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嫁人记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2 / 2)

但是程先生特别舍得他。

络腮胡小弟打着哈欠从二哥房里出来,被倚栏发呆的大大哥惊了个跟头,络腮胡小小弟从自己房里出来,也被占了他位置倚栏发呆的大大哥惊了个跟头。

络腮胡小弟说:大大哥,你在干嘛。

络腮胡小小弟忧郁的说:大大哥,你干嘛抢我位置。

今日的纪九裴比小小弟还要忧郁,忧郁的令人心碎。

他没有说话,继续忧郁。

因为他的程先生在睡觉和送他下山之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睡觉,甚至买一送一的踹了他一脚。

心痛。

十分心痛。

于是纪九裴就把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一同带去开会了。

三人裹着风雪凄凄惨惨戚戚的上路,他不好过,便不许别人好过,实在是心眼太坏。

二哥知道此事时后,气的站在院子里骂了半个时辰纪九裴。

山下的商户上来运送煤炭,毕竟寨子里人口不少,煤炭消耗的也多,红浪…啊不,禹清池收成不错,程禹的腰包鼓了,煤炭自然就要烧最好的。

主要是博学多知的程先生晓得吸多了煤烟人就要变傻,纪九裴已经很傻了真的不能再傻了。

寨子里的兄弟进进出出的把煤炭往柴房搬,程禹拢着披风站在长廊下赏雪。

一位兄弟路过,站定喊了声:大哥,程禹点点头,那位兄弟才继续往里面走。

又一位兄弟路过,站定喊了声:大哥,程禹点点头……

又又一位兄弟路过……

程禹只好躲回房里,趴在窗边赏雪,待纪九裴回来他应该同他商量商量,那些繁琐的规矩该免的就免了罢,怪累人的。

啊…有点想念纪九裴了…

早上应该去送送他的,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觉得自己不在意他了。

怪黏人的…

前几日还因为自己睡前没有亲亲他而气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这脾气随谁。

程禹捏着笔杆寻思了半天,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程禹去找二哥:秀儿走了,二哥你想他不想?

二哥骂了半小时纪九裴十分口渴,喝了口热茶,捏着帕子扇风:自然是想的。

于是程禹说:那,如果说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去陪秀儿,你愿意不愿意。

二哥说:自然是愿意。

那就太好了!

程禹吩咐福贵备好马匹,喂好草料,对二哥说:去吧,此马脚程很快,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追上他们。我如此体贴周到你是否很感激我?也罢也罢,我晓得你一定很感激我,二哥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此这般,就帮我把这份信带给纪九裴罢。

二哥牵着马上路,总觉得那里不对,迷迷糊糊的行至半路才明白是被程禹忽悠了。

拍着马头大骂:你们夫夫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纪九裴倚在榻上依旧凄凄惨惨戚戚,络腮胡小弟坐在旁边看他凄凄惨惨戚戚,络腮胡小小弟赶着马车对着皑皑白雪依旧忧郁如初。

马蹄声由远至近,二哥怒吼一声,纪九裴掀帘就被一张纸拍了满脸。

打开一看,是程先生的画。

程先生要管理寨子不能来陪他,但是有画也是好的。

画上一人坐在床边,一人窝在被子里,坐在床边那人嘴角画了个唇印,是程禹补上了早上的亲吻。

纪九裴将画板板正正叠好塞进怀里,络腮胡小弟好奇的问二哥:大哥送了什么东西给大大哥?

二哥摸摸他的脑袋,哼了一声: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络腮胡小弟说:看着不像啊,大大哥一脸凝重的模样。

二哥又哼了一声:你没瞧见他耳朵红了吗?

纪九裴瞪他一眼,偷偷的捏了捏耳朵。

是挺热的。

出差回来

平淡的日常

纪九裴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十分潇洒帅气的土匪。

只要是现身在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面无表情绝不笑脸迎人,能横着走绝不原地踏步。

人设维持的是相当到位。

“第十四届大型土匪交流年终会”开在某个不知名山头,纪九裴拍拍衣领掀帘入内,连带着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都十分冷酷。

哎呦呦,纪老弟来的巧,来个烤羊腿?

哎呀呀,一年未见纪老弟又俊美了几分,同我们这些大老粗十分不同。

嘿呀呀,听说纪老弟家有贤妻,自然是比我们这些光棍滋润许多。

纪九裴席地而坐,有点凉屁股,于是捞了个蒲垫垫着,冷酷无情的啃着一个烤羊腿。

唔,的确家有贤妻,十分有学问,各位大哥有什么看不懂的话本子尽管寄到清风寨,内人都可略解疑惑。

几位大哥表示没有看话本子的爱好。

纪九裴心想,真可怜,他们不认字便很可怜了,居然也没有有学问的先生愿意替他们读话本子,既然如此肯定也就没有看过那本《教书先生嫁人记》真是太可怜了。

程先生曾经嘱托过他,不好在外面告诉别人程先生是个男子否则恐怕要挨欺负,纪九裴不太理解为何会挨欺负,但他也不想懂,程先生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罢。

因着如此,几位同行一直不晓得纪九裴的贤妻其实是个能一脚将他踹下床的男子。

既然是交流会,那便应该交流交流。

一号大哥替各位斟满烈酒,嘿呀呀,你们知道吗,刚入秋时一个富贵员外从老子山下路过,被老子劫了,连同那老员外的小妾一起。谁晓得那小妾其实在同他们家马夫苟合一起,还怀了崽子。几人在我寨门口大闹一场,比看戏还要热闹。

二号大哥一口饮尽,爽朗大笑,啊哈哈,有趣有趣,这些富贵人家里的勾当有趣极了。也是入秋那一阵,我劫了一个偷跑出来的富家小姐,坐在我寨门口大哭,逼着我听她讲故事,说什么她爹逼她嫁一个人,但是她不心仪那个人心仪另外一个人,她爹偏偏不许她嫁另一个人,听的老子都糊涂了,要不是她把身上的银两都塞给老子了,老子才不听她废话。最可气的是现在还在我寨里蹭吃蹭喝,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丫头。

这个剧情略有点熟悉,纪九裴冷酷的啃完羊腿冷酷的抿了口热酒,唔,这姑娘是否十分貌美?

二号大哥低头笑了。

纪九裴冷酷的端起酒碗,提前恭喜大哥喜得娇妻。

二号大哥笑的脸都红了,哎呀呀,纪老弟是个通透的人物!多谢多谢!

三号大哥摇摇头似乎十分苦恼,嗐哟,老子怎么就没有如此好的运气,隔壁山头的混球成日和我过不去,三天两天就要来同我打一架,真是烦死老子了。今日也是听他不来,我才来的。

说来惭愧,这个剧情纪九裴听着也略显熟悉。

他没有说话,默默的同三号大哥碰了一下酒碗,劝道:大哥回去多锻炼锻炼身体吧,瞧着您挺受……挺瘦的。

酒足饭饱天色已黑,“第十四届大型土匪交流年终会”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流中,便圆满结束。

第二日一早几人立即启程,紧赶慢赶在傍晚赶回了寨子里。

程禹裹着披风站在寨子门口,纪九裴一眼就看见他。

紧忙几步跑到他跟前,揽着他往屋内走。

纪九裴说:怎么出来等了?这么冷的天气,冻着可怎么办。

程禹看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握住他冰凉的手,笑着问他:少来,我若不出来迎你,你非要闹我不可。

纪九裴嘿嘿乐:你怕我闹你,你才出来迎的我?

程禹:怎么会,自然是想你了才等不及出来迎你。

院子里的雪还未化,厚厚的积了一层,这倒没有什么,只是纪九裴发现院子角落里多了不少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雪人。

程禹给他盛了碗热汤,今日的晚饭是他亲自做的。

他说:啊,今日山下的几位婶婶婆子来了,三毛和小胖丫头他们也一同来的,院里的雪人便是他们的杰作。

纪九裴一尝便知的程先生亲自下厨,狼吞虎咽的仿佛这三天都没给饭吃。

他说:他们来做什么?

程禹给他夹菜:快过年了,他们来送些自家地窖里藏的蔬果,你这几月未去收“孝敬钱”,他们怕你忘了便送过来了。

程禹又同他说几个毛孩子:三毛那小子见你不在还闹脾气来着,等来年开春你同我一起去学塾看看他罢。

纪九裴哼了一声:我不去,我还记得那小子不好好做文章把你气的嘴角都上火了呢。

程禹笑了:你不是也揍了他吗,小心眼儿。

纪九裴十分记仇,又哼了一声。

程禹又说:胖丫头前几月在学塾的时候看着苗条了不少,这几日在家又胖回去了。

纪九裴说:能吃是福,胖丫头胖点也十分可爱。

吃完饭还没等人消化完,纪九裴就开始扒人衣服。

程禹被他蹭的直笑,按着他的脑袋:别闹别闹,刚吃完饭,等半个时辰再亲近。

纪九裴只好停下来抱着他:咦,桌子上的那包药是什么?你生病了?

程禹略微心虚:哦…没有…只是张大婶拿来补身体的药,不要紧的。

其实是拿来给纪九裴治“不能人道”这一病的,这些年来张大婶一直坚信纪九裴有“隐疾”,并且十分热心的替纪九裴寻找治疗的药物,令人感动。但是程禹哪里敢让纪九裴知道,他“不能人道”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吃了补药,程禹还要命不要了?

程禹被纪九裴按在床上时如此想道。

程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纪九裴连被子带人一同裹在怀里:最后一次,好不好?

已经第四次了纪九裴!你还睡觉不睡!

睡……但是我们三天没有亲近了…

哎,程禹最受不了纪九裴同他撒娇,只好摸着他的脸,哄着他:你乖乖的,明天晚上我陪你一同泡温泉好不好?

于是纪九裴压好枪抱着他睡觉了。

下一章温泉那啥啥

泡温泉——不讲理的纪九裴

快来啊!!!

一般来说,程禹是不敢和纪九裴开发什么奇特的姿势或场景的。

倒不是他过于循规蹈矩,而是纪九裴过于不是个东西。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就会刺激到他,纪九裴受到刺激反应极大。

所以导致他一受刺激,程禹就要被折腾的不行。

说完陪他泡温泉程禹就有些后悔了。

眼看着就年根底下了,他不想搞出个什么肾透支来,他还要操办年货打理寨子,很累的。

这里就不得不疑惑一件事,为什么纪九裴从来就不会肾透支。

其实这件事也比较好想清楚,因为他是大猛攻啊。

话本子里的猛攻是永远不会累的。

雾气氤氲,程禹闭着眼睛趴在水池旁边。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十分舒适,搞的程禹都快睡着了。

这个时候纪九裴遛着鸟晃悠了过来,下水将程禹抱在怀里。

“我泡了些茶来,喝点吗?”

“没带些点心来?瞧你这架势…好像今晚不打算回房了一样。”

纪九裴贴着他身后,水流夹在肌肤之间,滑溜溜的。

既然不是来唠嗑的,那就得干点正经事了。

纪九裴在程禹侧颈处细细的吻咬着,一只手握住他的前端揉搓了几下。

程禹将身体转向他,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今日最多三次,明天要早起贴福字,不然下午起了风就不好弄了。”

纪九裴将他挤在胸口与池壁之间,低头同他亲嘴。

程禹的下唇被他含住,舌尖在上面划过,痒痒的。未等他回吻过去,纪九裴突然在他胸口揉了一下。

“唔…你…”程禹闷哼一声,正好说话又被纪九裴探过来的舌尖堵了回去。

纪九裴总是喜欢亲他。

毕竟亲近这件事不能随时随地做,但是亲个嘴只要没人就可以拿来做一做,也不怕亲到一半会被突然出现的络腮胡小弟,络腮胡小小弟或者其他的某个小弟撞见。

平常时候的亲吻,总要避免出现擦枪走火的情况,轻柔的触碰轻柔的分开,总能让程禹觉得踏实和甜蜜。

只有在这种时刻,纪九裴的亲吻里就会带着一种急躁和撩人的情欲。

程禹被他撩的情动,全然勃起的阴茎被纪九裴握住手里撸动,晃起一片水声。

程禹的嘴唇透着一股湿润的红,可能是被他吸得,也可能是被热气熏的。

纪九裴含住他的耳垂,说道:“今日就做两次,不闹你了好不好。”

程禹笑了一下,捧着他的脸,视线从他的眉移到他的眼再到那总是用来吻他的唇,真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今日怎么这样懂事了?又是在那个话本上学的吗。”

纪九裴捏着他屁股上的软肉将他往上拖起,在他胸口蹭了蹭:“别说的好像我总是不懂事一样,我一直很疼你,只有憋的久了才会折腾你。”

程禹摸着他光滑的肩背:“你最懂事了。”

教书的人都懂得一个道理————学塾里最懂事的小孩是应该受到表扬和奖励的。

这样其他不怎么懂事的小孩才能受到激励也变得懂事,当然这其中也总有意外,比如有一部分特别难搞的小孩不仅不会变懂事还有可能抢了懂事小孩的奖励,然后还会把他揍一顿。

显然纪九裴绝对不是难搞的“小孩”,所以程禹想奖励奖励他。

纪九裴倚坐在水池边上,手臂撑住身体,难耐的快感激得他不得不绷紧脖颈。

喉结上下滚动着,纪九裴咽了口口水,忍不闷哼了一声,在幽暗的房间里十分性感。

这样的纪九裴就比较符合“抢劫不眨眼”的土匪头子形象。

他绷着脖子,不敢向腿间看去。

而正因为他不敢看,那画面却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的程先生,伏在他腿间,嫣红的嘴唇裹住的是他的叽叽,平常他就是用这个把程先生欺负哭的,现在被程先生含在嘴里,舌尖…舌尖在那个小洞里扫动…

纪九裴身上的水渍还未干透,在烛光下泛着光。能见他胸口起伏不定,撑在池边的手臂青筋凸起,手掌紧紧的握成拳,便知道他忍得十分辛苦。

虽然他给程先生含过,舔过,但他从来都想过让程禹这样对他,连想都未想过。

平常亲近的时候,他还挺喜欢这样对程禹的,亲吻他的时候撩拨他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做到这一步了,他觉得再正常不过了。连春宫图上也总是这样做,这说明大家都这么做,纪九裴就更觉得没什么了,既不难堪也不嫌弃。而且这样做总会把程禹逼得面红耳赤,急声呻吟,纪九裴就更愉快了。

但他从未想过让程先生给他这样,说不出为什么,好像是心里总舍不得,心里总觉得程先生那样清隽的人做这样的事简直是冒犯,却没想到今日程禹会主动把他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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