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鸥又不免有些嫉妒,邢望海的演技是被易一群tiao/教出来的,他们两人有他不知道的过往。可他嫉妒的资格并不牢靠,这是工作,应该不带任何情绪的对待。
徐幻森也不时搭腔,三人聊得算是融洽。末了,易一群抬腕看了下时间,略微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还约了朋友。
杨鸥表示理解,徐幻森笑着同易一群握手告别。
易一群拍拍杨鸥肩膀,低下头,带着笑意说:那试镜,加油啦。
杨鸥郑重地点点头。
望着易一群离去的身影,徐幻森忽然感慨,真不错啊,比礼亦为那群狗/杂/种真不知强上多少倍!人跟人,真是经不起比较!
杨鸥手握成拳头,挡在嘴前笑,怎么,一晚上就被他迷住了?
徐幻森不满地啧了一声,我有那么饥渴吗?
饥渴不饥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对他挺有好感的。
徐幻森从没藏掖自己双性恋的事实,对着合心意的男女,总会发出赞美。就连一开始根本入不了眼的齐情,相处过后,也也能发掘对方越来越多的优点,并不是只有脸蛋身材。
譬如齐情很单纯,很率真,还有一把低沉悦耳的嗓子,每次在做/爱时,附在耳边叫他的名字,会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栗......
怎么又会想到齐情呢?
这是距离美产生的回忆,附加了一层滤镜,其实,真正相对了,总不免感到稍许厌烦。他就是这般无可救药,像浮萍,只适合在深潭里腐败。
齐情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齐情,他们唯一合适的,只有身体相性。可齐情还想要更多,他给不了。
徐幻森拍拍脸颊,告诉自己,清醒点儿,翻篇了。
他摸了摸自己鼻尖,微微出了汗。
宴会接近尾声,杨鸥感到意兴阑珊,问徐幻森要不要走。
徐幻森喝光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打了个响指,走吧。
开不了车了,杨鸥说,我去叫个代驾。
徐幻森靠在车门边,含糊地嗯了一下。
杨鸥转身,走向灯光辉煌的一处大厅。
夜色越来越深,带着咸味的风吹过来,尽管没醉,徐幻森却感到了那种醉意的氛围,似乎在稀薄的空气里不停蒸发。他扯了扯略微发紧的领口。
忽然一双手覆过来,按住了他扯领口的手。
不怀好意地气息扑在他鬓角。
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要走啊,徐总。
是礼亦为,他只身一人,将徐幻森紧紧压在了车门上。
徐幻森低吼,滚开!
礼亦为一只手抓着徐幻森,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一个大美人就这么在我面前,我会让他随便溜掉吗?更何况,你今晚这般羞辱我,要不是我中意你,你以为自己能够轻易脱身吗?
徐幻森一听他说话,就头皮发紧,恶心泛滥。可对方的确有些力量,将他禁锢地动弹不得。
他狠狠咬了一下礼亦为的掌肉。
礼亦为不为所动,相反,笑得更加不拘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又野又美,太极品了。你还想咬哪里?我的下面,你可以吗?
这简直就是在挑衅,还是特别不要脸那种。
徐幻森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却露出了绷直的脖颈,线条优美,独属成熟男人的性感。
不愿意?
礼亦为伸出舌头,调戏般地舔着徐幻森露出的脖子,留下长长的水渍。
美有很多种,礼亦为摩挲着徐幻森的脸颊,颇有些陶醉地说,有些是用来保存的,有些是用来毁坏的。徐总,我觉得你很适合被残酷对待,一旦想到你受到凌/辱的画面,就会让人兴奋到不行。
徐幻森冷笑,你可别忘记,强/jian罪是可以坐上八年牢的。
礼亦为打量着他,达到视觉的满足后,旋即浮出一个暧昧的笑,不要紧,你来上我也行,我很愿意。
第40章
60.
徐幻森毫不留情地朝礼亦为啐了一口。
上你?我还不至于这么堕落。
礼亦为眼睛放出一种疯狂的光,这种光使徐幻森感到不适,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他妈放手!
杨鸥已经奔过来,直接用胳膊肘给了礼亦为后背一击。
礼亦为颤了一下,徐幻森趁机提膝,重重朝他下三路招呼。两面受袭,礼亦为疼得龇牙咧嘴,不得不松开手。
森子,没事吧?杨鸥焦急地扶住他询问。
徐幻森活动了下手腕和膝盖,冷冷盯着礼亦为道:礼先生,你是这里的主人,我也不想闹得太难堪,但希望你趁早打消那些不该有的主意。
这已经是在给台阶下了。徐幻森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他明白,华耀这座大山如果真得压下来,芳耀也会受到牵连。自己不过是被占了一些口舌上的便宜,还不至于要死要活。幸好他不是没背景的小艺人,得罪一个礼亦为,可能事业从此尽毁。
礼亦为捂着被伤的两处,风度不在,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爸爸!你在这!礼仙从远处的一座迷你石雕装饰的小桥上跑过来,我和旭哥找了你好久。
说话间,她的视线已经扫过一遍杨鸥和徐幻森。
你们对我爸爸做了什么?礼仙一改冷淡,情绪略微激烈。
徐幻森皮笑肉不笑,那你得先问问你的好爸爸对别人做了些什么吧。
礼仙咬咬牙,恢复高傲姿态,爸爸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
徐幻森脸上的笑容僵住。腹诽,这得什么样的教育方式,才能培养出如此感人的三观。
算了,礼亦为总算又挺直了身子,抚摸礼仙的头发,我们走吧,须旭在哪儿?
礼仙指了指一个方向。卵石和青苔铺装的人造景观背后,有隐隐约约的蓝光透出,笼罩着葱郁树木。
礼亦为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对徐幻森说:徐总,下次有机会再叙。
徐幻森巴不得他快点滚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并不接话。礼仙像刀子一样的视线割了他几下。
礼亦为假模假式地笑笑,拉着礼仙朝人造景观走去。这对难缠的父女终于离开,徐幻森长长吁了一口气,感觉寿命像减了几年。
杨鸥叫的代驾,也来得时间刚好,没能见到这出龌龊闹剧。
徐幻森和杨鸥并列坐在后排。带着咸味的海风迎着他们,把头发呼啦啦地吹乱。他们逐渐远离深蓝的海岸线,白色的沙滩,由深深浅浅不同的热带树木组成的人造绿景。
从刚刚那样的场景里脱身,徐幻森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张开着,一种紧张又畅快的矛盾心情使他的眼睛又湿又热。
手机忽然高频震起,打断这短暂的安宁。
杨鸥扫了眼亮着的屏幕,按断来电,打开微信发了条信息安抚对方。
谁啊?徐幻森靠在车窗,托着下巴,懒洋洋问。
杨鸥瞟他一眼,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