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程之扬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企图阻止那里一颤一颤的神经,不过徒劳,程之扬苦笑,这次估计只是想整我一下吧。
你都来这边了!许一诺愤愤不平,程之扬再b市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最清楚不过,现在人已经被那群人逐出家门了,竟然还不放过她。
一诺,我以后会小心些的。
你看着我眼睛。
嗯?程之扬看着许一诺。
你觉得我信吗?
程之扬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她也没想到,即便她如今不再去争那些东西了,她认输她求饶,她已经远远的躲开了权利的中心,却还是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若是在之前,她程之扬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而现在,她却知道认命了,有些东西,也许从来都不是她的,哪怕它们曾那么像是属于她自己的。
不过许一诺看程之扬陷入情绪,这才轻轻的说:其实我觉得,你这个沈医生她好像还挺在意你的。
程之扬睁开了眼睛,看着许一诺,有些不解,她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人罢了,不是我的话,换个人的话估计也
我能感觉到。许一诺深呼吸一口,定定的说,我从来没撮合过你和谁吧,也没为外人说话过,但这一次她停了停,认真的看着程之扬的眼睛:
我觉得这个人很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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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得啦,阿枕,你行了吧,快别和小丫头片子生气。宋熙无奈,其实吧,就算喜欢女的,也不是病,你自己是医生还不清楚?
那我怎么不喜欢你?
我宋熙就被这话顿时堵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话让她怎么接?真没法接。你说要是说同性恋也不是是个女的就都喜欢。是个女的?她凭什么埋汰自己呢。
我会自己处理好的,就不会让别人误会了。
宋熙自然知道这个处理多半是那个相亲。
哎你这宋熙叹了口气,我还想着帮你打听打听那个叫什么扬的家庭背景呢。
没必要。沈枕回的很绝,既然她已经出院了,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没关系人家一个电话你还颠颠的就去了。宋熙撇嘴。却见沈枕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把那个手机号码直接拉入黑名单。
可就是几秒钟的动作,沈枕发现她竟然把号码给背过了。
记得上学那会,沈枕不管怎么换同桌,都会听到类似于这样的抱怨:知识啊!它怎么就是不进脑子呢!可这会,这串自发钻进她脑海之中的数字却让她困扰起来。
她是真没想记住的。
但很多时候,越是极力想要避免的事,越会适得其反。
得,白拉黑了。
看到了沈枕的动作,宋熙倒吸了一口冷气,够狠啊!阿枕。
即使她不是女的,也不合适。沈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太小,太闹腾,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卧槽,阿枕啊!你连这么长远的事都已经想着了?行啊你!宋熙猛的拍了一下沈枕后背,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她是真惊讶,谈恋爱这个,不怕不合适,就怕没想过,既然阿枕能开了这个头,走出这一步,已经是对于这位的天大进步了。
毕竟,人还是要跟自己比不是。
不是,我说啊,别这么当个事,又不是谈个恋爱,分了之后你就要在家守活寡了,不就是玩玩么?及时行乐知不知道,你家那地,认真的确实需要这么块活宝给热闹热闹,也挺好的,年龄是小了点,但小好啊!小孩可塑性强啊!你自己调/教成你喜欢的样儿呗,还不是一个世界,咱们七十亿人生活在几个世界啊,你去相亲这个我真的觉得不靠谱,真的,别看你上学时候成绩挺好,博士后,但你知道电视上那种被人骗身骗心的,都是女博士!
沈枕突然转过头。
你鞋带开了。
啊!宋熙赶忙停下脚步然后低下了头,这一低头才突然愣住,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哪里来的鞋带呢!
再一抬头,发现沈枕已经走了老远了。
她憋着一句脏话没骂出口,追了上去,却听沈枕幽幽的说,谁被骗了?
*
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一诺气的有点发抖,她看着程之扬,有些难以置信。
这可是弓虽女干未遂啊,就算眼前的人现在脾气好了许多,却也从来不是这种忍气吞声的性子。
这不是她认识的程之扬。
在许一诺的印象里,程之扬别说忍气吞声了,她甚至有些睚眦必报。
*
上学那会,许一诺是学校老师的课代表,属于经常帮老师办事的那种乖孩子。那时候学校会统一帮学生印卷子作为作业练习,于是,每天去文印室数出年级各个班要用的份数,就成了日常的教学工作。
一些老师有的时候忙的抽不开身,会让自己的课代表来代劳,这种时候,学生们都很积极。
但也有一些老师,虽然并没有什么事,但却要求一些成绩一般的学生去做这些苦力活,还美其名曰什么反正学也学不会,不如去干活,还更有些价值,弄的学生们怨声载道。
有一次,许一诺去帮忙数卷子,有个中年男老师,人送外号龟毛四眼,就是二类老师的典范,不仅在学生里臭名昭著,女老师们也因为这男人油腻又总爱插人讲话,很是不喜。
那天也不知道那男人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加上找学生帮忙的时候又被打篮球的男同学挺不客气的给拒了,便在文印室里发火。
可文印室里却没有一个人搭腔。
男人找不到存在感,便挑了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女生开刀。
他走向了正在那儿埋头数卷子的许一诺,尺子突然点在她手中的卷子上,将刚刚数好的份数又与其他混在一起。
得,半天的功夫,白数了。
许一诺心中有气,却也懒得发作,她不屑与这个在学生和老师之间,风评都不咋地的男人一般见识。
可那男人却不依不饶。
喂!你别偷拿卷子!每次你们这些学生总是多数!偷了教务处多少卷子!
老师,别人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我在心里默数些,并没有多数一张,您这样以偏概全,是不是太武断了?
男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丫头竟然也会和她顶嘴,放着这么多人,还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的,男人觉得很没面子,一瞬间火冒三丈,声音拔高了一节。
你你!你看看你!有你这么和老师说话的么!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尊敬师长啊你!你、你有没有家教啊你!
男人面红耳赤,不像是知识分子,倒像是街边为了两毛钱争执的大爷。
许一诺一直与老师关系不错,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胡搅蛮缠不讲理的货色,她不擅与人吵架,一时间竟是被男人的大嗓门骂的说不出话来,她抿着唇,死死盯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