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带10万兵将从后面包抄,花将军带5万汉家军正面迎敌,龙将军带10万将士掩护及设路障等。”
“可是这样一来,我方军营将是空城,万一七王子认破计策,倾全力攻我方城池如何?”龙大成顾虑着。
“龙将军不必多虑,花将军佯装兵败后立马回城镇守,此时本王带军在后方追赶,你在前方迎战,前后夹击,此时他们经过我们一路设下的路障已兵力大减,不足为虑。”
“末将觉得应该换一换。”花千依说:“让末将从后面包抄,王爷带汉家军正面迎敌,如此可以早些回城镇守。”
“不,花将军,你回城后还有任务。”
“是什么?”
“你带着5万汉家军回城后派5千兵将准备好各种烫伤药,若是敌军肯投降,不必赶尽杀绝,缴了械器就好。”
“……”
花千依和龙大成同时看着司琴德胜,这是确定在打仗而不是在行善?为敌军准备药物?天下奇闻!!!
“就这样吧,明天天亮出发。龙将军在途中多设路障,火油之类的尽量不要拨太多,能吓到他们的兵马就好。”
“遵命。”龙大成和花千依面面相觑,不敢多问,退了出去。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风一阵猛过了阵,像是狂风暴雨的前奏,连续半个月的降雨,路十分难走。司琴德胜带着司琴安和10万将士沿着弯弯曲曲的泥泞小路出发了。
天黑时分,终于到了车前国后营的山坡上,这时雨更急了,伴着阵阵风声,感觉天都要踏下来一样。司琴德胜心里闪过丝丝不安的念头,眼前不由想起莫汗那德那张阳光的脸。
随着花千依在前阵的鸣鼓呐喊声渐渐减弱,估计龙大成那边的路障也准备得差不多,看来今天的天时还真不帮他,大风大雨的烟攻和火攻都泡汤,但愿花千依能成功引起他们的追击。
一声令下,司琴德胜的10万大军呐喊着向车前后营进攻。
车前七王子也是真心佩服司琴德胜,在狂风暴雨的时候发起总攻,他们也不敢怠慢,七王子带着全副军将正面迎敌。
两军在黑暗的夜里冒雨打得正酣,车前军听到后方传来司琴德胜10万大军的鸣鼓呐喊,知道中计了,一切正如司琴德胜的预测,花千依大手一挥,全军边战边退,退到事先设置好的路段。
此时龙大成派出的10万将士迅速将路障从两边的林中推出,横放在路中间,除了有带刺横阀,空中设置的天网,两边将士不停地向路中射箭。虽然火攻和烟攻都没用上,也实实地给车前士兵狠狠的打击。
车前七王子几次进犯赤乌国,也绝不是无能之辈,见后有追兵前有强敌,几经思量决定杀个回马枪。前面不但有路障,兵力强势,还有花千依的骑兵,而汉家军的骑兵以勇猛称著,前几次都是败给汉家军,后面只有步兵,而且是没有后援的步兵……
车前七王了迅速指挥士兵调过矛头,向身后司琴德胜的10万步兵进攻。
此时风雨交加、闪电雷鸣,司琴德胜和他的10万将士早就成了落汤鸡。众将士在黑暗中前行,猛地只听见一阵山崩地裂的巨响,随着一阵狂风和呼啸,迎面山坡由于连续大雨的冲刷,引发了山洪……
一阵天昏地暗的冲击,毫无防备的司琴德胜和他的10万将士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
天晴了,雨停了,一切静悄悄,只有阵阵的山风吹述着昨晚的惨烈……
“王爷,王爷……”
司琴安摇着污头垢面、满身泥浆、昏迷不醒的司琴德胜,无助、惊慌、恐惧……
“来人,来人啊,没有人……”
“花将军……花将军……救命啊……”司琴安绝望的声音在天空回响。
“呜呜……”司琴安伏在司琴德胜毫无知觉的身体上嚎然大哭。
半天后,迎面来了个小妇人,约30岁面容娇好,抱着个不足一岁的男孩。
“小兄弟,你们这是怎么啦?”妇人问两眼无助的司琴安。
“大姐,大姐,行行好,救救我家王爷……”司琴安扑跪向前。
“刚在集市上,听说昨天百里开外发生了山洪,看你们一身泥浆,是不是遇上山洪了?”妇人问。
“是的,我家王爷和将士们失散了。大姐,求求你,快救救我家王爷……”司琴安像是见到救星。
“我不会治病救人,看这位王爷有点眼熟,你们去我家吧,我家来了位客人,可能会帮到你。”妇人说。
“真的?快,大姐,快走。”司琴安把司琴德胜背在身上,催促着妇人快走。
多亏司琴安从小背王爷,练就了强悍的腿力,在山路上背着王爷快速地跟着妇人也毫不费劲。
一炷香时间,终于到了小妇人的小院,院子很小也很简陋,孤零零地在山坡上,前不着村后没着店。
“到了,进来吧。”妇人招呼着司琴安,又冲屋子里喊:“恩人,来客人了,受了伤,你来看看。”
“来了。”屋子里人应着。
司琴安背着司琴德胜进了小院,屋子走出两人。顿时大家都傻了,里面出来的竟是莫汗那德和安泰。
莫汗那德见司琴安一副狼狈的尊容猛吓一跳,急扶过去:“司琴安,怎么是你?胜王他怎么啦?”
“莫王……哇……”司琴安蓦地见到莫汗那德和安泰,心里的无助和恐慌终于得到释放,哇的一声哭出来。
“莫王,快救救我家王爷,他在山洪中泡了两天,又从山崖中掉了下来,昏迷不醒。”
“什么?快进屋,放在床上。”
莫汗那德脸都青了,抱起司琴德胜就往屋子冲。此时的司琴德胜双目紧闭,满身污迹,湿漉漉的身体冰凉冰凉。
“王爷,莫王在这,我们有救了。”司琴安迅速地趴在王爷身边,轻唤着他。
见他没反应,下意识地把手探到他鼻前,一下如雷轰顶般软弱无力地瘫坐地在上,嘴里喃喃喃自语:“没气了。”
“别吵。”莫汗那德迅速摸着司琴德胜的手,手指冰凉,再探脉搏,脉弱不可寻,脸上不由一变。俯身听心跳,已听不到有生命的迹象,再摸他的身体,余温还在。急急地,一手掐他人中,连声呼唤着他,一手输送内力于他胸膛。
胜哥哥,胜哥哥,快醒醒……他心里焦急地呼唤着。
而此时的王爷,就像给人点了穴道一样,掐人中,没反应,内力,输不进,任千呼万不醒。
莫汗那德急出一身汗,猛地跪在他身边,双手叠叉在他胸前快速地按压,一下,两下,三下……
王爷始终没有反应,那边的司琴安都急哭了,安泰也急得不行,一边安慰司琴安,一边不停地唤着王爷。
按了半响,看着毫无生机的王爷,莫汗那德情急之中挽起衣袖,抬起王爷下颔,拔开唇,捏着他的鼻子,对着他的嘴就吹。
这举止着实把司琴安和安泰吓了一跳,两人顿时安静下来,不哭也不叫,瞪大眼睛看着他。
约吹了十几口气,司琴德胜终于有了稍微的反应,手指微微动了动,眼捷毛轻轻闪了闪,慢慢睁开了眼。
只见一头的乌发映着一张急切帅气的脸正和自己嘴对嘴……
静静看着他,吹得那么认真,那么轻柔,那么虔诚,丝毫没感觉自己已醒。
轻轻地勾起嘴边的弧线,只要他喜欢,自己愿意给他折腾。他的唇很软,吹的气很温暖,泛着淡淡的檀香之气,司琴德胜抬手想把他拥入怀里。
“王爷……”眼尖的司琴安一下发现醒来的王爷,兴奋得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摇着他的手臂。
“王爷,你醒了,太好了,谢天谢地谢莫王。”司琴安不停地向莫汗那德叩拜磕头:“你真是我家王爷的吉星。”
第52章暗昧揩油藏心思无辜圣僧又中招
“真是要命,这个司琴安。”司琴德胜像泄气的皮球,手无力往下滑,头一歪,又“晕”过去。
“王爷,王爷……你怎么啦?”司琴安又大惊,急切地问:“莫王,王爷他怎么啦?”
“胜王,胜王……”莫汗那德见他无端又晕,也是一阵惊骇,再探脉搏,虽不强,但也不至于晕倒?又探鼻息,气微若无。
这是什么症状?
莫汗那德百思不得其解,可惜医术有限,没有办法,重操旧技,抬下颔,分开唇,嘴对嘴,吹气……
一个静静地被吹,一个静静地吹着,看得一旁的司琴安气血翻滚、面红过耳。忽然心里一动,莫非王爷……
再看王爷脸色,明显好多了。他肯定有想法,隐约猜到王爷此举的用意,司琴安轻轻的舒了口气放心了。他有王爷肚子的蛔虫之称,怎么不知道王爷想什么?
我不打搅你们,你们慢慢,我啥也没看见,他示意安泰悄无声息退出去。
终于出去了,这个司琴安笨死了,磨叽半天,忍得本王够呛,若是平时早就把你赶出去。司琴德胜猫眼偷看,心满意足地被他折腾着,为自己的聪明暗自窃喜。
可怜莫汗那德心思纯正、心无杂念,心无旁骛、心甘情愿,一心一意只为救他醒来。
吹了半会见他没反应,莫汗那德停下来,自言自语着:“是不是冷坏了?”
摸他的手,不冷。再探他脖项,热呼呼的,难道要泡一泡才会醒?想到这,他冲着门外喊:“司琴安,给胜王准备一桶热水,让他泡一泡,没准一泡就醒……”
听他这样说,司琴德胜及时地一声:“阿嚏…………”睁开了眼“醒”了,双手撑了起来。
“啊……王爷醒了吗?……”司琴安冲着里面问:“王爷,你没事吧?”猜到王爷的心思后,他一点也不急。
“快给他拿套干净的衣裳换。”莫汗那德朝门外的司琴安喊着,边扶着司琴德胜坐好,柔声细问:“好些了吗?”
司琴德胜没应他,自顾下了床,走到窗边拿起桌面的一根小木棍就往嘴里咬。
“唉,唉,这不能吃……”莫汗那德急忙抢过来:“你饿了?”
“……”司琴德胜不说话,低头看见莫汗那德挽起的衣袖,露出又白又壮的手臂,眼睛一亮,像是见到了大白藕,不由分说,拿起就往嘴里啃。
“哎呀,痛……”莫汗那德喊起来:“想吃东西就说嘛,干嘛非要咬我?”他痛得一边抚摸着司琴德胜留下的牙印,一边嘟囔着。
“阿嚏……”司琴德胜很合时宜地又打了个喷嚏。
司琴安拿衣裳进来,莫汗那德对他说:“司琴安,给你家王爷做碗姜汤。让安泰也帮着做饭,他饿得都不认人了。”
莫汗那德一边嘀咕一边帮司琴德胜解开腰带。
“好,等等,很快就来。”
见王爷无事,司琴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急急走出去,怕见了他们腻歪样自己会爆血管。
脱了外衣,脱中衣,剩下里衣时莫汗那德停住了手,虽然已看过他几次裸露的身体,但都是王爷自己脱的,这里衣是不是他脱的好?
“我说王爷,就剩里衣了,你自己脱了换干净衣裳。”说完转过身去不看他。
看着窗外的司琴安和安泰在忙这忙那,莫汗那德等了半响,摸约他已换好衣裳,转身一看,他竟站着一动不动,一声不抗,低眉顺眼的毫无反应。
“喂,我说胜王,为什么不换衣裳,这样会着凉的知道不?”
“阿嚏……”司琴德胜又一声喷嚏。
“好好好,我帮你换,真的服了你。”
莫汗那德语气变软,帮他脱了里衣,解裤带时,心里一动,不知为何眼睛不由往他身上扫。以前帮他治病艾灸按摩时,脱的都是上身,现在脱了里裤才发现,他的腿这么长,自己也算高的,在圣宫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么高的人,而此时在司琴德胜面前就矮了一截。
“快,把衣裳穿上……”莫汗那德拿着衣裳披在他身上,他一动不动,像根木桩,任人摆布。
“啊,给你穿衣裳,手都不会伸了?”莫汗那德抓起他的手就往衣袖里塞。
哪知司琴德胜腿一软,一个踉跄倒在莫汗那德怀里。
“唉,唉,你怎么啦?”莫汗那德一把抱住他:“怎么好端端就站不稳了……”
把他扶到床边,还没放他躺下,司琴德胜身体一歪,莫汗那德整个人都被他拽下去,两人叠罗汉似的倒在床上。
第一次贴在他没穿衣服的身上,清楚听到他胸前狂跳的心。瞪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谁也没有说话。不知为何,莫汗那德心里一动,似乎被勾起隐藏在深处的东西,身上一阵酥麻闪过。
此时的司琴德胜,低眉顺眼的温柔无比,一双眼睛在他压在身上后就没有眨过。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有说话。
“胜哥哥……”许久,莫汗那德回过神,坐了起来:“你没事吧?”
他依然是不言不语,眼睛一直盯着他不愿挪开。见他不语,莫汗那德轻轻地舒了口气,闭目冷静了一会,帮他盖上被子。
刚才怎么啦?从没有过的奇异感觉?怎么回事?他想得一愣一愣的,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嘿,管他呢,他摇着头,把一切想不明白的甩向脑后。
转身看司琴德胜呆若木鸡、毫无反应的样子,莫汗那德忍不住又想调侃他,抬着他的下颔:“胜哥哥,没压着你吧?”
司琴德胜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外面转来司琴安的声音:“莫王,姜汤来了……”司琴安手捧着碗进来了。
“嗯,你来喂。”莫汗那德让出位置。
“好。”司琴安坐在床边,勺了羹姜汤往他嘴里送。汤往嘴角流,司琴德胜不但如痴如傻,就张嘴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