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看她一眼,道:“只要你不问她家把五十块钱彩礼要回来,就不会。”
李母心虚的低下头,诺诺道:“好多钱呢,多可惜,我这还不是没去要吗?”
“这钱是我的,你要是去她家要,我以后不会让怀恩寄钱回来。”
李母这才老实。
怀恩看着眼前的姑娘,小岭村虽然贫苦,但像她这么埋汰的还真不多,怀恩让她坐下,倒了杯热茶给她。他没想到会面对她,所以先是思虑片刻才开口:“彩礼我们家不会要,我让姑母给了你一百块钱,你收到了吗?这钱就当你的嫁妆.......我很抱歉,到了这时才退婚。”
小芹心里早有被退婚的准备,所以并不吃惊,可当救命稻草真的没有之后,心里还是非常失望、失落,希望破灭的滋味让小芹心生无望,她的灵魂在悲泣,可她已经习惯了被人嫌弃,习惯了失望,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杯,道:“钱许是被我娘收了,我没见到。”
怀恩从口袋里又摸出一百块钱,放在小芹面前,“你收下吧,是我对不住你。”
小芹本就知道怀恩是个心软的人,此时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没有把钱收起来,而是掀开额前的刘海,露出额上的伤口,不等怀恩仔细看清,很快又把棉袄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衣,露出的胳膊、脖子上都有青紫的淤痕。
小芹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可她身上的伤让人忽略了这些。
“这、这是.......”
“这是我三个弟弟和我爹娘打的.......我在家里就是受气桶,谁不爽利的都能捶一顿.......我大姐以前也打我,打的最狠,还好她出门子了.......我天天下地,回家还得给我哥我嫂子带孩子,得洗全家的衣裳,得做饭.......我要累死了、要被他们打死了........”小芹边说边掉眼泪,她从未与人说过这些委屈,尤其还是对怀恩说,她羞愧的拽着衣角,“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求你能娶我,我给你当丫鬟,给你当老妈子都行.......把我带走吧.......”
要不是怀恩给她希望,她不会在晚上做许多梦,做不用干活不用挨打的梦,不用做离开那个家的梦。
昨晚上李家人走后,她被爹娘联手狠揍了一顿,她蜷缩在床边不敢睡,怕一觉睡过了,怕怀恩就这么走了,她已经决定好了,就算跟在怀恩车后头,走也要走出去。
路信黎在门口都听到了,他没听见怀恩回复,知道他一定在为难,便走了进去,无视小芹惊惧的眼光,对怀恩说:“想带走就带走吧,我来安排。”
怀恩这才松了口气,他还是个学生,负担不起小芹这么一个大活人,更负担不起她的未来。
小芹就跟着他们走了。
姑母给了马家一百块钱,说小芹与怀恩婚事作罢,小芹跟着她去上海给人当仆人,这一百块钱就是买断了,以后小芹跟马家再不相干。
马家两口子稀里糊涂的,但还是果断的收了一百块钱,在契约上按了手印。
那张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契约被姑母珍重的收了起来。
回到上海后,小芹被路信黎安排到纺织厂上工,成为一名纺织厂女工,虽然辛劳,却比在小岭村时日子好过太多,一日三餐有了着落,还有工资拿,最重要的是有门手艺学。
怀恩到底是没住进葛医生的出租房里,把行李和猫都从他家搬了回去,与路信黎还是挤在南京路的那间办公室里。
过了几天,纳斯乐台柱子宋冉冉突然失踪了,各种传闻沸腾了好些日子。
不过一周,韩小姐突然染病,卧床不起,路信黎先是登报寻医,后又登报说韩小姐身体虚弱,婚期不定。韩小姐留在上海养病,路夫人回了皖北。
又过一月,路信黎借去香港出差名义,包机飞往香港,再回大陆,已是四十年后。
——完结——
完结啦!撒花~~
我为什么大早晨的更?因为我家人刚生孩子,我得去陪床,这几天会很忙,刚起床我就把结局两章都放了。
后续会有好几个番外,钢琴play啦,美国生活啊,哦,确实会蒸包子嘿。但基本会到十一月份再放出来了。
感谢这半个月的陪伴,感谢你们的支持,每一个点赞,收藏,评论,打赏都是我打字的动力,感恩。
咱们下篇文再见。
野狗与兔还是不定期更新,应该会更新勤快一点吧~
886!
第三十三章番外一旅途
路信黎本想在香港坐客轮去美国,没想到一下飞机怀恩就吐得一塌糊涂,脸色蜡黄。路信黎不敢就这么让怀恩直接上船,便决定在香港休整两天。
梁于乾已经提前到达香港,他和路信黎在这里均有房产,路信黎为了藏匿韩小姐的行踪,便让小周先把韩小姐送到梁于乾府上,并留了张纸条儿给他。
路信黎这次带的人不算少,不过都是工作上的助手,佣人只带了寥寥几个。怀恩便由姑妈照料,路信黎忙着转运的事儿,他要把先运到香港的机器和货物先装箱上船,还得做出来香港谈生意的模样,每日都很忙碌。
怀恩在床上躺了一天,精神好了些,面色也有了些红润,找来的西医说是晕船,开了副药,让他平躺着休息,本以为这就好了,没想到过了两天,中午姑妈给怀恩做了猪肺汤,他吃了一口当即就吐了,下午空着肚子再吃饭,都把胆汁吐出来了。
怀恩满嘴发苦,姑妈急的让管家去请医生,管家初来乍到听不懂广东话,不知去哪里请,只能打车去码头找路信黎。
路信黎当下急了,请了中西医一块诊治,西医说怀恩水土不服,消化不良,中医说是喜脉。
布朗医生也是香港有名的西医了,他在香港待了二十多年,广东话说的比英语还利索,也能听得懂北方话,听郎中揪着花白的山羊胡说是喜脉时,心中嗤笑,这老头子男女都分不清还来给人看病,真是庸医一个!
但路信黎一听是喜脉就信了,心中却并未有多少惊喜,“当真是喜脉吗?内子的身体可要紧?是否适合生产?”
路信黎少有忐忑的时候,他知道女子生产就是走鬼门关,更何况怀恩的身体情况还不如女子,他心中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
贾中医今年其实才四十五,但因为少白头和长的老相,旁人常常误以为他已经七十多,要是在别的行当倒也没什么妨碍,但在中医界,越老越吃香,长得老就是种资本,人一看你的长相就先入为主信了你的医术。
托长相的福,贾中医手中走过的病号实在不算少,所以医术还是很不错的,他本是在北平行医,后来有一次给一个大官治病,没想到治了半年把人治死了,他便跑路到香港避祸,香港开了家医馆,生意不好不坏,今日路信黎把他请来,完全是路过他家店铺,直接把人请了过来。
贾中医虽年纪只有四十五,却不是第一次见到双性人,他沉吟道:“若是别人伺候尊夫人生产还两说,但要是在我手上,保准万无一失。”
路信黎上下打量他,无声的质问。
“咳咳,我在北平也曾给一个双性人接生过。”贾中医往太师椅上靠了靠,胸有成竹道:"平常妇人开生产要开十指,可尊夫人这样的,开到八指就是极限,要想让婴孩落地,得要两个条件........”
路信黎不由问:“哪两个?”
布朗医生没想到里面的男子竟是个双性人,他以为贾中医以前给怀恩治过病,了解怀恩的情况,见贾中医说话大喘气,也不由催促:“别卖关子,赶紧说。”
贾医生斜眼瞪了洋鬼子医生一眼,心里暗骂,面上却笑道:“一是得让西医在外面给切个口子,不然容易撕裂,二是得有一双小手把婴儿拉出来。”说着举了举自己手,竟是与他年纪和肤色完全不相称的一双手,那双手白皙又瘦小,跟十二三岁少女的手一样大小和细嫩,贾医生最自得的就是这一双手了,见满屋的人都发出惊叹,不由抖着山羊胡道:“十年前,北平城里找我接生的妇人排队排到天津去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妇人生产鲜少会找个男人给接生,只有在产妇实在难产时,才不得已请这双小手过来试一试,时间久了,他的小手和治难产的名号传出去了,找他接生的仍是极少数。其实比起坐馆看病,贾中医最喜欢给人接生,把孩子从母体中救出来,一下救了两条人命,这种成就感是无法言说的,然而他最遗憾的就是这双巧手无用武之地。
不过这遗憾很快又被悔恨所替代,贾中医站在客轮甲板上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欲哭无泪。
路信黎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就把他掳到轮船上,他在香港虽无亲人,却还是有一二好友和一些产业的,路信黎道:“你若能帮内子平安产子,你医馆上面两层也是你的了。”
贾中医贼船都上了,只能答应。
轮船在海上已经漂流了近一个月,中途经停横滨,后直达西雅图,算算日子,靠岸就在这两天。
怀恩倒不晕船,路信黎在香港花钱买了个厨娘,每日给他做些清淡饭菜,这些天还长了些膘,贾中医给怀恩摸脉,说是已经怀了两个多月,路信黎一算,这还是自己去香港出差前播的种子。
怀恩知道自己怀孕后,先是不相信,后又觉得奇妙,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孩子就掉了,还是姑母说要多走动,对自己身体和孩子都好。姑母更容易接受些,她一边忧心,一边高兴,每日看怀恩的肚子都充满了期待,比怀恩和路信黎还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怀孕刚过三个月,胎刚刚做稳,很多不适的症状都减轻,怀恩道,这个孩子真是体贴人。不过不太体贴人的是汹涌的情欲。两人每日在船上无事可做,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爱,路信黎不敢用力,也不敢插进花穴里,只能抱着插他的菊穴,用手抚慰他的小穴。
两人住的地方是客轮的豪华包房,面积比路公馆的一层大厅还大,客厅、卧室、书房、厨房还有浴室,船又行驶的平稳,让人恍惚这就是在陆地上的某间公寓里,客厅里还铺了羊毛地毯,烧了壁炉,还有钢琴、手风琴等乐器供客人玩乐。
怀恩本是躺在沙发上看书,头枕在路信黎肩膀上,路信黎先是侧头亲他鬓角,一手捧着书,一手已经伸进他衣裳里把玩他的小乳,怀恩被他摸的情动,内裤都有些潮湿了,不耐的推他的脑袋,不让他亲,可也并不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拽出来,路信黎就故意亲他,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吻在了一起。
怀恩顺从的献上自己的唇舌,身子边吻边从沙发上移到路信黎的腿上,路信黎解开他的扣子,露出乳鸽似的小奶子和红艳艳的乳头,今早晨吸的印子还没下去,路信黎又加重了上面的红痕。怀恩最近老觉着小奶子涨涨的疼,路信黎慢慢的揉弄还能好过一些,要是用嘴来吸来咬,又会把他弄的想要更多,他只想路信黎揉一揉,不想让他吸,可路信黎哪会这么老实的听他的。
路信黎一边吸着一个,一边用手揉着另外一个乳头,乳头上的神经最多,本就敏感的不得了,现在怀恩身体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被他这么一折腾,瞬间软了腰,抱着路信黎的头,靠在他身上喘息。
路信黎另一只手还不安分,一手从屁股后面伸进宽松的裤子里,先捏了捏怀恩的臀肉,蹭了蹭中间的菊穴,又一下找到濡湿的花穴,手指在花穴口边画着圈,把怀恩激的一阵战栗,花穴饥渴的吐出一口骚水来,把路信黎的手打湿。
怀恩现在最受不住的就是路信黎碰他的花穴,里面几乎每时每刻都是潮湿的,有时候不经意碰到都会狠狠抽一下,兴奋的搅着媚肉,渴望着闯入者的光临。怀恩花穴痒的不行,他不满足的哼哼两声,催促路信黎的手指进去给他杀杀痒,路信黎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屈折中指一下插了进去,怀恩愉悦的呻吟起来,抬了抬屁股,让路信黎进的更深。
路信黎一边埋在他胸脯间啃咬,一边用手指奸他,这两人一人身上衣服完好,一方只敞了衣襟。怀恩觉着胯间碰到了硬物,知道那是路信黎的鸡巴,他心口一热,把手放在路信黎腿间摩挲他裤子下面的硬挺。
路信黎倒抽一口气,低笑:“想要老公的鸡巴了?”
怀恩用手掐了他的腰一下,并不回答,却没有停下动作。
“宝贝把我的拉链解开,把它放出来,好不好?”
每当路信黎问“好不好”的时候,怀恩都无法拒绝,他依言把拉链拉了下去,把裤子中的猛兽放了出来。怀恩用手轻轻点了点猛兽的龟头,跟它打了个招呼,然后用手自下而上撸了两下,它瞬间变得更大更硬了。
怀恩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路信黎,无言的抱怨着。
路信黎总是能看懂他的每一个表情,道:“还不行,贾先生说得等六七个月的时候才能操逼,先操你的小屁眼好不好?”
怀恩低头咬他肩膀一口,发泄愤怒,不知是抱怨路信黎说话粗俗还是不满路信黎不操他的逼。
路信黎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脱去,给他菊穴上抹了一层油脂,用手指把菊穴里面都涂抹均匀,把菊穴弄的油滑滑,热乎乎的,怀恩坐在路信黎腿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路信黎的鸡巴,将屁股一点点下移,把鸡巴吞进菊穴里。
路信黎缓慢又坚定的挺胯,把怀恩颠上去又落下来,怕他动胎气,又抱着他小幅度又高频率的动作,只见鸡巴在怀恩菊穴里快速进出,像是通了电的机器,高速的运转。
怀恩被戳到前列腺才觉得舒服,他不禁把手伸到前面碰已经笔直的小鸡巴,用手搓敏感的龟头。路信黎见他玩的这么高兴,就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欣赏着怀恩坐在他的鸡巴上自摸,还好心分出一只手去搓他的阴蒂和花唇。
怀恩终于觉着累,趴在他胸膛上喘息,路信黎就抱着他这样自下而上的在他臀间进出,操了一刻钟,怀恩有些受不住,可总达不到那一点不能高潮,他急的不耐的在路信黎耳边呜咽,羞愤的说:“........进来嘛!快进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