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转学生 狮子歌歌 6090 字 2021-01-16

陆少航一哽,说话没经大脑:做什么?

裴宇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陆少航的脸唰地一下红起来。

什么叫我行吗,他嘴硬,眼神却开始飘忽不定,你、你先掂量掂量自己行不行。

裴宇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像是狮子蛰伏在丛间,打量自己看中的猎物,陆少航被盯得心跳加速,浑身发软。

他到底还是怂了,一巴掌糊上裴宇的脑袋,将他的视线推离自己。

你赶紧做题吧,我、我再看会儿手机。

他侧躺在被窝里,将手机先静音,然后再把屏幕调整到裴宇看不到角度,做贼似的开始在浏览器中搜索男男小黄片。

十个网址里,有八个被警告有病毒风险,剩下两个还广告巨多,非要下载APP才能观看。

不过他倒是找到几篇过来人的自述分享,文字生动,细节详实,看得陆少航小腹发热,屁股发疼。

他不禁将视线微微偏转,投向手机之后那张英挺的脸。

好像又热了点。

他赶忙收回视线,关掉那些乱七八糟的页面,为摒除杂念,他也趴了起来,轻轻撞了下裴宇的胳膊,道:给我根笔,我也做套卷子。

裴宇笑了笑,从书包里掏出份英语试卷递给他:不会的问我。

嗯。

陆少航悄悄将一手伸进睡裤里,将支棱起来的东西拨到合适的位置,好让自己趴得更舒服点。

英语题很快将那股邪火浇灭了,陆少航正咬着笔杆子专心研究语法问题时,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三人群里,韩喆和蒋乐商量好了,相继发来晚上好的老年人专用表情包。

屏幕上那两朵盛开的向日葵,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他抄起手机,没好气地发了句:你俩有多远,滚多远。

韩喆很快回给他一个贱兮兮的笑脸:嘿哟,没在睡呀~~

蒋乐更直白,开门见山地在群里问:做了吗?什么感觉?

【舟亢】没。

韩喆显得很是失望,发了个巨大的大黄哭脸:裴神不行啊,你俩不会盖着棉被纯聊天吧?

陆少航偷拍了一张旁边的照片,但没把裴宇的脸框进去,只露出了他修长有力的手和两张试卷。

【吉吉】魔鬼吧?!

【吉吉】#裴宇不行#

【蒋乐】哈哈哈哈哈哈

【舟亢】你才不行@吉吉

【吉吉】真没想到你们基佬谈恋爱这么纯情励志呢,都脱裤子躺一块了,还他妈能学的下去

【蒋乐】你懂什么,这才显得裴神尊重咱们航

【吉吉】你放什么狗屁呢,刚才一个劲撺掇我问他们有没有为爱鼓掌的人不是你吗?!@蒋乐

【蒋乐】我不是,我没有

两人在群里对骂十几条,突然被陆少航发来的一条消息止住了战火。

【舟亢】我鼓掌去了,你们继续。

第48章行不行

陆少航放下手机,如临大敌地盯着面前摊开的英语试卷。

半分钟后,他豁出去似的鼓足勇气,两手在裴宇耳边使劲拍了拍,换来裴宇莫名其妙的眼神。

怎么了?

没事,陆少航一头猛扎进枕头里,只露出半张绯红的脸,就是看你做题又快又对,忍不住给你喝彩。

本就偏大的领口,因为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不老实,被扯歪了许多。左肩、锁骨连带着一小片胸口,都暴露在裴宇的视野中。

真白。

好不容易压下的念头,再次冷不丁地占据了裴宇的大脑。

他竭力克制地用眼神示意陆少航低头看看自己领口下的风光,陆少航也确实顺着他的暗示,低头看了看。

但他一动也没动,眼神甚至故意带了几分无辜。

这么看我干嘛?是你衣服太大。

裴宇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一开口,嗓子低哑得厉害,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陆少航。

什、什么行为?陆少航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裴宇下颌线绷得很紧,视线再一次扫过那片白皙的胸口,才凑过去,几乎抵着陆少航的嘴唇哑声道:你这是找操行为。

陆少航脑子嗡的一声。

他很少听裴宇讲脏话,更是从没想过裴宇有一天会当他的面直白地表达其字面意思。

惊讶、难堪、羞耻等情绪霎时间翻涌而至,险些将他迎面一个浪头拍晕在此。可眩晕之间,从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里又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刺激感。

第49章有对象了

裴宇买了两挂长鞭、十发二踢脚,剩下的组合烟花和礼花弹都各样买了点,一结账,花了近五百块。

买这么多,放得完么?陆少航想放点回去,被裴宇拦住了。

除夕上坟也要用,裴宇从摊位上拿了几支仙女棒递给他,这个才是给你玩的。

陆少航一愣,随即将东西反塞进裴宇手中:这么少女的东西,还是比较适合你。

因为买的东西有点多,他俩提着大包小包的,在电瓶车旁归置了很久。裴宇将鞭炮摞放在脚踏板上,又接过陆少航手里拎着的瓜果蔬菜挂在车把上,陆少航只负责提着一袋猪肉,坐在后座上还是不免担心。

真的能骑回去吗?

坐稳了,不会摔到你的。

裴宇将他的一只手惯常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兜里,然后一拧油门,超载的电瓶车摇晃两下驶上公路,便趋于平稳。

公路两侧都是田地,冬天里刚破土而出的小麦苗蒙着一层浅薄的白霜,一眼望去,青白二色延展至视线尽头,模糊了天地相交的界限。

空旷的原野,为声音传播带来了极佳的便利条件。

不知哪个村子有人在燃放鞭炮,一声声爆竹炮响回荡不休,陆少航在后座上突然感慨地啊了一声:还是这里比较有年味。

怎么说?裴宇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

我连着三年都是自己过的春节,陆少航的鼻尖被冷风吹得泛红,每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都不知道哪天除夕。

那时候耳麦一戴,谁也不爱,噼里啪啦的枪声一响就是一天。

等电脑屏幕看得我想吐的时候,说明就快开学了。

前座传来一声轻笑。

陆少航揉了下被冷风吹麻的脸,问:你呢?去年这个时候在哪里?

裴宇想了想,说:在打工,大年初一回来待了半天,又走了。

这么急?陆少航不禁疑惑,待半天能干嘛?

专程回来上坟烧纸的,我奶奶生前比较注重这个,裴宇降低车速给后面的车队让路,之所以赶回去,是因为那几天三倍工资。

陆少航了然地点点头:打工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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