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的高级将领去猎场猎鹿。
瑞塔脱掉了睡袍,赤`裸的站在了花洒之下,他看了看自己腰胯两侧红紫的指印,想起前年的狩猎。
那次一行人追逐着鹿群行至一处平地,此时太阳冒了头,风景甚好,伯爵宣布就地午餐休息。午餐时伯爵与同行的人喝了点酒,一时兴起,当着众人面拎起瑞塔的后衣领就将他拖上了马,一通策马狂奔后,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山坳处,伯爵火急火燎的扒了他的裤子,二人幕天席地的干了一场,回来后,其他人或审视或轻视的眼神,让瑞塔简直不敢抬头。
瑞塔现在都记得当时的寒冷和羞臊感,伯爵气血上来了,简直不管不顾的,尤其是对待他,但回忆起来却越发的幸福,时间定格在了那片无边无垠的白雪中,天地茫茫之间,只有两具缠绵的肉`体,身体被冻的发红,脸颊却是滚烫,伯爵的啃咬有葡萄酒的醇香,热腾腾的肉`体有荷尔蒙气息,瑞塔倒在雪地中毫无招架之力,尽情的高声呻吟,接受毫不留情的侵占和撞击,伯爵当时似乎也被气氛所感染,少有的温情起来,回去时用自己的裘皮大衣将瑞塔包裹住,紧紧搂在怀里。
瑞塔将湿润的头发向后抓,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失神的目光。他关掉了水,在逐渐冷却的浴室中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他贪恋那份寒冷,更贪恋那个拥抱。
5天后,伯爵从马厩中牵出了两匹膘肥体健的骏马,略略对比后,他飞身跨上毛色黝黑锃亮的那匹,踩了踩脚蹬,又拽着缰绳在马厩外走了几圈。黑马肌肉结实,猛兽一样打着响鼻,十分不耐的甩着头,跃跃欲试的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去。
瑞塔和康斯坦,还有几个马夫在一边看着。瑞塔身着卡其色猎装,大翻驳领上有一层灰亮的裘皮,门襟处是双排金色的纽扣,后背横断后腰收紧,配上及膝长靴,衬得他整个人细腰长腿,潇洒利落。
伯爵一面制服胯下黑马,一面腾出时间去看瑞塔,看着看着,忽然坏笑了一下,手中一拽缰绳,马鞭在空中抽出声脆响,黑马嘶鸣一声,猛地立起上身。
瑞塔看的心惊胆战,这两匹马是前些日子国王送来的,意在让伯爵参加狩猎祭时骑其中一匹出场,伯爵看上了这匹黑色的。不想这匹黑马俊是够俊,可野性难驯,来的第一天就踢伤了一名马夫,还惊扰了马厩的其他马匹。面对这么一匹烈马,瑞塔十分担忧。
“小心”瑞塔心揪成一团,几次三番想要过去揪缰绳让它平静下来。
“伯爵殿下能制服他,”康斯坦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眼睛轻蔑地瞥了一眼瑞塔;“你不要扰了伯爵的兴致。”
瑞塔没心思搭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伯爵,只见黑马忽然腾起了前肢开始嘶鸣,并且转动方向对准了自己,后肢一步步前移,没几下居然仰着双蹄直冲自己扑过来。
众人惊慌,瑞塔更是吓得的连连后退,不想脚底一滑,淬不及防正摔的后背着地,眼看粗壮的马腿就要踏到自己脸上时,瑞塔本能的偏过头闭紧了眼睛,忽然马头一偏,它急速转身,沉重的蹄子踩在了瑞塔的身侧。
“哈哈哈哈哈哈”
瑞塔在伯爵的笑声中睁开了眼睛,只见他正端坐在马背之上,围着自己转着圈,黑马受他这么一折腾,暂时也收起了野性,驯服的低下了头。
“怕什么,”伯爵满意的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瑞塔,他故意吓唬瑞塔,看到他的反应后很是得意;“我还真能让这畜生踩了你”
伯爵轻易不笑,一笑起来双眼必会化成一片波涛,荡着能摄人魂魄的光彩,同时脸颊两侧的凹陷会加深,衬得他上弯的嘴角成熟又迷人,还有一份隐隐的狡黠。
瑞塔依然坐在地上,仰望着伯爵,他神情中带着些许迷乱,好像在黎明之时看到了正在升起的太阳。
灰蒙蒙的天,忽然镀上了一层艳丽的蜜色。
“来,”伯爵停下,冲瑞塔伸出一只手。
瑞塔愣了片刻,快速的抓住了那只手,伯爵闷哼一声,一把将他拉上了马背,坐在了自己的前面,然后双臂从瑞塔身体两侧伸出,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抓紧了缰绳。
瑞塔呼吸一窒,他感到了伯爵喷在他后颈上的鼻息,一股暖流在他体内苏醒,逐渐在四肢百骸中缓慢穿梭。
“抓着缰绳,”伯爵低沉的声音就在瑞塔耳畔响起,瑞塔咬紧了嘴唇,依言抓住了缰绳的。
一只带着卡其色手套的左手,和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一同勒紧了缰绳,伯爵一夹马肚子,黑马嘶鸣,撒开蹄子在庄园里狂奔起来。
奥帕和丹合力将小山一样的推车翻倒在地上,用铲子使劲儿磕了磕推车内部的残雪,正在他们检查是否倒干净时,远处传来了隐隐的马蹄声。
二人双双抬起头,在一片白茫茫中看到了个移动的黑点,是匹黑马,上面隐约有人骑着。
黑点很快又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里,只留下一串隐约的笑声和喊声,奥帕只能辨认出是男的,其他的什么也听不出来。
“下雪天还骑马也不怕摔死,”奥帕鄙夷的诅咒,同时搓了搓通红的手心。
“摔死也找不到尸体,早滑出去几里地了,”丹跟着接了一句,二人顿时被强烈的画面感逗笑。
二十五
又过了一两天,伯爵带着麾下的高级将领,踏上了冬日的猎场。
冬天是狩猎的黄金季节,此时不是繁育期,狩猎不影响繁衍,并且动物为了过冬,一个个吃得膘肥体健,警惕性也下降,立在白茫茫雪景中甚是显眼,正适合这群气血方刚的男人追逐猎杀。
十几条毛色各异的凶猛猎狗在前开道追逐,伯爵等人骑着马端着枪紧随其后,在无边无垠的白雪中踏出了一条深棕色的宽阔大道。
伯爵拉紧缰绳停下前进的脚步,右手轻轻抬起,身后的大队也随之停下,副官盖尔动作迅速的拿出随身望远镜,伯爵接过望远镜,看见不远处一头肥壮的母鹿和一只细腿长脖子的小鹿,母鹿边刨雪地边警惕地左右张望,小鹿则低着头去啃地上的草根,一派和谐安详。
伯爵张望完,将望远镜递给身边的一个裹在裘皮大衣里的小个子男人;“汉纳市长,一头漂亮的母鹿。”
汉纳市长人矮腿短,脚面刚好挂在脚蹬子上,他颤微微地接过望远镜,代表性的看了一眼,勉强的笑道;“哈哈这还是让给伯爵你吧,我对枪可是不在行啊。”
汉纳这句话半真半假,伯爵挑起一边嘴角笑了下。
汉纳是本地富豪出身,又是名校毕业,他从骨子里有着很深的阶级观念,根本看不起伯爵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但碍于其现在的身份和手中兵权的诱惑,汉纳咬牙跺脚的决定屈尊与他交好一番,心想自己叱咤政坛这么多年,不会连一个他都搞不定,不料今天一上来就极其的狼狈,马匹的狂奔颠的他心惊胆战,天寒地冻冷得他嘴唇发紫,连眼镜都掉在了半路上,原本攀附显贵的心立刻被折腾的消散了一半,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温暖安乐的房间,和将伯爵大卸八块的决心。
伯爵怎会不知道汉纳的心中所想,他是有意挑选了一匹高头大马,打算让目中无人的汉纳尽显“下马威”之姿。
“哼哼,这帮畜生把雄鹿都圈养起来了,就怕被人猎光了让国王没有颜面,”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不懈的吐了口痰,他紧了紧身上的猎装,将背在肩头的猎枪端在了胸前;“爱尔柏塔这头母鹿归我了。”
“哦现在说还太早了,来试试,”伯爵也将猎枪端在了手上,打开了保险。他扭头对身后的几名将领嘱咐;“都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