牢牢地把控着主导权,只有他甩别人他唾弃别人的机会,没有别人丢掉他利用他的机会。
可他一边又对那些毫不知情的情人们带着愧疚,一旦他们爱上他并想要无怨无悔奉献自己的时候,总是狼狈地逃掉。
旸羲的寡情薄意和纪白的暗弱无断,他把自己夹在中间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矛盾体,要给自己冠上一个渣男的帽子竟然才觉得最是安心。
我明白了他遇到我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到极限了,他尝试过退让,尝试过改变,尝试过区分,满心欢喜悬悬而望,却等来我是纪白的儿子,是他亲弟弟的信息,他送出去的那颗真心七零八碎,那些他压着盖着的情绪呼之欲出,以至于他不想见我,更不敢见我。
我一直都这样想过,可总觉得我一个傻子能知道什么,我以为纪营喜欢我不会离开我,可他还不是走了,所以我几年前想明白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敢给它个结局,如今他明明白白给我把心刨出来放下,我才知道我一直把眼睛蒙起来看着这世界,到底有多不负责任。
这世上所有的事其实都在人的头顶悬着,注视的方向错了,抬头的时间错了,寻找的角度错了,我们都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事情。
六年前的我因为可笑的原因没有抬起头,导致我一直都没有看到自己头顶那处孤独哀伤的凝望。
六年后的我依旧抬不起头,但他却替我努力了,所以我看到了他努力站直时落在地上的倒影,他那背对着我所隐藏的悲与喜,我终于能真切地感受到,把它们珍重地收进心里。
我于是好庆幸,厦门的那一夜,我在万籁俱静中跟着早已消失的心,放下了我那昂扬了28年的骄傲。
第33章
昨日雨疏风骤,屁股真的很痛。
我起的迟,这几天玩太狠了,我都怕我菊花这辈子都合不上了。
我给江子宸打电话,他有些兴奋,问我是不是要上床,他很期待,估计是现在的主子器大活好有一个没占全,或者两个都没占全,看来我技术真的很可,让人回味无穷,如今无用武之地倒是可惜了可惜了,
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屁话不多说,直入主题,“那个,你一般都怎么保养的屁眼。”
江子宸嫉妒心实在太强,他楞了好一会,然后十分邪恶地问我,你的新欢是不是不够紧致不够让你尽兴,我嗤笑,我说你可别挑拨离间了,我他妈都快爽死了。
这种简单直白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辗转几下,才说我舒服就好,他就放心了,搞得跟临终托孤似的。
烦死了,“你说不说,不说我找别人。”
买卖不成情意在,他还是记挂着我的好的,吧啦吧啦搞一堆,我叫他给我概括一下,他说其实也没啥,瑜伽类的练习一个,服用的保健品一种,外涂的护理液一沓,他说就这么简单。
这他妈还简单,这都能做一趟手术了。
他叹气,“我们挨操的就是这点不好,要想恩宠不断,只能这么费心尽力。”
我骂他,“去你妈的吧,谁跟你我们我们的。”
我迅速挂了电话,保证他没有搞明白一些东西。
叮咚一下,我看手机屏幕,啧啧,我当初没看走眼,江子宸真的是个好男人,好看又体贴,三样东西截图的给截图,发视频的发视频,打文字的打文字,全给我发过来。
我看着看着突然想起纪营那晚说的话,就给江子宸发了个短信。
--“纪营给你开的工资有我高吗?”
他秒回了一个“特高”,然后秒撤回。
呵呵。
操!
还他妈以为是情人,没想到早就成了姐妹。
我认了,做姐妹也还行,毕竟他这一方面熟能生巧,知道不少有用的玩意,以后还能用得着,就是别当着一桌子人当面和我探讨就好,脸还是得要一点的,不多,能抬起头就行。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其他的嘛,可以消停买,但这个瑜伽……
于是纪营做完早餐回到卧室叫我时,看到的就是穿着黑色内裤和白色家居短袖的我撅着屁股将自己弓成九十度,还因为小腿撑筋撑的太痛而不停啊啊啊的叫。
我从我裤裆里看到倒过来的他,嗯,表情不错,现在的我看起来大概很酥。
他在门口呆了两秒,然后走过来把早餐放在一旁,他在我左右屁股尖上都亲了一下,我就差点直接软了,这个满脑子废料的男人!
“你他妈别搞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纪营的不要脸真的是突飞猛进了,我说别搞我,他还非要搞我,搁着我的内裤把我的屁股咬一下舔一下。
我好不容易坚持了三十秒,实在不想放弃,他没得趣就进一步为非作歹,直接抓着我内裤边一扯,内裤就顺着我撑的笔直的腿啪嗒掉在我的脚背上,我的菊花和被双腿夹击的蛋蛋全呈现在他的眼前,我忽然就有些难为情了。
“别看啊,再看把你眼珠子扣掉!”
纪营真的脸皮长进的跟坐了火箭似的,他说为什么不给看,真的很漂亮,和小桃花一样。
操,神经病吧。
他笑笑,说我给你数数瓣,然后他手指按压在我的褶子上慢慢移动,“一瓣,两瓣,三瓣……”
操,我真的无语了!
我抖了下屁股以示反抗,然后更无耻的来了,他说,“周周,桃花下雨了。”
我操你大爷的!语文老师棺材板都腐朽了!
我败下阵来,垮了腿趴在床上喘气,这套动作真的累人,我平时练机械都没这么累,零不好做,优质的零更不好做。
屁股上凉凉的,我说你给我盖点东西,他附身从地上捡我踹下去的被子,他刚转过头去,我瞄好目标瞬间就从床上一跃而起,猛地就把他直直扑倒在被子上。
No,不要这样,我他妈是跟内裤杠上了吗!!!???
昔日情景再现,脚踝上的内裤挂着我的脚步,又差点给我摔死,但好的一点是,我还是成功捏着他的手腕举过了他的头顶。
我狞笑,“今个我可是没软的,力气大着哪。”
“干嘛啊宝贝,”他挑着眼皮问我,明知故问地嘚瑟。
把他能耐的,待会叫你笑不出来。
“操你,”我说,“不能总叫我屁股受伤,该轮休了,我最近躺着爽够了,我想在上边爽。”
他抿了下薄唇,从夜雾里幻化出的妖物一样媚着一双眼,勾着嘴角任由着我扯他的衣服,扒他的裤子,好像那种妓院里给了钱就能上的头牌姑娘,就怕你客气来客气去,最后一毛钱的份都不给上。
“周周,不觉得,稍微有些急吗?我都给你做前戏的。”
前戏个勺子啊,撸两把就插进去了,生怕进去的晚了,当我是金鱼脑吗?
不过他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没经验多经不起挑逗似的,我是那种不负责的1吗?
于是我缺根弦的上当,左手牢牢按着他,右手还往他内裤里钻,结果还没碰到他屁股眼,就被他掀翻在地上。
他双腿压着我,一手抓我一手还贴心地给我护着脑袋,怕给我磕成只有美色的傻逼,我总算是懂了,神他妈前戏,就是想搞我。
你好不要脸啊,我骂他。
他堵我的嘴,嘟囔着,“对你,用不着脸。”
是,只用得到鸡巴。
他从裤子里拿出一段棉绳来,我看傻了,“你他妈天天备着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绑我的手,一边说,本来没这个习惯,但自从遇见我,看到这类东西就总想收着,想着哪一天能把我绑起来操。
我舔了舔嘴唇,我说你该不会从我进到你家这个门,就时时刻刻准备动粗了吧。
他在我手腕打了个漂亮的结,从前给福利院送礼物,他总是能把礼物包的又漂亮又庄重,挨个给孩子们送过去,孩子们就哥哥长哥哥短。
不像我,我都是把大家聚集过来,站在二楼窗户里拿着大喇叭一边喊一边往下扔,瞧一瞧看一看啊,天上掉馅饼了,谁捡到算谁的啊,来迟的再等一年哈。
纪营把我的衣服拉上去,吮吸着我的乳头,说其实从美国第一次见我,他就想这么干了。
不知怎么,我还觉得有点可惜,“那你当初怎么不绑?”
他咧开嘴笑,当初没想到这么好绑。
这他妈不是在侮辱我吗,我跟个蚕似的在地上甬,他看着我那副样子笑得捂脸,更叫我没面子了。
我用绑住的手趁其不备圈住他,我仰卧起坐做得好,鲤鱼打挺这种一下就打起来了,只不过只打起了上半身,我顺着他脑袋就是一撞,纪营被撞的摇脑袋,我发现也有点晕。
操,没控制好力度。
没想到我这下没打败他,反倒将他惹怒了,他很轻松地趁在我眼前冒星星的时候摆脱我的束缚,抓着我的手,又从另一边裤兜里取出一段绳子,一边系在我手腕,一边绑在我身后那书柜高高的把手上。
我被完全禁锢住了,毫无招架之力,他拍拍我的脸蛋,搞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欺负童养媳一样色情。
“傻周周,哥哥今天,叫你在上边爽。”
第34章
最后就是纪营在地上垫着被子枕着枕头躺着,我他妈费心费力坐在他身上被他抓着胯骨上下动,没润滑没前戏,生生在他的鸡巴上进进出出,疼倒是其次的,还没爽劲大,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我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堂堂孚西集团挥金如土的霸道总裁混到这个地步,坐在人身上被绑着操,搞不定人还反被人搞。
我想起来上小学的时候,我爸忙着把孚西转型过来,送我上学他是不行了,因为他要比我早起五个小时,他只会放学的时候来接我,还是有数的,一三五是保姆,二四是他,有时候也失约。
我上的幼儿园全是贵族阶层,我爸这样身后站着孚西的根本不算什么,都是靠他的积蓄还有以前的人脉花钱给我硬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