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经,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纪雨石看他不太想说,也就算了。“那你说咱们真叫小光来啊万一串儿青使阴招儿怎么办你别以为我老实,我是跟你面前老实,他再敢动你俩一下我真不好惹。”
杨兴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个问题里,他看看手上的绷带,选择相信直觉。“他不像那么坏的人往后你随便跟人动手的毛病可得改了啊,不是所有人都好脾气,有那惹不起的。”
“知道知道,改了。”纪雨石一头扎进师兄怀里,“只要不动你和小光,我就真改了。还有柔柔和梁文心,还有我爸妈。还有我姥姥,还有我认识的人”
“嘿,你这和没改有什么区别吗”杨兴一低头,闻到葡萄柚的清香。
“当然有区别了”纪雨石这口气还没顺下去呢,气晕了,“从前只要惹我就不行,以后我改,惹我能忍就忍住了,但惹我身边人还是不行。我这脾气随我爸,得慢慢改。我爸可犟了,能治他的人就只有我爷爷。”
“阿嚏”纪成礼在家气晕了,可能是父子间的心有灵犀,感觉这是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在外头骂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爸我回来了。
纪成礼:你还知道回来
石头:不仅知道回来还带了个儿媳妇,还附赠一个小号杨光
第70章、柔柔怎么来了
唐双背着一个粉色的猫咪太空箱,站在鸡不约的正门口拿钥匙。
“嘿”周成弼从店里一掀卷门,“吓你一跳”
“周先生”唐双吓退好几步,想不到这人竟然幼稚到这个地步了,“你吓我干什么我还带着猫的,给小白雪都震到了”
太空背包里的小白雪适时喵了几声,仿佛也觉得这两脚兽太幼稚了。但吓是吓不到它的,在地下室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周成弼拉开大门把人迎进来,拍一拍他身上的雪:“我怎么又吓你了再说我挂彩还不是为了纪雨石养的小畜生。”
唐双看了一圈,店里还没做开张准备。“怎么刘叔还没来啊”
“嘿,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周成弼伸出手来抱怨,“你说今天要把猫送走,不舍得,还得洗个澡。昨天我帮你逮它结果挠我这一爪印子还得给它剪指甲,怎么养个宠物这么多麻烦啊”
“其实也不麻烦,是我太懒,早就应该剪一下指甲的。”唐双很过意不去,看周先生伤了也不好受,“那你打过针没有啊我带你去医院吧。”
周成弼鼻子里哼了一声,提起家里情况也很无奈:“能不打吗我爸妈全是白大褂,回家一趟逮个正着,这一通臭骂。从我爷爷姥爷起,我家全是洁癖,别说养个猫了,带毛的活物除了人休想进我家大门。”
“啊这样啊。”唐双更过意不去了,他没听周成弼说过家里的状况,只知道全是医生,听来还怪可怕的,好像是个很严肃的大家庭。“那周先生你为什么不学医啊”
“咦”周成弼颇感意外,这可是唐双第一回主动问起他的事。虽然炮友执行三不问原则挺好的,但这个原则唐双贯彻得太彻底了,不仅不问,还永远一副你的事我才不管的表情,气人得很呐。
“学医也不是不行。”周成弼故意不说完,机会可不能浪费。果然小奶猫上钩,追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啊”
“因为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周成弼摸了一把手背的血道子,这猫跟纪雨石一样厉害,亮爪子贼快,“因为我觉得自己克服不了下刀这一关,真要拿小白鼠小兔子小青蛙练习,周先生有点儿怵。我胆儿小吧”
啊就这个唐双还以为会是什么重大原因,没想到这个,周先生还真是两面派呢。“不胆儿小,这个有的人就是克服不了,和胆量没关系的刘厨应该到了吧,怎么就咱俩”
周成弼的眉毛就皱起来了,不知道这笔投资是亏还是赚。“别提了,大兴那孙子说今天上午休业,惹麻烦了呗。前两天他那手不是伤了嘛,今天人家正主来,唉我都懒得问他,准是纪雨石捅的马蜂窝。”
“马蜂窝那纪少他”唐双的问话叫一串手机铃声打断,他闭紧了嘴巴,抱着太空背包朝后面办公室去,头也不带回的。
我的妈啊,周成弼脑袋里嗡嗡地疼。他是真不知道世道怎么就变了,巴结好几年的白月光突然对自己不离不弃可还行。但总这么给自己打电话也不行啊,再来几次估计小双就得跑了。
唐双换好工作服,再出来店面里空无一人。人呢他往外找,见周成弼在店外的马路牙子上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能看出有一丝着急,可在那张脸上,唐双始终找不到周先生的不耐烦。
他拧着湿淋淋的抹布,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算什么啊。思来想去,唐双想不明白,其实什么都不算。
“你别干了,等中午刘厨来再说。”周成弼挂了电话往屋里跑,小雪加小风,吹死他了。
“周先生,我有几句话想说,你来。”唐双将抹布放一边,鼓足了勇气,“电话又是那个他打得吗”
周成弼理亏啊,也不知道理亏什么劲儿。“啊,是,我跟他说往后别打了,他说他发烧住院,想让我看一眼去。”
唐双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问:“那你是不是答应了”
“我吧我没想答应,一开始没想。”周成弼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多说多错,可不说不行,“他自己一个人在北京,爸妈都移民国外了,明年他也得走。我就想看一眼就看一眼吧,我跟他说了往后别老给我打电话。”
“你去吧,我不管你的。”唐双从前习惯手里雕柠檬花,现在空了,只好拼命擦桌子,“但是我也有想说的话周先生,咱们的炮友关系还是先停了吧。再说本身也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呢,我们先停了吧。”
“什么”周成弼就知道接电话要坏事儿了,“你要想有实质性的关系咱俩今晚就落实啊我这不是怕你放不开嘛,睡沙发挺难受的。”
唐双心里酸不溜丢,还嘴硬。“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我不要这层关系了。就算是炮友我也不希望自己掺进你和他的关系里,这样下去谁也不开心的。我不是吃醋啊,我是不想看你们不清不楚的。我不认识他,但他现在生病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北京,你既然答应去看就不能反悔。至于你们到底是和好还是彻底分手,周先生也需要时间想清楚,我也需要时间想清楚咱们。”
想清楚还想什么啊,周成弼头一回在约炮关系里吃瘪。“你想什么啊”
“想自己对你到底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只想要炮友的关系”唐双没谈过恋爱,看着又好欺负,可这种三人关系里的委屈真是不想再忍耐了,“我不是在和你闹脾气,就想说咱们都好好想想吧,你老不接他电话,又不和他说清楚,我看了也生气。其实你这种行为很伤人的,冷暴力不好,对我不公平,对他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