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马上看到那个乖巧模样的小家伙。
有时惊喜来的就是那么快。
当沈少乾回到家,刚一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江白笑容满面的拿着一双拖鞋站在门口。
沈大哥。江白露出甜甜的笑容,回来了。
小白。沈少乾惊讶,看看他手里的拖鞋,你?
等沈大哥回来呀。江白笑的眉眼弯弯,眼里全是依赖。
他弯腰把拖鞋放在沈少乾脚边,起身时顺手接过沈少乾手里的菜,动作自然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样。
昨天沈少乾说:他想回到家里就看见人,看见有灯光,不是冷清和黑暗。
所以,江白早早就等在客厅里,听到门锁响的时候,他就拿着沈少乾的拖鞋站在门口。
就是为了让沈少乾高兴,尽自己所能达成他的心愿,想看到他真心的笑容。
不再是一侧嘴角微微翘起那么一点弧度,露出痞痞的笑,眼睛总是半眯着看不出太多情绪。
沈少乾看着江白把菜拎到厨房,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酸涩多一些还是开心多一些。
唯有两个字一直萦绕在心:真好!
小白也不说给我们拿东西,厚此薄彼呀。张黎在门外鬼叫,高声叫江白,小白,我们也回来了,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
你好看吗?沈少乾回身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笑骂道:还需要看你。
他们嘻嘻哈哈进门,江白也笑着从厨房出来,感受到久违的温馨。
只是好景不长,总是有人来破坏。
第7章
乾哥,早啊。
江白睡眼朦胧的从房间出来,打着哈欠去洗漱,一边走一边挥手和沈少乾问好。
早。沈少乾看他那模样笑笑,快点洗,出来吃饭。
嗯嗯。江白点点头,睡的蓬松的头发翘起几缕,随着他点头来回摇晃就像一个炸毛的懒猫一样。
真是太懒。张黎笑话江白,对刘有杰挤眉弄眼道:吃饭的时候才起来,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也不看看几点。沈少乾抬腿踹了他一脚,眼神往洗漱间看看,谁家一早上五点就起来,又不是像我们一样去上班。
得得得。张黎揉着被踹的屁、股,悻悻的说:是我嘴欠,小白就没不好的地方。
他瞟沈少乾一眼,不无羡慕的说:小白命有多好,有乾哥这么护着开个玩笑儿都不行。
你那是欠。刘有杰一点不同情他,落井下石道:就该被收拾。
我的命好苦。张黎嘟囔着:打最累的工,吃最差的饭,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命不好就认。沈少乾毫不留情的说:我出来十来年了,还不是与你们一样,最苦的时候你们还没见过呢。
他说完话,餐桌上顿时安静,张黎他们知道沈少乾的话绝对真,以前的工地绝对比现在苦。
沈少乾一干就是这么多年,他们才第一年来就感觉辛苦的不行,以前沈少乾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们怎么了?
江白洗漱完出来,见他们都不说话,刚才还听到你们说的热闹。
快到时间了。沈少乾给江白盛一碗馄饨,以后别起这么早,多睡一会儿。
江白看眼手机,五点零五,沈少乾他们就快走了,晨练这个时间正好。
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多天,自从第一天迎接沈少乾回来,看到他眼里一瞬间闪过的笑意。
江白就决定坚持到底,他现在不但晚上在客厅等沈少乾回家,早上五点起床与他一起吃饭,再一同出门去锻炼。
江白很喜欢这种烟火气,温馨又惬意。
带上帽子。沈少乾临出门前,把棒球帽反着扣在江白头上。
走吧。江白歪着头一笑,倒扣着的帽子让他既俏皮又青春年少。
嗯。沈少乾看着他这副模样,舍不得移开眼睛,甚至升起不去上班整日陪着江白的冲动。
沈少乾感觉自从认识江白,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工作越来越卖力挣钱的心思更加迫切。
他不得不压抑自己,把目光从江白身上移开,走了。
乾哥路上小心。江白冲他挥手。
嗯。沈少乾低低应了一声,一加电门电瓶车窜了出去。
张黎他们已经走在前面,沈少乾追上他们,见张黎回头张望,看什么?
看你上来没?张黎抱怨:出个门也要说好久,哪来那么多废话。
嫌麻烦你自己先走,又没人让你等。沈少乾瞪他一眼,自己加速越过他们走到前面。
今天工地有事,沈少乾不愿意与他啰嗦,一个小屁孩儿总是找存在感,一天话不断没个消停时候。
刚一到工地,沈少乾对张黎他们说:你们先去干活,我一会儿过去。
他说完就往办公室走,把车停在一边,敲敲办公室的门:高叔,在吗?
进来。高叔大嗓门一喊。
叔。沈少乾推门进去,怎么样?
一大早就来问。高叔没好气说:你这是有多急,我还能不帮你说话。
这是小事吗?沈少乾坐下,掏出烟递给高叔一根,又给点燃,不抓紧点,大把的钱就跑别人兜里去了。
他也叼上一根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儿,眯着一只眼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痞里痞气的模样。
你呀。高叔笑骂:你不是光接钢筋的活,说其他的干起来麻烦,现在怎么什么都想干?
需要钱呗。沈少乾眼里划过一抹笑意,钱是好东西,没它有很多事不能做。
这还用你说。高叔感慨:当年若不是你帮叔镇住场子,又借钱救急,哪有今天的风光。
他干了一辈子工地,一点点发展,最后拉起一支队伍包些小活干,结果几年前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