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不白》TXT全集下载_27(1 / 2)

渣男洗不白 木溪野 11734 字 2020-05-14

“她们敢!”杨老夫人目光一寒,“若是再出事端,我就把她们都拉进地狱,谁也别想留下来再祸害钧翰。”

杨老夫人冷嗤一声,“连带她们的娘家也不能幸免。”

静谧了一会,杨老夫人道:“这话原原本本的传出去,让她们收敛点。”

“留着她们是为了护杨家的体面,钧翰日后好做人,得寸进尺就是不知好歹,她们记着我的仇,我何尝不记着我那两个未成形的孩儿。”

说到此,外间有下人进屋,杨老夫人止住了嘴。

……

屋外寒意森森,屋内暖意融融。

宁情对慧娴倾诉一番,心情比刚来时稍稍好了些。

慧娴为了让她不再黯然沮丧,把刚喂完奶的孩子塞到宁情怀里。

“慧娴姐,我真羡慕你。”宁情眼中满满的羡慕,“你看你孩子活泼可爱,夫君一心待你,为何你就活得如此顺遂?”

宁情抱着慧娴的孩子,这孩子可爱极了,一直拿小手摸她的脸颊,宁情忍不住地亲着肉嘟嘟的小胖手。

慧娴笑道:“我还羡慕你呢,可是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每日只能在府里看孩子。”

宁情给孩子喂一点糕点,“我那日子有什么好羡慕的,若是让你过几日就会厌烦,没有一天省心的。”

“带孩子也不省心,不过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倒是觉得很值。”

宁情逗弄着小孩子,也暂且忘记心中的不快。

“你真不打算回来了。”慧娴话题一转,低声问道。

宁情想到昨日听到的事,苦笑,“不回。”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辈子这么过?”

“过一天算一天,只想把初见做稳定,其他的事就随缘吧!”

“你的性子若是能随缘就不会是这样。”慧娴有些惋惜。

宁情笑了笑,“的确,如果我不执意要嫁给陈季礼,那样我父母就不会离开苏城,陈季礼也倒霉,也不会被逼着娶我。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太自私了?”

慧娴没有作声,毕竟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

宁情接着道:“你们都觉得我活得肆意,原先我一直还骄傲着,现在想来,我才是最自私的,只为自己而活,根本不考虑其他人,不管会不会带给他们麻烦,我就是按照自己想走的方向走,从不会考虑其他。”

“当初你放弃陈季礼,选择了陈仲义,当时我觉得你软弱,不懂得争取,现在想来你是把家人放在了第一位,而把自己放在家人后面。”

“而我,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和需求都放在了第一位,所有人都在谦让和帮助我。”

“我是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而你更多的却是为了亲人,所以你更能得到幸福,因为家人幸福了,自己才会幸福。”

“慧娴姐,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也认识到了许多。以后的人生我要多付出,才能像你一样幸福。”

慧娴道:“两者兼顾,亲人固然重要,同时自己的需求也重要,平衡一下,才能最好的。”

宁情道:“慧娴姐,我觉得你才是生活的智者,而我看着事事都赢了,其实我在其他方面输得一塌糊涂。”

第82章约了杨钧翰

过了两日,宁情带着母亲张如兰回到清水畔。

她又恢复昔日的忙碌,烂脸事件逐渐平息,到底是谁陷害暂未有进一步消息,那女人如石沉大海,摸不着半点踪影。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同行陷害,故意把事情发酵,阔大事态,企图让初见身败名裂,还好及时止损,陈季礼那边可能帮着处理,后面就突然的销声匿迹。

宁情自然不能就这么罢休,如此大的损失换着谁也要追查到底。

花老板后面就再没有过来清水畔,有时送货的会捎来一些吃食,再无其他。

陈季礼偶尔回来,住上一晚就走,也不来宁情这边用饭,偶尔和张如兰说上两句客套话,宁情刻意避着他,他也主动回避,两人从未有过交集。

似乎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又似乎一如往常。

日子一晃就到了年末。

父亲哥嫂在腊月十八已经回到苏城,母亲在收到信的前一日就赶了回去,宁情因为初见的事情暂且抽不开身,大约是要忙到廿五六才能回苏城。

过小年这一日,秀萍姐烧了一桌子好菜,说是必须要有年味。宁情托人带了些烟花爆竹回来,多半都给了芽儿带回去让两个弟弟玩。

她就想听个响,看个热闹。

挨黑时,四处传来爆竹声,时近时远,年味渐渐浓烈。

宁情看着隔壁的小根和柱子玩得高兴,也点了几个,看着烟花在黑夜中绽放,宁情眼底露出孩子般的笑意。

秀萍姐和沈妈妈收拾好饭桌,喊宁情用饭。

三人围坐在饭桌前,秀萍姐道:“姑娘,尝尝这个,您爱吃的烧鸡,香着呢!”

闻着确实很香,宁情夹了一块,放入嘴中,肉质鲜美,可是……为何吃到最后有股奇怪的味道,很稀薄。

宁情也不会做饭,想着可能是秀萍姐哪一种调料给多了,或者少放了哪种调料,秀萍姐如此盛意,她又不好说出来抹了秀萍姐的意。

“好吃,秀萍姐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宁情称赞。

“秀萍的手艺一直不错,老奴跟着也有口福。”沈妈妈也笑眯眯的附和着。

宁情又吃了其他的菜,总觉得都有股奇怪的味,不太重,不细品也能忽略。

宁情对银环蛇的事心有余悸,道:“这菜怎么有股味?”宁情闻了闻米饭,又好像是烧糊了的味。

秀萍诧异,“什么味?”

宁情蹙眉,“不知道,味道很轻微,就是吃完以后舌头上留着一股其他的味,你们尝尝。”

秀萍姐一个菜吃了几口,“没味呀!姑娘是不是玩了烟花,吸了鞭炮的烟味?”

沈妈妈尝了尝,“夫人舌头灵敏,老奴吃着还好。”

秀萍“喔”了声,“应该是饭有点糊了,我多添了一把火,出去看烟花,回来就有点糊气,我拿大葱压过了,姑娘舌头灵,一下子就尝了出来。”

糊味还能串到菜里面去,是她多疑了吗?现在已经和花老板断了,连护院宁情也退了,不可能再有人害她。

秀萍姐还笑对沈妈妈道:“姑娘少吃点,那我们就别客气多吃点了。”

宁情没有吃几筷子,那淡淡的味道她觉着不对劲。

“秀萍姐,沈妈妈,不要吃了。”宁情问。

秀萍和沈妈妈诧异地停下筷子。

“今日可有其他人来院子里?”

秀萍姐想了想,“有个道姑,说是拿点水喝,我就舀了一瓢水给她。就转身拿了个瓢,一会的工夫,她也没有进我们院子。”

“以后也同样不能让不相干的人进院子。”宁情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三人都没有吃饱,收拾了一下就各自回房歇下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吃了剩菜的黑豹也沉沉地闭上了眼,哪怕很近的鞭炮声都没有把它惊醒。

宁情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中好热,热得简直受不了,还有烟味呛鼻子。可这般难受她困在梦境里就是醒不来。

直到感觉身子被人抱起,她强睁开眼,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那是她的整个少女时期的梦,他焦急地抿着嘴,看了她一眼,就往外走去。

宁情隐约感觉四周火光冲天,浓烟熏得她呼吸困难。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他们摔倒了。他用身体护着她,她没有感觉到疼。

周围的火势已经向他们逼近,她能感觉周身都要快烧着了。她努力的想清醒点,可脑袋好像不听使唤,身体也不听使唤。

她渐渐呼吸困难,感觉死亡在逼近,却无能为力。

她听见他在大声地喊她。快醒醒,快醒醒,说他被压住了,让她快跑,前面几步就是出口。

烟太浓了,他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声音也极远,好像从遥远的空间传来,清晰却不真实,仿佛在梦境里沉浮。

他好像放弃了喊她,对外面呐喊,宁情在门边,快把她拉出去。

过了一会,有人来拉她,她想把他也一同带走,因为在这里太难受了,不能呼吸,皮肤火烧火燎的疼。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拉住他的衣角,也被他扯开。

她朦胧间看到他的身上有火光,红得耀眼,让人害怕。

她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完全清晰,她睡在陈季礼的青砖瓦房里,有人告诉她,她的院子着火了,秀萍姐严重烧伤,沈妈妈烧没了。

她有些不信,好好的人怎么就说没就没了,爬起来,踉跄地出了后门。

那还是她的院子吗?只有半人高的院墙的完好的,其他都烧塌了,焦黑一片。

院子门前还围着看热闹的人,还有官府的人在验尸,那具漆黑得辨不出人型的就是沈妈妈。

昨日还活生生的同她说笑,今日人就没了。

宁情脑子里嗡嗡地发胀,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猛然想起昨夜那有怪味的饭菜。

她听见官府的人说火是从厨房烧燃的,她和沈妈妈的房间与厨房只有一墙之隔,烧成那样她都醒不了。

不是被人蓄意谋杀,还能是什么?

她走到官差跟前,如实说了她的怀疑。官差也查出她们食物里有类似安眠的药物。宁情当下承诺重金悬赏,寻找放火之人。

沈妈妈被运回苏城,秀萍姐也一同回到苏城医治。她要配合官府查案,所以暂时留了下来。

她看着一片废墟,猛然想起昨日的一场梦境,那么说那不是梦境,是真是的,救她的人是陈季礼。

那他人呢?为何没有看见?

她问芽儿,芽儿红着眼告诉她,陈季礼也被烧伤了,被人救出时,身上的衣服都烧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救。

宁情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去证实他的伤势如何。

……

要置宁情于死地的有三个可能性。

一个是煜园的女人,可宁情已经与花老板断了关系,照理说是没有害她的理由,除非有人觉得这是花老板施的障眼法,依旧不肯放过她。

第二个可能就是同行,初见的出现挡了其他人的财路,有人花重金买的性命,这个面比较广,甚至连陈季礼的悦己和花老板的花颜都有可能。

最后一个可能就是李霜霜,她视宁情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直觉得宁情挡了她的姻缘,毁了她的人生。现今又与陈季礼情断,理当伺机报复。

而关键就是找那要水喝的道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各路消息陆续传来,速度令宁情都感到惊讶。

或许是四下的村子几乎每户都有人在初见做工,对于初见的事就宛如对待自己的事。

不过第三日线索直指福清城,宁情索性随着官差一起到了福清城,她心急如焚,沈妈妈的死让她悲痛不已,找不出凶手,寝食难安。

得到的线索那个道姑是男扮女装,只是福清城的一个小混混,拿了不知道第几手的佣金,把类似于蒙汗药的烈性药粉抹到了水瓢底部,秀萍姐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再用水瓢在水桶舀水。

现在那假道姑就已经被官差捉拿,审问之下,果然的专门接暗活的人发下来的,要找到上家有些难。

主要假道姑的佣金已收,上家能找到下家,下家对上家一无所知。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有人匿名传了一份信过来,上面列了福清道上的几个专门接暗活的名单。

真是柳暗花明。

官差立刻找到了名单上的那些人,几番审问,终于从其中一个那里得来信息,说是一个从一个商贾那里接的活。

那人不知道商贾的姓名,更不谈长相,见面的地点都是由专门的传话人传递。

几经周折又找到那传话之人,传话之人嘴硬的很,因为那些人都有靠山,塞点银子就能没事,他不一样,说了就要坐牢,所以他怎么都不说,最后拉到牢里打了三百板子,眼看小命不保,才肯招认。

当名字摆在宁情面前时,她当场就愣住了。

那商贾不是别人,正是花老板的父亲。

杨良裕!!

杨良裕找人杀她灭口,这也太不可能了吧!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同意杨钧翰的婚事,那也不可能,岂不是让杨钧翰的克妻名声上又加了一笔。

嫁花老板要死,不嫁花老板也要死。

宁情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关系到花老板的父亲,宁情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说给花老板知道。

毕竟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宁情把地点约在煜园不远的一个茶楼。

宁情也没有去处,便一直在茶楼里等着。

花老板极守时,约定的时辰刚到,他就踏进了宁情所在的雅间。

杨钧翰依旧神色从容不迫,目光扫了一下宁情,走到她对面的位置。

他解下外面御寒的黑色貂裘,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长袍,衬得身材极为瘦长,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宁情仔细地打量着他,他确实清瘦了,眼眶微陷,眼神如幽潭,面颊如刀削,显得面容更加立体,俊逸中多了一份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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