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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特么什么啊纪雨石百思不得其解。

捎带手给小祖宗打个电话,才知道昨天那几个都没去学校。杨光这才觉出后怕来,一个劲儿问纪雨石去不去医院。

这不废话吗,对面二、三十个大老爷们儿,蓝底白条不到十个,还都是初出茅庐的高三生,摆明是纯找打的局。纪雨石一边给左肋的淤青上药油一边疼得嘬牙床,高中生的身板儿真受不住这个。

“呦,吃豆腐脑啊。”昨晚没吃多少,现在纪雨石一进来就饿了。

杨兴一把摁住他的手:“刘厨熬粥了,自己去盛一碗喝。”

“师兄,崽崽想吃豆腐脑。”纪雨石才不干,自己又不是真胃疼。

“刘厨,咱那粥好了吗”杨兴站起来去问,腰上别着找零的腰包,把身材勒得巨好看。

刘国庆端出两碗红枣小米粥来,放了两个陶瓷勺。“你说你问的时候,刚好。拿走喝”

“诶,谢谢叔”杨兴着实会演乖这一套,笑起来特别惹人疼。可是端粥回来这一路,纪雨石怎么觉得师兄气儿不顺呢

笑里藏刀就专门形容这类人的吧师兄果然是大变态。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吃不成豆腐脑了,小米粥也行,纪雨石小跑着去接,顺带夹了一碟酱豆腐。

“师兄我能再拿根儿油条吗”纪雨石又问,不想搭理对面姓周的。

周成弼抢一嘴:“不行,你师兄说你必须喝粥。”

“小爷自己买油条行吧又不吃你一分钱。”纪雨石起身摸兜,自己能赚钱了,腰板子硬,贼硬气。

如果真能养活自己,谈恋爱就不用看家里人脸色,那才叫牛逼带冒烟儿的。

“石头你先坐下。”杨兴盯着他,想把人盯出透视感来,“刚才去药店买什么了这么半天不回来。”

纪雨石有准备,红李宁兜里有两盒增强胃动力的药。“胃药啊,你吃不吃还顺带给小光买了两瓶螺旋藻,我以前读高三就吃这个,对睡眠好,安神的。”

“他的营养品我买完了,你老惦记他干嘛。”杨兴才不信他的邪,一锅粥都熬好了就买个胃药可能吗

他抓起纪雨石的手,不管不顾先拉过来闻。杨兴穿的也不多,鼻子尖冰凉的,与纪雨石的皮肤碰上一秒,两人都有种微妙的过电感。

“御医,本宫的崽崽是男球还是女球”仗着洗过好几遍手,纪雨石不怕。

“你身上的药油味儿很重啊,伤在哪儿了”手上没有,可身上有,杨兴抓着他的腕子不放。纪雨石没想到师兄的鼻子这么好使,慌张着抽胳膊。一个要收,一个不让,俩人拉拉扯扯的,跟大姑娘害羞似的。

这么一闹,坐实了小骗子的把戏。杨兴的气儿不顺感更强烈了,果真又没说实话。

再有,小光睡眠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我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我就睡得好了

第25章、这俩人没救了

纪雨石从小听家里讲兵不厌诈,出国又摊上一个挚爱甄嬛传的室友,自然有二手准备。

“这都能闻出来什么鼻子啊。”纪雨石忍疼一弯腰,撩起了休闲裤的左裤腿。

膝盖上拳头大的一块紫。他挨了打,身上随便找出一块伤来不难。

“前天晚上喝多了,在湖边滚了一个跟头。”纪雨石光明正大拿出药酒来,当面涂开了,“还想瞒着呢,你整天看不起我又笑话我,小爷也有自尊心,疼了自己上药药。”

杨兴向来嘴毒,自己说过什么自然记得,这会儿赖不掉了,竟眼神闪躲起来,觉得那显眼的伤是自己闹的。“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摔这么狠不早说。”

“怕你打击我的工作啊。”纪雨石小口喝粥,咽一口,左右胸口一起疼。他从小真没被人这么揍过,打冰球都穿护具,刚才挽裤腿那一瞬,疼得他真想趴下。

“呦,摔得不轻吧”周成弼看了一片巨大的乌紫,没想能磕这么惨,“你这是来了个托马斯回旋,接立地转身最后双膝落定吧”

纪雨石把粥勺一撂:“师兄你店里打人用赔钱吗”

杨兴没说话,直接偏过身去,隔着纪雨石的身子拿药油,把喝粥的人吓一跳,以为大庭广众之下要搂搂抱抱。师兄你别这样儿,不行,不好,不可以。

黄道益活络油,舒筋活络,跌打止疼,确实是磕碰之后用的。

“今天还去喝啊”杨兴故意问,看不得他作大死。

“喝啊,好不容易有熟客了,两天不去再叫人抢了。”纪雨石还没走出自己赚钱的斗志高昂,去一趟就有现金的感觉叫他割舍不下。

凭自己本事赚的钱,哪怕只是喝酒扯淡的本事,花起来痛快。还有两个月就春节了,得多赚点儿才行。

周成弼了解杨兴,死鸭子嘴硬,谁也撬不开,除非有人亲自摆好了台阶请他,否则打死这孙子也说不出一句软话。“大兴他每天都喝这么醉啊行吗”

哎呦这哥们儿当得真累,不想小师弟出去喝您亲口说啊,非要我搭这一句是吧

“谁知道,他非要干这一行。”杨兴说得很生硬,好像此人与自己无关。

“再这么摔两次,人可就摔没了啊。”行,继续给您铺台阶,“大兴,你不送送”

“我送什么啊,他二十好几的人了,酒量深藏不漏,聊一整夜开开心心的,还能自己溜达回来。微信里加了一堆小可爱,人家天天约他喝酒。”杨兴拿着白瓷勺,给小米粥里添上一勺绵白糖。

周成弼长叹一口气,行,送佛送到西,再帮您最后一把。“那你不问问他啊,快到年底了。”

“我才不问呢。”杨兴顺势说,好久没有谁让他这么难上难下,焦躁,又给粥里加糖,“那个什么,年底治安不好,一个人去行吗用不用,嗯,用不用我送你。”

纪雨石坐得皮肉疼,都没听见他们聊什么。“那必须的,前天晚上真是太黑了,没看清路,完全不用送。”

“听见没有完全不用我送。”杨兴剥了个鸡蛋,鸡蛋皮上挂着厚厚一层蛋白,剥完差不多就是个鸡蛋黄了。

“真不用送,我喝过的酒比你俩加起来喝的水还多呢。”纪雨石感觉自己演技一流,换别人他不信还能坐得住。浑身拧着疼,早上还轻一些,现在像胸口碎过大石。

周成弼看在眼中,帮不了了。这小师弟有两把刷子,因为杨兴从没往小米粥里加过绵白糖。

再一会儿纪雨石实在坐不住了,旁边的俩人对工作侃侃而谈,房屋成本、硬装软装的,再什么理想地段、店内布局,他一概听不懂。不是没兴趣,是累得恨不得睡过去。

“师兄,要不你们先聊我回去睡一觉,晚上我还上班呢。”纪雨石含着胸问,头发乱蓬蓬的。

杨兴看着他好一会儿,从这个角度看,脸色差得可怕,眼前虚虚实实全是纪雨石被人劝酒的样子。这时候他突然有些急,希望刚才说的那些话纪雨石多少听进去一些,哪怕一两句。

听不懂的他可以逐字逐句地解释,讲到懂为止。懂了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开店。可人家不,非要干酒水这一行,非不珍惜健康,非这么可恨地让别人为他操心。

酝酿了半天,杨兴绷着脸问:“你就不能学点儿别的本事陪酒行业又干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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