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不白》TXT全集下载_1(1 / 2)

渣男洗不白 木溪野 12543 字 2020-05-14

文案:

她追随了他多年,累了,放弃了,再也不想守着一段没有回应的感情。

她是坏女孩,爱欺负人,其中被欺负得最厉害的就是李霜霜,因为她很不喜欢陈季礼对李霜霜好。

后来渐渐的李霜霜得了个温柔懂事的名声,她得了个泼辣蛮横的名声。

人人都说她名声不好没人娶。

宁情暗自偷笑,她才不在乎那名声,反正陈季礼会娶她。

曲折但不离奇后,她如愿嫁给了他。

婚后,人人都说她不会讨夫君喜欢,迟早是下堂妇。

哼哼!!

宁情卯足了劲一定要让大家瞧瞧,她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生一堆孩子,然后夫妻恩爱过一生。

然而……这次,大家说对了,她失败了,确实李霜霜那样的好女孩才配得上陈季礼。

她认输!

她是坏女孩,就该灰溜溜地离开,过上坏女孩应该过的日子。

一句话简介:她不在原处,他的心开始慌乱。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情有独钟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情,杨钧翰,陈季礼┃配角:┃其它:

第1章和离

宁情推开窗棂,一阵寒冷的风灌进脖子,凉意直达脚底。

窗外秋色愈发的浓重,院子里的一棵古树,叶子已经被寒风吹得七零八落,只余零星几片还倔强地挂在枝头,可也已是摇摇欲坠,随时会被卷走。

远处的天空雾蒙蒙,好似被披上一层薄薄的烟纱,就宛如宁情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又一整夜未归。

不知是宿在商行,还是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

心如死灰,自然不会疼痛。

今日是十月初八,正好是她与他相识整十年。

她想在这个曾经初识的日子,结束这段姻缘。

成婚三载,他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块,时刻提醒着她,他娶她只是遵守那一纸婚约的承诺。

犹记得初见时地怦然心动,一眼定情。十年光景,仍旧是那张清俊的脸,却再也燃不起她心中的火焰。

离去,或许会让她的余生变得明媚。

宁情看了眼桌上那早就写好的和离书,墨汁早已枯竭,也许写得过于沉重,白色的宣纸都微微有些凹凸起皱。

她在等他回来,回到这个他并不欢喜回到的院子。

时光像流沙一样缓缓地流淌,窗外的天色从白昼变成暮色。宁情宛如一根木桩,立在窗口。

终于,浓墨中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

那身影缓缓而行,似乎并不急于归还。临至小院的门前,脚步略迟,微一抬首,望了眼二楼的窗口,随即厌恶地移开目光。

宁情回过身,忽略方才落入眼底的一幕,走至桌前,拿起早已干掉的毛笔,蘸了蘸墨汁,搁在笔山上。

做好这一切,她望了望住了三载的屋子,这里她曾经一身红嫁衣,满心期盼着与他鹣鲽情深,恩爱白头。

如今想来,只是黄梁一梦。

不,应该说自始至终只是她一个人的鸳鸯梦。

上楼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宁情默念着步数。

这楼梯三十六个台阶,再往前走十步,就是他们的寝卧。

也许是一千个夜幕,她翘首以盼夫君早些归来,逐渐养成的一种习惯,闭着眼她也能算出他们之间的距离。

声音走至门前,略有停顿,下一刻,陈季礼掀帘而入。他淡淡地看了眼沐在昏黄油灯下的女人,收回目光,准备直径走向右侧的书房。

“等等……”一日未曾开口的宁情声音有些嘶哑。

陈季礼充耳未闻,直接往书房走去。

“我们和离吧!”也许是放下了,宁情的声音里有着一种释然。离十月十八还有十天的时间。现在和离,陈季礼和李霜霜还来得及。

陈季礼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在说什么?和离?

“和离书我已经写好,你只需签署画押,我与你便再无瓜葛。”宁情执起毛笔,对着依然背着身子的陈季礼。

第2章放手

陈季礼终于转过身子,眉头挑起,眼睛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个女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见他不太相信,迟迟不愿挪动脚步,宁情拿起桌上的和离书,直接走到陈季礼面前,递上和离书和毛笔。

陈季礼并未抬手,只是略略扫过宣纸上的内容,随即面上露出一丝嘲笑,前几天还闹着要同他生孩子的人,不过几日没回,就拿和离来威胁他吗?

愚蠢又可笑。

转身欲走,半句话也不想同她说。

“陈季礼,你签字画押,我拿着和离书即刻就离开陈家,再也不会同你纠缠。”

陈季礼回头,目光都不愿多在宁情脸上停留,口气不悦道:“你闹够了没有?”

宁情看着面前的男子,他从来都是无视她,没有把她的话当过真,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自嘲。

“你一直想要的,我今日成全你,怎地?你还不相信了?”

陈季礼嗤笑一声,回转过身子,幽深的眸子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不同你生孩子,你便要和离?”

生孩子,宁情心中自嘲,却压抑不住心里的那丝酸疼。

她一直想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眼睛像他,鼻子像他,嘴巴也像他。最好能同他生得一模一样。

那样就好像能拥有他一样。

可终究是她一厢情愿。

那日,他醉酒夜归,吐露心声。

宁情知道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她一个人坚持的爱情在那晚轰然倒塌,只余一片狼藉。

见宁情难得安静的没有反驳。陈季礼突然欺身上前,低头俯视这个又在玩花样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越玩花样,就越令他反感吗?

成婚三年,花样真是越玩越大。如今竟然拿和离书来逼他就范,是这个女人太不自量力了?还是把自己太当会事了?以为他会害怕这点威胁,而不敢吗?

“那好,你的一番心意我怎么能辜负呢!”陈季礼的口吻带着满满的恶意。

说罢,接过宁情手里的毛笔,飞快地挥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盯着宁情的脸,他要看她惊慌失措,弄巧成拙的狼狈样。

莫名有些期盼,心中更是笃定,不出片刻定会求他,狡辩只是威逼他的手段,而不是真正的想和离。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以她的泼皮性子会撕掉和离书,打死不承认。

不管哪一样,这个蠢女人又一次自己挖坑自己跳,活该!!

宁情看着手里的和离书,压抑心中多年的那些苦闷,不甘,纠结,痛苦,郁闷……好似一刹那突然被抽干,感觉整个人都吐出一口浊气,活了过来。

原来放过他,真的是放过自己。

陈季礼预料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见宁情似乎怕墨汁未干,花了字迹,呼出口中的热气吹着,待到字迹干透,仔细地叠好,收进衣袖里。

然后,头也未回地掀帘离去。

见宁情离去,陈季礼愣了一下,她不会是来真的吧?随即想到,以她的性情,一定又在玩其他的花样,是不是在妄想他会去追她?

陈季礼嗤笑,真是自作多情。

再说她自愿与他和离,打死陈季礼也不会相信,缠了他那么多年,终于用不堪的手段爬上他的床,行了夫妻之礼,她会放弃?

想到这些,陈季礼想到今夜又要受到宁情的威逼与折磨,去书房拿了几本书,逃也似地离开了陈府。

……

离开陈府的宁情,连夜雇车离开了苏城,来到一个叫清水畔的地方,那是离苏城几十里地的一个小村子。

望着带着小院的屋子,宁情心里有种久违的安宁,或许这才是她要的生活。

与陈季礼纠缠的这些年,她一直用尽全力去追赶他,想变成李霜霜样子。她努力地模仿着,可是在陈季礼眼中,不过是东施效颦,可笑至极。

她永远学不来李霜霜的温柔贤淑,学不来她的出众才情。

她还是她,那个直爽得有些冒傻气的女人。

第3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夜的颠簸,天明才到达。

面前的三间瓦房,前后带院子,已经打扫干净,铺上被褥就能歇息。

这是宁情前几日托人置下的,她甚为满意。

也许是太久没有睡个安稳觉,宁情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睁开眼,天光大亮。

动了动已经睡得酥软的身子,从被褥里伸出雪白的手臂,顺了顺如绸缎般丝滑的乌黑长发。

清澈的大眼环视四下,虽然陌生,但很安心。

穿戴整齐,肚子已经咕咕作响。

光顾着睡觉,已经一天多没有进食了。

怎么办?她好像还不会生火做饭?真是苦恼!

学吧!

应该不难。

可进到厨房,她就被难住了,虽然粮食和菜都有,可是好像没有火折子。

没有火折子怎么生火呢?

宁情很为难,考虑着是否出门借上邻家的火折子一用。

“咚咚咚……”

嗯?好像是在敲她家的门?她刚刚才来到这个村庄,应该没有熟识的人啊!

带着疑惑,宁情出了厨房的门。

穿过厅堂,走进前院。

院子的门并不高,只到一般人的胸口。

宁情能清楚的看到来人。

一位面黄肌瘦的妇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眼神里带着绝望的祈求。

“妹子,讨口饭吃,快饿死了。”

宁情有些语结,她都没饭吃,也快饿死了。

可显然,她与院子外的女人不同,那女子是真的快饿死了,而她是有食材却不会弄。

“我没有现成的,你可会做饭?如果会做,你就进来做点。”说着,宁情打开院子门。

面前的女子很瘦,瘦得几乎脱了相,破烂的衣服空落落的,几乎是挂在身上。

妇人连忙点头。

宁情把她带到厨房,妇人洗了把手,熟练地拿起菜刀。

想到没有火折子,宁情出门到隔壁邻家借了一根。

回到厨房的时候,妇人已经把菜切好备用,米洗好放进锅里,柴火也架在了灶口。

宁情递上火折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锅里就冒出阵阵的菜香。

两人痛快地饱餐一顿。

不待宁情言语,那妇人伏地跪在宁情面前。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我已走投无路,若是不嫌弃,只要赏一口饭吃,便随身伺候。您是主子,我为奴婢。”

宁情瞧着那可怜的妇人,她虽有些傍身的银钱,那也是她的嫁妆。她还打算做点养家糊口的买卖,若是养两个人……那就要节衣缩食。

可若是不收,马上入冬,这妇人怕是熬不过。

同是天涯沦落人,叹了口气,便点了点头。

第4章被糟践习惯的耳朵

连着三日都歇在商行里的陈季礼,迈着不情愿的步子回到陈府,穿过厅堂,走进内院,抬首望向小楼,那往昔都是亮着灯光的厢房,今夜漆黑一片。

那女人这么早就睡了吗?

心中虽然不喜,脚下还是放轻,最好莫要吵醒她,省得又来闹他。

伺候她的婆子沈妈妈,见他归来,连忙打水过来,一副小心翼翼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季礼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这个沈妈妈一直都站在她的那边,甚至许多闹剧里都有沈妈妈的一份功劳。

因此,陈季礼对这个婆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清洗完毕,陈季礼上楼。婆子要上来掌灯,被他拒绝。

难得清静,他可不愿被扰。

脱掉外衫,往床边走去。

就着窗外的月光,发现床上被褥整齐,没有像往常一样,里外一人一条。

她呢?

难道去了二嫂府上?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待在二哥家,成何体统!

铁定又去诉苦了,在二嫂面前说他的种种不是。

这个女人,真是没有让他省过心。

压制住怒火,重新穿上外衫。

不对!她到哪里沈妈妈都会随身伺候着,方才沈妈妈明明在下面。

难道没有出门,在府中的其他地方?

这么一思虑,朝着下面喊道:“沈妈妈!”

沈妈妈应了声,不大一会掌着一盏油灯上了楼。

“她人呢?”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沈妈妈眼睛一红,不解地望着三少爷,他与三夫人都和离了,如今再问,叫她如何回答?

陈季礼见沈妈妈不做声,还一副死了人的模样,看来这两主仆又在玩什么计谋,看着就心烦。

本来想找她的心情也没了,一会找回来又不得安宁,她爱在其他地方呆着就呆着吧!

“没事,下去吧!”

沈妈妈心有疑虑,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退出房门,下了楼。

屋里又陷入黑暗与寂静,陈季礼有些不适应。每次回来她都在身边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不是端茶,就是加水。总是想着方子往他身边靠。

大多时候他都以沉默回敬她,她说得没意思了,就会自动收嘴。

真是耳朵被糟践惯了。

第5章她不可能离开

陈季礼复又褪去外衫,拿起他的那床被褥,习惯性地躺在床的外侧,睡去。

睡到半夜,口渴难耐,手摸向床边的柜子,上面空荡荡的,没有备茶水吗?

她真生气了,连茶水都不帮他备了吗?以前可不这样,两人闹的再不愉快,她作妻子的本分,总是从来不怠慢。

起了身,去倒了茶水,喝了一杯,解了渴。

再去上床,却发现床的里侧,被褥依旧整齐。

脑袋突然想起几日前,她让他签署的和离书。

心中一惊!

她不会真的走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都有可能离开他,唯独宁情,她绝对不会离开他陈季礼。

可为何心中有一丝慌乱?

陈季礼转身摸到桌上的火折子,点上油灯,屋子里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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