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山河恸之龙眷 君太平 5959 字 2020-08-18

咱家听门房所言,世子身子不适,可好些了?全安问。

劳公公挂怀,世子偶感风寒身子略有不适,服了药已无大碍。云九回话之际,脚步错了两步,敏锐的观察力让他下意识的朝那带着带着玄色雪帽的侍卫多看了两眼,莫名觉得不对劲。

这黑灯瞎火的,云总管注意脚下。

全安看到他注意那边,不惊不慌的提醒道。

小廝提着灯笼,大部分是照在全安的脚下,云九与他并行,脚下倒是暗了一些。

谢大总管提醒。大总管这边请。云九含笑道谢,如同诡异莫名一般,引得他再次回首去望。

不过那人走在全安身后,那灯笼的羸弱光线看得并不真切,云九暗暗纳闷,那理应是宫中侍卫,可是为何他却始终感觉不对?

绕过花园和回廊,待全安一行人到达正堂时,云恸已经候在堂中了。

玄湛远远的边注意到了那抹劲瘦身影,离着还有一段距离,看得并不真切,只是那偶尔夹杂两声浅浅的咳嗽,已经让玄湛蹙起了眉峰。

早间晨起时,他还并无异常,怎么就这一日光景就突然染上了风寒?

老奴参见世子。

进了正堂,全安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身后的侍卫挺直而立。

公公请起,无需行此番大礼。云恸立身于堂,看着全安心里,忙俯身相扶。

谢世子。

公公深夜登门,咳咳可是陛下有何旨意?有了上次的先例,对于深夜临门的御前大总管,云恸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全安也不啰嗦,还请世子屏退左右,老奴有要事相告。

云恸微一怔,虽有众多疑惑,到也干脆屏退了堂中众人。

不知公公云恸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看到全安身后那熟悉的身形而生生顿住,他诧异万分的瞪大了眼,这

怎么好端端竟然染上风寒了?玄湛揭下头上的风雪帽,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那惊愕不已的人儿,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陛下.主子无需再遮掩行迹,全安识趣的退至一旁。

可用过药了?可用过晚膳了?

看着脸色微微潮红,唇色却有些泛白的人儿,玄湛心疼不已。

怎么?朕脸上长花了,这般好看?看着那不错眼的瞪着自己的小家伙,玄湛有些没好气的打趣道。

再一次被皇帝陛下促狭,云恸呐呐的垂下了头,有些手脚无措。

你的寝阁在何处?看着无措的小家伙,玄湛微微摇头,上前执过他手询问道。

陛下

寝阁在何处?

竹央阁。

他想问,皇帝陛下为何此时此刻会出现在王府中?今日不是除夕家宴吗?

可是看了看皇帝陛下紧握着他手的一言不发,云恸有些微怯。

晨间看着宫人从尚衣局取来的那套簇新的王袍,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出了宫。

直到出了宫回了府,被德叔九叔质问为何要跑之时,他才怔然清醒过来,他为何要跑?

现在看到皇帝陛下这不怒不显的模样,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早间出宫时,并未稟明皇帝陛下竹央阁在何处?

后堂。

带路。取下肩头带着暖意的披风披在他的肩头,皇帝陛下依然紧握着他的手,并无松开的迹象。

陛下,您的披风!?落在肩头的暖意让云恸一惊,忙伸手欲取下,可是没等他伸手碰触到披风,皇帝陛下已经重重的压住他的手。

云恸讪讪的缩回手,不敢再言。

绕过正堂,后边就直通后堂竹央阁。

玄湛牵着他一言不发的回了竹央阁,进了屋,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玄湛脸上更加喜怒不显。

第36章宿于王府

阁内有炉火,并不凉,但是云恸却不敢冒然取下肩头上那被皇帝陛下强披上的迤地的玄色披风。

药要凉了。指指桌上的药碗,玄湛不咸不淡的道。

云恸微一迟疑,便端过药碗,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他知皇帝陛下是此意,这个时候自然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陛下今日怎么出宫了?

即便是平常,皇帝陛下也甚少出宫走动!更徨论是今儿这般特殊的日子,今日宫中家宴不比一般寻常的饮宴,皇帝陛下是断然不能缺席的,即使是过场,也是要做的,这是祖宗规矩,轻易乱不得。

你说为何?他还兴高采烈的想着,今年终于不再是独守这年岁了,没想到还没等他高兴,一转眼的功夫,这人就跑得不见人影不说,好端端的还染上了风寒。

知道他可能不喜宫中那些规矩繁琐的宫中饮宴,人跑了他还没什么好动气的,可是这跑出宫来一日不到,却莫名病了!

早知道,他就该即刻下旨让他回宫算了。

云恸有些忐忑,陛下

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却被皇帝陛下截了话去。

好端端的怎会染上风寒?今日出宫怎么回府的?

这绝非是昨夜着的凉,昨夜他一直在他怀中,被子也是掖得好好的,一整夜,几乎没怎么动弹。那便只有今日的缘故了。

云恸垂着眼眸,不敢直视质问的皇帝陛下。

是冒着风雪步行回府的吧。今晨他走得匆忙,定是没有让人备车,而王府离皇宫的路程并不近。今日这大雪飘了大半日,就这么走着回来,不着凉才奇了怪了。

只是跟你言及,你就跑得这般快,如若朕直接下旨册封,你是不是一转头,直接就跑回西北边关去了?

玄湛抬手轻戳了戳他的额头,还作势一般的瞪着眼。

云恸嗫嗫低语,云恸知错

皇帝陛下却并不打算即刻鸣金收兵,哦?知错?错在哪儿了?

云恸不该擅自离宫。

皇帝陛下听闻此言,十分不满的眯了眯眼,嗯?

云恸头皮一麻,除了此错,他还有何错?

看着局促不安僵站着的人儿,玄湛无奈的瞪了瞪眼,牵着他的手在阁内的长榻上落座,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

回陛下,只是小风寒,并无大碍。

小风寒也不可大意,京城跟西北的气候多有不同,你初回京中,定是不习惯,仔细着些,不可大意。摸摸他的发鬓,可能是太过匆忙,并未戴冠,挽成髻的墨发上只簪着一只素雅的青玉发簪。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