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雅姐的手还没碰到什么,万俟林木已经挤过来,直接插在罗参和雅姐中间,沉重的被包撞了雅姐一下。
雅姐没防备,啊呀一声,差点给滚出去。
万俟林木冷漠的垂眼看着雅姐,没说话,推着罗参往前走去。
万俟景侯在后面看着,轻笑一声。
温白羽说:笑什么?笑容这么诡异?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在笑林木不愧是咱们的侄子,果然遗传了我的性子。
温白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谁跟你咱们。
说完直接往前走。
万俟景侯赶紧追上去,哪里还有什么冷漠的模样:白羽?还生气呢?都说我跟那个王雅不认识了
众人往里走了一会儿,中午吃了两口东西,又站起来继续走。
万俟林木觉得,这不像是要下斗,这就是野外求生,更像是爬山。
他平日里都是个宅男,最大的运动量可能就是数钱,哪里这么长途跋涉过?
中午吃了饭,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才下午三点多钟,山里竟然渐渐起了雾气。
老猎户跑过来,大喊着:不能走了!不能往前走了!
刀疤脸不耐烦的说:又什么事儿!?鸡贼的烦!
老猎户说:起雾了,你们没看见么?起雾了,这山里头起雾,实在太危险了,不能往前走了!
就这点儿雾?
哈哈哈!老头,你是年纪太大,所以老眼昏花了么?这么点雾,叫什么雾?
雾气的确不是很大,能见度还是挺高的。
但是老猎户信誓旦旦: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咱们在这里歇息,等明日雾散了再走,山里起雾太危险了,你们没进来过,不知道有多少危险!
虎头不耐烦:你这个老头
老猎户又说:如果你们不听,这钱我不要了,我不能送死,如果你们要让我做向导,就听我的,等明日再走。
雅姐也是烦,看了看腕表,这才下午三点半,吃过饭没走多久,歇息到明天,就是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
可是如果执意往前走,作为一个土夫子,大忌就是作死。
雅姐想了想:咱们扎营吧。
大家开始扎营,罗参把万俟林木的背包摘下来,自己拎着,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放好,准备扎帐篷。
万俟林木蹲在地上,看着罗参忙活:要做什么吗?我来帮忙。
罗参轻笑了一声:那就
他说着,突然探头,在万俟林木的唇角上亲了一下:好了,老板已经帮了大忙,现在充电完成了。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板着一张脸,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不过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一点点蔓延开来。
啧!他似乎很嫌弃,站起来背过身去,耳根却越来越红。
其他人都忙着扎营张,根本没有注意他们。
罗参快速的把营帐扎好,笑着说:老板第一次野营吧?
万俟林木点点头,的确如此。
罗参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低声说:老板,继偷情之后,要不要来一场幕天席地?
万俟林木:果然罗参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
罗参调戏着万俟林木,他其实早就看穿了,万俟林木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景爷的翻版。
但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儿,冷着脸耳根发红的样子,罗参是最喜欢的,让他想更狠的欺负万俟林木,甚至想看看万俟林木哭出来是什么样子
罗参想到这里,脸色沉下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嘭!
一个声音打断了罗参漂远的神识。
有东西扔在了罗参脚边。
低头一看
大叔叔的背包!
两个叔叔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万俟景侯将背包扔在地上,然后蹲下来,拿出帐篷来准备扎营。
就紧紧的挨着他们的帐篷,中间连个缝隙也没有。
罗参:
要知道帐篷可不是房间,根本不隔音。
两个叔叔就在他们旁边,这要怎么幕天席地?
或许叔叔们已经看穿了罗参假正经的嘴脸
下午的时候,万俟林木进了帐篷睡回笼觉,一起来天色都黑了,闻到了一股隐约的饭香味儿。
万俟林木从帐篷里钻出来。
夜空星辰点点,竟然能看到星星。
深蓝色的天空,无边的黑色枯枝,仿佛是骷髅的手掌,从他们身边,伸向高空,好像在攀登着黑夜。
噼噼啪啪的,是篝火的声音。
大家点起了篝火,深夜更冷了,围坐在篝火边取暖,旁边放着煮饭的小炉子。
罗参正在煮饭,香味咕嘟嘟的冒出来。
芝士火鸡面,是万俟林木的最爱!
相对于红烧牛肉面,万俟林木更喜欢这个,而且上面一定要真的放一片芝士,能拉丝才行。
罗参见他醒了,把面盛出来,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真的拿出片芝士,撕开放在上面,同筷子一起递过去。
万俟林木的眼睛里难得有些喜悦,亮晶晶的可以与日夜争辉,抱着热乎乎的泡面碗就开始吃。
罗参也给两个叔叔准备了晚饭,毕竟讨好是要从基本做起的,时时刻刻表现出关心体贴的样子,树立自己好姑爷的人设。
众人围着火堆吃饭,雅姐就说:现在已经进山了,而且还有雾气。
下午的雾气没有散开,到了晚上反而更加浓郁。
雅姐又说:按照惯例,咱们需要守夜。
万俟林木秃噜着面条,看着他们商量。
因为是野外,以防有什么不测,雅姐说:今天进山没多远,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事情,守夜的话,两个人一组,分前半夜和后半夜。
雅姐点了四个打手,让他们守夜,并没有劳动罗参和万俟景侯他们,也是因为咖伪不够,不敢劳动。
吃了晚饭,没什么事儿做,万俟林木就钻进帐篷里,罗参也钻进去,但是没有过多亲密的举动。
因为平日在家里还有一面墙隔着,如今在外面,只有帐篷壁隔着,那么薄,还透光!
万俟景侯那边一直没有熄灯,罗参和万俟林木的影子就挂在帐篷上,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晰,只好保持距离,两个人都笔杆条直的躺下来。
罗参悄悄伸出手去,勾了勾万俟林木的小手指,两个人就保持着距离,手拉手的单纯睡觉。
外面两个打手守夜,一切都非常平静。
临近换班的时候,一个打手站起来:我去放个水,一会儿好睡觉。
打手离开了营地,来到旁边,尽量走远一点,找了个树坑,就准备放水。
嗯?
打手刚解下皮带,就看到一个黑影,躲在不远的大树后面。
这荒郊野岭的,还是黑天,打手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跑。
但是仔细一看
是个村姑!
竟然是个村姑!
一个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肯定还没成年的村姑,穿着一身粗衣,但是面容标志的厉害。
尖尖的瓜子脸儿,瘦弱却有肉,一脸羸弱又清纯,这颜值简直长在直男的心坎儿里。
打手吹了一声口哨,也不放水了,冲着那村姑走过去。
村姑似乎有点怕生,后退了两步,却对着打手微微一笑,展露出一个羞涩又具有暗示性的笑容,很快退进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