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信黎没有放过怀恩，让他说了好几遍污言秽语，把怀恩欺负了个彻底。
"除了老公的大鸡巴，老婆还要什么？"路信黎就要到紧要关头，囊袋一缩一缩的眼看就要射了，他咬着怀恩可怜的那点后颈肉，边操边问。
"还要.......还要、还要健美服.......我还要健美服........"失去理智的怀恩把自下午起就萦绕在心中的苦闷不由地袒露出来，他越说越想要，口气跟三岁孩子般撒娇耍赖，"我想要健美服.......我想要........"
"?"路信黎一开始没听清，等听清了却不知道怀恩说的是什么，健美服是什么？路信黎想了半天有点走神，发现鸡巴竟然有点软下来，气的不再想，按着怀恩一阵大开大合的苦操，但射完之后不由又去想健美服是什么东西？
宋冉冉跟个雕塑似的站在门口，厚重的大门挡住了里面的风景，可偶尔飘出来的呻吟却告诉她里面的画面有多火辣。她无意识地夹了夹腿，才发现已经湿了。她红着脸，想起了车夫在黑巷顶弄她时的那种快意。
过了很久，约莫半个多钟头，里面才停下来。她等了一小会儿，才敲敲门，大着胆子问：“路少，要不要找个毯子？我那儿有干净的。”
“好。”
她便赶紧去化妆间把自己的薄毯拿出来，从门缝递进去。从门缝里传出淫靡的味道，那是做爱后的暧昧气息，让人脸红耳热。
“下去找我的司机小周，让他把车停到后门。”
“是。”
路信黎抱着被从头到脚被毯子包成一团的怀恩，从后门出去上了车，对站在车边的宋冉冉道：“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找我。”
宋冉冉登时像拿了皇上赐的尚方宝剑，笑的红光满面，“路少，客气了，以后有事一定找你。”
路信黎这才深深看了宋冉冉一眼，欢场上果然没有简单人物。
路信黎：在外面做真的不如家里得劲。
第十四章
怀恩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
他首先想到的是昨晚没有回去，姑母一定很担心，又想该怎么解释，编个什么理由。
然而路信黎却早给他找好了借口，他说：“我昨晚跟管家说你是我秘书，替我挡酒喝多了，让他准备客房，他一见你就认出来你是文妈妈的侄子，把文妈妈叫了过来........”
“........然后呢？”怀恩咽了咽口水。
“文妈妈说要带你回去，我说你是我秘书，怎么还能住地下室.......让你在客房住一晚，你姑母就答应了。”路信黎一口吃掉一个包子，觉得味道不错，给怀恩夹了一个：“这包子不错，你尝尝。”
怀恩味同嚼蜡，忍不住问：“就这样.......？那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
路信黎瞥他一眼，不满意道：“当然是我。我把你抱到床上，把你的衣服整理的严严实实，再盖上被子，料你姑母也不会在这里动你的衣服，等她走了，我再抱你洗澡，给你换衣服。”
“噢........”怀恩终于放了心，喝了口小米粥，漫不经心的吃了几口菜，不再说话。
他这副鸵鸟的样子，让路信黎更想欺负他。他气定神闲的喝了杯咖啡，在怀恩稍微放松时，猝不及防的说：“宝贝儿昨晚上你也太心急了，我说回家做，你还不愿意。”
“.......”怀恩大窘，内心慌张，脸红的不行，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他隐约还有些昨晚的记忆，路信黎确实没说错。
“喝点儿酒这么热情奔放，啧啧，宝贝，以后可不许在外人面前再喝了。”路信黎见怀恩红彤彤的小脸，喜欢他如此羞涩和可爱，却也没有跟怀恩说昨晚的那杯酒被加了料，把责任都推给了怀恩喝的那杯酒，还回味道：“咱们第一次时，你应该也喝酒了吧？我记得你身上有酒味。”
怀恩更加无地自容，那晚上被路信黎在客房浴室抓到，他确实喝酒了。
人生中第一次和第二次喝酒都与路信黎做了那事，怀恩无助的想，难道自己本性就是这么淫荡吗？
路信黎却识趣的很，他逗弄的尽兴了，便见好就收，道：“有些人喝了酒就不是自己了，你便是这样。”
怀恩这才嘴角微翘，抬起黑葡萄般的眼睛，为自己争辩：“我喝了酒就记不得事了。”
“就是如此。”路信黎大发善心的为此事盖棺定论。
怀恩直到坐在教室才真正松了口气，昨晚上在纳斯乐的荒唐事，他并没有完全失忆，他记得自己缠着路信黎做爱，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摇屁股，淫荡的像个婊子一样啊啊乱叫。怀恩咽了口唾沫，嗓子果然隐隐作痛，花穴更是被操的发木没有什么知觉了........怀恩一阵脸红，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路公馆，但一定是路信黎把他抱回去的。
就在他想的出神时，一个精美的玻璃纸口袋突然放到了它的课桌上，怀恩抬头，竟是昨天问他要不要买健美操服的女同学，那女孩也红着脸，声音却明亮又干脆，她道：“李怀恩同学，昨天下午我去物美大楼买健美服，想着你应该还没买，就顺手给你买了一件，你看合不合身？”
".......啊？"怀恩看看精美的玻璃纸口袋，再看看站在课桌旁的女孩，迟疑道："那.......谢谢了，多少钱，我身上、身上现在应该不够，等明天带来给你。"
"不用、不用。"女孩忙摆手，"要是不合身，你去物美大楼二楼去换。"说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噢~~"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几个男同学，对怀恩挤眉弄眼，杨从光更是从后排挤过来，拍了拍怀恩的肩膀，问："兄弟，什么情况？"
怀恩这如此才明了那女孩的意思，一时如坐针毡，解释道："是我托她忙我买的。"
"我可听到张敬芸的话了，明明是她主动给你买！”旁边一个围观的胖子道，“没想张敬芸这么大胆，主动求爱啊！”
“是啊，现在的女同学真是太开放了！都敢给男同学送礼物了！”有人打趣的说。
“看来咱们李怀恩同学要成为张宣意先生的乘龙快婿了！”有人酸酸的说。
张宣意就是张敬芸的父亲，是一所中学的校长，在上海教育界颇有名望。
可怀恩从乡下来，思想还是很保守的，认为女人的名节很重要，不想这位张敬芸同学的名节因为她受累，便站起来对着这些心思各异的男同学义正言辞道：“确实是我拜托张敬芸同学给我买的，请大家不要乱讲话，害了这位女同学的声誉！”
男同学们不约而同的一声哄笑。
“李怀恩，你太封建了！”
“咱们是进步青年，还把声誉名节挂在嘴边，这哪像大学生？倒像我外婆！哈哈哈.......”
大家说正笑着，突然张敬芸从后门探进来半边身子，问：“各位先生是在讨论我吗？”
一群人登时噤声，大气不敢出一个，有脸皮薄的已经低下头了，张敬芸也不再追问，朝怀恩俏皮的眨眨眼：“记得下午第一节课去文苑楼的舞蹈教室上课！”
“.......好。”怀恩回道。
众人纷纷成鸟兽散，再不敢背后打趣张敬芸，只有杨从光还杵在怀恩课桌前，表情纠结、踌躇。
怀恩对热心又有责任感的杨从光还是很有好感，见他这样，不禁问：“班长，怎么了？”
杨从光习惯性的把怀恩往里面挤，占了他大半个凳子，凑过去问：“李怀恩，你、你喜欢张敬芸吗？”说完紧紧的盯着怀恩。
怀恩一听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害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同学能轻易的把这种词说出口，又想到路信黎平日里说混帐话流氓话也从不脸红，他感觉与大城市的人有深深的鸿沟，他忙道：“可别这么说，在我们苏北乡下，说这些话这对女孩子很不好的。”
杨从光不在意道：“可这是上海，现在是新时代了，女性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就像张敬芸同学，她就很勇敢的........”
“她没有。”怀恩打断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辞，“是我托她买的，她心眼好才这么说的，你不要误会。”
“噢。”杨从光松了口气，可面色仍然凝重，他打量着眼前的李怀恩，个头、相貌非常出众，学校里很多女孩子都偷偷爱慕他，看他进出学校都有小汽车接送，家世应该也不差，本人学习也努力，除了体育不好之外，没什么缺点........杨从光心中不甘，看怀恩一脸懵懂单纯，狠心说：“那看样子你不喜欢张敬芸同学？对吗？”
怀恩轻轻点头，小声叮咛：“所以你不要乱说，我们真的只是普通同学。”
"那太好了！"杨从光似是大大松了口气，露出阳光般的微笑，一把搂住怀恩的肩膀，"好兄弟，既然你不喜欢我就能放心追求了！"
"?"怀恩呆愣了两秒，把肩膀从杨从光手中挣脱出来，"你、你喜、喜欢她啊........?"
"对啊！"杨从光大方承认，露出一口白牙，再次揽上怀恩的肩，央求他："兄弟可要帮帮我啊！"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第十五章
到了下午上第一堂健美操课时，怀恩看到张敬芸还有些恍惚，一时想到杨从光，便不由自主打量她，个子小小的、瘦瘦的，皮肤白皙，眼角细长，之前自己对她毫无印象，也没有任何接触，她为什么要主动给自己买体操服呢？还说了让人误会的话........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
怀恩摇摇头，暗自否定了。
他身体这种情况，是给不了女孩幸福的。
尤其现在，还有个路信黎，一想到路信黎，他就开始琢磨放学回去后怎么从路信黎那里预支工资了。
张敬芸站在怀恩斜前方，感受到了怀恩注视的目光，一时腰背挺的笔直。
第一堂课，学生十来个，老师姗姗来迟，是个姓夏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肌肉把衬衣撑的鼓囊囊的，他说自己平日里喜欢健身健美，本职工作是教物理的，被学校临时抽调过来教他们健美操。
夏老师扫了这十几个学生一眼，轻蔑道：“一个个瘦的像竹竿，真怕你们跳几下就散架！”
第一堂课，夏老师给他们介绍了健身、健美的概念，给他们跳了几套健美操，学生们都穿着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健美服，夏老师把衬衣和裤子一脱，里面就穿着一套灰色的紧身健美服，一时课堂里女生们都半捂着眼睛不敢看，男生们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张敬芸送的健美服怀恩并没有拆开，这是他第一次见健美服，没想到这么贴身，他穿路信黎给买的内裤都觉得太贴身而不好意思，要是穿这个在大庭广众下......他顿时心生胆怯，他担心自己的身体会被健美服勒出痕迹。
后面老师教基本动作时，他便有些心不在焉。
放学后，张敬芸在门口拦住了他，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怀恩如临大敌，一方面为张敬芸真的喜欢他而心生喜悦，他从未想过有女孩子能喜欢自己，一方面又十分自卑，知道自己不可能与她有任何可能，他对张敬芸也是充满了朋友般的好感，而并非恋人间的喜欢，但他没有拒绝女孩子，点头道："好啊。"
张敬芸十分健谈，怀恩与她顺路，便没有坐小周的车，而是与她一起步行回去，张敬芸先到了家，怀恩把她送到巷子口，道："谢谢你帮我买的健美服，明天我就把钱给你，能告诉我要多少钱吗？"
"你送我个东西抵了吧？"张敬芸说。
"你想要什么东西？"怀恩问。
张敬芸眨眨眼，道："什么都可以，就是一束花、一颗草，我也喜欢。"
"......."怀恩顿时紧张的干咳一下，觉得应该要明说，即使伤害了这个女孩，他斟酌道："我其实今天才第一天知道你的名字，跟你聊天也很开心，可是、可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谈、谈恋爱的那种，对不起！"
张敬芸不想怀恩这么直白的就拒绝了它，不甘的问："为什么呢？我哪里不好吗？"
"你很好！"怀恩真心实意的说，"你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性格也好........是我的问题。"
"你难道、难道........"张敬芸见怀恩一脸为难的样子，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你在苏北、在老家是不是.......有未婚妻？或者已经........"
"........啊。"怀恩正愁怎么往下说，听了她的话，灵光一闪，连忙道，"对、对，我在老家是有一门娃娃亲。"
怀恩说完舒了口气，心想这个理由不错，以后他不结婚也有了借口。
猜想变成现实，张敬芸气闷。在一开学时她就对李怀恩近乎一见钟情，有一天午后下雨，她想回家却没带伞，李怀恩见她站在门厅主动把伞借给了她，他自己冒着雨冲了出去........他长得英俊、性格脾气又温柔，每天忙忙碌碌，好像有很多事做，也从不跟女同学打情骂俏，他是个很好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