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哥哥》TXT全集下载_5(2 / 2)

我看见哥哥 荔枝和榴莲 12052 字 2020-05-08

“主要是怕你饿。”翟玉温柔一笑:“喝不了就剩下,反正下午还是这个。”

翟杨以为他哥在开玩笑,结果,下午还真是这个。

翟玉大概是不忍心再馋他弟,就没再做饭,难得打开电视看看新闻,拿了盒牛奶出来喝。

小白最喜欢看电视,蹲在电视柜上对着主持人专注地嗷嗷呜呜,十足的话痨小猫咪。

翟杨心里念着麻辣粉丝鸭血汤麻辣粉丝鸭血汤,一口气干完米汤,看见他哥还在咬着吸管慢慢抿,喉结随着吞咽一动一动的,勾人的要命。

以前在家写作业的时候,翟玉经常拿着盒牛奶坐他旁边看他解题,翟杨满脑子函数公式和哥哥的舌头,最简单的题都错得离谱,翟玉覆手上来给他圈错误,掌心温热舒服,翟杨看着黑色笔尖勾画规整的xyz,心里大逆不道地想那掌心按在他裤裆上揉两把,他必然迫不及待地射出来,精液也是白的,哥哥说不定也爱吃得很,盛在他水红的舌窝里,胜过一切三级片女主角故作风骚卖弄风情。

翟杨立刻想起那天晚上唇舌相抵的美妙滋味,他哥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任他把舌尖吸了个彻底。

翟玉的神经非常敏感,他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从餐桌投来的火热视线。

这小混蛋,他心道,敌不动,我不动。

然而翟杨动了,他蜗牛一样慢慢蹭到翟玉身边,委屈道:“怎么办?我没吃饱。”

“饿着。”翟玉把咬得烂糟糟的吸管吐出来,镇定道:“牛奶你还不能喝。”

“我不喝,就尝尝味道。”翟杨俯身过去握住他的手腕,把吸管从他嘴边移开,盯着翟玉因为紧抿吸管而泛红的嘴唇,慢慢靠近。

翟玉没有动作。

翟杨胆子更大了,他微微偏头,几乎覆上去,闻到一股奶香。

操,天晓得他多少年前就想这么干了。

翟玉眯起眼睛,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翟杨,你是真以为我不会抽你?”

被喊全名了,翟杨动作僵住,正要冒着再次被抽的风险不管不顾亲上去一圆梦想,电视里突然传来女主持严肃的声音:

“近日,在警方的全力追查下,于27日成功拘捕散布谣言引起市民恐慌的本市出租车司机一名。该司机因编造掏心杀人犯逃窜到本市这一虚假信息,目前已被南景市公安局莲湖分局依法行政拘留,望广大市民引以为戒!”

翟杨:“……………………………………………………”

翟玉:“?”

第22章星云世界

翟杨如愿以偿地睡在了卧室的沙发床上,小白可能是讨厌他,一直没有进来。

然而关灯还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只饿了八百年的狼明知道不能下口,还要求跟羊共处一室。

他妈的,这狼绝逼是饿脑残了。

翟杨困在这方寸之地自我折磨,他翻来覆去地想,哪怕、哪怕不做爱,他想贴在翟玉身边,闻他的味道,把手搭在他的侧腰上,或者伸进他的衣服里,碰着他的背,感受他身体呼吸的节奏。最好是面对面,脸蹭着脸,贴在他的怀里,用额头感受他温热均匀的吐息,再伸手揽住他的腰,指腹可以划过脊背中间那条浅浅的沟,抚摸两片薄薄的肩胛骨。

疯狂的渴望。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翟玉肚子里孕育的一个胎儿,从诞生开始便蜷缩在翟玉的身体里,被保护,被滋养,由日到夜,从不离分,可没待到足月,意外流失,所以这辈子才会如此渴望翟玉的怀抱,好像那里有他全部的氧气和营养。

七年前他被猛然撕离,刹那空白,窒息了七年,也流浪了七年,如今才真正回到家。

好难受……

之前睡在客厅,毕竟有一门之隔,而且压抑得太深,心里还藏着一大堆事情,反倒顾不上身体的感受。

如今把天戳了一个窟窿,情色欲望铺天盖地涌下来,把山川河海全部烧干,人间崩塌,化作一片焦土,女娲再世都他妈补不上那个洞。

又仗着生病胆大包天地尝了几次甜头,没探到舌尖却也吮过脸颊唇瓣,这真是、真是………

真是自讨苦吃。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发烫地坐起来,仿佛要把布制的沙发背烙个大窟窿一样沉重地往后靠。空调开得再低有什么用,翟杨就像一把火一样尽心尽力地燃烧自己,而翟玉无动于衷,裹着薄薄的蚕丝被睡得安静而清凉。

就在那张床上,翟杨看见过他赤裸着身体抚慰自己,拿着假阳具在后面抽插来追寻那一点快感,可是没有火热弹动的、来自所厌恶的男人的、属于承受者被动的刺激,他满足不了,逐渐在床上蜷起身体,喘息声里几乎带着哭腔,不停地升上去再落下来,怎么样都释放不出——可能还有一点细节,在那片墨色里他看不见的,比如湿润的乌黑眼睫,还有用力到发白的指尖。

翟杨又躺下去,他眼前出现无数个绯色的画面,他的背和沙发床的接触面越来越火热,直到烧出一个带着纷飞灰烬的漩涡。

他就着火星和黑灰往下坠,往下坠,一直往下坠,坠到一片广阔的失重虚空,化作平行宇宙里剧烈燃烧的太阳,而翟玉在数个光年之外稳定而自我地缓慢旋转。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翟玉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兔崽子,过来。”

翟杨睁开眼,太阳的寿命迅速走到尽头。

他光着脚走到翟玉的床边,掀开雪白的薄被钻了进去,贪婪地拥住翟玉微凉的身体,翟杨似乎在这瞬间听见了烧红的铁块浸入冷水的嘶声,那是冷水被烫到的惨叫,恰如翟玉此刻,似乎被翟杨烫得抖了一下,随后散发出白色的蒸腾烟雾来。

翟杨贴着翟玉,毫无廉耻地磨蹭他的哥哥,在他的后颈热切地印下一个个滚烫的亲吻,在他耳边呢喃:“你放我进来睡的,你就知道…..”

“你知道…..”

你应该知道我忍不住的。

他的手钻进翟玉的睡裤里,掌心迷恋地抚摸他的腰胯,再往下……翟玉握住他的手转过身来,被翟杨整个地压了上去。

“哥哥——”翟杨贴着他的唇,迷恋地叫他,像个色情狂一样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火热硬物上。

“……难受。”

半晌,翟玉的手缓缓动作起来。

翟杨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埋头在翟玉怀里享受着哥哥给他纾解,几乎要忍不住地爽出声。

片刻后。

“行了吧,起开。”

“哥,”翟杨闷声道,“你别害羞。”

翟玉身上压着个重物,艰难地往床边挪了挪,抽了几张湿纸巾擦手。

“该害羞的是你吧。”翟玉把纸团精准投进垃圾桶,毫不留情道:“小、处、男。”

“…………”

翟玉推了下翟杨,“热,回你床上睡觉去。”

翟杨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扣着他的腰,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翟玉:“……..”

第二天早上,翟杨竟然不见了。

翟玉的生物钟十分规律,正常情况下七点左右就会准时睁开眼睛。

昨晚属于非正常情况,先是翟杨在沙发床那块翻来覆去没命地折腾,翟玉实在听不下去,生怕他又把自己折腾吐血了,就叫他过来一起睡,没想到翟杨一上来就乱发情,翟玉气恼之余,又有点心疼他,相比翟杨小时候生病,嚷嚷着难受爬到他床上去,这次只不过多了一点身在其中的无可奈何。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翟杨意乱情迷,翟玉身上的温度始终如一,没有半点波澜。

翟杨再怎么吮吸他的嘴唇,在他的口腔搅弄,都像小孩子的撒娇亲昵,再怎么把灼热硕大的性器往他手心顶蹭,都像懵懂未开化的少年。

翟杨的形象固定在弟弟两个字上,在翟玉心里扎了二十五年的根。

翟玉看着他从红彤彤落地的婴儿到咿呀学语,到打架输了鼻青脸肿回家告状的毛头小子,再到开学典礼上代表发言的优秀高中生,骨骼拉长拔高,声音渐粗。是翟玉教他用刮胡刀,带他买内裤,嘲笑他洗床单,翟杨的身体对他没有隐私,他无数次地抱过,亲过,拥他入睡,翟杨对他的欲望足以把自己点着,可对他的哥哥来说,比死海还要沉寂。

翟玉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怎么纠正翟杨对他的认知,把他的弟弟掰回一个正常人,最终发现,只能靠时间。

等到翟杨在他这里发泄完积攒多年的好奇和躁动,就会慢慢发现,男人的身体其实是多么无趣僵硬,那时他身边一定不乏许多美丽女孩,有纤细雪白的胳膊,夏天穿吊带的时候胸口会像小鸽子一样欢快地扑腾,只要翟杨仔细看一眼,就能从她们身上找出千百种甚于自己的好处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投向那些温香软玉,恋爱、结婚,走上人生的正轨——像翟玉一直盼望的那样。

从此回到兄友弟恭,翟玉还会一如既往疼爱他,而这些荒唐情结将最终归于无知荷尔蒙的教唆,与稳定正常的翟杨无关。

临近中午,翟杨还没回来。

翟玉慢悠悠地搅着锅里咕嘟冒泡的小米山药粥,也没给他打电话,心想这孩子大概是无颜面对五分钟就交待出来的事实。

让他好好自我消化一下吧。

下一秒,门开了,翟杨昂首挺胸带着四个壮汉大跨步进了卧室。

小白瞬间蹿到茶几底下。

翟玉:“………..”

卧室里传来巨大的木头拖擦声,没到五分钟,他们就抬着翟玉支离破碎的床丢出了门外,然后搬了一张崭新的双人床和一张看起来就很贵的乳胶床垫进去。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量的尺寸!

翟杨:“哥!惊喜吗,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小白跳到新床垫上踩奶,显然非常满意这个触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翟玉靠在门框上,掰着手指:“我的生日好像还有五个月?”

翟杨转移话题:“光床垫我就挑了两个小时,哥你来躺一下试试。”

翟玉走过去用手按了按,“不错。”

“还有床!我挑了一个最结实的,怎么晃都不会塌!”

“……..”

怎么晃?你想怎么晃?

翟玉:“你真的不打算要脸了是吧?”

第23章羊皮外套

提心吊胆的几天过去,翟杨的化验报告如期出来了:一切正常。

翟玉彻底放下心,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付韵芝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悠闲地吃早饭,翟玉刚把手机搁耳朵上,大清早差点被里面的咆哮声震聋。

“你想干嘛?啊?!你不知道今天几号吗?!!!你多少天没来酒吧了?!”

“你给你弟过生日把你自己送给他吃了??还是你们两个没谈拢同归于尽了?!!我跟你说,老娘不管你现在是死是活,赶紧往过来滚!!!你再不来管管你的账信不信老娘全部给你搬空!你就等着工商局查封你的店吧!!”

“不伺候了!”

“妈的!——”

翟杨拿过手机:“付姐,早上好,听起来精神不错啊。”

“翟、翟、翟杨?”

付韵芝在电话那头大惊失色还不忘撇清责任:“翟玉你不管好你弟弟他乱接你电话,你是老板的事露馅了别找我算账啊跟我没关系!”

瞬间挂断。

翟玉:“………….”

这死女人。

翟杨失笑,把手机放桌子上,低头安静喝粥。

“那个,”翟玉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然后我去查了营业执照。”

“其他呢?”

“也是猜的,纯猜的。”

稍微有一点点线索,比如空的避孕套,还有偶然看见的,翟玉手机亮起的福利院感谢短信。

翟杨放下勺子,笑眯眯的:“没猜错吧。”

“没猜错,”翟玉托着腮帮子:“早知道你这么有天赋,当年应该去考公大。”

“哥,你应该庆幸我没考公大。”

“怎么说?”

“如果我当了警察,”翟杨抬眼看他,淡淡道:“就不会七年才见到你了。”

翟玉突然后背一凉。

……他最近时常有这种阴恻恻的感觉,尤其是面对翟杨的时候,明明有时他们是在好好地聊天,或者正常交谈,一转身就会有一种被尖牙叼着喉咙的错觉,维持一瞬便消失不见,再看翟杨,还是一派坦荡自然,与他从前所见,并没有一点儿分别。

翟杨起身,把碗盘收走,顺便低头吻一下他的嘴唇。

之前或许是被翟杨突然吐血给吓到了,无暇分心去顾别的,翟玉最近才开始细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在黑暗的卧室被按倒开始,到翟杨昏倒的前一刻,在翟玉面前表现出来的翟杨,完全是他所陌生的。

令人心悸的极端、偏执、癫狂。

这种人大多九年义务教育还没完成便进入社会,好赌成性或是崇尚暴力,为金钱所累又为金钱疯狂——酒吧刚开业时,翟玉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可无论怎样,不该是翟杨。

翟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思考,他离开后的这七年,翟杨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还在家时,翟杨也会吵他,也会生气,也会冲他喊叫,可他的眼睛里只有小猫打架一样单纯的怒气,不到半会便会消弭,然后再厚脸皮地黏着他道歉。

可是现在的翟杨,在他面前永远像一个人工智能一样平和稳定,没有半点负面情绪。

这不正常。

那天翟杨含血的话中隐藏着刻骨的不甘和怨恨,这不是假的,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积攒了七年的情绪更不可能一瞬间烟消云散。

——但就是不见了,像被溶入水中的棉花糖,凭空消失,甚至没惊起一点涟漪。

不过棉花糖是甜的,而翟杨是苦的。

翟杨在厨房喊他:“哥,快去换衣服吧,等会我陪你去酒吧。”

“…好。”

翟玉脱下套头的纯棉T恤,肌肉伸展牵到腰上一处疼痛,侧过身,卧室的穿衣镜里映出后腰一道青色的指痕。

昨天拿到了医院的检查结果,翟杨说要庆祝一下,天还没黑就急色地把他哥拖上了床。

他把翟玉压在身下,并拢他的腿,把灼热的硬物插进腿间蹭动,大手肆意揉搓翟玉胸口薄韧的肌肉,拧玩他的乳头。

他的哥哥这段时间都由着他弄,只一样:不许真刀实枪地做——虽然没有明说,但翟杨却从他细微的抗拒里意会到了。

翟玉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找别人做爱,被从背后抚摸揉捏着身体,股间抵着熟悉的火热性器,即使是翟杨,他也克制不住地起了反应,于是翟杨就眼睁睁看着他哥哥在他怀里呼吸沉重地弓起身体。翟玉的欲望上来就压不住,他喘息着让翟杨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像一个吸毒的人渴求海洛因那样,把它急切地塞进身体,然后翟杨说,哥哥,你自己不行,我来吧。

于是两人侧躺着,翟杨在翟玉的身后舔吸他滚烫的耳朵,一手拿着自慰棒反复插入他哥哥的肛门,深深抵入他的肠道搅弄,翟玉闭紧眼睛不看他弟弟,攥着床单止不住地呻吟。

两人在大床上不断翻滚纠缠,最后翟玉趴在翟杨身上,兄弟俩勃发的阴茎亲密地挨蹭着,翟杨不时低头亲吻他哥哥汗湿的额头,一手抚慰他,一手握住他紧绷的腰,翟玉记得最后自己终于射出来时忍不住咬了翟杨的肩膀,腰上的力道也猛然加重,他刚感觉到疼就被松开了,没想到还是留了印子。

翟玉对着镜子偏过头检查,居然也只有这一个印子。

后来他实在太累了,翟杨刚把那玩意抽出来他就立刻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听见翟杨下床去浴室,等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翟杨已经在做早饭了,还神清气爽地跟他说了早安。

翟玉随便拿了件白色的短袖衬衣穿上,慢慢地系扣子。

男人在床上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激动的时候恨不得把床伴的皮肤吮出血来——虽然他从不让人在他身上这么干,什么痕迹都不让留。但翟杨毕竟才二十五岁,血气方刚,又没有什么经验,怎么可能把分寸掌握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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