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林心里非常尴尬,但是依然硬着头皮说道,大哥,那那你能给我找份活儿干吗?家里给爹治病,我们租马车上京城,家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唐远铭很乐意帮这样勤快上进的人,可以。
郑玉林身体一松,憨厚笑道,谢谢大哥。
没事,先吃饭。
好。
吃完饭
唐远铭把唐三喊到了面前,你在家看着孩子和爹,我们要去悬医阁了。
大哥放心,家里的一切我都会照料好的。
好。
交代完,唐远铭便带着大家出门了。
郑玉林见唐远铭拿钥匙开门,走上前来略激动道,大哥,这悬医阁是你开的吗?
唐远铭点头,在京城住着,怎么也要一门营生的手段,不然坐吃山空,哪还待得下去?
郑玉林深以为然,四下打量,现在还没有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店里的一切。
看清楚之后,心里暗暗感叹,大哥竟然开了这么大一家医馆,太厉害了。
那大哥带我来是让我在医馆里帮忙吗?
对,之前你也看到了,店里人非常多,就我们几个,有些忙不开。
唐远铭对郑玉林是信任的,一个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心思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郑玉林摩拳擦掌,大哥对他们那么好,是该报答的时候了,大哥放心,我会努力干好你交代的事情。
好,到时候大哥给你结工钱。
大哥不用,帮自家人还要什么工钱,说出去笑话。郑玉林倒是一个憨实的汉子,心思比较单纯。
唐远铭拍拍郑玉林的肩膀,微笑道,大哥言出必行。
郑玉林微愣,大哥真不用。
唐远铭没有再跟他争论,来,我告诉你要做什么。
好。
颜府。
连续半个月了,每日正午,盛烨鸿都会沐浴焚香,站在正堂屋里告愿上苍,让他找到孩儿。
找到孩儿,就能找到颜妍。
他的爱妻就算已经死了,也应该入盛家的祖坟安葬,不应该成为外面无所依靠的孤魂野鬼。
瘦削的身体站得笔直,双手合十,双目紧闭,面色哀戚,诚心万分。
盛游江从外面走来,心里有些不屑,这样能找到人?
肯定是骗他爹的。
不过找不到人才好,不然他岂不是一点儿继承王府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父王。
盛烨鸿没有应他,继续告愿。
盛游江等了一会儿,见盛烨鸿没什么动作,径直坐到一旁椅子上了。
他爹都禁足他半个月了,他想出去。
盛烨鸿也是一个狠角色,担心盛游江半夜出去,竟然派了侍卫看守,所以盛游江愣是半个月没出颜府一步了。
父王。盛游江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声。
大儿子有什么好?
就算找到了能认他吗?
就算认他也是看上王府的权势,要是自家是贫困人家,看他还认不认?
盛烨鸿缓缓转过身来,声音稳重低沉,何事?
盛游江立刻扬起讨好的笑,父王,我想出府。
盛烨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并且态度非常坚定,不行。
为什么?盛游江怎么也想不通,他是突然被禁足的,问他爹为什么,他爹只说让他回去想,他怎么想得到?
盛烨鸿盯着盛游江,双眸越发深沉,眸光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你确实你不知道?
盛游江缩了缩脖子,在他爹面前,他从来不敢造次,父王,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请你直说。
盛烨鸿收回目光,心里失望不已,你觉得曹家怎么样?说完后径直离去了。
盛游江脸色一白,后背猛地窜出一阵冷汗,父王都知道了?
皇宫。
朝华宫偏殿里,魏尧启缓步走了进来,铭钰,非堂怎么样了?
蓝铭钰行礼,皇上,荀非堂烧已经退了,人没事了。
让他好好休养,我们出去吧。
是,皇上。
荀非堂被人从汤池里捞起来时,已经人事不省了。
念着他是男子,皇上吩咐把他安排在蓝铭钰这里,顺便让蓝铭钰帮忙照料一下。
怎么说都是皇后的一番苦心。
可不能辜负了。
两人携手走进正殿,坐到窗户边上的矮塌上。
蓝铭钰给魏尧启倒了一杯茶,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魏尧启没有去拿茶杯,而是伸手握住蓝铭钰的手,当然是过来看你,顺便做做样子。
蓝铭钰眉梢上挑几分,勾起一丝笑意,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日理万机,还得做戏。
魏尧启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朕也不想这么累,但是没办法。
蓝铭钰知道,按照魏尧启一贯的做法,都是手起刀落,非常干脆地斩草除根,根本不会采用这么迂回的办法。
等事成之后,皇上想要什么,臣下都满足。
魏尧启一下来了精神,当真?
蓝铭钰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恶劣,皇上知道的,臣下有的是钱。
魏尧启看着蓝铭钰,出其不意伸手捏了捏他光滑白皙的脸,是啊,朕的贵君富可敌国。
蓝铭钰没动,盯着魏尧启,皇上,我觉得我们做的还不够,还需要再加点儿火候。
嗯?
皇上,你怎么不把荀非堂赶出宫去,反而还把他留在我的宫里?
蓝铭钰气愤埋怨的声音突然从正殿里传出来,把周围的太监宫女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贵君跟皇上这样说过话,太火爆了。
皇上会生气吗?
铭钰,非堂被你强制泡在汤池里都晕过去了,就算要出宫,也得把身体养好,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心胸狭隘?
我心胸狭隘?正殿里,蓝铭钰斜斜地瞥着魏尧启,我就心胸狭隘了,看着荀非堂就碍眼,难道他想勾引你,我还得给他创作机会?
魏尧启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感觉,非堂只是来伺候朕沐浴的,哪有你说得这么不堪?