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让沈医生的一段佳缘,就这么吹了。
程之扬抽着小鼻子,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沈医生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我说想请她吃饭答谢她,她没理我就自己走了,我一定是被她讨厌了。
陈桦听程之扬叙述,揽着宝贝又是哄又是劝。
扬扬乖,这不是你没错,这怎么能怪你呢,那种畜/生人/渣阿枕没把他废了都是轻的,还相亲?相个屁!阿枕不会怪你的,她怎么会怪你呢?那种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嘛,多亏了你,帮她鉴别了垃圾,否则阿枕那么老实,被人骗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不过阿枕也是,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遇上!
陈桦自然是听过程之扬的对那人的形容的。
可是沈医生她好像有点讨厌我,每次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唔
放心,你桦姨和她说去,怎么能冷落我们扬扬呢?没事,阿枕最听你桦姨的话了,我让她照顾你
程之扬面上委屈依旧,心里却是得意的不行。
呵,我看你这铁枕头往哪里逃。可却听陈桦接着说:
扬扬放心,桦姨让阿枕把我们扬扬当亲生妹妹来疼!
咳、咳咳程之扬猛的呛了一口唾沫。
得,石头砸在自己脚上了。
妹妹就不、不用了吧程之扬赶紧拒绝,我们这非亲非故的,这样多、多不好意思啊!还、还是不了
没事,以后阿枕啊,她就是你亲姐姐,正好你们两个都在s市,姐姐妹妹的也相互有个照应!
程之扬不敢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了,她怕这一会她这个热情的桦姨,直接拉了俩人拜把子去。
桦姨姨,我就是一个人有点无聊,你就让沈医生有空的时候,多找我说说话就好,但千万不要影响她,她是医生,我还是怕会影响到她
不影响不影响!陈桦叹了口气,阿枕啊,她性子也是太沉闷了,我都怕她闷出病来,之前我就一直劝她多出来走走,多和人交流交流,但这孩子嘴上答应的快,再加上我真的有点担心她,以后让她多找找你,对她自己也有好处的,我们扬扬这么温柔又活泼,让阿枕和你呆在一起我最放心
放心?
呵呵程之扬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放心吧,我会把沈医生看的好好的。
其实我一直担心,阿枕被什么狐狸精女人给缠上了,那天在我家,她锁骨上那里都破了好几道,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还骗我说是不小心蹭的,这得是不小心一蹭,能蹭到那里去?那一看就是指甲印子,我看呐,就是不知道被哪个小妖精给挠了!
程小妖精:
桦姨姨那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沈医生,是我让你去找她说的,这样她肯定觉得我特别任性无理取闹
照顾我们扬扬的机会别人求还求不得呢,怎么会觉得无理取闹呢,没事,不说就不说。
陈桦已经开始无脑宠了,她完全没有一点自己正在狼狈为奸拐卖妇女的感觉。她的兴致很高,即使打给沈枕的电话占线了好几次,依旧没有放弃。
于是当晚,沈枕就接到了陈桦的电话。
陈桦拿出了沈枕学生时代的威严,隔着电话便把沈枕给数落了好大一通,程之扬就守在电话旁边,听着电话对面的人的声音,仿佛能看到对方一脸无奈却又没办法的应下照顾自己。
这感觉可真是爽,桦姨像个皇上似得,真的当她是个小公主。现在小公主向她要人,结果皇上便一道圣旨,任那沈医生脸再黑,也不得不跪下臣接旨,谢皇上。
陈桦听沈枕应下了,便冲着程之扬比了个OK的手势,却程之扬也冲着她吐吐舌头,这一大一小听二人正在这边得意的时候,却听电话那边的人幽幽的说:
老师,程小姐她是不是正坐在您旁边呢?
陈桦、程之扬:
*
沈枕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也并没有感到多意外。对于导师的这通电话,或早或晚的,其实她早有预料。
但答应是答应了,在第二天看到程之扬的那一刻,沈枕的表情依旧不佳。
尽管不想见到这人来医院找自己,可沈枕发现,如果程之扬来找别人,她的心情好像更差了一些。
沈枕的耳音很好,没落下二人的对话,也总算知道了上次手术室里事情的始末,对于连程之扬都知道了自己才听闻也觉得有点郁闷。
不过,更不舒服的是,她听见程之扬一口一个苏姐姐,叫的无比亲切。
苏淇你来一下。
还没走回位置上,听到沈枕的声音,苏淇抖的这一下,可不比刚刚门外的程之扬抖的轻。
完了完了完了
苏淇在心里疯狂划着十字,上帝保佑。
你好像没什么事做?
沈枕没回头,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桌子,她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沓,转身,放在了小姑娘的手里。那把这些填好然后录入系统。
苏淇在心里哀嚎,天啊,好多啊虽然说这些事就应该让她们这些年轻医生做,但一向凡事亲力亲为,传闻心外最疼人的沈医生也开始工作外派了!
苏淇刚刚进屋的时候就在想,沈医生好像也有一盒巧克力来着,这会离得近,她看到在沈医生的办公桌的角落,果然有是那么一盒。
牌子都一样。
但也就是这么一眼,被沈枕看了个分明,下一刻,苏淇的手上突然一空。
诶???
你喜欢这一盒的话,我和你换。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淇发现自己手上的巧克力变成了厚厚一沓病例和原本放在沈医生桌角上的那一盒,而刚刚自己手上的巧克力
咚
被沈医生关进了抽屉
这两盒巧克力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啊?!
不用客气,去填病例吧。
苏淇:
坐在一旁的许文博:
*
因为程之扬的缘故,沈枕把周琛打了一顿这事可没少给她自己惹麻烦。
先是沈中闫接连不断的电话轰炸,沈枕挂了几个之后被烦的没办法,只能接了,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沈枕一脸冷笑,就听着自己父亲喋喋不休,她把手机扔在客厅,自己回房工作,半个小时之后对面竟然依旧还没骂够。
沈枕看到有未接来电,便把电话挂了,顺手拉黑了男人的号码。
客厅里没开灯,黑暗中,只有一簇火星明明灭灭,沈枕的烟一根接着一根,面前的烟灰缸不一会便满的快要溢出来,可当事人却毫无所觉,像是重复着同一指令的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