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4(1 / 2)

“疼。”燕殊说。

“什么?!还疼啊?”李长天话音刚落,燕殊忽然俯身凑近。

他右手捂住李长天的后颈,将李长天按向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蓦地拉近,近到李长天能感到燕殊犹如夏蝉挥翼般,带着颤抖的呼吸。

有那么一瞬,李长天觉得燕殊想吻自己。

但是立刻,燕殊额头向前,抵住了李长天的额头。

李长天:“……”

卧槽卧槽卧槽,为什么他刚才会产生燕殊要吻自己的错觉。

太踏马诡异了吧!

“烫吗?”燕殊的询问拉回李长天游离的思绪。

“好像……好像确实还有点。”李长天磕磕巴巴地说。

“嗯。”燕殊退开,眼眸淡淡,应了一声。

李长天单手掩唇,目光躲闪,想掩饰方才冒出奇怪想法的尴尬,他慌乱走下床榻,说:“那我给你再弄碗药喝。”

李长天疾步走到桌前,拿出李秋水上次留下的黄木药箱,取出里头退烧药粉,倒入盛满清水的碗里。

李长天盯着清水上浮着的白药粉,瞧着药粉渐渐融于水中,随后鼓起双颊猛地吐了口气,似要吐出心中的窘迫和慌乱。

自己最近真是奇了怪了。

上次没由来地觉得燕殊好看,别样的好看。

不过这还不算离谱,毕竟燕殊好看是事实。

可他方才竟然觉得燕殊想吻自己!

这踏马可真踏马是太踏马离谱了!

他一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难不成要开始思考起自己被鬼上身的概率性和可能性了吗?

李长天甩甩头,将奇怪的想法丢出脑海,随后将溶了药的水端给燕殊。

燕殊道谢后接过,单手端着碗,慢慢仰起头喝药。

李长天站在床榻边看燕殊,瞧见药碗边缘抵在燕殊的唇边,碗里的药,悉数被他咽下。

忽然,李长天想起那日。

他给燕殊喂药的那日,喂完后,他猝不及防被燕殊吻住……

由于当时太过震惊,李长天已经记不清当时具体是怎样一副光景。

但是李长天记得燕殊的动作很温柔,舌尖温热,缠绕他的舌,划过上颚……

“艹……”

李长天骂了句脏话。

他想这个干什么!!!

燕殊听见,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抬头看向李长天:“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李长天一迭声应着,他神色不自然地夺下燕殊手里的空碗,放到桌上,又极快地吹灭桌上的蜡烛,随后在黑暗里催促:“时辰不早了,你还生病,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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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觉得要出什么事

清晨,李长天早早醒了过来。

阁楼建于山崖,清晨之时雾霭朦朦,鸟鸣猿啼,寒风刺骨。

李长天迷迷糊糊中想翻个身,却发现动弹不得。

他睁眼看去,发觉自己正被燕殊搂在怀里。

“噢……”李长天恍惚记起什么。

燕殊如今被囚在他的房间里,这厢房又只有一张床榻,所以两人晚上不得不睡一块。

但李长天记得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和燕殊明明是背对背的姿势,怎么早上醒来他会在燕殊怀里?

估计是自己昨天睡熟后乱动,挤着燕殊了。

李长天打了个呵欠,记起今天自己还有事要做,于是小心翼翼地拿开燕殊环着自己腰的手,准备下床。

哪知他刚往床榻边挪去,燕殊便睁开了眼。

“啊……”李长天与他四目相对,“我吵醒你了?抱歉啊抱歉。”

“你有事要离去么?”燕殊问。

“嗯,有点事。”李长天起身走下床榻,开始洗漱穿衣。

他刚梳洗完毕,就有聋哑家仆送了早膳来,李长天将粥和小菜摆在桌上,唤燕殊起身来吃。

燕殊如今退了烧,精神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

两人一起用着早膳,李长天突然想起什么,他因心虚不自觉地咬着筷子,面露为难地思考着。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将他的想法猜了个七八分:“软骨丸在何处?”

“啊……”李长天没想到燕殊会主动提起,顿时一惊,瞪着眼看向燕殊。

燕殊放下手里的碗筷,语气淡淡:“你曾说,若是不服软骨丸,便会被重新关入囚牢受刑,既然如此,我还是服软骨丸罢。”

见燕殊不但并未生气,还主动提及,李长天不由地松了口气,他拿出装药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在手掌,仍有些犹豫:“那……那……”

燕殊伸手取走李长天手心里的药丸,塞入口中,轻嚼咽下。

李长天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放心,你好好歇息……”

燕殊颔首,端起碗筷继续用早膳。

李长天已吃饱,他又和燕殊说了声你放心,随后起身走出厢房。

李长天手持李秋水的令牌,守在门口的侍卫并未阻拦他离开,李长天往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笑着问其中一名侍卫:“那啥,兄弟,请问下,临渊阁是哪个阁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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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天问了才知道,临渊阁是他所居阁楼后侧的一座小阁。

李长天也没问路,在阁楼前的白玉石阶上爬了半天,仔仔细细寻了好久,总算找到了去临渊阁的石阶小道。

他来到黑衣人昨日所说的地方。

临渊阁,阁楼右侧,距离阁楼十米处,是……

是一处断壁悬崖。

李长天站在悬崖边上,只觉得壁立千仞,山风呼啸,稍不留神就会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李长天不由地觉得奇怪。

昨日那名黑衣人让他来此处做什么?

如果不是给提示,那便是耍诈。

可李长天实在看不出这种地方能耍什么诈。

那黑衣人总该不会是在逗自己玩吧?

李长天站在悬崖边,单手撑着下巴,思索半晌,随后探出身子,往悬崖底下看了一眼。

清晨山间白雾缭绕,李长天根本看不见悬崖底下有什么,只能瞧见距他大约十五米处的悬崖壁上有一棵倒挂松柏。

李长天半个身子探出悬崖,悬在那,岌岌可危。

他看了一会,还是没瞧个所以然来,只得缩回身子。

李长天环顾四周,见一米远的地方有棵一人可以环抱的树。

难道是这棵树有蹊跷?

李长天走近大树,绕着那棵树来回转圈,他敲敲树干,又抬头细细瞧着树冠。

这分明只是棵普通的树。

李长天再次走到悬崖边,往下看了一眼。

旭日初升,雾气消散了不少,但由于悬崖太高,还是很难看见崖底,不过那棵倒挂松柏,倒是比之前能看清不少,就连上面缠绕着的藤蔓树叶,这下也全能看见了。

可惜再怎么看得清,那也不过是棵缠着藤蔓的松柏而已。

李长天面露失望,正要收回身子。

忽然!

他看见了一件有些不太寻常的事。

他瞧见松柏上的藤蔓一直被风吹向悬崖壁,而非左右前后晃荡。

一个想法猛地蹿进李长天脑海里,

李长天疾步离开此地,靠着李秋水的令牌出了天阙山庄,直到夜深人静时才回。

他回来时,身上多了一个布包裹。

通过木栈天桥时,虽然有李秋水的令牌,但李长天还是被侍卫搜了身。

侍卫们并未发现异常,李长天顺利离开。

李长天拎着布包裹回了屋,第二天清晨,他不顾燕殊疑惑的目光,再次早早出了门。

他来到临渊阁右侧的悬崖边上,打开布包裹。

里面是两根长约二十米,极结实极粗的麻绳。

李长天将两根绳子的一端紧紧地绑在树干上,又将其中一根绳子绑在腰上,另外一根绳子丢下悬崖。

李长天的动作极快,他知道此地可能会有巡逻的守卫经过。

一切准备就绪,李长天深吸一口气,双抓紧绳子,脚蹬着悬崖壁,慢慢荡了下去。

脚下便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后果不敢想象,李长天却丝毫不畏惧,动作娴熟轻盈地借着绳子,滑下悬崖数十米,慢慢到了那棵倒挂松柏处。

李长天低头望去,登时双眼一亮。

那松柏附近,有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进一人的山洞!

难怪之前风吹藤蔓树叶的方向如此奇怪!

李长天深吸一口气,猛地蹬了山崖石壁一下,然后借助着力,将自己甩进了山洞里。

他护着头落地滚了两圈,稳稳地站起身。

山洞里幽暗漆黑,好似怪物的深渊巨口,李长天能感到阵阵阴寒刺骨穿堂风。

这也说明,这个山洞是通的,是有出口的!

李长天没有带火折子和火把,不敢贸然钻洞,他紧了紧腰上绳结,随后抓住洞外垂落的绳子,又往山崖上爬去。

眼见他即将攀到崖顶,上面忽然传来齐齐的脚步声

有一队侍卫路过!

李长天浑身一僵,整个人贴着石壁,不敢动弹。

他忽然想到什么。

如果绑在树上的绳索被看见……

李长天咽了咽空气,心跳如擂鼓。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长天紧紧抓着绳索,后背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又立刻被悬崖边缘呼啸的山风吹干。

好在什么也没发生,脚步由远到近,又渐渐远去,再听不见。

李长天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爬上悬崖,他双手攀着崖顶探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后,迅速爬了上去,将绳索收好藏了起来。

“得做些火折子和火把藏在下面,不知道哪有火石和火镰卖……”李长天自言自语地嘟囔,“去白帝城找找好了。”

于是李长天再次动身,离开天阙山庄,来到白帝城。

寻了半日,李长天顺利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回天阙山庄时,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路边卖糖葫芦,于是上前要了两串,心想着一串给燕殊,一串给李秋水。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说:“十文钱。”

李长天将一块碎银塞进老人手心里,拿走糖葫芦疾步走了。

他穿过一条街道,一声马儿嘶鸣声划破天际,数名身着官服的侍卫疾驰而过,风风火火地差点撞到李长天,好在李长天及时躲避。

“哎呦。”旁边一名路人也差点被撞到,没好气地抱怨,“这些当官的,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么!瞧不见人的?”

“估计是往城外赶去,从京城来了一名位高权重的王爷呢。”另一名路人说。

“噢?王爷?真的假的?”

“我也听别人说的。”

李长天静静听了一会,起身往天阙山庄走去。

他刚到天阙山庄牌坊前,拿着令牌准备去马棚借匹马,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地呼喊:“长天!!!”

李长天一转头,就被扑过来的沈玉树给抱住了。

“卧槽,我去客栈怎么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和燕殊一起被抓了,我担心得要命。”沈玉树也不管他们在哪,一个劲地大声嚷。

“嗯?你知道燕殊被抓的事?”李长天惊讶。

“我知道啊,我想着找你和你说呢!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沈玉树问。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李长天将沈玉树拉到无人的地方,“我这些天都在天阙山庄。”

“什么?!”沈玉树喊,“你在天阙山庄?你在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李长天抽抽嘴角。

你家大成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的吗!

两座山啊兄弟,两座!

别说一个我了,就算藏一百个我,你都不知道吧!

“你知道天阙山庄上,穿过木栈天桥那边的山崖,根本不是陵园吗?”李长天试探着问。

沈玉树沉默半晌,摇了摇头,他突然神情失落,低下头说:“长天,你穿越过来后,会不会有时涌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李长天鼓励似地拍拍他肩膀,问道:“怎么了?”

“最近我根本见不到我爹的人影,我哥就更奇怪了,总带着一队又一队稀奇古怪的商客回山庄,我问他那些人都是谁,他让我什么都别管。”沈玉树怅然,“长天,我总觉得……”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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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我现在想见见他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

沈玉树说完这句话,面露哀伤神色,黯然失色地低下头。

李长天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玉树,在他的印象里,沈玉树一直是没心没肺、满怀热忱的沈二公子。

“我觉得,现在的爹和哥哥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沈玉树唉声叹气。

李长天忽而想起那日,他躲在满是装着猴子的铁笼的房间里,听见两人的对话。

一人说研制出了能使人力大无穷,但是药效过后会筋骨剧疼的药。

而那人唤另外一人为沈王爷。

毋庸置疑,这名沈王爷就是沈朝。

李长天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和韩涯、和北狄人偷偷进入白帝城有没有关系。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朝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你爹……”李长天缓缓开口。

沈玉树抬起头来,小脸苦兮兮、皱巴巴的:“啊?”

李长天欲言又止,他想了想,说:“你之前和我说,你爹和你哥一定是好人,你如今还是这样觉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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