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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了,营养品该买的得买,钙镁片、深海鱼油、虾青素,杨兴一样样存购物车天气转凉,爷爷家是单位分的老房子,供暖不一定及时,杨兴又订了两台小太阳。有小太阳会不会太干燥再订一个新加湿器吧。空气净化器的过滤网会不会用光了冬天空气不好,给订一打吧。

订完考虑到用电量,支付宝又买了几千的电费。

购物车里的存货越存越多,配送地址却不是地下室。最后添进一整箱的高档水笔,杨兴心满意足,一键支付。再一看表,靠,凌晨3点多了。都说女人购物会忽略时间流逝,杨兴觉得这句话有偏见。

现在问题来了,纪雨石呢纪雨石呢跑哪儿骚去了杨兴看看微信,没动静,所以这是真生气了

在外边冻死了吧活该。

冲凉水澡的时候杨兴特意把手机放一旁,没事看一看,等着骚石头低头认错。这么晚了谁能收留他外头又这么冷,他那吃不了苦的身子骨才不睡大街呢。刹那手机一震,果然一条新微信

让你骂我破送外卖的,还是得求着我吧杨兴特意放慢了洗澡节奏,其实是自己脸上先挂不住了。他觉得纪雨石这一闹反而让他骑虎难下。

回微信吧,扫了自己面子,好像自己等着他似的。不回吧,明明都听见了,万一真出什么事儿了

梁语柔还不把自己打死了杨兴足足冲了10分钟,最后决定给梁家姐弟这个面子。这可是你俩让我把人看住的啊,真不是我求着纪雨石回来。

这么想着,杨兴点开微信,只看已经到家的周成弼发过来一张截图,高清,且无码。小麦色的肌肤,弓起的背像一匹秀丽的小野马,倔强又不甘屈服的眼神,手腕脚踝上细细的勒痕,和被人咬红的下唇。

“周成弼你丫大变态吧”杨兴回复,刚才的澡算是白洗。

又洗一遍,关灯之前杨兴往门外左右看,会不会一直在楼道里缩着呢可是真没有。

躺回床上,杨兴感觉自己有些恨他。

“小白雪,你爸跑了。”杨兴给小白雪抓抓下巴,已经5点多了,“48小时之后这人再不回来,我就给他打电话。”

布偶猫怕冷,在他身上这儿蹭蹭、那儿蹭蹭的。

杨兴低着头看手机,又说:“你说什么让我出去找找他别逗了,你爸自己跑的关我屁事,我是他什么人啊”

小白雪在他怀里乖乖打呼噜,漂亮的眼睛瞪得好圆。

“你说他在外面有危险他”杨兴拿着一股轻飘飘的劲儿,“他牛逼着呢,能有危险才怪。谁碰上他谁危险。”

过了一会儿,小白雪开始犯困,在他胸口揣上小爪,不再搭理他的自言自语。

杨兴傲慢地抬了下脸,问道:“你说你爸找谁去了是不是那个老朋友要是的话你就喵一声,要不是你就接着睡。”

小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继续酣睡。

“既然你说不是,那我姑且相信他。”杨兴往门的方向瞄着,仍旧傲慢,“他能认识什么样儿的老朋友哼,指不定做什么的呢。你也别睡不踏实,明早他就滚回来了。”说完摸摸猫耳朵,觉得小白雪真通灵性,知道屋里少了一个人。

地下室租户的素质良莠不齐,时有盗窃发生。杨兴特意安装的内外双面锁,却像忘了一样,哪一边的都没有上锁芯。

有人回来的时候杨兴刚睡着,先感觉怀里的猫动了动。门砰一声撞上了,杨兴才算正式被吵醒。

还知道滚回来啊杨兴闭眼假睡,臊着他。

不一会儿,床角微微一低,再一低,有个人压了上来。

杨兴几乎是瞬间弹起来的,长腿下意识蹬了一下,紧接着拳头挥上去。因为纪雨石从不爬他的床,除非是小偷。没想到还真是那人,眼角熬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弄得重心也不稳了,以鸭子坐的姿势倒在了床上。

杨兴僵了一瞬,差点儿把人打了。“让你上我床了吗给我滚下去。”

“师兄啊,嗝我赚钱了。”纪雨石浑身冻得冰凉,鼻尖通红的,带着满身烈性酒的味道,“一个夜里赚了920块,师兄我请你吃嗝,苏州菜吧,我肚子好饿。”

“赚钱你干什么去了”杨兴一把掀了被子,心脏像冻成冰坨之后又被敲了一锤子,碎了一块。

“我去赚钱了嗝,啊,你怎么不饿啊”纪雨石明显喝高了,鸭子坐都坐不住,一下软着倒在被子上。

“石头,石头你上哪儿赚钱了”杨兴想把人拎起来质问,可已经拎不动了,纪雨石差不多是一般高的男人,又喝成一滩烂泥,“醒醒,你到底干嘛去了”

一路走回来冻得够呛,被窝叫杨兴睡暖和了,纪雨石趴上去就不愿意动。“师兄你床上真热,真好,我躺躺啊嘿,我躺一下。”钻被窝的动作倒是快,滋溜一下进去,在枕头上躺得很舒服。

诶不对啊,有人脱自己裤子呢纪雨石眯着眼看看,极不情愿地抱怨:“你干嘛啊,我裤子不是丢了嘛睡醒了还你,嗝师兄你这样儿,我受不了。”

杨兴承认自己瞧不起他,瞧不起纪雨石自甘堕落,酒吧里别人贪婪看他的样子自己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

又出去卖了。杨兴也不知道怎么就想歪了,上来直接扒裤子。李宁比牛仔裤好脱,裤带一松整条褪下来,又不是不懂这些他像个法医一样仔细检查纪雨石的大腿根儿,怕在内侧找到什么掐红掐青了的指印。

“你干嘛啊,小爷都喝醉了,干不成那事儿”纪雨石还不忘自己是攻鸭子,反正现在他的小浪鸟儿也是醉的,“师兄啊,你别看不起我,成吗”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看完大腿根儿,杨兴瞄着他的黑色底裤,怕小石头叫人灌了酒,晕着,在外头吃了亏。

“你说了,就是说了,我不赚钱,你特看不起我我先躺一下啊。”纪雨石想提裤子,抓了两把愣是没找到,根本不知道裤子早叫人扒了,“你就是说了,你看不起我。还不哄我”

杨兴碰了碰底裤的边缘,算了,自己不是周成弼,自己又不是大变态。“我哄你干嘛你到底干嘛去了啊也不知道回来。”

“我回郎桥了,又没地方去我做酒托,喝好多,刚才开了好多瓶。”纪雨石挺有酒量的,喝成这样怕是他自己都没料到,“陪人聊天,聊得嘴皮子嗝,累死小爷了。”

万幸,幸好。杨兴松了口气,干净的床单被白椰子踩出两个泥印子来,他想象着纪雨石晃荡回来的醉相这么喜欢这双鞋,怎么走泥里去了

“师兄啊,你真白,白白的。”纪雨石闭着眼睛,躺下真是舒服,还感觉有人给他脱鞋脱袜子。没多久冻僵的双脚就热过来了,膝盖也热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暖和。

“师兄啊,你怎么不哄我呢”纪雨石懒洋洋地踹被子,又热了。

杨兴发誓等有了浴缸一定把骚石头摁水里刷现在自己像个催一样,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膝盖,擦脚踝。这匹小野马还不老实。“你踹什么敢吐我一床就”

“师兄啊,我想吐。”纪雨石摸摸胸口,有些反胃了。黑t恤从底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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