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深不太舒服听到这样的称谓,但还是与她随意寒暄了几句。他原本与对方也打过几次照面,所以没太细想对方递函的目的。但当这位气质形象俱佳的女士不停将话题绕到王若寅身上时,冬深才有些反应过来。
他没兴趣替王若寅敷衍情债,随口道:“若寅婚期将近。”
对方果然一呆,不再纠缠。
冬深有点烦,难得有些兴趣参加的宴会也不想要去了。
他走到一边给简从津打电话,打算告诉他别赶过来算了,自己等等就回去。但电话还没有接通,身后就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深哥。”
冬深转过身,看到打扮得很体面的吴可同。
“好久不见。”对方笑得很乖,打招呼的语气也妥帖,“深哥最近在忙什么?”
冬深现在看到吴可同,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但他心情不算太好,所以也没心思与对方讲话。
“没忙什么。”冬深心想周律怎么还不接,嘴上勉强应付吴可同,“刚刚看到你的画,恭喜。”
“我听洛哥说,你们分手了。”吴可同大概看出冬深不想交流,单刀直入道,“深哥,我想跟你聊一聊,可以吗。”
吴可同的语气有些说不清的低落。冬深先是利落地拒绝,但吴可同的眼眶开始发红,冬深就有点受不了。他最怕面对别人的情绪,此时又担心吴可同在这样的场合不合时宜地哭出来,只好胡乱地点头,道:“那随便说几句吧。”
电话终于接通了,简从津在那边叫了冬深一声。
冬深顾不上理吴可同,对着手机道,“宴会不参加了,你不用再赶过来。”
挂了电话,吴可同还等在一边,冬深只好随他一起走出展厅到外面去。
“去我车里吧。”吴可同抿了抿唇,补充说,“只是说几句话。”
天已经黑了,冬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吴可同到车里去。
“想说什么?”冬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舒服,开口道,“我跟许洛分手跟你没有关系,他如果对你差劲,跟我也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吴可同打开车顶灯,眼眶还红着,“深哥,我喜欢他很多年了,回国也是因为他。我不怕他不喜欢我,也不怕等,只要他过得好,我怎么样都行。”
冬深有点烦:“就是想说这些吗?你怎么样想跟我也没关系。”
“喝点水。”吴可同探身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冬深,看冬深接住了才继续道,“本来是没关系,但是深哥,他在你身边过得不好。你给不了他的我能给他,你不能人走了还留在他心里,这对他和我都不公平。”
冬深攥了攥手里的水瓶,有些好笑:“我留在他心里?”
吴可同却道:“你想让他痛苦,你做到了,但我不能看他这样下去。要是他真的非你不可,我也认了,但你不给他的迟早要给他,你让他幸福,我才能放心。”
冬深觉得吴可同不太正常,顿了顿道:“你全都想错了,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去问许洛,他会告诉你的,我要走了——”
“哥,不喝水吗。”吴可同咔哒一声锁上了车门,盯着冬深道,“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冬深觉出一些不对劲,但吴可同已经锁上了车门,开始发动车子。
“放我下去。”冬深镇定道,“你想错了,许洛不喜欢我,我们之间分开是因为没有感情,跟别的没有关系,我也不存在亏欠他——”
“砰!”
冬深猛地向前倒了一下,看向后视镜——后面的车入库时与吴可同的车尾相撞,有人急急从驾驶位出来,走到吴可同的位置敲窗户。
吴可同看了冬深一眼,降下车窗。
不知是不是被追尾紧张,吴可同按开窗键的时误触了开锁,冬深听到“咔”的一声,猛地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他跑起来,前面有车灯闪烁,又有鸣笛。冬深定睛一看,是简从津的车,Nina从车窗探出脑袋,又对他招手。
冬深坐进去,车里开了盏阅读灯,简从津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
“跑什么。”简从津不满道,“毛毛躁躁。”
冬深看到吴可同的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快速地驶走了。
他缓了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看着简从津,只是问:“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不用来吗。”
简从津没说话。
冬深莫名心虚,低下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吴可同给他的那瓶水。
“你喝水。”他掩饰地把那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简从津,“还发烧吗。”
简从津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还是接过了,拧开喝了一口,大约有些渴,又仰头喝了几口,才道:“你刚刚跑什么。”
“……是吴可同发疯。”冬深道,“吴可同就是——嘶。”
他还在措辞要怎么解释与吴可同的关系和刚刚的状况,简从津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非常用力,指尖带着发烧特有的高温,冬深手腕一时间又热又痛。
简从津对着灯光缓缓举起那瓶水,目光落在上面。
冬深一愣。
“什……”
他顺着简从津的视线看过去——阅读灯的光线穿过透明的水瓶,照亮了瓶底未完全溶解的白色沉淀物。
简从津看了一会儿,被发烧麻痹的味觉终于在此刻尝出了口腔里遗留的苦味。
他缓缓转过头,冰凉而审视地盯住冬深,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冬深——”
“——你给我喝了什么?”
第29章
冬深几秒钟后才找回神智,说:“我不知道。”
他没被简从津抓着的那只手放在腿面上,将裤子用力攥出了褶皱。吴可同说的话还近在耳边,冬深深吸了口气,说:“大概率是安眠药,或者催情药。”
简从津握他的手变得更加用力,眼睛盯着冬深,命令Nina:“联系孙平。”
Nina单手握住方向盘,在空旷的街道猛地转向,与此同时开始拨打电话。
车超速向孙平的住所驶去。
过了几分钟,简从津就已经从自己燥热的身体反应印证了冬深第二个猜想。而冬深并不清楚,也没注意到自己抓着裤子的手在痉挛。
简从津的呼吸急促,对Nina命令道:“靠边停车。”
简从津看着冬深,问:“水是谁给你的,那个吴可同?”
冬深胡乱地点头。他不知道瓶子里的沉淀到底是什么,刚刚说的也只是猜测,更加没有心力去想吴可同是怎么提前准备好加了料的水等他走进车里。嘴唇干涩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冬深已经彻底无法维持冷静,渐渐面露惊惶。
“你有没有事。”冬深顾不上自己被掐得快要断掉的手腕,颤抖着手臂搂住简从津的腰,声音带着哭腔,“周律,对不起,对不起,全怪我……”
他从没有这样的悔恨,胸腔抑制不住地急速起伏,眼眶灼烧起来,让冬深变成一头可以撞碎犄角的羚羊,恨不得流血来换时光回溯,他没有把那瓶水递给简从津。
“Nina,后备箱有备用药箱。”简从津没有看伏在自己胸口的冬深,尽力平静地对Nina吩咐道,“拿出来,用采血针给我抽血。”
针头扎进去,简从津的血液涌进针筒。
“让孙平派人来取,你先下车。”简从津的脖子开始发红,把水瓶递给她,“走远点。”
“老板——”
简从津强硬地关上了车门。
车厢里只剩冬深和简从津二人,呼吸声相交,一个带着哭腔,一个又烫又急促。简从津原本就在发烧,此时身上忽冷忽热,极不好受。
“不问我为什么停车吗。”简从津一点点强硬地拽开冬深扒着他腰间衣料的手,语气却是与灼热身体不同的冰冷,“冬深,你不能总是拿天真做借口。”
冬深听不懂简从津的责备。他抬起头,眼眶里还有将落未落的泪珠,注视着简从津药物作用下放大的瞳孔。
“是催情药,对吗。”冬深勉强地开口。
简从津握着他的手,隔着西装裤料附着在自己明显勃/起变大的性/器官上。
“不是要帮吗。”
简从津的眼神很深,带他解开腰带,又逼他向下,残酷道:“帮。”
冬深没有反抗。
他跪在简从津的脚边,膝下是柔软的地毯,两只手颤抖着拉开简从津的西裤拉链,捧出充血粗大的阴/茎。
它面目狰狞,把冬深干燥的掌心染上腥气,带着简从津的热烫的体温弹动。
冬深毫无经验,凭着本能用双手包裹住茎身,上下撸了几下。粘液溢了出来,沾了冬深满手,车厢里响起粘腻粘连的水声和简从津的粗喘。
冬深眼尾面颊连起大片的晕红,手上动着,忍不住挑起眼睛向上看,与简从津低垂的视线相对。
“舒服吗。”冬深的问带了些讨好,又无措,看着让人可怜,“周律,我不会,你教教我……”
周律却只是看他,眉骨在眼下投上阴影,眼神看不甚清晰,对冬深的讨好沉默以对。
冬深手动得发酸,得不到回应便重新垂下头去。阴/茎的头部在掌心里进进出出,上面覆着一层晶亮的水膜。
冬深又看他一眼,咬咬牙,把脸凑近简从津骇人的性/器官,伸出红色的舌头舔了上去。
咸醒,滚烫,冬深一下子掉出两滴眼泪,舌头一直颤颤巍巍地发抖,但卖力过头地用舌面在阴/茎敏感的表皮从上至下地舔过,留下湿乎乎的口水印记。
简从津粗大的性/器抽动弹跳,大手猛地用力拽住冬深连着脖颈的那处头发,试图将他拉起。
头皮被拉得刺痛,但冬深固执地与简从津的手对抗,眼泪无声流了满脸,还坚持用柔软的舌尖讨好简从津顶端的小孔。
他听到简从津更加粗重的呼吸,拽着他头发的手也变成安慰的抚摸。
一瞬间这样的反馈好像变成给冬深的最好奖赏,让他忍不住收起舌头,用面颊依恋地蹭动那根阴/茎。泪水,口水和前列腺液混杂成泥泞的浊痕,彻底染脏了他干净漂亮的面皮。
“吃进去。”简从津却不让他蹭了,抬起他的下巴,声音哑得冒火,“张嘴。”
冬深听话地抬着头,张开嘴巴,露出里面鲜红的舌头,丰沛的口水和洁白的齿。他在简从津幽深凶恶的眼神里由内而外地展示自己的口腔,然后顺从地将头埋了下去。
硬烫的阴/茎被冬深吞进口腔,压下颤动不已的舌头和唾液腺,顶开喉口悬垂的小舌头。冬深难受地干呕,但嘴唇外面剩了很长一截,他就还向下吞。
他的下巴被简从津的握着,阴/茎让冬深强行吞进食道,把冬深修长脖子二分之一处撑出一个长形的凸起,连到柔软的下颌。
喉咙脆弱的粘膜被撑开,顶得肿了,冬深小声呜咽,眼泪和唾液混杂在一起从下巴上滴落,顺着阴/茎堆积在冬深再努力也吞不尽的根部,染湿了简从津粗硬的毛发。
他这么卖力,还是做不到简从津说的“吃下去”。
冬深一开始小幅度地吞吐,但简从津等了一会儿,被眼前的画面烧红了眼睛,忍不住握着冬深的头,一下下奸/淫柔软的食道,目光死死盯着冬深伸直的脖子,硬物肿块退出又顶进,像个活物一般疯狂鼓动。
冬深一手按着简从津的大腿,一手环着他的腰,生怕自己跪不稳倒下去。但他一点也没有挣扎。冬深忍着干呕,在简从津的力道下一边流眼泪,一边用嘴巴做他的发泄工具。
抽/插的水声变得很响。
冬深跪着被简从津干嘴和喉咙,偶尔泄露出一声极尽可怜的呻吟,马上又会被坚/挺粗大的性/器紧紧堵住嗓子,再也叫不出声了。
简从津或许插了他几百下,或许几千下。药物控制的性/欲野蛮又持久,冬深的嘴巴被进出的硬物摩擦得又红又肿,直到唇角破了皮,简从津才稍稍抽出来一些,把阴/茎头部放在冬深乖顺的舌面上。
滚烫的阴/茎在冬深麻木的口腔里弹动抽搐,好大一会儿才抽了出去。
温度过高的车厢里,冬深流泪流汗,却毫不委屈地跪着张开嘴巴。
乳白色的浊液被牙齿和上颚粘连成丝,混着口水堆积在刚刚被阴/茎摩擦过的地方。
简从津的性/器仍未疲软。他喘息着,心跳有力地在胸腔里起伏,垂目观摩腿间靡丽的冬深,几秒后哑声命令:“咽下去。”
冬深太乖太乖了。
他或许没有性快感,但简从津命令他咽下污浊的体液,他就保持跪姿,合上嘴巴开始吞咽。
有一点白色的痕迹顺着破皮的唇角流出来。
简从津伸出手,抚摸他潮湿的侧脸,又用拇指擦掉溢出的精/液,揉按地涂抹在冬深的嘴唇上。
“疼吗。”简从津看着他,眼睛里有冬深看不清的情绪。
冬深张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好双手握住简从津的手腕,在他作乱的手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Nina被叫回来开车,车窗全开着,仔细闻还能闻到一些不寻常的腥气。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冬深鞋子脱了,小腿蜷在座位上,上半身被简从津抱在怀里,脸按在颈窝。
她顿了顿,开始汇报:“孙平的检验报告刚刚发了过来,水瓶里的白色沉淀大部分是未溶解的西地那非及其衍生物,还有一些其他的催情成分。他建议您最好马上去他那里挂个水。”
简从津声音嘶哑道:“不去会怎样。”
“……他说问题也不大。”
简从津说:“那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