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姬玉泫情绪低落,又不愿意向乐小义开口,乐小义想宽慰姬玉泫,没想到先把自己说哭了,还哭得那么惨烈,乐小义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姬玉泫朝乐小义凑过去,拧起乐小义的耳朵,哼道: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胡思乱想的?
乐小义心说你不也胡思乱想吗?可她没开口,撅着嘴不说话了。
姬玉泫幽邃的眸心稍稍一暗,就这么拧着乐小义的耳朵,将乐小义的脑袋朝自己按过来,不由分说吻住乐小义的唇。
像在发泄情绪似的,她吻得格外用力,尝着乐小义唇齿间泪水咸湿的味道,几乎要将乐小义囫囵吞下肚去。
乐小义被迫承纳姬玉泫的唇舌,任由姬玉泫掠夺她的呼吸,蛮横地侵略她的领地。
姬玉泫却对她的予取予求不满起来,她抓起乐小义的手按在自己腰上,一边嗫咬乐小义的耳朵,一边哼出自己的诉求:你来!
乐小义被这两个字惊到,霎时两眼圆睁,脸颊飞起一层薄红。
姬玉泫心情好了,见乐小义害羞就来了劲,眉飞色舞地挑起乐小义的下颌,笑吟吟地挑起一边眉毛,问她:怎么?不想?
青天白日的乐小义喉咙滚了滚,一边小声为自己的羞怯找借口,一边视线又情不自禁地沿着姬玉泫微红的眼睛往下看,扫过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再抚向莹白细腻的脖颈。
心里蠢蠢欲动。
姬玉泫状若不经意地撩起鬓边青丝,往而后别了别,后颈与肩相连的曲线没入衣襟,朝乐小义意味深长地一笑:还是说你不行?
!
乐小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看这女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姬玉泫的激将非常成功,乐小义猛扑上去,将姬玉泫整个揽进怀里。
双唇相触,缠绵亲吻,辗转腾挪到里间卧榻之上。
姬玉泫送上门来,她没有不要的道理。
再有点意识的时候就是傍晚了,乐小义呼吸着枕边人发间淡雅的幽香,睡得格外慵懒。
姬玉泫比她先醒,轻轻戳了戳乐小义柔软的脸颊。
别闹,再睡会儿。乐小义捉住姬玉泫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下意识地吻了一下姬玉泫的掌心,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姬玉泫失笑,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乐小义占了便宜,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居然还睡不醒。
你先前不是说你话没说完?姬玉泫又撩起一缕耳发一下一下轻扫乐小义的鼻子。
我忘了。乐小义鼻翼动了动,酥酥痒痒的,想打喷嚏,难受极了,只好无奈睁眼,剜了姬玉泫一眼,先天修为,体力也太好了。
姬玉泫假装听不出乐小义的调笑,厚着脸皮朝乐小义挤眉弄眼:这么说还不是你不行?
乐小义好气,气到说不出话。
姬玉泫笑出声,翻身捂住乐小义的眼睛,再次朝着乐小义晶莹红润的唇吻下去。
乐小义鼻间哼了两声,不知是困的还是懒的,心安理得地躺平。
顺便拉起薄被,将两人肌肤相亲的风景盖起来。
云消雨歇,乐小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姬玉泫好像还起来换了床单。
乐小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姬玉泫温柔地替她清理了身子,还擦净了身上的汗。
意识朦胧之际,乐小义内心咬牙切齿,暗道:果然还是要努力修炼才行,不然她千锤百炼的身体都经不住姬玉泫折腾。
第二天又睡到日晒三竿,阳光透过窗户穿进屋里,铺洒于乐小义眼前。
乐小义眼睑动了动,意识转醒,想抬胳膊遮挡阳光,却不料她稍稍一动,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既酸又软。
但她还是捞起一边胳膊,朝身边位置摸了摸。
被褥里还有余温,但是没人。
乐小义一下子醒过来,睁眼四顾,姬玉泫不在屋里。
难道又和以前一样,有事走了?
乐小义心里瞬间空落落的,还有些委屈,怎么就走了呢?
她顾不得身体酸软,撑着胳膊坐起身,抓起叠在床头的衣裳,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准备下床去院里找找。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响,姬玉泫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见乐小义已起身,姬玉泫眼里闪过一瞬惊讶:醒啦?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
乐小义下床的动作稍稍一顿,姬玉泫便已端着药碗来到乐小义跟前。
姬玉泫正要叫乐小义喝药,乐小义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腰腹间:我以为你走了。语气委屈得不行。
以前像这样的不辞而别实在太多次,乐小义越想越觉得委屈。
怎么会?姬玉泫既心疼又觉几分好笑,要走我会提前跟你说,别担心。
乐小义那么在意她,简直叫姬玉泫心都要化了,实在舍不得在这时候调笑乐小义。
姬玉泫先把汤药放下,然后揽住乐小义的脑袋,葱白的五指没入乐小义后脑勺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安抚乐小义的情绪。
那你这两天会走吗?乐小义声音闷闷的,玄天宫的事情那么多。
姬玉泫享受乐小义对她毫不设防的依赖,眼睛微微笑着眯起来:留太久肯定不行,不过最近三天都没什么事。
三天。
相比以前的日子,三天|朝夕相处,已算是很难得了。
马马虎虎吧。乐小义心道。
乐小义被哄好了,听话乖乖喝了药。
昨日从剑宏殿回来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算起来睡了将近十二个时辰。
乐小义脸皮再厚也不愿再躺了,将衣服整理好,和姬玉泫一起去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
从屋里出来,乐小义一晃眼看到了树下晾晒的床单。
床单已经洗干净了,还有皂角的香味。
乐小义不由自主想起昨晚一夜贪欢,耳根有点烫。
姬玉泫顺着乐小义的视线也看见了那张床单,唇角勾起来,笑得两只眼睛完成小月牙。
乐小义故意不去看那张迎风招展的床单,走到树旁的的石桌旁坐下。
方形石桌,上面刻了棋盘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