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再进步也是要吃狮子头的。
木直:…………我看你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老爷:家里有你就行了,你匀一点给我。
木直:…………下次不准说狮子头了,我还想普普通通的感受它的美味。
木直:只感受它的美味。
木直:还有就是今天不行……改天吧。
老爷:好的^-^。
把聊天软件退出来,锁屏,黑色的屏幕倒映一张傻笑得停不下来的脸。
我觉得我算是完蛋了。
章节126:3个月前/3个月前
标题:126
概要:话剧班底
项知言解约后考进湖艺的事没什么水花。
我在网上蹲了许久,也就看到一篇通稿在说这事,零星有几个人在讨论。
倒是有个号看上去项知言的老粉了,平时发不了几条微博,这个事情出了之后发了好几条,组织了几个人开了个粉丝群。
我暗戳戳的用小号加进去了。
按理来说项知言都是入围过三金的人,不该就这么点粉丝。我加进去看她们聊天,聊半天才大概弄清楚,其实还是朱彤当年决策的问题。观众缘还没聚起来就消耗泰半。他后续又没什么作品了。
现在观众变心快得让人咋舌,倒也正常,娱乐圈一茬又一茬地出俊男靓女,一年到头演技出圈的演员也不少。项知言看着特殊,其实也就是一时的,那阵风过了也就过了。他又没正经搞过什么宣传的,只是这个就不知道他是自己要求的还是朱彤的决定。
糊的好处倒也是有,我不是和他处对象吗,想起来总觉得有一两分心虚。这心虚还没被放大,就被这聊天群里的小姑娘们打散了大半。
她们在一本正经的讨论项知言这些年没什么消息是不是真的隐婚去了。
群主一副过尽千帆被看透了红尘的样子:“他这段时间就是息影去生孩子了也行,早是早了点,也还好。”
有人附和:“就希望真的出点作品……不然提他老是被嘲太惨了。”
也有人说:“湖艺不错的,坐镇的也要好几个元老了。我坐标湖城,他要是有戏要上有一起去看的姐妹吗。”
也有看衰进群只是想找人吐槽舔舐伤口的:“要是真的有戏上就去了,就怕又是溜粉啊。之前寰宇多好的资源哦,还不是什么都没轮到他。他一届的胡明希和李诺今年都爆了,我项哥还是十八线查无此人。”
还有无处不在的哈哈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起来你们知道去年寰宇搞了个颁奖晚会,我项哥还去站台了吗?我和姐妹一起去的,我姐妹专职追星一眼相中我项哥的美貌,问我这是寰宇的新人吗,我跟她说出道四年了。我姐妹就退缩了,说长成这样出道四年她还不认识那也太糊了。”
群主发言:看上你项哥美貌的第一二年都走了,现在娱乐圈还缺你项哥这朵娇花吗。
有人反驳:“缺的,我忘不了童潼。”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说我也忘不了。
看她们聊天实在太有意思,我控制了好久才克制住不去看手机。
她们好像都不知道项知言去年还上了成唯的戏。也正常,成唯这个人不喜欢搞宣传,经常是戏都拿奖了国内才知道他有拍,更别说知道演员是谁了。
我问成琪要了几张可以披露的宣传照,直接发群里。成唯那边还好,没什么必须藏着掖着的,成琪还来问我是不是项知言找了新的经济公司,他们宣传后期好对口。
我问她:“他考去湖艺了,暂时应该不需要什么宣传合作。”
成琪难以置信:“……还以为是八卦小报,真的去了湖艺啊。现在考进去当青年演员,不就是重头再来了?”
我哭笑不得:“还说不上再来呢,就是湖艺有个戏,他没编制不好拿到角色,所以才去考的。”
成琪这下来兴趣了,盘问我半天,我没跟她透底,挂了电话。
湖艺那边也很忙,项知言考过之后就要去湖艺报道。青年演员刚进剧院都要集中受训,都是湖艺老一辈的演员带着。
项知言说不想当演员了,这种事倒是很积极,我觉得他估计也是觉得新鲜。他在学校里还没毕业就被朱彤和项莹带着走商业化的道路了。怕是没感受过这种剧院氛围。
其他地方我不太熟悉,湖艺还是知道一些的,话剧社里面老带青,还在用师徒制。这么多年越办越像学校。当然这样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学院派卖不太出去票。这么些年都靠津贴和热心社友的捐助过日子。
好在热心社友里面有钱的不少,湖艺日子还算好过。
项知言在受训的时候,我也在做剧作的初期准备。
我不是导演,总要找人先用我这个本子,人选也是文老那边推荐的。有这么面大旗,愿意用这个本子的导演很有些,不过大多数人在和我交涉几句后就跑了。一部分是冲着文老来的,看剧作其实是我就轻视了几分,我又有我的坚持,经常谈不拢,很是焦头烂额。好在项知言受训的最后总算是遇到一个青年导演,很谈得来,也是湖艺编制里的导演。之前导过一些话剧,我看过dvd存档,很有想法,舞台的艺术语言很强。
而最后一锤定音的是,这位仁兄看过剧本,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以导演自居了,彼时我还没告诉他我内定了项知言来演这个角色。这人就见天的在话剧社里找合适的演员。后来有一天神秘兮兮地跟我说找到一个绝好的主角人选,拉着我去他们演员集训的地方看。然后指项知言出来。
“就这个就这个。”他兴奋的很。“我看了好几天了,这个新来的特别好。”
那分钟我就觉得,有这眼光,就他吧,至少在选角上能英雄所见略同。
当然事情是不能这么随便的,在研判了一下这位英雄的各种履历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拉他和项知言一起见了一面,就算是入伙。
“你……你好,我姓何,叫何鲸,鲸鱼的鲸。”何鲸和项知言打招呼,背后疯狂扯我衣服,问我是怎么说动项知言的。说他观察好几天感觉这人谁来都挺礼貌但是一直在打太极,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谁还有谁都来问过他,都没成功。如果我今天没拉项知言见他,他都要去项知言跟前献殷勤了。
我心说你献殷勤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你再当着他的面疯狂跟我咬耳朵一定会出事的。
总而言之
我们这个草台班子算是搭上了。何鲸自己有个小团队,跟他跟了几个话剧了。都是年轻人,很好说话。听说流动性也挺高,留到现在的,算上何鲸也只有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原因,我和项知言加入到这个项目没遇到太多非难。还算蛮顺利的,就是演员还一直在找。
何鲸倒是已经开始排起来了,我问他为啥不急的时候他说没事,等内审过了肯定有很多人想来演,到时候再换。现在就让剧组其他的工作人员顶一下凑合。
我觉他心挺大的,他说反正主要就是项知言的戏,他的戏稳了不就行了。
我想想,就说那也行吧。
时间一天天的过,内审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次不管项知言怎么软磨硬泡我都没心软,养精蓄锐就等着明天去现场看。
其实他们排戏的时候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我甚至产生过几次冲动,想要叫朱彤过来。
她如果看过舞台上的项知言,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蹉跎了项知言在她手里的那些年。
因为他是颗注定要发光的星星。
章节127:3个月前
标题:127
概要:第一幕戏
湖艺的内审用的是自己剧院的小舞台,一批有10个剧组,最后只挑3个。我们提前去剧场排练的时候发现根本占不到位置,舞台一直被其他人占着。看着就人多势众,我还认出来几个小明星。
现在在话剧院挂着职然后出去接其他的拍摄工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每年会有话剧出演的市场要求。
我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们,问何鲸,“你觉得我们几成胜算?”
何鲸很谦逊,谦逊着狂:“你还是想想今天能不能吸引到什么演员先,社里好演员就那些,看不上咱们要去和文老他们演老三样,咱们不就白瞎了。”
我无奈的很,转回去问项知言紧不紧张。他剧本翻得都快烂了,这个时候还在看。听到我问才抬起头来看我,目光还有些被打扰到了的茫然。
…………行吧我算是知道这一圈人里也就我一个人紧张了。
内审很快开始,文老还有其他几位泰斗从偏门进来,审核团人很多,钟嘉瑜老师也在里面。看来上次《山祭》找她帮忙也是走的文老的关系。
小舞台上排演的人陆陆续续下来,又把东西都收好,舞台空出来,何鲸代表我们这个剧去前面抽签。一共10组他抽到6,不着前后。数字还行,顺序实在不太好。
不过我们这一组人佛的很,也没人认真在乎这事。就把我们的东西往旁边拢了下。特别佛地看其他组表演。
看过了2组,别的感受没有,倒是觉得湖艺这个演出名额确实挺值钱的。上来第一组就是历史大戏,讲秦始皇。现在年轻点的编导没人敢碰历史题材,一来是底蕴不够,二来是太多珠玉在前,弄不好就变成笑话,不是谁都有谢崤那种家学的。
何鲸是真懂戏,小声在下面和我唠嗑。挑人家剧本的毛病。一般我同意的地方我就附和了,其余地方就听他说。何鲸拿着去年播的《话秦》跟我举例子,那戏是谢崤带着他那个团队出的,审稿的有4拨人,从剧作角度算是考据的算无遗策了。道具美术也是学院派顶尖的人,导演剧组那边更不马虎,拍出来电视剧跟电影似的。可惜口碑爆了,播放量一直一般。听说也就堪堪回本。
何鲸给《话秦》在考据方向一个至高的评价,铺垫半天才讲到重点,说可惜就是节奏被压的太慢,看着太无聊。
我忍着不笑出来,我当年讽刺谢崤也老说他无聊。这是他最大的短处,剧是好剧,但是就需要人品,有必要还得写几篇小论文加持。
《话秦》都被我俩批成这样了,现在他们排那话剧更没落着好,何鲸直接说这一组凉了。
我瞅见这一组人多,有不少有名有姓的演员,随口问他:“那这些演员不就可以争取了。”
何鲸看都不看:“再看吧,演员自己也不好好挑剧本,也没太惊艳的演技,不首先考虑。”
真实情况是根本没啥演员来我们这个组,何鲸还能狂成这样。我实在是有点佩服,觉得他这样的自信很值得学习。
第二组就明显是来凑数的,翻拍的一个先锋话剧,自己做了点不痛不痒的改编。演员的演技根本拿捏不住那种意识流的表演形式,变得不伦不类跟个疯子一样,表演中的疯子和真疯是有差距的,演完剧院里还有小声地骚动,我估计都是在讨论演成这样怎么就上台了。
剩下几组中规中矩,有一个剧本特别好,讲的一个推理剧。剧情结构很完整,犯罪手法挺新的,我们都没顾上吐槽,聚精会神地看人家演。
他们那个剧演完,何鲸沉默两分钟,率先说了一个好字。
我莞尔,觉得他这人真的挺有意思的,跟着他说了一个好。
何鲸这就来劲了,要和我好好掰扯掰扯这个剧具体到底是怎么好的。话还没开头,就有工作人员压着身子过来跟说快到我们了,要现在先去后台准备。
何鲸一腔话没说出来,憋在心里头,也没机会说了,一行人搬东西的搬东西,收拾戏服的收拾戏服。
我给项知言抱着他中间要换的那件将军铠甲,有点重,加上头盔捧着都比我高了,看不到路。项知言瞥了我一眼,把头盔拿下来扣在我头上,我头上一沉,还记得冲他傻乐。
后台旁边的过道拥挤,何鲸一个个核对东西,看到我抱着铠甲冲项知言笑,冲过来就是一个爆栗打我头,嘴里还嚷嚷:“呆着干嘛你俩,就顾着笑,快点搬过来,好些事呢。”
我捧着铠甲不敢笑了,把项知言怼到前面先走。他被我顶着走快了几步,闷笑声还是没藏好,漏了几声出来被我听见了。
我躲在铠甲头盔的保护下,脸红的要死。明明算是个挺重要的事,我和项知言也不是刚开始谈恋爱的小情侣,莫名其妙就弄得跟在学校谈地下恋爱一样,碰下手,眼神对视一下,都像是天大的好事情,嘴角翘的根本拉不下来。
我把铠甲搬到地方,用手拍拍脸降温。后勤的妹子很理解的看着我,安慰说:“没事的,就个内部审核,能过的,咱们戏排的这么好。”
我不好意思说不是因为戏的关系脸红。但是既然她提起来了,该忧心的还是忧心起来。
后台比前面乱的多,人来人往的,搬得不仅我们这一台的东西。厚厚的帷幔层层叠叠的,要走到侧方才能看到一点前台的光。
等着前面一台戏的人搬完了东西,我帮着道具把我们的东西搬上去,有两块很大的布景板,都要运到侧方的准备区。忙忙乱乱的,等东西都收拾好,项知言他们演员都准备好要上台了。
这场戏的第一幕,和最后一幕都是一样的。都是项知言一个人站在台上,只留一束顶光。
这个场景是我强烈要求的,何鲸原来觉得有点太刻意,他想把这个剧本的开头演绎的生活化一点,也好渐入佳境。
我是怎么说服他保留现在这样的开头的呢?我让灯光控制只留一盏顶光,让项知言演了一版给何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