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当然看了,我要是连这点功课都不肯做,也枉费司总你一片苦心不是?季容轩摊手开了个玩笑。

他长相英俊,笑起来更是爽朗,让人心生好感。

司玉承不知不觉将他跟陆颖川做了个比较:一个稳重大方,一个放浪不羁,要说哪一个更值得信赖,恐怕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

司玉承想到陆颖川那个浪逼男人,季容轩不知怎么也提到了他,玉承,你别怪我多嘴,那个陆颖川看起来就不是正经人。你找他解闷可以,但是千万别动真心。你的你的情绪受不得刺激,身体又不太好,我很担心你

他本来是赞成司玉明的计划的,但是看着司玉承把属于他的特殊待遇转到陆颖川身上,他又觉得很不舒服!

司玉承目光闪了闪,抬眸追问,你会担心我?

当然。季容轩看着他苍白削瘦的脸颊,笑容有一丝不自然,我和玉明都很担心你。

司玉承敛下眸子,也掩下满眼的若有所思。

陆颖川出现之前,他觉得容轩哪哪儿都好,既体贴又稳重,两人的感情让他欣羡不已。

但是自从陆颖川这个浪逼男人出现,三天两头的撩拨他,他突然觉得季容轩跟他说话有些暧昧了。不止这次,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几次的关心都有点刻意,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

司总,你饶了我吧一个形容狼狈的中年男人突然冲进办公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紧紧地抱住了司玉承的一条腿,我错了,我不该起贪念,不该监守自盗!司总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坐牢啊!我、我把钱都还给公司,那些稀有金属我卖了两百多万,我有房子,卖了就能还钱!

赵启良?司玉承有些错愕,侧身退开半步想站起来,谁知中年男人抱得紧紧的,他根本就动不了。

是我,我是赵启良!司总,你别报警,我不跑了,我愿意赔偿公司的损失

赵启良,你拿什么赔?你赔得起吗!司玉承冷声打断他,司氏用你偷换的劣质金属生产了数十万件电子产品,这些东西全部都要收回。材料,人工还有付给客户的赔款,直接损失两亿六千多万!你有几套房子够你赔的?

赵启良绝望地长大了嘴巴,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我以为没人会发现的,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司总,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进了监狱,我爸妈、孩子就没人照顾了,你看在他们可怜的份儿上,放过我吧!

司玉承目无表情地看着他哭,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季容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不仅没有上前帮忙,连出门求助都忘了。

幸好宋特助及时赶到,还喊了保安过来。

司玉承一脚将人踢开,愣着干什么?把人带走,送到最近的警局。

好、好的,司总!

司玉承,你一定要做这么绝吗?我在司氏辛辛苦苦干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赶尽杀绝,不给我活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赵启良被两个保安拉住手臂往外拖,知道求饶没用,马上变脸破口大骂。

闭嘴!司玉承脸色难看极了,抓起手边的杯子砸向赵启良。不过他这会儿还有理智,杯子砸到了赵启良脚边。

砰地一声,白色陶瓷碎了一地。

赵启良吓了一跳,几个保安抓住机会,将人拽到了门边。他回过神来,死命抓住门框不放,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叫骂,司玉承,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你不得好死!你

保安队长赶紧捂住他的嘴,一边让手下人把他弄走,一边连连道歉,对不起,司总,是我们的失误。

这个赵启良之前是工厂的管理人员,跟刘副总也很熟,经常来总公司串门,可能因此弄了一张通行卡。

这次出事之后赵启良就跑了,司玉承也想不到他还敢来找自己,也忘了给公司保安打招呼,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

算了,不关你们的事。司玉承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抬手按住了太阳穴。

季容轩将他扶到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水,玉承,你还好吧?

没事,就是头有点痛。

说实在的,要不是这几天休息得不错,刚才被赵启良那么一闹,他可能会当众发病。

司总,我跟他们去警局说明一下情况吧?宋特助请示道。

司玉承挥了挥手,嗯,去吧。

第12章暴躁大佬12

出了这样的事,司玉承难免受了一些影响,早早地就在季容轩和助理徐扬的护送下回了大宅。

江燕澜回来的时候季容轩已经离开了,管家告诉他少爷身体不舒服,吃了药已经睡下了。他不放心地上去看了一眼,司玉承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透过走廊的灯光,只能看见被子中间有个人形的黑影,侧身躺着,一动不动。

江燕澜感觉有点不对,果断下楼找徐扬了解情况。

自从上次刘副总被打,小江总表明了态度,徐扬自觉他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加上赵启良监守自盗、司氏回收产品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干脆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小陆哥你没在现场,不知道赵启良那个王八蛋骂得有多难听。我们司总虽然是大老板,但他也要对其他股东负责的呀,怎么可能说算就算了!姓赵的自己做错了事,最后还怪司总不帮他,真是好大的脸!徐扬年轻气盛,说起赵启良就咬牙切齿的,替自家上司打抱不平。

司总无端被人骂了一通冷血,心里肯定很难受。小陆哥你帮忙看着点,有机会宽慰宽慰他吧,唉

徐扬虽然是生活助理,但他不住在大宅,到点下班还是要离开的。

江燕澜皱着眉点头,好,我会的。

他其实没照顾过病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不过暴躁大佬,应该好哄的吧?

江燕澜也不知道司玉承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只能不时上去看一眼。晚上十点多,他再次进房查看的时候,听到司玉承在床上痛苦地挣扎呓语。

他心中一凛,赶紧打开床头灯。只见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眼球的活动异常剧烈,额上青筋暴起,脸皮也扭曲的可怕,唔欸不要

呓语的声音很小,大多数都含糊不清,但是江燕澜听出来了,司玉承在喊母亲。

他爬上床,推着人的肩膀摇晃,醒醒,司玉承,你在做噩梦,快醒醒!

司玉承倏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定定注视着面前的人。

他的眼神恐惧、不安,面色惨白,额头的汗珠密密地渗出来,在昏暗的台灯下可怜又可怕。

江燕澜毫不犹豫地将人抱进怀里,好了,没事了,你刚刚做了噩梦,看到什么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司玉承沙哑着嗓子低喃,他整个人都缩在江燕澜怀里,眼睫颤抖,神情前所未有的脆弱,看起来像个稚嫩的男孩。

我又看到了他们死的时候,到处都是血和碎肉,还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母亲的一只眼球挂在脸上,她怨恨地盯着我,说她对我很失望。她问我为什么会活下来,最该死的人是我才对,因为我是个冷血的畜生司玉承低沉地开口,因为做噩梦的缘故,他讲述的很混乱,明显还掺杂了一些自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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