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李青山覆身上去时,起先还甚是克制,后来情到深处,两人都没能忍住,动作便失了控,叶萧更是抖得厉害,不慎碰到后腰伤处,这夜才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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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是在翌日下午才起身出宫的,彼时黄诚已驾车等候在宫门口。
回西南小院儿的路上,叶萧靠着车厢神色疲惫,吩咐道:回去后将弟兄们集合起来,再让人把留在使馆里的行囊打包送来,你趁夜把苏文送回去,咱们明日便启程回营。
回到院子里,叶萧又马不停蹄地写了份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回建业,然后才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黄诚本可以遣人将苏文送回,可不知怎么的,他却亲自去了苏文夜间栖身的柴房,盯着那蜷缩起来的大夫沉默许久,才将已经熟睡的人给唤醒:起来,我送你回去。
苏文本是靠在柴堆上睡着的,此时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开口前又打了个哈欠:现在?
黄诚的回答干脆利落:就是现在。
被抓了这么久,又受了不少罪,终于能回去,苏文当然高兴,他醒了醒神,一骨碌从柴堆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碎屑,很快就站到黄诚跟前。
黄诚也没废话,转身就要带头往外走。
然而苏文这时却迟疑片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后还能再见吗?
黄诚脚步一顿:你不必知道。说着,语气突然又严厉起来,磨蹭,你还想不想回去?
苏文忙道:当然想。可好歹也相处这么些天了,至于半点消息都不肯透露么。
黄诚沉默。
苏文又道:上回见到的那个汉子,我一直觉得眼熟,今夜睡前突然就想起,原来数年前曾在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时见过,那人便是当时的领头统帅。若我没有记错,他姓李,是也不是?
黄诚依然沉默,然这番沉默便是默认。
苏文的声音低了下来:也是,你们既然与那种层次的人有渊源,自然看不上我这等升斗小民。他微微一叹,走吧,回医馆。
黄诚却在此时转过身来,而且还罕见地解释道:没人看不上你。
可苏文这人骨子里就有点执拗性子,犯起拧来也不得了:咱们好歹相识一场,到头来我只知你姓甚名谁,旁的一概不知,你却把我的来历翻得一清二楚,这不公平。
黄诚想来想去,只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苏文了然:所以还是看不上嘛。行了,我只当这些日子做了场噩梦,梦醒了,就还在医馆里做着我的小大夫。
黄诚心下本也有些异样,听了苏文这几句话,仿佛点燃了某种信号,声音也愈发危险:你当真想知道?
苏文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想。虽然这人待他的态度不算好,他却总觉得这人不是个坏人,还有那天在厨房里不慎擦过眼皮的温热双唇
相处这么久,他们应该算是朋友了,作为朋友,哪能连对方的来历也不知道,哪能此后再不相见
苏文脑子里正想着这些,恍惚之中,忽然有一个身影压了下来,他脚步不稳,跌倒在身后的柴草堆里,双唇随即被死死地堵住,转眼,腰带也被松了开来。
他整个人都懵了,愣愣地任由身上那人为所欲为,直到双唇得了自由,他才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你你做什么
黄诚动作不停,仿佛是压抑的心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他一遍遍地说着:不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谁么下次,下次再见,便告诉你下次再见,便告诉你
苏文下意识地觉得两人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他浑身疲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想推也推不开,便是有力气,凭他也根本反抗不了身上这人其实,他也没有在很认真地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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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师时一切都十分顺遂,一行人无波无澜地出了京师南城门,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军营。
蓦然回首,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后这座城池以及此城所联动的这一个国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处在风暴中心的人,仿佛也与以往不一样了。
行进半日后,叶萧忽然给其中一个护卫下了道命令:你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先行赶回营中,告诉谢统领,此令一到,立刻发兵,攻下洛邑!
作者有话要说: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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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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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下达,叶萧一行人继续南行。
行至半途,便得到谢铭派人传来的消息,洛邑与周边几座拱卫城池已全部攻下,他们登时加快了行进速度,这时候要是被后方赶来的人追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京师宫中,李青山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报信的士兵十分可怜地被殃及池鱼,被一时气急的李青山当场踹翻,他脸色黑成一个锅底,咬牙切齿:叶萧啊叶萧,老子他娘的又被你摆了一道。
唐瑜刚巧赶来,顺手扶起被李青山踹翻的人,细细问了详情,侧头看了看李青山的脸色,低声将士兵安抚一番,嘱咐他下去休息。
看着人一瘸一拐地走掉,又给殿内伺候的内侍们使了个眼色。
内侍们本也被李青山突然的暴怒吓得够呛,上去劝吧,没有人敢打包票说能制住陛下这个暴脾气,生怕这一劝,连带着自己也要无端端地遭殃,不劝吧,这殿里的恐怖气氛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伴君如伴虎的难处他们现在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见到唐瑜时,人人心里都松了口气,要说这朝堂上下谁还能劝住暴怒的陛下,恐怕非相爷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