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帅是帅,可比你彦哥差的远呢。江彦心虚地摸了下鼻梁。
颜炀瞅着一片狼籍的被窝,叉着腰站在他跟前,失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彦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摆了那么久的架势,竟然因为美人出浴土崩瓦解。
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江彦重新鼓起一口气问,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你是。颜炀翻身上床,把小桌板扶好。
江彦一拍小桌板,啪的一声:那为什么老要让我听你的?
颜炀的目光都在他手上:手疼不疼?
是挺疼的,但气势不能弱。
疼个屁!江彦瞪着他问,你是不是觊觎我金江一霸的位置,企图逼宫?
作者有话要说:江彦:男人闷骚老不憋着不表白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37章
颜炀嘴角一扬:对,我觊觎的就是金江一霸。
江彦直勾勾地盯了他几秒,然后捧腹笑了起来。
颜炀这种级别的真想争个什么一霸、二霸的还用得着拐这么大一个弯儿吗?直接释放压制性信息素,学校里能倒上一大片。
就算是身体素质不错的体育老师都没法不受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法律上规定学校或有未成年人在的场所不得释放信息素。
江彦就是痞了点,脾气爆了点,打架牛逼了点而已,在天生优势面前,该低头还是得低头。但他和别人又不一样,别人是口服心不服,他是口不服心服。
除了干坏事儿的能力之外,颜炀确实哪哪都比他强。
操想到这,江彦不笑了,暗暗地骂了一声。
我才是金江一霸,羡慕个鬼!
去,把哥哥的《五加三》捡起来,哥哥要做题了。江彦趾高气昂地说。
好的彦哥,颜炀抿抿唇角,很配合地将小桌板扶正,把《五加三》又重新放到他跟前,彦哥不行啊
说到不行,江彦的屁股在床上蹦了一下:谁不行了?
就算是Omega,也不能被人说不行!
颜炀指着题笑着说:我洗个澡的功夫,才做两道小题?
那是哥哥懒得做,江彦斜他一眼,嫌弃道,挡光了,里边儿去。
嗯。颜炀脱掉拖鞋,又弯腰把鞋放正了,才从江彦身上跨过去,躺进被窝。
江彦还是佩服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自律,就连个拖鞋都得放的整整齐齐的,同样没家长管着,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
可能就是天生的吧,就像他天生的小混混气息,从小到大都是霸王,而颜炀则是正儿八经的贵公子和学霸气息。
是在江彦心中闪闪发亮的那种学霸。
想什么?颜炀拿起一个抱枕垫在他腰后,做完题早点睡。
哦,江彦回过神儿,那你干嘛?
看会书。颜炀说。
嘁江彦笑他说,我怎么没见你拿书来?
都在这儿。颜炀晃了下手机。
江彦一看,简直了!
学霸果然是学霸,手机里的APP都是什么最美古诗词、中国上下五千年、xx网校、xx课堂、农药直播
等等!农药直播?!
手机在江彦眼前晃了一下就移开了,可他还是注意到了农药直播App,毕竟在那堆清流里,农药直播App显得十分花里胡哨,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颜炀,江彦问,你手机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颜炀正看着电子文档版的物理知识点,头都没抬一下:八点半了。
我没想问时间,江彦凑过去说,我就想看看,你这手机最新款的吧?手感好不好?
颜炀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我们的手机是一样的型号。
其实,我就是看见了一个App,江彦往他边上挪了下屁股,凑过去看屏幕,是不是农药直播?
江彦这一挪,屁股直接撞在了颜炀的大腿上。颜炀的心尖颤了一下,那隔着布料的温热触感让他的小腹猛得窜起一股火热。
而肇事者却一无所知、一脸茫然。
是,颜炀知道他肯定是看见了,便坦然承认说,偶尔看看直播,能放松心情。
没想到啊,江彦贱兮兮地笑着说,学霸也不都是木头嘛。
做题。颜炀捏着他的下巴硬是把他的脸转了过去。
然而大腿上的触感还在。
颜炀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去,硬是让刚升起的旗又降了下去。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江彦正专心致志地做着题,没什么感觉。
等江彦把题全做完,颜炀把错题又讲过一遍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江彦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翻身就要下床。
颜炀立即拉住了他:干什么?
冲个澡,你都不知道我做题的时候多紧张江彦苦笑一声,我他妈还是第一次做题做到出汗,颜炀我跟你讲,等我考到A班你就别盯着我了,反正老爹只说要我考到A班没说让我保持,做学霸太他妈累了。
颜炀笑了一声,跟着起来把小桌板什么的都收到一边了。
要不你先睡?江彦又打了声呵欠,我大概还要一会儿。
行。颜炀点点头,掀开被子睡在了里头。
他也紧张,特别怕等江彦来了灯一关,屋子一黑,两人面对着面更容易想些乱七八糟的,那就谁也别想睡了。
留了盏台灯后,颜炀闭上了眼睛。
江彦洗完澡一拐一瘸走出来的时候,颜炀已经睡着了,他蹑手蹑脚地上了床,看着颜炀的侧脸有些恍惚。
他的睫毛又黑又长,直直地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青影,不像女生的浓密卷翘,清雅大方,更甚一筹。
操哪有人这么好命的?
八块腹肌、身高快一米九了吧?长得帅,是个学霸、万里挑一的顶级Alpha,还是个富家公子哥儿除了几乎没见着他爹爸,这人似乎没别的缺点了。
就连这个缺点,都不是他本人身上的。
尼玛老天爷果然是偏心眼儿。
江彦定睛地看了他一会儿后,敏锐地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
后颈的腺体似乎在发热,那条万恶之源把源源不断的热气输送至全身各处,苦橙花在黑夜里悄然绽放,一丝淡淡的清香藏进空气里,很快又被他压了回去。
江彦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拉开抽屉,毫不犹豫地把一支抑制剂打进左臂。
操他暗骂一声。
别过脸,不再看颜炀。
好不容易被勾起的热度褪了下去,江彦一点儿困意也没了。他腰身笔直地坐在床上,躺也不是,不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