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芹跪在纯白大理石墓碑前,墓碑的小太子上放着许多点心与水果,似乎几天前才有人来过。
邓芹将蔫了的水果拿下,替换了新的上去。
那个害你的人已经死了,像他那般的作恶多端,一定会堕入十八层地狱吧。担心你不知道,特地来告诉你,不过好像有人在我之前就来过了
邓芹努力地压制着眼泪,不想在她所重视之人的墓碑前流泪,花了一会时间让情绪平定。
没有在你最关键的时候陪伴在你的身边真是抱歉,如果那个时候我在就好了,如果我能多和你说说话,看着你或许
或许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情绪再难压抑,邓芹的泪簌簌地落下,她懊恼又后悔,如果不是为了什么该死的证明自己,她就不会去到国外,以至于
如同她陪在对方身边的话,事情是不是又有不同,连告诉对方仇人死掉的消息都晚了一步,真的还能算是对方的密友吗?
邓芹的世界从容静恬死掉的那一刻变得暗淡,那颗耀眼地照耀关怀着邓芹的星星陨落了,漆黑的夜里再没了星的光芒。
没有人能像容静恬那样明亮,温柔。
再也不会有了
邓芹绝望的想,她永远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无可挽回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慌张,一定会he感谢在2020-10-0322:59:50~2020-10-0617:0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0章
画面的视角有些奇怪,是从上向下看的俯视,容静恬只能看到和她所知的邓芹长相相似,气质有细微差别的女性跪在一座白色的大理市墓碑前。
碍于视角的原因她无法看到墓碑上写了什么,她看到邓芹在喃喃着什么,却无法听清楚一个字。
突兀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来得突然,去也突然,如风来雾散。
容静恬看着坐在对面的邓芹,不由得紧张起来,后背发凉,因为莫名的恐惧心脏扑扑激烈跳动。
在刚刚的画面中她能够肯定见到了邓芹的身影,对方也是重生?
容静恬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好奇再难压抑试探着问道: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是否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有。
容静恬高悬的心还没降下,就听见邓芹补充道:但是最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些你所说的似曾相识感,有些事情明明是第一次发生,却好像以前也有做过。
注意到容静恬的面色变差,看起来僵硬又不自然,邓芹关心道:怎么了,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这些事情和什么有关吗?
容静恬露出一个微笑,故作语气轻松安慰邓芹道:没有,我大概是昨晚熬夜,现在太累了吧,我们走吧。
出门时还是正午,容静恬与邓芹告别后到文具店买了笔记本和笔,和余念之说自己要去和朋友可能会晚点回家。
做好一切准备后容静恬到酒店开了一间房,现在距离晚上睡觉的时间还早。
她不希望在晚间睡在余念之身边时,做一些奇怪的梦境,她无法清楚睡着后是否会说梦话,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上次只是呼唤余念之为小鱼,都能惹得对方生气,她不敢拿余念之的情绪冒险。
临睡前,容静恬打了电话给欧雪吟,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同邓芹一样,和自己相处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雪吟,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会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电话的那边,听见容静恬的问题后欧雪吟轻笑了一声,奇怪奇怪的感觉想要把你独占的保护欲算吗?
容静恬直奔主题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曾在什么时候见过我,就像贾宝玉说的,这个妹妹我见过。
被容静恬提醒后,欧雪吟仔细回忆就发现,似曾相识感不止出现过一次,次数频繁到无法细数。
最为奇怪的地方是,明明出现过那么多次,可她却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在意更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沉默几秒后欧雪吟答道有过,很多次。
欧雪吟的话像冬天里的一盆冷水,从头往下淋,让容静恬遍体生寒。
欧雪吟的回答,直接证实了容静恬的猜想,不用再给江亦玉打电话询问。
每个任务的目标人物都和她有着关系,如果她是重生,对于其他人来说又算是什么,他们是否会有相关的记忆。
重生的人又有多少,现在算什么?她梦中看到的又算什么,是前世今生,还是没有实际意义的陆离梦境。
容静恬想到头疼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关掉了手机,确保不急有外力将她吵醒后,在旅馆的大床上躺下。
醒来的瞬间,容静恬就将先前放在枕头边的本子和笔拿到了手中,悬于纸上的笔尖与白纸仅有俩毫米的距离。
只有俩毫米而已,却无法超越,容静恬保持着准备书写的动作,数分钟过去也没有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字。
她确实做了一个梦,不过梦中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没有出现任何人。
一个在森林里漫步,和各种小动物玩耍的梦境,很有趣却不是容静恬所期望的,容静恬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纸上将梦记录了下来。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天完全黑了,这还是容静恬第一次单独这么晚回家,不免的有些紧张。
仿佛回到了儿时,在外玩太晚担心被骂,偷摸回家的时候。
轻轻关上门,动作轻缓地换上拖鞋,容静恬蹑手蹑脚地从玄关向客厅走去,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用平板处理公务的余念之。
!!
容静恬用元气的声音道姐姐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余念之先将文件保存,才抬头看向容静恬问吃了吗?
从容静恬踏进酒店的那一刻,她就接到了保镖的电话,在电话里反复确认了几遍容静恬是一个人开的房,烦躁的心绪依旧不能平静。
即便如此,在接到容静恬电话说她要晚一些时候回家时,余念之依旧没有显露出分毫焦虑,也没有追问原因。
她不想过多地干涉容静恬的生活,即便她不喜欢看到容静恬和别的女生独处,心中会涌上酸楚。
她能够控制自己不去干涉容静恬的想法,却无法控制自己不被情绪影响,不去担忧容静恬开房是为了和谁私会。
她不明白容静恬为什么会这么做,她知道容静恬有事情在瞒着她,但她不会直接向容静恬询问,而是私下去查。
除非容静恬想要告诉她,否则她不会把问题摆上明面来询问容静恬。
容静恬走到余念之的身边坐下我已经吃了,姐姐呢?
我不饿。余念之回答的轻描淡写,完全没有提及自己听闻容静恬直到六点还没出旅馆,也没点外卖后就亲手准备晚饭的事情。
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长久的等待让她已经习惯了忍耐,习以为常的。
白天睡了太久,晚间反而无法入睡,余念之就睡在身边,近在咫尺能够听到呼吸声音的距离。
容静恬睡不着,一点点的拉开和余念之的距离,想要玩会手机打发时间。
容静恬小心翼翼,动作轻缓地将余念之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下,动作只进行到一半,身边安静睡着的余念之就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