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给他好多建议,跪搓衣板,跪方便面,跪榴莲皮。袖子上抹点辣椒,你就哭去吧,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水分缺失哭得晕厥。然后你再签下割地赔款的条约,比如一辈子被压啊,比如三十六式都解锁啊,比如坐上去自己动啊。也许小爷能低下骄傲的头。
严慎笑着对白鹤鸣说,滚!
白鹤鸣滚了,又圆润的滚回来了。不闹了,说正经的。
你家怎么办?你想怎么着?提前给我点消息,我也好做准备啊,那么多钱扔在那我不能打水漂。
严慎知道白鹤鸣的意思,是不是要找接班人。
先顶替我两天,我把事情解决还要去濠镜,我家小朋友至关重要啊。
严慎摸摸膝盖,不知道下跪管不管用。
这事儿换谁都火冒三丈,楚洛一气之下回娘家了当老公的不去哀求劝哄,这个家还怎么继续啊。
几天?够吗?现在你家乱套了。好几场官司前后开庭,卖场被查封现在还没有任何解封的痕迹,你家里可都吵着闹分家,股票蒸发很多,资产锐减,严琛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从手术后就没离开ICU。
第九十七章和我没关系
严慎的眉头慢慢皱紧,白鹤鸣叹了口气,严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还有,你妈妈娘家那边的人,转移了严氏账面上所有资金。也就是说,严氏现在内忧外患,账面上没钱了,银行那边也开始催债了。
严慎错愕,随后哼笑出来。
早就知道会这样。
家族企业的弊端这就显露出来了,董事会,股东,公司内重要职位,几乎都是亲戚担任,有了危险都会为了减少损失想尽办法的拆解弥补损失。
严家的亲属都在公司内,严太的娘家亲戚也不少。就一个财务室,往里塞了多少个非专业的小屁孩子担任要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出事了人家肯定利用手上的职权啊。
几天时间就够。
白鹤鸣挑挑眉,他不过多干预严慎的决定。
严慎顾全大局,温和敦厚,估计这是要准备临危受命了。
不赞同,但这也是严慎拿回应得的那部分最好的方法。
深夜,严慎回了严家别墅。
上次来这还是他爸生日,他大闹宴会一走了之。时间过得飞快,这都三四个月过去了。
严父这几天老了很多,脸上皱纹沟壑,头发花白,没了俯视天下的雄霸之气,父权至上的嚣张,恢复了老态。
看到严慎走进来,严父眼睛里有光。
出事以后才意识到严慎的重要性,不是随意丢弃的弃子,他的能力,他当时的铁腕政策,他处理突发事件的沉稳,是严琛没有的。严琛搅乱了弄垮了严家,严家需要严慎回归力挽狂澜,三代基业不能毁于一旦。
严慎坐在距离严父稍远的沙发上,严父倒了一杯茶推给严慎。
严慎没有去端茶,而是把手里的档案袋放到桌上。
严琛的车祸和楚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把跟踪楚洛的人收回来,别自找苦吃。
楚洛前脚走,严父派人就跟上去,严慎就得到消息了,告诉阿火阿鸿一定要小心戒备保护楚洛的人身安全。
今天早上他就把人送过来了,盯着他的四个人全被他打断了腿丢到公司门口。
严父一脸的阴冷嘲讽。
哼,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严慎想说,他没把人弄瞎,或者把尸体给你运回来就不错。
懒得跟他爸费嘴皮子。
你别再针对楚洛了。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就算警方给出鉴定,但还是和他有关。他要不把严琛的嘴打烂,严琛也不会住院,也不会裹那么多纱布,就不会挡住眼睛出车祸。
严父还是不肯就此放过,严琛昏迷不醒,楚洛间接的也是把严琛给害了。
严慎无所谓的一摊手。
你还想追究楚洛的责任?别说现在严家风雨飘摇,就是稳固的时候,你能和他斗几个回合?楚洛不怕硬碰硬,你要执意如此觉得有胜算,那你就和他较量吧。我不管。
严父看看严慎,严慎云淡风轻,淡然得很,似乎对父亲和爱人之间的较量较量半点担心都没有。
他就不怕严氏破产?他就不担心楚洛也焦头烂额,怎么说着两个人都是严慎至关重要的人吧。
满心的期待着严慎着急紧张,现在却落空,严慎看看手指,擦掉指尖上一点脏污,眼神平静的回视着严父。
严父姿态做得很足。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长辈,你和楚洛的事情我看不惯但我尊重你的选择,以后和楚家也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到喊打喊杀的地步。
严慎压住一声冷哼,他爸会找台阶下。
楚洛想进严家的门不是不可以,但为了防止有人说三道四,以后对严琛也不好交代,左右都是一家人了,你让楚洛拿出诚意来吧。
严慎挑了挑眉,听懂了这话。
要楚洛出钱?用钱铺路进了严家的门?要多少?
严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成竹在胸。
这要看楚洛的意思。我能原谅他间接地害了严琛,我还可以让他进门。严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他是濠镜楚家小少爷,我严家也是三代基业属于大门大户,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严琛这个情况,你肯定要接管严家生意,严家大当家的,他进门也是严家大儿媳妇,顶门立户的,诚意少了,我都要想想濠镜楚家是否够资格了。
我听懂了,一个亿不够,十个亿勉强,带进门三四十个亿才最合适。最好就是把这段时间所有亏损都填上,再加上今年的利润总和?要楚洛帮助严家度过这个经济危机?
那你就去谈吧。
严父垂下眼睛,他就是这个意思。
严慎笑出声了,胳膊肘顶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爸,就跟看着新鲜物种一样。
但是,我不是让你逐出家门了吗?他进严家的门,干嘛?我都不在严家了,他嫁进来给谁当老婆?要嫁给一个牌位?守空房守活寡?可他是个男人啊。你把濠镜楚家当成什么了?你的提款机?或者说濠镜楚家欠你什么?需要小儿子倒贴巨额财产给你收拾烂摊子。他为谁呀。
你回到严家不就行了吗?父子没有隔夜仇。
登报作废父子关系的,不是我,是你!
严慎拿出一份报纸,放到严父面前。
楚洛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但严慎还是收到了报纸。白鹤鸣在电话里跳脚骂人,让严慎睁大眼睛别被骗了。
你是严家的人,我儿子,流着我的血,这事实改不掉。父子之间会争吵但没必要太较真,此一时彼一时,过去了就没必要再提了。
严父像很多父母那样,就算做错了也不会认错,觉得我是老子你是儿,我就是错的也是对的,你当儿子的就要无条件服从。我能赶你走,我也能让你回。
这事儿过不去。我不是严家人,你和严家早就遗弃我了。我被赶出家门,楚洛没必要带着巨款进入一个没有我的严家。就别用施舍的态度对楚洛了。他为了我才一再隐忍,不然严家早就完蛋了。濠镜楚家是你高攀,你们严家除了负债还真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