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终于明白了:他每个月要喊人上门来打扫卫生的,不然这房子放着会起虫的。
说到虫,时川河头皮麻了一下:那我就可以不用进来住了。
叶延没说话,只是吻了一下他的唇,随后盯着他:嗯?
时川河:
他想让叶延走开,但还没推到叶延,叶延就直接搂着他吻了下来。
昨天他忍了一天,今早又因为时川河的脾气炸了,这个深入的吻一直没能落下来,此时他的舌尖才触碰到时川河的牙关,所有的理智便全部都被他身体里藏着的野兽吞没。
时川河瞬间沉溺其中。
等这一吻结束后,时川河微微喘着气,刚想说什么,叶延就忽然勾手拉开了他的衣领,于是一个吻又落在了他的喉结上,直接让时川河颤了颤,偏偏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支撑。
所以他只能环住叶延的脖子,不然自己往后倒。
但同样的他更害怕叶延会咬上一口:别
他清冷的嗓音晕上了点喑哑,像是一块冰里头染了一点殷红,慢慢化开,于是就成了一朵艳丽的不知名的花儿。
叶延只是吻了吻,就收了手。
他直起身子去瞧时川河,就见时川河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担忧,眼尾又有点泛红。
于是叶延低头去吻他的眼睫,将那黑色的鸦羽一点点打湿。
他想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可爱。
这个小孩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剖出来捧到他面前。
叶延无法想象。
如果他们不是双向奔赴,那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心里的阴暗越是疯狂滋生,那头野兽越是无休无止的的嘶吼,他的动作就越是轻柔。
叶延捧着时川河的脸,动作轻到都有几分微颤。
他的吻落在时川河的眼睫上,湿热的感觉和脸侧传来的抖意让时川河没忍住皱了一下眉。
于是叶延的吻又落在了他的眉心。
时川河感觉到叶延抵着他,轻轻说:很早就想跟你说了,别老是动不动就皱眉。
他轻笑:小小年纪的,有什么烦恼不能说出来?
习惯我能怎么办?
时川河觉得他这个要求有点无理:改不掉了,忍着吧。
叶延啧了一声,松开他:进去吧,带我参观一下。
进来时川河家里快十分钟,时间先耗在了玄关。
时川河的房子装修很简单。
基本上都是黑白为主的色调,客厅和餐厅是连通的,餐厅那边还有个吧台,上头有酒柜,还摆了不少酒。
叶延扫了一眼,发现都是比较少见的名贵酒。
他扬了下眉。
平时可没有看出来这小孩还有这种爱好。
也不知道时川河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进了玄关后,地面上都铺了毛毯,全部都是黑色的羊毛毯。
所以他们直接赤脚走在地上。
他这套房子的规模也是三室两厅,只是房子比叶延他们家的显得大一点。
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
这是书房。时川河打开门,书房也铺了毛毯:你可以把你的乐器搬过来。
时川河的书房也是用卧室改造的,但不同于叶延是用儿童房改造,他是直接将次卧给改造了书房,所以空间很大。
关键可能是因为时川河懒得多走那两步,他还打通了书房和主卧之间的墙,安了一道门,这样可以直接从主卧进书房了。
他们从书房进去,叶延扫过他书架上那些书,不由得挑了挑眉。
你还看刑法类的书?
叶延的手指搭上书架,还看到了尸体解剖类的:你这是要去做法医么?
时川河扫了一眼:兴趣爱好而已。
他掏出手机找人再定做一张书桌:你书桌要多大的?
时川河的书桌就放放电脑和书本试卷,还有笔筒,不需要太大。
但叶延要做歌,那些设备得有地方搁。
你书桌尺寸乘以二吧,叶延也没拒绝:时崽放隔壁客房么?
时川河抱胸,面无表情:客房是你的。
叶延莞尔:我刚才都看见客房里摆满了猫用品你这是要让时崽跟我睡?
是啊。
时川河点头:去吧。
叶延没动,只说:小猫都是很粘人的,晚上睡觉的话肯定会钻被窝。之前我朋友养过一只猫,那猫还会抱着他的脑袋睡觉,大早上的把他舔醒来
没等他说完,时川河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吻上去:你滚去主卧。
他咬牙,声音透着股森然:不然我能让你知道那本解剖学不是摆设。
叶延没想到他能醋的这么厉害,便伸手去捞他的腰,低头吻了吻他紧绷的嘴角,轻声安抚:好啦,跟你儿子吃醋,还醋成这样?
他摸着他的脑袋,给人顺毛:只让你抱我,其他任何生物想抱我,不需要你动手,我先把他爪子砍下来好不好?
他这哄小孩子的语气
时川河有点郁闷,但不得不承认,叶延这人的声音,只要不是在讽刺他,就是很好听的。
更别说现在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
像是一汪春水浸染了他的心,他的四肢百骸都流过了暖意,那些忽生的、带着刺的情绪也全部被冲洗了下去。
叶延怕是上天创造给他的天敌。
时川河想。
随随便便就能将他所有的情绪给吞噬,轻轻松松就能掌控住他的所有。
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门。
时川河说:下午找人换过锁吧。
他抬手揉了一下自己有点滚烫的耳尖:就配两把钥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叶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配两把。
一把握在他这个房主手里,还有一把给他。
.
中午叶延做了饭,吃完后,他们就亲自动手弄猫屋了。
其实说是他们,倒不如说是他。
因为时川河在一旁拿着逗猫棒逗时崽,布置什么的全是叶延一个人弄。
等叶延摆好了东西后,人也出了一身汗。
毕竟时崽不能吹空调,他俩就只能跟着热。
等把猫送进屋子里后,他们还没有进书房享受一下空调,就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时崽在舔地面的毛毯。
时川河去搜了这是什么问题,没能搜到。
这得问一下有经验的人。叶延一手卡着时崽的脑袋不让它舔毛,一边打开了手机:我问问。
时川河以为他要去问他养过猫的朋友,正想等着一个答案,他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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