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喝下太多,容静恬不舒服的皱眉抿唇忍耐着。
在被抢走酒杯的瞬间,余念之的嘴角勾起,微微地上扬了,好像这一切全都在她预料之中。
容静恬重重地将杯子放下,与吧台碰撞发出一声脆响,抬头看着余念之道软着声音哄道:我已经喝完了,姐姐,该睡觉了。
喝过酒后,余念之的面色微红,眼神迷离,散发着一种诱惑的气息。
余念之只是盯着容静恬的看,没有开口,不答应也不拒绝像是在消磨时间。
穿书后容静恬还没有接触过任何含有酒精的饮料,一直无从知晓酒量。
这次一口喝掉残余的酒,才过了片刻容静恬就感觉脑袋晕乎,身体发热。
若是穿书前,容静恬怎么说也不至于只喝那么一点就醉。
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原身酒量很差。
看见容静恬白皙的面容染上绯红,余念之开心的笑道果然,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恬恬你酒量很差,很差,是一杯倒。
什么记忆里?是在说原身的事情吗?
容静恬还来不及想清楚余念之所指的东西是什么,就看见余念之又拿起了酒瓶,往已经空了的高脚杯中倒入新的琥珀色酒液。
容静恬才生出阻止的念头,余念之就停下了倒酒的手,握住高脚杯将内里盛的酒喝进了嘴里。
下一刻,余念之凑到了容静恬的面前,双手捧住容静恬白玉无暇的脸,吻了上来。
将含着的酒渡了过来,容静恬有些惊讶,却没有反抗,任由着余念之肆意妄为。
被灌得晕晕乎乎。
余念之颇为强势,像是沙漠走渴水已久的旅人,渴求着唯一的水源,怎么也不满足。
容静恬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轻推了余念之一下,没能推开
第48章
容静恬只能发出唔唔的含糊声音,连续的拍着余念之的手示意她放开。
余念之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慢慢拉开了距离。
容静恬脸红扑扑的,驯鹿般清澈的眼眸盯着余念之,大口喘/气努力平复着呼吸姐姐,干嘛啊?为什么忽
容静恬的话还没说完,余念之又低头吻了过来,强行中断了容静恬的话语。
被吻的那一刻容静恬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余念之为什么突然这样,她拍着余念之的手,示意她停下。
注意到容静恬的动作后,余念之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手也不安分起来,她很清楚容静恬的敏感点,可以让容静恬不再反抗的敏感点。
余念之异样的回应让容静恬感到错愕,甚至生出了一丝怀疑,此刻抱着自己的人不是余念之。
她所知道的余念之是温柔的,会在每一次开始前征求她的意见,会低声在耳边询问可以吗?
即便是在动情的时刻,动作也依旧轻柔,像担心把她弄疼般小心翼翼,那种被人放在心尖上宠爱,被人重视的感觉,才是容静恬真正爱上余念之的原因。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粗暴,强行。
容静恬轻咬了一下余念之的舌尖,余念之吃痛这才放开了容静恬。
余念之!你今天很奇怪,发生什么了?这不像你。
奇怪被容静恬这样形容时,余念之才忽然发觉自己早就偏离了正常。
什么算正常,是上一世在学校学校与容静恬成为同桌正常,还是一次次伤害她的自己正常?
是狱中垂垂老矣的自己正常,还是这一世将容静恬捧在手心的自己正常。
没有答案。
每一天都有无数个声音向她呼喊,有无数个自己在七嘴八舌,不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清醒正常,在更早的时候她就已经疯狂。
容静恬眼中的防备与害怕如剖心利刃,直刺进余念之的心脏,痛得她轻微蹙眉。
什么也没有发生,是我喝太多了,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快上楼睡觉吧。
余念之站起了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轻描淡写道:安心好了,我今天去公司,不留在家里。
看着余念之渐远的步伐,容静恬心中忽然腾的涌现出不甘与懊悔的情绪,身体自发地行动起来,快步奔向余念之,从背后将她抱住。
和我说啊,为什么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什也无法做到,如果太过痛苦的话请让我一起分担。
从抱住余念之的那一刻起,泪似断线般不断落下,容静恬发颤的哭腔听起来让人心疼。
就好像这是积压了数十年的悲痛与不甘。
想要转身回抱容静恬然后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痛哭一场
想要被摸脑袋
想要再一次听她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想被亲昵的喊小鱼。
想要
余念之右手五指握紧成拳,青色的静脉微微隆起,几秒之后余念之缓缓松力,放开了握紧的手。
一起承担痛苦什么的,以前她就拒绝过了一次,这一次也不会同意。
痛苦这样的词汇不应该和容静恬沾边。
她没有转身,红唇轻启容静恬你会变心吗?
无论什么样的苦痛,她都能够忍耐,只要现在抱着自己人是容静恬就好。
我不会,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变心
容静恬后半段的话被余念之转身抬手捂住了,世上真有神明,绝不能轻易发下誓言,哪怕她很想得到一些可以证明容静恬不会变心的证据。
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
神明没有人性谁也无法猜透祂的心思,即便是万不得以也不该向其祈愿。
我相信你,不用发誓。
容静恬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个说着自己没有信仰,不拜神佛的余念之忽然这么紧张。
但看见她眼中的悲伤有所消退,眉头也有所舒展,容静恬内心不禁感到欣喜。
情深意切地看着余念之的眼睛道:我爱你,不会变心,永生永世都是如此。
夜里,余念之在床上已经不知躺了多久,依旧没有陷入沉眠。
饮酒后的思绪发散,以前压抑着不去想的事情也从潜意识的海洋里浮现。
她曾听过一个叫做忒修斯之船之船的驳论,当一艘船上的零件损坏,就需要替换上新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这艘船上全部的旧有零件都被替换成了新的,那么此刻的船还是否可以被叫做忒修斯之船呢?
余念之无法给出的答案,不否认也不赞同,选择的痛苦让她选择了一次次的逃避。
她不敢去深入去想,不敢冒任何一点风险。
同一张床上没睡着的人不止余念之一个人,容静恬也失眠了,她一直在懊恼自己咬了余念之的舌尖,不知道痛不痛,吃东西会不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