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裕一知半解外加心虚地点点头,宋佑程没再继续话题。
吃完饭时间尚早,孟裕舍不得这么快就和主人分开,提议散散步再回去。
宋佑程没有反对,找了处河边停好车,两人沿着景观河道遛达。
孟裕忍不住又提起吃饭时的话题,问主人究竟什么是会影响关系的事。
“很简单,”宋佑程说,“我给的命令认真执行,我明令禁止的行为不去碰,就不会有大问题。”
“这范围还是太广了。”
“所以才需要时间去相处啊傻孩子,了解多了自然就知道彼此的界限在哪儿。”
宋佑程比孟裕高出半头,他看孟裕的时候常常习惯略仰着下巴,眼神难免带着点俯视意味,不过当他笑着或者像现在这样伸手拍拍孟裕的后脑勺,又显得格外宠溺,总让孟裕有种与长辈相处的错觉。
“举个例子吧。”
宋佑程又说,“假如你有喜欢的人,或者有喜欢你的人,但你无意发展这段关系,因此不想告诉我,我允许,这算一种隐私;但假如你付诸行动了却隐瞒不报,这叫欺骗,不可原谅。”
主人就是主人,从来言必有物。
孟裕讪讪一笑:“您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宋佑程瞟了孟裕一眼,神色明显是想就此打住,不愿把这个话题继续往下延伸。
他知道孟裕是个聪明孩子,有些提醒点到即止就够了,多说无益。
“这种错我可不敢犯。”
孟裕果然心领神会,识趣地做了保证,又嘴甜地补上一句:“少犯错的基础上再努力多做一些让您高兴。”
“想让我高兴?”宋佑程笑问。
孟裕神色认真地点头:“当然想。”
宋佑程没接话,继续悠然地慢步了一小段路,渐渐停住脚,说:“跪下。”
“在这儿?”孟裕神色不安地左右看看。
他们正站在河道转弯的一侧台阶上,距离另一侧隔了十几米远,按理,两边的行人彼此看不清面容,同侧也很少有行人愿意遛达这么远,其实是相对安全的区域。
可孟裕仍然担心。
“你刚说想让我高兴。”
宋佑程神色不动地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迈步离开的意思。
孟裕从没想过在大庭广众之下跪谁。
当初认主他就和宋佑程表明过,他不接受10也不接受户外调教,他的另类欲望只愿意在安全的场合释放,他并非为了追寻刺激什么都肯做。
然而宋佑程似乎有种魔力,总能让孟裕莫名其妙地顺从。
不紧不慢的语调,永远耐心的等待,甚至偶尔的“强迫”,在孟裕看来全是蛊惑,蛊惑他梦游一般卸下最后的防备。
若不是清晰嗅到主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跪下了。
天知道这个味道有多让他安心。
“可以抱我的腿。”
宋佑程说。
孟裕跟着声音抬起胳膊,先是摸到主人的膝窝,接着慢慢往上,摸到主人的大腿,臀部,腰垮,一直到背,然后重新往下,最终停在主人的大腿外侧。
“你倒会揩油。”
宋佑程笑道,“记下来,下次清罚,摸了几下翻倍打。”
“贱狗认罚。”
孟裕埋在主人身前,应得有些含糊。
他诧异他曾经那么抵触的自称,现今叫起来不仅顺口无比,还莫名有种撒娇的感觉。
谁也不愿破坏这样难得的亲密气氛,一主一奴维持了好一会儿这个姿势,还是宋佑程先往后退开。
孟裕没有得到允许不敢擅自起来,仍然跪着,胸口忽然感到一阵重重的撞击,是主人踹了他一脚。
他不由得晃了晃,稳住身形低头一看,白色T恤上明晃晃一个脚印。
他马上抬眼去找主人的眼,神情全似一个馋嘴的孩子,心心念念盼望主人再踹他几脚。
宋佑程却没有再动作,只是淡声问:“该说什么?”“谢谢主人。”
回话的工夫,孟裕胯下一阵发紧,等走回车边,他忍不住了,肯求主人赏他一个伺候的机会。
刚才埋在主人身前时,他隐约感觉主人也有反应。
宋佑程默许地直接坐到后排。
孟裕一跟进去就忍不住往主人身上贴。
“裤子解开我看看。”
孟裕的阴茎已经硬得把锁都顶起来了。
宋佑程隔锁摸了几下,调笑道:“真能发情,还记得几天没射过么?”“二十三天,主人。”
“还差一周一个月,要不要凑个整?”孟裕不确定主人是开玩笑还是下命令,没说话。
在昏暗的车里拿眼神跟主人撒娇,也不知道主人看不看得见。
宋佑程找钥匙给他开了锁,替他撸了几下,等阴茎全然硬起来,脱了一只鞋,吩咐孟裕把鞋套在阴茎上蹭。
孟裕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弄脏主人的鞋。
宋佑程言简意赅道:“弄脏了你就舔干净。”
在主人的示意下,孟裕帮主人解开皮带,裤子也褪下一些。
宋佑程习惯性摸摸孟裕的脸,拇指摩挲了一会儿他的下唇,然后压住孟裕的头往自己裤裆按。
孟裕隔着内裤贪婪地东闻西嗅,呼吸声都透着迫不及待,宋佑程笑话他:“你要吃了我?”“贱狗想吃主人的jb。”
“可以。”
宋佑程应道,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今天只能吃一次精,你选吧。”
“贱狗吃主人的。”
孟裕想也不想就回了句。
当然要主人的味道,自己的有什么好吃?“舔吧。”
孟裕得了令,一只手扶着套在自己阴茎上的主人的鞋,另一手和嘴配合着,小心翼翼把主人的内裤往下拉。
肉棒弹出来的瞬间,车里的空气马上又热上几度。
孟裕按着主人曾经教过的顺序与喜好方式,一丝不苟地服侍着主人,上上下下,循序渐进,一寸一厘也不肯错过,连阴毛都用舌面顺了好几遍。
宋佑程的呼吸渐渐加重,偶尔从鼻腔挤出一声低吟。
孟裕单听这动静就感觉自己的阴茎涨得一跳一跳。
他试图为主人深喉,不过因为空间有限,姿势不够舒展,总也找不到十分合适的角度,只能尽力收缩口腔,配合舌头挤压最敏感的龟头部位。
果然引得宋佑程主动顶了几下,孟裕没控制好配合的节奏,略有干呕,宋佑程体贴地没再继续,拍拍他的脸让他起来缓一缓,自己开始撸。
近距离看主人自淫是孟裕最喜欢的画面之一,主人自淫的力度和频率都比他用嘴强劲得多,虽然车内光线昏暗看不太清,但这种时刻,他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他张着嘴随时准备接纳主人的精液,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无意识的“嗯嗯”呻吟与主人的低喘交织在一起。
“准备好,来了。”
宋佑程射之前又提醒了他一次,他忙往前凑了凑。
“咽了吧。”
“谢谢主人。”
孟裕最后替主人舔干净性器,穿好裤子。
他虽然没有射在主人鞋里,但因为太兴奋不断溢出的淫液还是把主人的鞋子弄湿了一些,他抱歉地找纸巾给主人擦鞋。
宋佑程倒是不怎么在意,笑言这双鞋以后就专门留给孟裕操了,下次孟裕不射在里面都不行。
“贱狗能今天射在里面吗?”孟裕得寸进尺地问。
宋佑程拍拍他的脸:“我说了你今天只能吃一次精,你已经吃过了。”
孟裕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主人最早问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今天没有射的机会。
他的眉毛扭动了几下,最后也没敢在主人面前流露憋闷的神气。
宋佑程略侧了侧身,一手握住孟裕仍挺硬的茎身,上下套弄了片刻,又捏住根部在另一手掌上拍打几下,淡笑着评价道:“形状这么漂亮,却只能是根玩具屌,嗯?给谁玩的?”“……嗯……给主人……玩……”“水真多。”
宋佑程改用手掌握住龟头部分,借着铃口溢出的粘液打转摩擦。
孟裕根本受不了这刺激,腿控制不住地往一起合。
宋佑程用自己的腿压住他一条腿,吩咐他另一条腿屈膝踩在座位上,向外打开,又警告了句:“再合就延时。”
孟裕一条腿动不了,另一条不敢动,被宋佑程“折磨”了好一阵儿,几次临近欲望之顶又摔下来。
“嗯……主人……嗯……求您……”“求我什么?”宋佑程玩得不疾不徐,全然不受孟裕呻吟和求饶的影响,甚至脱了一只袜子塞进他嘴里,“你平时射的有点儿快,该多练练。”
一句“多练”,让孟裕又体验了两次要射不射的边缘滋味,背上的衣料被汗洇湿了一片。
等宋佑程最终停下,他感觉身上都有点发虚了。
“主人,贱狗戴不上锁了。”
孟裕看着自己就是软不下的阴茎无可奈何。
“先摘几天吧。”
宋佑程说,“什么时候再戴听我要求。”
车子驶到校门口时,已经快到闭寝时间。
孟裕依依不舍地下了车,一步三回头的架势真仿佛与热恋情人道别。
他心思全在主人身上,丝毫没有留意马路对面此刻也停了一辆车,车里投出两抹视线,意味不同,却都是盯在他身上。
第34章一辈子当幼犬啊?
七月中旬一天,邢昊宇和同事吃过午饭回公司,屁股还没坐稳就接到林峥的电话,说自己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再过一个半月就能跟哥在一座城市了。
邢昊宇隔着手机听筒都能“看见”他笑逐颜开的脸,心里替他高兴,本想好好夸他几句,结果越想说点什么越说不出来,一连叨咕了三遍:“真棒!”只剩下笑。
林峥也笑。
不过没笑半分钟,语气一转,说起妈最近常闹胃不舒服,难受的时候一天也吃不下几口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去看了么?”邢昊宇的两任父亲均是因病去世,难免对这类兆头心存敏感,一听这话眉头就不由自主锁起来,语气也有些冲,噎得林峥顿了顿,才道:“前几天去镇上开了药,卫生所的人说要是总不见好,最好去医院看看。
你也不是不知道妈,我要是早晨没看见她吐,她根本也不说,她就说她不难受了。”
邢昊宇不用特意琢磨也能揣测到母亲的心理活动:当妈的人,一辈子最大的愿望无非是自己孩子能过得好,她本来就能力有限帮不上多少忙,更不能在孩子读书最需要花钱的节骨眼儿上再添累赘。
她半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常常好心、抠门得叫你心里窝火,可真忍不住冒出几句不耐烦的顶撞,过后又比谁都愧疚。
尤其当她企图把事情翻篇儿,小心翼翼上来和你搭别的话茬时,你心里那股涩劲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既心疼她,也心疼那个被她用这种方式惦记着的自己。
“你让她接电话。”
邢昊宇说着,起身准备往办公区外走。
林峥道:“妈不在家。”
他刚走了两步的脚一顿,诧异道:“她干吗去了?”“有人家结婚,她去帮忙了。”
林峥说,“我叫她别去了,她说没事儿。”
老家不比城市,办喜事酒店可以搞定一切,多数人家还是习惯在家里坐席。
雇来的厨子只管掌勺定菜单,其余的准备和善后工作都要主家自己干,亲戚和左邻右舍往往都会去帮忙。
几十桌菜,从洗到切到装盘端上桌,常常累得人腰都直不起来。
然而习俗如此,家家都有需要别人帮忙的那一天,因此辛苦归辛苦,照样乐此不疲。
邢母干活向来心细,手脚也麻利,放平时邢昊宇必定无所谓,沾点喜气又不是坏事,帮帮忙无可厚非。
但林峥突然说了这么一出儿,他免不了担心,提醒了句:“你去看看她,要是脸色不对就拽她回来歇着。”
“我待会儿就去。”
林峥应道。
邢昊宇没再说什么,有些话说了也没用,他了解母亲在有些事上多固执,也知道林峥说不动她,身份证上虽已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可毕竟从没有出过校门,有些事他不能真指望林峥拿主意。
邢昊宇犹豫了一下午,晚上吃饭的时候跟唐谨商量,说想请几天假回老家一趟。
“家里有事儿?”唐谨一筷子菜刚夹到嘴边,听见这话一顿。
邢昊宇把中午的电话内容简短重复了一遍,唐谨那筷子菜到底也没吃进嘴里,暂时把筷子放下,点头道:“回去也对,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别拖着,查清楚了心里踏实。”
一整晚邢昊宇都显得心不在焉,唐谨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做白天没做完的工作,中途瞟了他好几眼,他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地坐在茶几前,对着翻开的书页发呆神游。
“还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呢,你就自己先吓唬自己。”
唐谨无奈地笑叹口气。
邢昊宇勉强提了提嘴角:“我也不想想。”
“过来。”
唐谨接道朝他勾勾手指。
邢昊宇一脸迷茫地凑过去,唐谨狠狠捏了捏他的脸,“你就这副表情回家是么?你要这样,你妈都不用检查,先让你吓够呛。”
“诶诶!疼疼疼!”邢昊宇抬手想让主人轻点儿,唐谨却不搭理他,一把捉住他正犯上的狗爪子撇开,同时另一只仍捏在他脸颊上的手也更加了几分力,“还欠么?”“不了不了!”邢昊宇咧着一侧嘴,忍痛连连含糊道,“我错了,爷!我错了,真疼!”几秒后,唐谨松了手。
他“嘶嘶”地揉着,一边揉一边心想:主人对他再好,有些情绪终究无法感同身受。
唐谨和他不一样,从小是在众星捧月下长大的,从来没经历过失去和得不到的滋味。
那些邢昊宇想拥有却从来没机会体验的情感,唐谨简直体验到腻。
邢昊宇也比不过林峥,他从小就是个拖油瓶,在两任父亲家都不受待见:亲生父亲那边由于爷爷奶奶早已不在,其他亲戚对他们母子是避之不及的;而继父这边,他是姓邢的种,他永远也得不到林峥那样正牌孙子的待遇。
邢昊宇平时和母亲话不多,甚至经常觉得根本谈不来,但他已经没有父亲了,假如再失去母亲,作为人,他就真的连一处可回的家也没有了。
他一直认为唐谨对他的所有接纳是建立在把他当狗的基础上,狗在主人家当然能心安理得地享有一处窝。
那假如有一天他不做狗了呢?唐谨还能对他这样包容么?他觉得大概不会,唐谨也没有这份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