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程没有停手,以精液做润滑,朝他肛门探进去一根手指。
孟裕明显僵了一下,穴口也收缩着,下意识想把体内的侵略物挤出去。
他实在不习惯被玩弄后面。
他常常怀疑自己在做奴的群体中是不是真属另类——除去不接受10,也几乎不接受肛门调教,甚至对零号向往的前列腺高潮都没有多少兴趣。
因为这个,他曾被不少主揶揄甚至拒绝,认定他损失了做奴的一多半乐趣。
他只能笑笑,谁叫他就是事儿多。
宋佑程可不给他内心挣扎的机会,强硬地又顶进去一根手指,随后找着角度戳弄捻揉,直到孟裕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刚射过一次的阴茎也随之颤颤巍巍地再度挺立,不时调皮地冲宋佑程点一下头。
“爽么,贱狗?”宋佑程问,因为手上用着力,音调略显不平,同孟裕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更显淫靡。
孟裕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答非所问地哼着:“嗯……嗯……主人……”“我问你爽么?”“爽。”
“想用后面射么?”“…………”“回答问题。”
“唔……想……想射……”孟裕的回答仍是避重就轻。
宋佑程不再废话,专心刺激他体内最敏感的那处。
等孟裕的反应即将濒临极限,他才再次开口,问孟裕:“你是什么?”“嗯……嗯……贱狗是……主人的狗……”“主人想玩你哪就玩你哪对么?”“是……贱狗是主人的……唔……”“那你这狗逼是我的玩具么?”“啊……是……是主人的玩具……主人想怎么玩都行……嗯……贱狗忍不住了,主人……”“记住你是怎么射的。”
随着宋佑程的话音飘落,第一股精液从孟裕的铃口喷了出来,随后又是接连几股。
孟裕不受控制地抖着,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这晚他伺候宋佑程伺候得极其卖力。
事后两人收拾干净躺下,孟裕睡在主人床尾的地上,仍不住回味刚才的滋味,想着想着,顺口说了出来:“主人您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你今天比平时更兴奋,状态超乎预期。”
宋佑程说,“更喜欢这样?”“都喜欢,您哪样贱狗都喜欢。”
孟裕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偶尔换换风格……也刺激。”
宋佑程没有接话。
静了一会儿,孟裕以为他睡着了,他突然出声道:“主奴虽然是两个人,sm玩起来也要靠双方配合,但我认为它本质还是一种幻想。”
这种说法孟裕不是第一次听说,只是有些意外主人也会这么想。
他问主人能不能具体说说。
宋佑程探手把台灯打开:“你觉得主人真能引导你的情绪么?”孟裕想了想:“能。”
宋佑程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确定,笑道:“调教中相对容易,调教以外呢?”孟裕无法确定了:“您说狗是不是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一切以主人为中心才是合格的?”宋佑程望着天花板摇了下头,说:“调教中都未必做得到彻底放下自我,调教之外更不可能。
还是你觉得这世上真存在毫无自我的奴?”“不知道。”
孟裕实话实说。
“真正的狗都做不到,别说我们口中讨论的带引号的了。
我以前有个奴说过,就喜欢被主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尤其那种被迫忽略自身情绪的高压感,最能让他兴奋。”
第一次听主人提起曾经的奴,孟裕安静地没有插话,默默等着主人续道:“他告诉我,他不想有自己的情绪,想完全彻底地听从另一个人,找主人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希望能有人让他如此。
你说他能如愿么?”“不能吧……”“不是不能,是不可能。”
宋佑程收回投于屋顶的视线,翻了个身朝向孟裕,“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次只收一个奴?”“为什么?”孟裕还真好奇这一点。
“希望能更专注更公平吧。”
宋佑程说,“我以前也不是一次只收一个,因此无法做到像奴那样全身心只面对一个人,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不过那时候年轻,我本身也不想跟奴走得太近,我享受他们看不懂我的感觉。”
孟裕听着有些发愣,不确定主人今天突然对他剖心是什么用意,于是没接话,沉默地看着主人。
宋佑程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他的无措或者说不习惯,淡笑着把话题绕了回去:“刚才我说sm是一种幻想,其实对主对奴都是。
既然是幻想,彼此似乎就不能太熟悉,太熟悉的话,一切神秘感和期待感都容易消失。
可是幻想这东西有个最大的特点,也可以说是缺点——它只在人自愿沉浸其中的时候才管用。”
孟裕虽然认同这话点了点头,不过仍有些疑惑:“您这么说的话,那不是认谁做主都没分别了吗?”“你觉得不是?”宋佑程笑起来,“真正让你爽的从来不是单一的某个人,任何一个合格的主人都能引导你产生幻想,是这份幻想让你爽的。
我知道这个说法你可能不愿意承认,但你仔细想一想,假如主人真是那么唯一不可变的存在,认主就应该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
孟裕哑口无言。
宋佑程又道:“人在关系的最初阶段,常常容易过分迷恋一个人,但随着相处久了,新鲜感不再,很可能哪天就会突然对对方失去兴趣,或者说,不再渴求这份关系。
这就是从幻想中跳出来了,甚至回头再看对方还会厌烦,诧异自己过去怎么会做出那些卑微跪舔的举动。
人的复杂也许正在此,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变。”
话到这里,宋佑程笑容一收,“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奴有这种念头的时候,相当受打击,很长一段时间挫败感都挥之不去,我有两年多没再收过奴。
但也是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主奴关系要想长久走下去,必定不会单纯靠新鲜感或者调教手段,是靠相互间的理解。
要理解就得先了解。
说到底还是沟通。
不是只有对话才叫沟通,时刻感知对方的情绪往往比谈话更重要。”
孟裕显然还没从主人这段话里抽回神,神色迷茫地问了句:“可是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主人身上,那情绪不是应该跟着主人走么?”宋佑程笑着摇头:“傻孩子,有情绪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的确有些理论会说,奴的喜怒哀乐该随着主人走,但现实做得到么?奴顶多比普通人更容易接受引导,更愿意忍耐罢了。
因为这样的忍耐常常能引起其他层面情绪的叠加,继而带来你想要的生理或心理快感。”
见孟裕的表情仍似懂非懂,宋佑程提示他:“刚才我问你想靠哪射的时候,你为什么犹豫?我插进手指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一脸僵硬?”孟裕万分窘迫主人会突然提起这茬儿,一时语塞。
好在宋佑程替他回答了:“因为你不够情愿对么?”孟裕似点非点地晃了下脑袋。
宋佑程说:“换成普通人,不情愿的事多半会选择拒绝,但你是奴,你不敢直言拒绝我,这让你在原本的‘不情愿’之上继发了另一种感受,一种被控制却无力反抗的爽感。
我说的对么?”这次孟裕点头的幅度明显加大,心里感叹主人怎么会对他的心思这样了如指掌。
“作为主,我只能对你原有的情绪加以引导,但不能创造出你本身就没有的情绪。
换句话说,我无法开发出你根本不存在的需求,顶多是把你自己也没意识到的需求勾出来,或是延深你某项需求的程度。”
“对不起,主人,贱狗今天不是故意的。”
孟裕听主人说完,第一反应还是道歉。
他怕扫了主人的兴。
宋佑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过来。”
孟裕爬起来凑到床边,宋佑程揉揉他的头发:“最早我说过,让你放下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我那么说不是不准你有想法,我是说你不要自己瞎想,你的任何念头都是可以说出来的。
我不会因为你说了觉悟不够的话就生气,你懂么?你在我面前可以更自在一点儿的。”
孟裕仍是讷讷地不知说什么。
“没关系,你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用勉强。
你也不是只跟过我一个主,你该知道每个主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或观点,这些离不开个人经历,所以没有好坏对错,不同而已。
你不用百分之百认同我,我只是跟你分享我的想法。”
宋佑程拍拍他肩膀,“睡吧。”
孟裕当下确实思绪纷乱,满腹之言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声:“您晚安。”
给主人磕了个头。
重新躺下后他依然辗转反侧,在心里顺了顺自己的心。
他想说他是真愿意跟着宋佑程,这是他自认属性以来跪得最心甘情愿的一次。
但他也确实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总是差着那么一点亲密。
尤其他看到邢昊宇和唐谨在一起的状态,更发觉差别显著。
如果说最初他以为宋佑程是个要求高又不好接近的主人,随着接触渐多,他也了解宋佑程只是性格使然。
他话不多是因为他不爱说废话。
主奴二人相处一年多,按理彼此该相当熟悉,可孟裕就是做不到和主人亲密无间,撒娇更是极少。
主人今天的话让他不由得思考起这是否是他的问题。
也许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过分享受这种永远仰视的感觉?也许是他骨子里本就没办法百分之百信任一个人?孟裕带着一脑袋问号入了梦。
第二天上午,宋佑程要去即将开业的新店察看筹备情况,顺便送孟裕回学校。
和主人道别以后,孟裕第一时间给邢昊宇发了消息,问他:【你跟唐爷是怎么做到关系那么好的?】
第31章谁说老子这辈子没机会当爹!
周日一大早,邢昊宇就被唐谨拽起来奔去与朋友约好的球场。
他看见消息提示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他刚得空下场缓口气。
点开看完,他没急着回答,第一反应是问孟裕:【你跟你主子怎么了?】孟裕倒是秒回,不过同样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跟哥儿俩似的?】邢昊宇:【…………】孟裕:【???】邢昊宇:【我,跟我主子,像哥儿俩?你是挤兑我还是骂我主子?】孟裕:【我是那意思吗?劳驾你意会一下!】邢昊宇不需要意会也能明白孟裕的意思,他刚才不过是随口一抬杠。
除了孟裕,方墨也感叹过类似的话。
别说他们,邢昊宇自己都隐隐觉得他和主人的关系不可捉摸,似乎是有些好过头了,不清楚他们真正身份的人几乎都以为唐谨是他哥。
假如孟裕仅是出于冷眼旁观的想象,看法上或许存有偏差;方墨可是正经八百跟主人蜜里调油过的,他的眼光总不至于偏到哪去。
邢昊宇看着球场上左晃右闪的身影,琢磨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可以总结成章的经验。
唐谨曾经说过,倘若抛去主奴这层关系,两个人做不成朋友,那他们九成九走不长远。
所以大概还是他和唐谨在各方面太合拍了。
他以为他和唐谨走到今天,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并没费多少力,实话实说回复孟裕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这样啊。
】孟裕:【你这表达能力真的不能有点儿长进?】邢昊宇:【你是不是有啥事?】孟裕:【我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对主人完全敞开心扉。
】邢昊宇条件反射地接道:【为啥?】孟裕无语道:【我不是刚说我不知道嘛,你眼神怎么还不好了。
】邢昊宇在手机这头自己跟自己“哦”了一声,又想了想,问:【你不够信任他?】孟裕:【也不是。
】邢昊宇:【他太严厉了?】孟裕:【也没有。
】邢昊宇:【那是啥?】孟裕回复的语气显然也不确定:【也许是我喜欢这种隔着点什么的疏离感?】邢昊宇:【喜欢你就享受啊,你纠结啥?】孟裕:【我主人说我应该更自在一点,想说什么说什么。
】邢昊宇这次反应挺快:【你主子觉得你有话瞒着他?】孟裕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许久没有回复。
唐谨这时正好下场休息,邢昊宇忙把手机撂下,拧开一瓶水递上前,唐谨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一条毛巾已探到眼前。
“眼力见儿值得表扬。”
唐谨笑道。
邢昊宇趁机凑近一些,低声问:“爷,您觉得我跟您的关系怎么样?”唐谨正拿毛巾擦脸上的汗,随口含糊了句:“什么怎么样?”“就是关系好不好,近不近?”邢昊宇说。
唐谨看他一眼。
邢昊宇没读懂那眼神里的“你小子少跟我明知故问”,仍一脸等回应的表情杵在那儿,唐谨忍不住甩毛巾抽了他一下:“都他妈睡一块儿了!”“我说心理上。”
邢昊宇解释。
唐谨惯常地不先回答,反问他:“你觉得呢?”邢昊宇回答得十分认真,点头道:“我觉得挺近的,您是最了解我的人。”
唐谨嘴角挑了挑,邢昊宇直觉不对,可惜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唐谨一把按住他脑袋,抬腿给了他屁股一脚:“知道你还问。”
这一连串动作若是放在大街上,非得引来几束目光不可;但在球场这种扎堆儿人来疯的地界儿,不过是朋友间的寻常打闹,根本没人注意。
邢昊宇捂着屁股蹦开一步,满眼无辜道:“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最了解您的啊!”唐谨仍是用反问回答他:“除了你还有谁天天跟我在一块儿?”这答案可把邢昊宇美坏了。
不同于孟裕与宋佑程,他和唐谨之间的剖心总是透着一股子拐弯抹角的“娇羞”。
但凡能以嬉皮笑脸的三言两语表明态度,他们绝不会费事儿搞出一场文绉绉的推心置腹。
唐谨去跟朋友说话的空当,邢昊宇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孟裕回复了:【他没这么说,但我觉得有这个意思。
】邢昊宇:【按说你们都一年多了,不可能还不熟,是不是你压根就没觉得他是你生活中离不开的人?】孟裕:【你真离不开唐爷?】邢昊宇:【物理距离上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但假如有一天不得不分开,我肯定就不再是现在的这个我了。
】孟裕从没觉得邢昊宇的表达如此贴切过,虽然他自认对宋佑程还达不到这种程度,或许压根就不会有人能让他达到这种程度,但此刻他依然十分明白了邢昊宇的意思:这世上的人和事,没有哪一样真能做到风过无痕。
或许我们离不开的从来不是哪一个人,而是对方在我们的生活中留下的每一处印记,我们不想忘,不想再也体会不到。
两人借着话题又聊了几句,唐谨匆匆过来叫邢昊宇:“走了。”
邢昊宇一愣:“现在就走?这还不到饭点儿呢。”
“我得回趟家。”
当着唐谨朋友的面,邢昊宇不方便追问细情,上车以后才听唐谨说起似乎是唐母身体不舒服。
邢昊宇嘴上没提,心里难免有些发沉,昨天唐谨刚应付完相亲,今天唐母就身体不适,只是巧合吗?唐谨也略有不安,一路沉默着,回到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又出门了。
“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一进那边家门,唐谨就问。
没想到回应他的不是唐母的声音,倒是难得在家的唐父从书房走出来:“谁去医院?”唐谨呆了呆,问:“我妈呢?”“弄头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