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其实并不难,之前在开心墓场,万俟林木就帮助特殊住户,然后收取一点点好处,这回轮到帮助江先生,虽然江先生不是特殊住户,但也是一样。
万俟林木说:一言为定,成交。
江月白笑着说:万俟先生是个爽快人,那就拜托万俟先生了。
想要查清楚周萱到底是不是中邪,起码他们要见到周萱才行。
正巧了,万俟林木就想到了那天在商场看到的事情。
江先生,秦先生是不是给你送了订婚宴的请帖?
江月白僵了一下,点头说:是。
万俟林木笑笑:那正好,我们可以去订婚宴走一走,近距离观察一下秦先生,和你的前未婚妻
秦先生和周萱的订婚宴,就在这几天。
江月白本不打算出席的。
秦先生亲自送来了请帖,但多半是挑衅,江月白如果出席,肯定有很多人等着看热闹。
可是现在,江月白又不得不出席。
订婚宴当天,江月白带着万俟林木和罗参,进入了秦家别墅。
刚一进宴会厅,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犹如海啸。
这可是大新闻,新欢订婚,旧爱黯然参加。
尤其江月白和秦葬还是死对头宿敌关系,无论是八卦杂志,还是正规媒体,都十分乐意报道。
万俟林木一进宴会厅,眼睛登时就亮起来。
旁边的桌上摆着精美的自助餐,名流名媛们象征性的端着高脚杯,并没有人去吃盘子里的东西。
万俟林木却没什么象征性,毕竟不吃白不吃,便宜不占白不占。
万俟林木端了好几块蛋糕,又专门去夹最贵的生鱼片,夹了满满一大盘子。
旁边好几个名媛侧目看向他,偷偷掩嘴,似乎在嘲笑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却不在意,自顾自吃起来。
罗参走过来,站在他旁边,拿了一张餐巾纸,将他唇边的酱汁擦下去。
伏在万俟林木耳边说悄悄话:老板,那边的鱼子酱才是最贵的。
万俟林木嫌弃的看了一眼鱼子,生鱼片他还能吃点,鱼子看着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万俟林木无所谓的说:那能有多贵?
罗参微笑:秦家准备的,应该不是最高档的鱼子酱,不过也差强人意,这一茶匙,应该也有1万多。
一万?万俟林木立马放下生鱼片:人民币么?不是冥币?
罗参仍旧微笑,摇摇头:美金。
万俟林木:
一万多,还是美金!
就这么小小的一茶匙。
一口下去就是七万块钱!
万俟林木打算试试吃钱的鱼子酱,江月白走了过来,低声说:秦葬来了。
果然,秦先生走了过来,还专门让周萱挽着自己的手臂,显然是来挑衅的。
万俟林木有些好奇,能让江月白和秦葬抢夺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总要比江月玲还可要可爱清纯,比美女委托人还要性感火辣,比一茶匙的鱼子酱还要高贵典雅才行。
然而挽着秦葬手臂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十分寡淡,花了淡妆,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的,类别。
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清雅型。
秦先生走过来,狭长的眉眼,高挺的鹰钩鼻,显得有些凶狠,唇角带着得意的笑容看向江月白:江先生来了,也不枉费我亲自去送请柬,果然给足了我面子。
江月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尤其是看到秦葬那张得意的脸。
万俟林木稍微打量了两眼周萱,侧头低声对江月白说:江先生,帮忙支开秦先生,我们才好检查周小姐。
按照江月白的话,周萱很可能中邪了,但就这样看的话,万俟林木实在看不出来,也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江月白不太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说:秦葬,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周萱一听,紧紧挽住秦葬手臂,似乎觉得江月白会对她的未婚夫不利,非常担心。
江月白看着周萱戒备自己,担心秦葬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紧,随即苦笑一声。
秦先生则是拍了拍未婚妻的手,用宠溺的口气说:没关系的,我和江先生是好友,单独说两句话也是应该的,或许江先生是有什么话要嘱咐。
说着,还轻轻的用手指勾了一下周萱的鼻梁:乖,我去去就回。
周萱勉强点点头,果然和秦先生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想分离的模样。
秦先生对江月白说:走吧,去楼上的休息间。
二楼有休息间和化妆师。
秦先生和江月白上了二楼,进门。
嘭!
关上房门。
秦先生走进去,靠坐在茶桌上:说吧,有什么话?
江月白其实没话和他说,但是秦先生一直和周萱在一起,万俟林木和罗参不好动手排查。
江月白冷着脸不说话,在这件事情面前,他完全没有办法像一只精明的狐狸一样游刃有余。
秦先生呵的冷笑一声:江月白,你或许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他站起来,慢慢走向江月白:周萱,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过秦先生又笑了一声,改口:说实在话,周萱寡寡淡淡的,你长得可比周萱勾人多了。
秦先生刚刚在人前,还一副宠溺温柔的好男人模样,一转身,却十足是个渣男。
嘭
秦先生抬起手来,将江月白一把推在门上,死死握着他的手臂,用沙哑的声音耳语:如果你能陪我一晚上,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要周萱了,你觉得怎么样?
江月白和秦先生上楼单谈,万俟林木上下打量着周萱。
低声对罗参说:手上没有什么红绳。
罗参说:也没有中邪的征兆。
万俟林木又说:红绳会不会绑在其他地方?比如脚腕上?
周萱穿着长长的拖地长裙,连鞋子都露不出来,更别说什么脚腕了。
想要看她的脚腕,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万俟林木挑起唇角,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不如我们把水泼在她的礼裙上,周萱上楼换衣服,不就能知道到底有没有红绳了么?
罗参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低声说:老板,你这辈子只能偷看我一个人换衣服,其他的绝不可以。
万俟林木:
话说的也是,他们都是男人,偷看一个女人换衣服,这像话么?
听起来简直就是流氓。
啪!
万俟林木弹了一个响指:我知道了,让你儿子去,反正你儿子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