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一听,踹了何酴醿一脚。
丁惊香却没心情和他们开玩笑,立刻挣扎起来,踉踉跄跄冲向大门,一刻也不耽误。
万俟林木看着丁惊香冲出去的背影,说:你也太坏了。
罗参挑挑眉,说:怎么,木木,你不想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
万俟林木挑唇一笑,说:走!
两个人快速跟着丁惊香后面往外走,也来到了何家大门口。
东涸的确刚走,还没走出多远,站在何家大门口外面,何家外面有一条水流,不是很宽,也不是很深。
哗啦
水花四溅,一个身影突然从水流中冲了出来,阳光下,无数晶莹的水花包裹着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女,仿佛鲤鱼一样,一跃而出。
那美女上身没有衣服,一头长发遮挡着娇躯,看起来娇俏可爱,仿佛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似的。
人鱼公主冒出水面,拦在了东涸面前,不由分说,一跃而起,摆动着自己的大鱼尾,紧紧抱住了东涸。
严丝合缝,抱的死紧,一点缝隙也没有。
最关键的是,那人鱼公主没穿衣服
丁惊香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丁惊香的眼神晃动起来,诧异、失落、委屈、后悔、嫉妒,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口反复接受着锥心之痛,几乎爆炸。
万俟林木用手肘拱了拱发愣的丁惊香,很浮夸的笑着说:哇,天生一对,郎才女貌,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么?而且都是鲛人,不用担心生殖隔离。
罗参:
丁惊香死死咬着后牙,他扶住心口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抓着心口,突然,像是忍无可忍一样,大步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人鱼公主,将东涸扯到身后。
他比东涸瘦削了很多,身材也矮了不少,却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把他拦在后面,眼神戒备的盯着那美貌的人鱼公主,露出一个不友善的微笑,外厉内荏的说:东涸是我的,他的鲛人凝香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取,你没有机会了。
万俟林木看着丁惊香突然杀出去宣布主权,吃惊的拍了拍手,说:好魄力好魄力。
丁惊香紧紧抓着东涸的手,他怕东涸挣扎,他怕东涸否认自己的话,他甚至不敢和东涸对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
人鱼公主上下打量着丁惊香,眼神颇为审视,半响突然笑出来,说:你?你就是让我儿子魂牵梦绕的那个香人?
让我什么?
儿子?
何酴醿和何香菇担心师父,从后面赶过来,正巧看到这样一幕。
何香菇奶声奶气的说:哇,东涸的麻麻好年轻鸭!长得好漂亮鸭!
何酴醿啧啧一声,说:师父第一次见婆婆,竟然如此修罗场。
丁惊香一时间懵了,眨了眨眼睛,刚才那嚣张的底气突然不见,撒气气球一样瘪了。
第六代鲛人王,似乎是个雌性鲛人来着,在这个奉行力量的海族之中,强大的雄性鲛人比比皆是,但是雌性鲛人却很少,能成为鲛人王的雌性鲛人就更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
东海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雌性鲛人。
东涸的母亲摆动着鱼尾,仔细的打量着丁惊香,笑嘻嘻的说:长得还不错,就是性格啧啧!能生小鱼仔么?我们家门槛儿可高的很,如果不能生十条八条小鱼仔,绝对是嫁不进我家这个豪门的。
丁惊香:我我是男人啊
丁惊香完全没有跟上对方的思维速度,东涸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冷漠的说:别闹了,您先回去吧,处理了这边的事情,我也会回去。
你可要说到做到啊,东涸的母亲一连串的抱怨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也考虑考虑我这个老人家,妈妈年纪大了,只想享享清福涸儿!涸儿!?你到底听见没有啊!
你们在这里何家大门内,一个红色纱衫的美人走过来,那妖娆的身段,风流的面容,还有妖里妖气的嗓音,不用说了,自然是子弃无疑了。
子弃笑着说:小可爱,没什么事的话,到我房间来一趟。
万俟林木指了指自己,子弃点点头。
罗参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下来,子弃幽幽一笑,说:放心,我又不吃人。
子弃红色的衣袖带着一股芬芳,说不清楚是什么香味,总之十分诱人,那香味似乎隐含着一股挑逗性,可能就是俗称的荷尔蒙香气吧?
子弃白皙的手臂抬起来,轻轻捏住万俟林木的下巴,凑过来一些,吐气如兰,暧昧地说:有一些悄悄话,想要和你说
罗参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点,马上就要爆炸,就在罗三爷暴走的瞬间,任生魂从后面一步踏上来,把子弃赶紧拉开,咳嗽了一声,说:子弃是想找你们说无情花蛊的事情,一起来吧。
万俟林木撇了撇嘴,说:害,原来不是找我偷情啊。
罗参:
任生魂:
第215章朱大利肉铺1
任生魂拉着子弃往宅子里面走,罗参和万俟林木跟在后面。
罗参眯着眼睛,伸手捏住万俟林木的后脖颈,说:木木,你就这么想偷情么?
万俟林木哈哈一笑,说:你误会了,子弃那样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穷光蛋,我不会跟他偷情的。
罗参: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得到安慰?
万俟林木又说:我家罗三爷就不同,长得又有钱,身价又高。
罗参:完全没听出来是对自己的夸奖。
罗参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万俟林木突然仰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笑眯眯的说:尤其是罗三爷生气的样子,性感极了。
罗参呼吸一窒,恨不能想要将万俟林木就地正法,只不过其他人还在等他们。
吱呀
推开房门走进去,任生魂和子弃已经在了,万俟林木和罗参先进来,后脚御邪也走了进来。
御邪走进来,看到子弃,一句话没说,突然大步冲过去,他平日里总是喜欢冷着一张脸,如今这模样就像是要打架一样。
哪知道御邪打不走过去,突然一把搂住子弃,将人狠狠抱在怀里,将下巴埋在他的肩窝上,声音沙哑的说:哥
子弃轻声一笑,拍着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御邪,说:多大了,怎么还和哥哥撒娇呢?
任生魂一看,心里醋的不行,但左右一想,御邪好歹是自己的小舅子,以前得罪的已经够多了,如果现在再得罪的话,那往后的日子
御邪和子弃抱在一起,良久都不撒手,任生魂忍耐的限度已经到达了极点,就在这时候,一个迷你的小身影从外面窜进来,使劲揪着御邪的衣服角,似乎是想把他们分开。
御邪低头一看,原来是小木头。
小木头仰着头,使劲揪着御邪的衣服,差点坐一个大屁墩儿,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御邪这才松开子弃,任生魂第一时间上来,将子弃拉到一边坐下来,自己坐在子弃旁边,母鸡护小鸡一样看着。
御邪放开手,伸手摸了摸小木头的小脑袋,说:吃醋了?
小木头一愣,他也不会说话,就使劲摇头摇手,关节又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恨不能把自己的脑袋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