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1 / 2)

偏安一隅 Shrimp 11515 字 2020-08-07

是因为特殊时期期吗?对别的Alpha的血都觉得排斥。

又多加了些洗手液洗了几遍之后,他再擦干手,就收到了李隅的消息,“拿到了就快点回去。”

的确应该快回去,他还想趁着李隅不在研究一下那个教学光碟。

阮衿到家之后就把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拉上了,开始用影碟机播放那张绘着盛开的玫瑰花的粉色光碟,谢天谢地他家里还有一款古董影碟机,从柜子底层翻出来的,大小跟十四寸的笔记本电脑差不多。

以前冯蔓如果在家,晚上就喜欢通宵熬夜看各种言情剧,她总是隔段时间就租整整一箱新的影碟回来。

而在她死了之后,尽管阮衿对电视剧电影都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变卖掉,只是积压在柜子中。

以前阮心还小,他还会拿出来放点动画片什么的,但搁现在基本是在积灰了。

阮衿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他拿出来放这种教学光碟。

不过事实就是阮衿想太多了,这张医院出品的教学光碟里并没展现露骨的成人色、情内容,就只是一位白大褂的讲解员,用3D的动画以及两、性的器官模型一板一眼地讲述着应该怎么正确和安全地进行第一次的发、情期期间的性、交。

而讲解也颇为详细,将从Omega的发。情期开始讲起,再往后循序渐进。

阮衿在床上盘腿抱着枕头,像上课一样认真听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看那种人物简略的动画都会浑身不自在。

他觉得自己脸颊在升温,后背也不知为何沁出了一层薄汗。于是把枕头抛开,外套也脱了,起身去取水喝。

刚倒进杯子里牛饮了一大口,水还含在嘴里,就听那摆在床头的影碟机传来女声的一句,“Omega发。情期开始的第一个征兆:心率加快,浑身燥热。”

阮衿差点被那一大口水给硬生生呛死,非常勉强地吞咽下去了。

敞亮的女声继续在狭小的房间中回响着,“伴随着燥热开始的另一个特征就是四肢酸软无力,如果觉得平常可以拿起来的东西却突然拿不起来,或者是觉得变重了,那么请注意,现在一定要提高警惕了……”

“杯子变重……”阮衿有点狐疑地上下掂动着自己手中的马克杯,重吗?虽然拿不动杯子的程度真的太夸张,但怎么感觉好像真的变重了一点。

他一方面觉得荒谬,觉得是受了光碟讲解的引导而疑神疑鬼,另一方面又的确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继续竖起耳朵听光碟里的声音。

“这个时候呢,如果在室内就还算好,但在户外场所就会比较危险,因为此时信息素的大量外溢将会使得日常抑制贴失效,信息素会吸引到独身的Alpha,在赶回家的路上,我们需要及时使用喷雾,效果能维持三十分钟到一小时不等。”

虽然现在的确待在屋内,而且信息素的味道也不算特别浓……好吧,他已经能够明显地嗅到自己的味道了。

特殊时期信息素的味道很古怪,都不像他平常的,真的变得甜了许多,但同时古怪,如同往刚新鲜锯开的树中间浇筑一层黏糊的蜜糖。

出于现在自己独身一个人的考量,阮衿还是喷了许多昨天从医院里买回来的喷雾。

而当Omega已经处在一个舒适安全的环境,后续则是需要Alpha伴侣来缓解症状。

阮衿坐在床上,必须得诚恳地面对他浑身燥热,心率加快,并且逐渐四肢酸软的发。情现状。

而且他真的没有抑制剂,除了那些遮盖住信息素的短时效薄荷喷雾之外一无所有。

他本来以为自己肯定不会的,虽然种种准备都做好了,但是心里是那么认为的,况且昨晚他跟李隅睡在一起都还好好的。现在的境况就像是吃饭时看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从没想过有哪一条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现在还早,李隅还在上课,阮衿除了老老实实好好待着,也没有别的事可干。

况且远没有到无法忍耐的阶段,阮衿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火急火燎地去打扰他。阮衿静静地躺了一会,把李隅昨晚睡过枕头抱在怀里嗅了一下。

李隅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阮衿清楚他身上缭绕着的薄荷烟的清凉,也清楚他衣领上洗衣液的淡淡的香气,但是他的信息素,就算接过很多次吻都难以察觉,他也没有亲口问过。

但是把整张脸埋在枕头上深深呼吸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除了肥皂味之外还有残存的信息素的存在,那种无形的东西逐渐浸润了他,然后在肺腑深处蓄积着灼热,那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是非常致命的。

阮衿倒伏在床上,两只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紧了枕头,他感觉自己快把自己闷死了,但是却逃脱不桎梏。

越来越热了,他好像要彻底融化的雪人一样,意识涣散,身体好像也要化了的雪人似地难以保持原样,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阮衿迷迷糊糊地看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六点了。

那个影碟机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在床上,现在被给摔到地上去了。阮衿头重脚轻地捡拾起来,没摔坏,但是发现画面仍然停留在喷雾那一块儿。

他继续播放,女讲解员开始拿起那两个形状异样的器官模型开始说话,“那么到现在,就是正式需要Alpha的时候了。”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三下短促有力的叩门声。

阮衿吓了一跳,迅速把影碟机给暂停了,警惕地喊道,“谁啊?”

“我。”

真是巧了,说什么来什么。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字,可李隅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阮衿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沁出汗水后潮红的脸,低头看看那光碟的画面,字幕正停在那一句令人浮想联翩的“放松自己,让对方进来。”

他甩甩脑袋,把那些不健康的废料赶出去,然后一把阖上影碟机,拖着睡得发软的身体去给李隅开门。

他倚着门露出笑,努力正色道,“你回来好早啊,没有上晚自习吗?”

李隅就用那种“我不是一直都不上晚自习吗?”的莫名其妙眼神看着他,然后才躬身换鞋进去,“我放学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嗯?你打了吗?对不起,我睡着了,可能没有听到。”阮衿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忽然就有点受不了李隅走近之后的气息。

本来就十分逼仄,心慌气短的,现在还容易腿软。

Alpha也有腺体,却不需要抑制贴,因为他们的信息素不会像Omega那样难以自控,但是可控并不代表他们的信息素不会外泄,只是平常贴着抑制贴不会受到干扰罢了。

可对于发、情的Omega来说,就算是一点点,也像是令人上瘾的毒药。

李隅往里走了一步,阮衿就往后缩了一下。

但这点不经意的闪躲迅速被李隅察觉到了。阮衿的后背撞上鞋柜,李隅另一只手还拎着购物袋,空着的那只手则顺势抚摸起阮衿灼烧着的脸,冰冷得像是白瓷一样的手,在他脸上摸索,如同春雨般短暂地纾解了燥热。

这只手拨开了他鬓角湿黏的头发,那声音也很低,直抵得心间都在共鸣震颤,“发/情了?”

阮衿靠着他微凉的手心,点了点头,“嗯,发/情了。”

李隅把购物袋的东西放下,又顺手把门给反锁,甚至防盗链也都扣上,还扯了扯试试会不会脱落,“你先去床上。”

直接就上床?!

阮衿有点站不稳,人都结巴了,“就……这么快的吗?你还没看光碟,你是不是需要先学习一下理论再实践?”

李隅本来只是看阮衿软得像团麻薯的样子,想让他先去坐着而已,没想到他误会这么多,又觉得忍不住发笑,“你的意思是你都看了,阮衿,你学会了多少?”

阮衿把那个影碟机抱在腿上打开,正是要讲解两个人该如何实践的阶段了,“我看了一点,不算多。”

但是李隅扫视一眼就给伸手关上了,“我不用看这个。”

“为什么?”

外面夕阳只剩下最后奋力燃烧的余晖,从窗帘的缝里迸射出一线刀锋似的红光,从李隅和阮衿逐渐凑近的面庞中的罅隙穿凿而出,但很快被遮住了,因为已经没有缝隙。

这一点余晖过后就是夜了,他们都交融进同一个影子,进入同一片呼吸的湖泊中。

李隅揽着阮衿的脖颈,轻轻将已经透湿的失效抑制贴给撕下来了,揉成指尖的一小团,慢慢地说,“因为我都会。”

作者有话说:

周白鸮:我好像说过鲤鱼看过特别多的动作片,还是能边看边写数学题的程度吧?

(ps:明天的更新大概有七八千,嗯嗯,我已经写了三千字,是内个。)

第98章下雨天

……略……

原来是李隅把窗台推开了一条缝,他的手探出去,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给淋湿才收回来。

“你不是问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吗?”那被打湿的手掌游移到阮衿的鼻子下,腕骨,指节,都清晰可见,“就是雨水的味道。”

阮衿感觉自己额头上凉凉的,原来李隅一边埋在他身体深处,手指一边在他的额头上描摹写字。

那眼神很认真,他感觉到那一撇一捺,写的是“李隅”两个字,就如同被打下这个名字无形的专属烙印。

写完之后李隅好像又觉得自己这么做非常无聊,收回了手,兀自在笑。

那些好听的笑声被模糊得非常遥远,阮衿听到他说了一些话。

只有那一句还清晰,“你以后遇到下雨天,要记得想我。”

作者有话说:

删节详情见@一个shrimp

第99章机会

在那之后阮衿和李隅就更加亲密,血肉的交融好像拧一股绳子,那种奇妙的感觉将他们二者变得更像家人。

阮衿只知道李隅的母亲很早就过世,而那个一言难尽的父亲也不怎么常见面,也应该根本就不在本地常住。

他偶尔会讲起他的母亲,但对父亲却从来绝口不提,就如同生命里从没有过这个人存在一样。

在那次之后李隅经常来他家,好像对他这个破屋子比较情有独钟,反而很少回自己公寓住了。晚上那些吵闹的声音,他好像也不觉得烦,新床虽然结实,但屋子就那么大,故而尺寸依旧那么小,李隅将就着,逐渐也习惯了。

不过阮衿发现他做那种事时候从不乐意把裤子给脱全了,起身喝水都要不厌其烦地再重新提上,阮衿原先只当那是他的习惯,后来才发现李隅大腿外侧上还有条细长又陈旧的疤,稍稍凹陷下去一些,能看出来是手术后缝针留下的。

那颜色因为时间流逝的缘故早已褪成极淡的银白,几乎和肤色一致了,若不是忽然被晃到眼睛了发现那里有道疤,平常其实并不会察觉他腿上有这个东西。

看到的时候阮衿就问了,“你这儿是怎么弄的呢?十多公分长呢。”

“小时候骨折了。”

阮衿震惊地问:“出车祸还是……”

“不是。”李隅笑着弹烟灰,又把裤子提上了,遮盖住了被阮衿看着的疤,“从二楼窗台上掉下来摔的,本来因为会留疤所以不打算做手术,但牵引了做了十五天,骨头长势不行,还是开刀了。”

阮衿忍不住感叹,“你从小就好在意自己的形象啊,但你不知道已经很完美了吗?”

李隅指自己笑,“觉得我完美?”

阮衿摊手:“无所不能。”

“那说明我的目的达成了。”

“但是我想看你软弱点儿。”阮衿托着腮说,“或者再稍微依靠别人一点。”

“你还想看什么。”李隅拿被子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蒙住,拿后背对着阮衿,“疤都已经给你看了。”

好像不慎让阮衿看到了腿上的疤,他的脸就跟全都丢光了一样。

“那这儿……”阮衿就探手去摸他头发里上次右侧后脑勺上留下的疤,细细摸着,“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留疤。”

“头发可以遮住,看不见就还好。”

看来真是个外貌协会的。

李隅讨厌伤口,讨厌疤痕,倒不是因为疼,疼是可以忍受的,深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怕被人看到。

毕竟他这人做什么事除了追求一个顺心乐意之外,更多的,那就是做了就要追求尽善尽美。

阮衿想,是不是富人家小孩的家教一直都是这样?会近乎苛刻地来鞭策自己。

之前阮衿有观察到他和别人打球的时候,每一次都要赢,且要赢得姿态漂亮。那些嚣张和锐气,太不留情面,也还不打算藏锋,很容易给他的对手带来浓郁的挫败感。

当然这种行径也会招来周白鸮和闻川的齐声吐槽。

经常发生的情况是周白鸮一个人在生气,他扯下脖子上挂着擦汗的毛巾,又不敢去揍李隅,只能狂抽树干,一边抽还一边有节奏地咬牙切齿怒吼:“你就——不能——让一次我们吗?!放点水会死?逼王整天就知道自己一个人耍帅!自私!做作!惺惺作态!呕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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