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谢乔语白皙的脖颈和她双眼间的距离只有一厘米,在餐桌前发生的事情又在脑海中来回翻滚,沈绵一时没忍住,便咬了上去。
情迷意乱间,沈绵根本没有察觉到用了多大的劲。
现在一看,还好只是淡淡的一层红痕,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消失。
她这算是像之前想的那样标记了谢乔语?
这感觉,真不错。
我当时意识不清醒。沈绵讪讪开口。
谢乔语此时刚好给沈绵擦完身子,听见沈绵的话后只是看了眼她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掀开被子盖在沈绵身上。
等将温度调到合适的度数后,谢乔语细心地掖着被角,之后在沈绵耳边低声说:我还以为那是绵绵你隐藏的小情趣呢,原来不是啊?真可惜。
沈绵:?
你最好说的是假的。不然会让她胡思乱想到别的地方。
见小朋友被自己吓到,谢乔语轻声笑:好了不逗你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觉。
谢乔语打开床头灯,将屋内的大灯关了。
在床头灯的暖光下沈绵点了点头问:那你呢?
我去冲个澡。
说完谢乔语拿着毛巾走向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沈绵的眼皮打起了架,渐渐的伴着水声进入了梦乡。
谢乔语从浴室出来后,看见的就是沈绵陷入熟睡的画面。
翻身上/床,谢乔语没有躺在床上的另一边,反而抱着侧身而睡的沈绵,两人挤在一起枕着一个枕头。
夜空中的星辰伴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消失,在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不见时,躺在床上的两人一起翻了个身。
而一个人在这个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从梦中醒了。
谢乔语盯着熟悉的屋顶,在上面为自己找寻着真实感。
-
沈绵一夜无梦。
还没来得及睁眼,只是稍稍地翻了下身便感觉身子像是散了架。
轻声哼哼了几下后,睁开眼便看见谢乔语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只不过目光中带着几缕沈绵读不懂的神色。
早啊,乔语姐。
说着沈绵张开双臂,想要谢乔语的一个抱抱。
但谢乔语好像没有读懂沈绵的肢体语言,看见沈绵睡醒后不但没有上前拥抱沈绵,反倒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嘴里低声道:小绵?
语气中带着的不确定让沈绵的睡意全无。
?
沈绵被谢乔语的行为弄懵了。
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谢乔语怎么还不认识她了?难不成她睡觉的时候上帝给她改了容貌?还是谢乔语失忆了?
这些想法都被沈绵一一否定,但另一个冉冉升起的设定让沈绵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起身指着谢乔语喊道:谢乔语,你不会是吃干抹净了想赖账吧?
谢乔语听见后又喃喃道:吃干抹净?这一次像是在想沈绵说的是什么。
沈绵本以为谢乔语是在逗她,但看现在的情况心突然慌了神。
沈绵双唇微启,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谢乔语陷入沉默,没有说话。
沈绵见状,强忍着不适用手勾着床尾的衣服。
沈绵身上的被子随着她动作的剧烈下落了些,胸部以上和两只胳膊暴露在了空气中。
站在远处的谢乔语清晰地看见沈绵身上暧昧的痕迹,缓了几秒后脑中终于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见床上的人正气呼呼地往身上套着衣服,谢乔语迟疑一下后走到了床边后弯腰抱住沈绵。
沈绵刚穿好短袖,被谢乔语抱住后耍起小性子道:还抱我做什么?不是不认识我?
抱歉。
谢乔语在抱住沈绵嗅到熟悉的体香后,所有的迟疑都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特别特别长的梦,时间久到让我一时间没有从梦中回过神,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沈绵其实是假装生气骗谢乔语的,但听到谢乔语说的话后不再装了,反而担忧地问:是噩梦吗?
谢乔语笑着摇了摇头,刮了下沈绵的鼻子后说:那个梦里有你,所以不是噩梦,反而是一个很甜的梦。
谢乔语:因为太甜了,我舍不得醒来。
可乔语姐你醒得比我早多了。沈绵嘟囔着,她一睁眼可就看见谢乔语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的。
谢乔语听着沈绵的小声嘟囔嘴角微微勾起,她其实没有比沈绵早起多久,只是早了五分钟而已。
耳边传来小小的吸气声,谢乔语低头看去,就见沈绵扶着腰脸上的表情是三级痛苦面具。
谢乔语立刻明白沈绵是怎么了,手贴在沈绵的腰上,说:腰酸?趴下我帮你揉揉。
沈绵嗯了一声,缓慢的将坐着转变成趴着。
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沈绵看了一眼后发现是自己的,在她想要勾手机时,谢乔语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
习惯性地道了声谢谢,沈绵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接通,大年?
来电的是易年。
找沈绵没有别的事情,只是问她怎么又逃课了。
易年的话刚问出来,沈绵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重重咳嗽一声后沈绵佯装镇定的说自己是学习太晚导致没有醒来。
易年一听就知道事实肯定不是像沈绵说的那样,但是听到沈绵没有出意外易年也就放下了心,嘱咐了几句后将电话挂断。
然后沈绵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临近下午两点了。
天哪,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沈绵暗自骂了自己是一头猪后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扭头看着正给她揉腰的人问道:乔语姐,医院那边
谢乔语抿了下唇,随后道:已经请过假了。
沈绵听见后放下了心,将头重新抵在了手臂上,嘴上说道:噢噢那就好,我还怕乔语姐你今天会是旷工的一天呢。
我旷工你怎么这么担心?
因为这不但意味着那些患者遇不到像乔语姐你这么厉害的医生,还意味着乔语姐你会被沈绵转头对上谢乔语的视线说道:扣!工!资!
沈绵嗤嗤一笑,如果是这样被扣工资,我会很心疼那些钱的。
什么时候这么财迷了?
谢乔语宠溺地问,手上的力度不减。
沈绵舒服的又趴回到手臂上,嘴上哼唧着:哼哼,我一直都是这样呢,只不过是乔语姐你没有发现而已。
看着沈绵纤瘦的背影,谢乔语脸上的笑意渐渐从嘴边消失,表情也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