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我的多巴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2 / 2)

“你先停下——”“哥哥想说谎。

停下就,再没了。”

“有的,会有的。

对了,等明年你满18岁……”“哥哥,别再说了!”李无恙红着眼睛控诉,“你总是帮他。

他可以,我不可以。”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小,我们再等等,好不好?再等等。”

江未拼命摇头,后悔也好,退缩也罢,不管怎么,不管什么原因,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行,真的不行——哥哥可少年已经听不见任何,他脑海中晃过那一天,哥哥对那个人那么好,身体给他看,给他碰,可自己亲亲哥哥也要偷偷摸摸,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哥哥在一起了,哥哥又不给了。

他嫉妒得要命——“可是,无恙也是,哥哥的啊。”

带着这一声低喃,他以一种气势汹汹的坚定,终于让涨得发痛的性器顶开入口。

哥哥的身体太紧了,无恙的身体太大了,他焦急地想到。

他想快点进去,又怕哥哥受伤,他不无困扰,却不肯妥协,他努力得满身都是汗水,终于将阴茎挤进去了一个头。

光是这一点点,就让他满足得想要喟叹。

而也仅仅才是这一点点,就极致满足,才想要更多,更多。

经过耐心扩张的后穴终究还是包容了少年的欲望。

少年在哥哥身体里用力冲撞着,抽插之间体液粘腻,发出暧昧声响,又打湿床单,让二人结合处每一次分合都牵扯出银丝,仿若某种再无法斩断的纠葛。

李无恙很久没有这般快活了,他盯着自己和哥哥联结的地方,笃定地说:“哥哥,也喜欢我。

它也,想要我。”

他看着看着,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阴茎好像变成了脐带。

在许多个对着哥哥自慰的夜晚,在他无数次幻想着进入哥哥身体的时候,他便想到:如果他是哥哥的孩子就好了。

他从哥哥身体里出来,他们从最初就在一起,他们的脐带不会被剪开,他的宝物谁也抢不走。

当有人让他害怕颤抖的时候,他就重新钻回哥哥身体里面去,向哥哥撒娇,求哥哥安慰。

谁也不会比他先来,他不用在窗边等待那么多一天又一天,才等到哥哥来到他身边。

在少年完全插入的那一刻,江未霎时间止住了挣扎,他空洞地望着上方,身体随着少年的抽插而震颤不已。

少年动作生疏,可渐渐也无师自通地找到了一点章法,发现哥哥的敏感点后,便直往那处戳刺。

快感永远无法拒绝,可他心中已一片平静。

颠簸之间,眼前闪过一点白光,他恍惚看到李无恙脖子上,有根细绳串着一个银圈,随着主人的动作划出一道道曲线。

只是他已无力去看清,少年汗涔涔的脸、雾蒙蒙的眼也隔着一层雾,混混沌沌,什么都无法再分明。

晌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探入,外头已天光大亮。

江未睁开眼,浑身酸痛,身体像被拆过才刚刚拼接,但再没有昏睡前的粘腻,一片清爽,只有那处的肿胀感分明。

可留下的或是消逝的,都会在往后余生的记忆里,刻下这一晚永不磨灭的印痕。

胸口有些沉,少年的手臂有着格外健美流畅的线条,肌肉恰到好处。

光滑白皙的胸口随着呼吸规律起伏。

他的嘴唇周围已经长起细软的胡须,呼唤自己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他已比自己高大,身躯挺拔。

江未恍然惊觉,那个爱往他怀里钻的小家伙,虽然脸庞尚带着青涩,可身体已是大人模样,他的力量足以使自己难以反抗,他的手臂揽住他已轻而易举。

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对调了一般,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但我们可能无法再是我们了。

他轻轻从少年臂弯下离开,去卫生间穿上昨天的衣服,他穿过客厅,往门口走去,忽地脚下停住,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

对了,刚刚过去的这一夜,情动时刻,李无恙许多次亲吻过他手指。

左手上的戒指,刺眼得厉害,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把戒指取下,又看了一会儿,正要收进衣服口袋,却见李无恙匆匆从卧室出来。

李无恙醒来不见了身边人影,顿感惊惶,以为昨夜欢愉,不过是大梦一场,见到江未后,才刚松口气,心中又再起波澜。

他看着江未指间那枚戒指,不安地问道:“哥哥,不想要了吗?戒指。”

江未平静道:“想留着,可以吗?”李无恙竟奇异地像松了口气,他走过来,握住江未的手,拿过那戒指,郑重地帮他戴回去。

然后他呆立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耳朵尖尖开始泛红。

他拉着江未的手摩挲了两下,才不舍地放下,然后扯断自己脖子上的细绳,一枚与江未手指上戒指一模一样的银圈落在他掌心。

他摊开手掌到江未面前,红着脸说:“哥哥,也帮我戴。”

江未定定看着他手心良久,却没有接过,反把自己手上那枚重新摘下,仔仔细细打量里里外外,看到了戒指内侧那三个大写字母——他怔愣片刻,然后回过神来,没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手中稍稍一松,戒指便从指缝间落入了一旁的垃圾桶。

第59章

李无恙脸色一白,连忙把戒指捡起,匆忙拿湿纸巾擦净,再给江未戴去。

江未手握成拳,坚定不移。

李无恙急了,“哥哥……”“扔了吧。”

“为什么?”江未觉得他不可理喻,却也没多说什么,他大概想起这场偷梁换柱发生在什么时候了,他竟无知无觉把这不属于他的东西戴了这么久。

更可笑的是,那时候,他竟然为错怪少年而内疚,他全心全意的信任,最终也不过是这个下场。

可能在其他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他没能了解到的真相。

只是事到如今,李无恙于他也有大恩,他已经不想细究,也无法细究,只道:“以后……不要再不经我同意,就扔掉我的东西。”

李无恙皱眉,想了一会儿,终于理解什么似的,说:“那不是,哥哥的东西,可以扔。

这才是。

要戴好。”

争论再无意义,江未低声道:“我去医院了。”

“要戴的。

我们在一起了。”

李无恙固执地拉住他的手,江未本就浑身疲惫,拉扯之间,已无力应付,心中不由想到:连更加荒唐的关系都已经发生,再对细节做无谓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干脆就松了手,任由李无恙把戒指戴上他手指。

李无恙心满意足,然后慢慢冲哥哥笑了下,自己给自己也戴上了。

从李无恙家到医院没多久路程,可李无恙执意要送,不仅要送,还拉着江未的手环在自己腰间。

江未手搁在他腰间一动不动,却早就没了曾经那种亲密无嫌隙。

直到卫得得打来电话,看着郑北阳好友的名字,他眉心一跳,借接电话为由把手臂收回。

卫得得在电话那头兴奋不已,“江未,真的太谢谢你了!”“……怎么了?”“我今天刚到公司,就看到李氏发邮件过来了,他们想和我们谈合作!”“这样啊。

没事。”

这一茬似乎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李无恙那时候答应帮忙,但转即他们就闹翻,他早不抱希望了,谁料最终他还是帮了。

“谢天谢地,你不知道老郑离职,小孟也莫名其妙不干了,我都快以为我们这小破公司马上就该完——”卫得得突然噤声,语气一低,“那啥,不好意思啊,你和老郑……”原来卫得得他们也知道了啊,辞职的话会露面的吧,那他应该还好,江未随意地想到。

“没事,都过去了。

他……有说为什么辞职吗?”“这我也挺纳闷的。

他说什么不想再继续创业了,给我们转了一笔钱后,就联系不上了,说实话我不太信,老大那么有责任心的一人,不可能撂下这一堆烂摊子跑了的,其实我猜的还是,我猜恐怕还是你俩的事,他家里和他闹得太厉害……”很快与卫得得结束通话,江未回想了不久之前的一些事。

想到自己曾经的一些疑虑,想到那枚被调换的戒指背后可能意味着的更多真相。

想着郑家家长执意阻挠之外,会不会李无恙也以给公司提供帮助相要挟,双重压力下,郑北阳才与他分手。

想来想去,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分也分了,帮也帮了,弟弟也捡回一条命了。

他能说什么呢,只好说:“卫得得公司的事情,也多谢你了。”

李无恙见他沉默了一路,终于和自己说话,连忙回道:“答应哥哥的,会做到。”

“嗯。”

*“那哥俩和好了!”何淼一脸八卦地拽住前面脚步匆匆的另一个同事。

对方神色焦急:“什么哥俩?”“就江未和他弟啊,我刚看见他弟送他过来!”“哦对对,江未来得正好,严主任办公室那儿闹翻了,快给他发消息过去劝架啊!”江未没来得及看到这条消息,他已经在严老师办公室不远的地方了。

那里聚了不少人,却奇异地无一点嘈杂。

江未走近,看见人群中央,老师满脸怒火,而严争脸上很明显一道巴掌印,但神情却平静至极。

江未停下脚步,前面严争也突然开口:“爸。

您别再给我介绍你朋友家的姑娘了。

我改不了的。

“之前,我一方面觉得我怎样您都管不着,一方面又盼着您能接受。

“我甚至想,要是找一些您更加不能接受的人当男朋友,到最后您会不会就觉得,阿久相对来说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么您到时候就不会去联合他家里逼我们分手,甚至在他家里反对时还帮帮我们。

“但是刚刚我忽然想通了。

我想当医生还是学艺术,我想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喜欢哪个男人或是哪个女人,这些都是我的自由。

“我不需要您认可,不需要您支持。

我还一直没告诉您,我已经正式改名,严筝,风筝的筝,我不是您期望那个严争,而是我自己想要成为的严筝。

我不为您而活,所以如果您执意要杀死真正的我,我也必定反抗到底。”

严筝坚定说罢,转身离去,半长的头发散开,随着行走轻扬。

他离去的身影,好似真如一只无拘无束的风筝,让江未看了许久许久。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严锦康瞬间苍老,他走回办公室,颓然坐下,沉默不语。

办公室一片混乱,一个相框被打碎在地上,是年轻了二十岁的严锦康抱着小严筝。

江未也一直静默,直到严老师如梦初醒般唤他:“江未,你来了啊。”

“这是我的申请表,麻烦您签下字。”

江未把那张折叠起的申请表展开交给他。

严锦康摘下笔帽,正要签字,目光却一僵,不解道:“怎么填的是——”他说着自己就立即反应过来,看着江未的神色变得复杂,然后缓缓把笔放下。

“填这张表的时候,心里很难过吧?”江未说:“没有的,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在神外和免疫两边选一个的。”

“那你更喜欢哪个呢?”江未不语。

“以前我总和严争夸你,我总觉得你懂事成熟,聪明努力,拎得清轻重,不像他,只会说这个不喜欢那个不要,反正我让他做的,他都不乐意,他做的那些,每次又都让我火冒三丈。

小时候他喜欢玩女孩子玩的那些,我骂他,他就敢闹绝食,长大了他要学画,我替他改志愿,他就不回家,不好好上课,成天泡在其他学院,到现在……”他苦笑了一下,“你也都看到了。

今天他和我吵,其实是我这两天给他安排了个相亲,他就喊院里所有人,恨不得举个喇叭说自己是同性恋。

我总以为他就是故意和我对着干。

“直到刚刚,我才想到,因为这样那样的不得已和阻碍,放弃自己喜爱的东西,一定特别难过。

也幸好,严争没有真的屈服于我对他的期望和要求,他还能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小未你也一样,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你心疼家人,但你看你弟弟现在情况越来越好,而且我也听之前你弟弟的主刀,那位周大夫说,他们接下来会帮你留意赵且来的,你之前出国交流,不也在找他么?更专业的事还是交给更专业的人,你要帮助你弟弟,方式有很多,不必搭上自己的梦想。

“多为自己考虑,这没有关系的。”

江未离开老师办公室时,眼前氤氲着一层雾气。

母亲逼着他分手的那个夜晚,与郑北阳分手的那个夜晚,还有刚刚过去的这一夜,一帧一帧在脑海中出现,最终画面定格在那章重新打印的定科申请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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